配角番外十
盛夏來臨,奚嘉病情恢復的差不多,《餘生》檔期已定。
開播前,周明謙帶着全體主創人員二度參加綜藝節目做宣傳,這也是向落和姜沁繼上次世紀和解后首度同台。
一晃,已經過去一年半。
向落跟姜沁私下見面次數不少,不過感情肯定是回不到兩人鬧矛盾前,私下見到,只點點頭招呼一下。
她們在活動上只碰到過幾次,其餘都是在律所見到。
距《餘生》開拍至今,已經過去三個年頭,就連主持人都感慨萬千。
余安跟上回一樣,坐在觀眾席。
這次坐在這裏,跟上次不同。
那時,奚嘉的記憶還是一團糟,如今,她的生日願望終於實現,雖然遲了兩年。
台上,主持人問周明謙,拍《餘生》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周明謙頓了頓,像是思考。
與他而言,收穫之一就是脾氣平和不少,每次在片場想發火,他就會想到,他以前對奚嘉大呼小叫,對她的人品憑主觀臆斷,還不聽她解釋,差點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這點他沒說,放在了心底。
全場安靜,都在等他答案。
周明謙原本是雙手交握,隨即他從旁邊姜沁手裏拿過話筒,對着主持人說:“最大的收穫就是這個。”
他把左手舉起,無名指戒指格外顯眼。
不止主持人和在場觀眾,就連余安都發懵,他什麼時候把戒指戴上去了?
周明謙只晃了幾秒,
立刻收回。
節目組事先並不知道周明謙會公開戀情,這個猛料,差點把主持人都炸暈。
主持人緩過神,要求他把手給鏡頭。
周明謙不配合,放在手臂下,單手環住身體,賣起關子:“我覺得還是不要了,以免我有做廣告嫌疑。”
主持人爽快:“今天給你做廣告的機會,不收費,不剪切。”
底下眾人笑。
周明謙迂迴道:“你再問我一個問題吧,比如,我心裏最佳女主角是誰?”
主持人一下沒接住周明謙的梗,只好順着他說,“周導拍了那麼多劇,合作了許多優秀的女演員,誰是你心裏最佳女主角?”
周明謙毫不猶豫:“余安。”說著,他在觀眾席里找余安。
余安這個名字,太陌生。
主持人想了半天,確定沒聽過,他也不好說不認識,就間接求助場下,問誰知道,有獎競答。
無人知道。
姜沁舉手,問主持人:“什麼獎?可以兌換現金紅包嗎?要是可以,我就告訴你余安是誰。”
主持人笑着,“現在我就轉給你,兩百塊,大不大方?一分鐘內說答案,再加五毛。”
台下,歡笑聲不斷。
向落把自己話筒遞給姜沁,姜沁:“坐在觀眾席第二排,穿白色連衣裙那位美女。再爆個料,我們周導為了追人,想方設法把余安放在身邊做助理。追了好幾年,終於追上。”
姜沁遞了一個眼神給周明謙,那意思,我幫了你,下部戲女一,你自己
看着辦。
主持人詫異看向周明謙,“周導,您也會追人?”
周明謙:“不會追。所以就只能把她看在身邊,不讓旁人追。”
台下,大家已經找到目標。
余安今天扎了一個很高的丸子頭,耳廓泛紅,周圍的人都看見了。
被這麼多人圍觀,余安局促不安,也形容不出的驚喜和幸福。她從沒想過,周明謙會在節目上公開她。
戒指早就到了,她一直沒戴。
中午時,周明謙非讓她戴上試試,等她戴上,他又說不要拿下來,不吉利。
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最後,只好戴着。
前段時間,她搬家了,搬進他隔壁那套房子,他說住得近省汽油費,還能照顧他合理膳食。
現在她才知道,當初他買那套房子,就是想借給她住,後來怕她心理壓力大才作罷。
這兩年,她房租的錢,他都是以年底獎金形式補給她。
他脾氣爆,卻把能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周明謙喊話節目組,“麻煩給我們最佳女主一個鏡頭。”然後他看向余安:“這麼難得的做廣.告機會,快把無名指對準鏡頭。”
他是想告訴別人,他跟余安求婚了,她無名指戴了戒指。
余安也不傻,沒真的把手舉起來,越過前排的人,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她跟周明謙隔空相望。
她唇角微微彎了彎。
但攝像還是給了她的鑽戒一個特寫。
現場周明謙的女粉絲,一邊失戀,一邊吃兩人的狗糧。
節目錄
制結束,回到後台,周明謙問他們晚上忙不忙,不忙的話他晚上請客,去他們家。
又不忍嘚瑟:“我們家余安的手藝你們也嘗過,今晚她下廚招待你們。”
向落揉揉胃,“不去,剛剛的狗糧還沒消化完。”她今晚有安排。
姜沁:“我也不去了,免得打擾你們秀恩愛。”隔了兩秒,“我得跑裝修市場。”
周明謙以為她要裝修,“又買房了?”
姜沁:“不是,給可憐的小程裝一下辦公室,門檻都被人給踏平了,一分律師費都沒見着。”
向落:“......”
姜沁說的就是她。
這一年半,她去律所的次數,比回自己家都多。
她全當沒聽到,待會兒還要過去找程惟墨。
向落從錄影棚出來,直奔律所。
向教授問她晚上回不回家,她說有活動,沒時間。
向教授嘮叨一句:“你也不能天天忙工作,自己終身大事也得考慮考慮。”
向落心道,我比您還着急呢。她得學周明謙,把人給看好了。不會追人不要緊,不能讓旁人追了去。
可能是因為每次都是來律所,所以沒記者跟拍。向落就更自由了,時不時來轉一圈。
當然,這一年半她也是發律師函最多的女星。
“叩叩——叩叩叩——叩叩”
只要是這樣的敲門節奏,程惟墨都不用問,就知道是誰。助理也習慣了向落,看到來人是她,都不過來問一聲有什麼需要。
程惟墨無奈,去開門。
“程律
師,在忙呢。”向落淺笑着問。
等她進來,程惟墨關上門,“又有誰傳播你的不實言論?”
向落:“今天沒有的。是過來跟你結律師費。我聽姜沁說,你這門檻都快被人給踏破了。”
程惟墨沒接茬,給她倒水。
“謝謝。”向落接過來,抿了一小口。她在茶几上掃一圈,沒零食。“程律師,你這有沒有吃的?”
說著,她放下水杯,揉揉太陽穴。
“我好像有點低血糖,頭暈。”
程惟墨辨不出她是故意還是真低血糖,這個也不能開玩笑,問她:“你想吃什麼?我到助理那找。”
向落:“蛋黃派,只吃蛋黃派。”
沒辦法,程惟墨下樓去給她買了一袋來。
向落平時不吃這個,要上鏡好看,從不敢吃高熱量零食,為了下半輩子幸福,今天豁出去了。
她連着吃了三個,第四枚已經撕開包裝袋的一角。
程惟墨看愣,“你失戀了?”
女人也只有這個時候不顧形象大吃,就像姜沁,失戀那會兒在酒吧發酒瘋,潑了他兩次酒。
向落想了想措詞,回他:“有可能失戀,還不確定,先吃了再說。”
程惟墨:“......”
他對感情雖然反應遲鈍,但也早覺察出,她對他不一樣。
“向落。”他表情嚴肅,看着她的眼。
向落:“你就算要拒絕我,等我把這個蛋黃派吃完的,行不行?我還是小時候吃過,後來演戲,就沒有好好過自己想吃的零食。”
程
惟墨沒再接着往下說,靜了片刻,開始忙工作。
半小時過去,程惟墨再次側臉看向落時,那枚蛋黃派才剛剛咬了一小口。
程惟墨突然就想起,當初奚嘉到他這裏簽離婚協議,那時她什麼都聽不見,想跟莫予深離婚。
她簽字要很久,磨磨蹭蹭半天,最後還要摁手印,延長時間。
那是因為她不想離,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而現在,向落就一小口一小口吃蛋黃派,彷彿她只要不吃完,他就永遠不會拒絕她。
程惟墨在心裏呼口氣,沒再管她。
晚上十點半,程惟墨忙完,關了電腦。
向落那枚蛋黃派才吃了一半,她這麼解釋:“細嚼慢咽,不會長胖。你知道的,我們藝人為了保持身材有多不容易,就得狠狠虐自己。”
程惟墨示意她,“你包起來,帶回家吃。”
向落又咬了一米米那麼大,“程惟墨。”她第一次喊他名字,“咱們玩個遊戲行不行,我們倆都遵循遊戲規則。”
程惟墨問:“什麼遊戲?”
向落:“你先答應我,我就告訴你。”
程惟墨這才發覺,女人都是不講理的,跟她講理,就輸了。今晚,他耐心出奇的好,“說吧。”
在剛才過去的幾個小時裏,父親的那句話一直在她腦海里循環回放,女孩子家不管什麼時候驕傲不能丟。
她捫心自問,這些年也算做的合格。
可這條準則,甚至是底線,到了程惟墨這裏,就不管用了。
向落屏
着呼吸:“如果我不表白,你就不許拒絕我。你辦公室這裏,我想來就來,行不行?”
程惟墨:“...你這是霸王條款。”
“那你答不答應?”向落一瞬不瞬看着他。
程惟墨沒置可否。
向落:“那我當你答應我了。你也不許去相親,不許找女朋友。”
程惟墨眼神無奈。
向落心滿意足,把剩下那半塊蛋黃派兩口吃下去。
程惟墨:“......”
現在也不需要減肥,也不需要細嚼慢咽了。
他提醒她拿上包和車鑰匙,隨之,他也起身。
向落問:“我是坐你的車回去,還是你開我的車?”
程惟墨婉拒:“各開各的。”
向落瞅着他,聲音很小:“我吃了蛋黃派。”
程惟墨不理解為什麼吃了蛋黃派就不能開車,“然後?”
向落:“有酒精含量。”
程惟墨說不出話來。
向落往嚴重了說:“我這個人對酒精特別敏感,萬一遇到查酒駕的,我到哪兒說清楚?我演藝生涯也到此結束。”
“向落。”
“嗯?”
程惟墨嘆口氣,關了燈,“開你車。”
要是開他的車送她回去,她明天又會讓他去接她,說不定還要送她去劇組,他明天上去有個案子要開庭,沒時間。
向落得了便宜還賣乖:“麻煩你了啊。”
程惟墨想說,這一年半,她何止是麻煩他,他的私人時間被她擠佔了三分之二還要多。
到了樓下,程惟墨伸手,“車鑰匙。”
向落沒給車鑰匙,
把自己手放他手心,又緊緊抓住他兩根手指。
肢體接觸那刻,像有電流,從兩人身體裏穿過。
程惟墨掙扎着,猶豫着,最終,他沒有把手抽出來,任向落牽着。
向落緊張的心,落了地。
她側過臉,不由嘴角上翹。
程惟墨朝停車場走,她被他拽着走。
半晌,程惟墨說話:“我沒你想的那麼好,你別鬼迷心竅。”
向落:“沒有鬼迷心竅。你比我想的還要好。”
她第一次跟程惟墨說話,是在三年前馬術巡迴賽的看台。她的座位跟莫予深相鄰,她當時想跟莫予深合影一張,被拒。
後來,姜沁讓程惟墨跟莫予深換位置。
按照莫予深跟姜沁的性格,肯定是直接換,不會顧及她的心情,只有程惟墨,他說他們律所有幾個人是她粉絲,想問她要簽名。
位置換過來,也給了她台階下。
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記事本,讓她簽了不少頁。
最初的溫暖和好感,也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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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做客的那檔娛樂節目提前兩期播出,主要是趁着《餘生》話題大熱,把周明謙求婚的消息也廣而告之。
這幾天,跟周明謙戀情有關的熱搜不斷。
武楊把微博給卸載,該屏蔽的娛樂版新聞都屏蔽。早就該過去的感情,在他這裏遲遲沒有放下。
也許是不甘,也許是愧疚,也許發現愛了,卻為時已晚。
有時半夜會夢到余安,夢到他前前女友找余安時的畫面,
雖然他不在場,但他能想像出余安有多受傷,多無助。
有時也會夢到,余安每次送他禮物時小心翼翼的眼神,生怕他會不喜歡。
曾經,只能是個夢。
晚上訓練結束,武楊跟奚嘉一塊去停車場。
奚嘉早前的記憶遺失不少,關於他跟余安那段,她就沒印象。
夏季傍晚的馬場風景,是一年裏最美的時候。滿眼的綠色,生機勃勃。大片的狼尾草,隨風搖曳。
武楊問她:“晚上不忙的話,我請你喝酒。”
奚嘉搖頭,“還在吃藥。”
武楊以為她在吃鞏固病情的葯,只好作罷。
奚嘉在調理身體,備孕要孩子。
她瞅瞅武楊,“又被老闆訓了?”
武楊:“沒。前女友有了新生活。”
奚嘉:“你也該有自己的新生活。”
也許吧。
追他的女人一直不少,只不過沒那個心情。
現在余安要結婚了,他也該放下。
這條消息不僅在國內娛樂版是頭條,也上了國外娛樂版。
莫濂看到余安這個名字,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給他寫信的小姑娘,她也是助理。他寫了一封郵件給余安。
【今天看到一則娛樂報道,周導跟余安的婚訊,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余安,我希望是。如果是,祝你新婚快樂,一直幸福下去。
如果你不是那個余安,也希望你能很快遇到自己的幸福,餘生安穩。——莫濂】
郵件發送,他點開那期娛樂節目視頻。裏面有姜沁,他也只看了跟姜沁有關的內
容。
期間,主持人問她,半封情書的案子,還沒破?
姜沁略頓,笑了笑,“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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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炙手可熱的女演員之一就是葉秋。
古裝劇剛播完,《餘生》就開播。
她飾演的那個小女兒太圈粉,一夜之間她的粉絲量漲了幾十萬。
葉秋在拍戲,都市劇,女二。
經紀人感慨,兩年多,她終於從谷底爬上來。
拍戲休息間隙,經紀人問她:“你跟他怎麼樣了?”
他,指季清時。
葉秋:“就那樣。”
這幾個月,季清時不厭其煩來找她,不管她什麼臉色相對,他始終好脾氣,噓寒問暖,還會跟她說說她在之前劇里的表現,以及不足之處。
正聊着,葉秋手機響了,是父親的電話。
經紀人起身,拍拍她肩膀:“烈女怕纏郎。”
葉秋接電話,父親問她,“秋呀,今天方不方便,我跟你媽媽去探班,難得你在北京拍戲。”
葉秋微怔,她不是經常在北京拍戲嗎?
父母很少探班,她拍戲至今一共探班過三四回。
父親說他們年紀大,跟不上年輕人的話題,過來也是給她添麻煩。
這次突然要來探班,讓人受寵若驚。
葉秋:“我讓助理去接你們。”
父親連連道:“不用不用,我跟你媽媽就是怕麻煩你,以前才不去探班。這回你們拍戲的地方我知道,我跟你媽媽坐公交過去,就當短途旅遊。”
葉秋不想讓父親有思想負擔,就什麼都隨他們,叮囑他們注意
安全。
葉父:“我們下午過去。”隨即掛了電話。
季清時問:“葉秋今天有空吧?”
葉父:“應該有,她這會兒好像沒拍戲。平時打電話,都是助理接的多。”
葉母正在廚房忙活,只要去探班,她都會做一些南方的糕點帶過去。
季清時為了名正言順去看葉秋,只好曲線救國,找葉父葉母幫忙。
吃過中飯,季清時開車載着葉父葉母去探班葉秋。
季清時開了車載音樂,是葉秋給電視劇唱的插曲。
氣氛輕鬆起來,葉父葉母聊起葉秋小時候愛唱歌,說起來就打不住。不知不覺,就到了劇組。
葉秋出去接人,看到的卻是季清時的車。
關於她跟季清時之間的事,她沒跟父母具體說。
上次季清時去家裏還拎了禮品,後來她跟父母說,她和季清時沒可能,兩人不合適。
母親想問清楚到底怎麼不合適了,結果話說一半再次被父親打斷,父親說:孩子說不合適那就肯定不合適,問那麼多幹什麼。
母親便作罷。
季清時好幾天沒看到葉秋,這段時間公司事情多,他出了個短差,一早剛從上海回來,就去了葉秋家裏拜訪兩位長輩。
“你怎麼來了?”葉秋無奈至極。
季清時:“想你了。”
葉秋別開臉,現在他是情話信手拈來。
季清時走近,輕輕抱抱她。還不等葉秋反應過來去推他,他就已經放開葉秋,葉父葉母拎着甜品走過來。
葉秋瞪了一眼季清時
,季清時卻無聲笑了。
葉父葉母一度尷尬感,不過也打心底高興,於他們而言,葉秋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葉秋挽着母親,“我們去影棚聊。”
季清時看向葉秋:“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頭等伯父伯母。”他過來看她一眼就行,劇組八卦多,他只想她好好拍戲。
葉秋盯着他看了數秒,“要不要喝水?”
季清時聲音沙啞:“我車裏有。”
這是好幾年來,她第一次主動關心他。如釋重負,又酸澀不已,她終於肯原諒他了。
默了默,葉秋又道:“你要忙,就先回公司,我待會兒讓助理送我爸媽回去。”
季清時怎麼可能回去:“今天周六,沒什麼要忙的。我在車裏把一些工作處理一下就行。”
一會兒她送父母出來,他還能再看她一次。
葉秋跟父母去了攝影棚,季清時回到車裏,葉秋原諒他了,這種興奮久久沒能平靜。
他給莫予深發消息:【嘉嘉買的那些小馬奶瓶,送我兩個吧,我很快也用得上。】下一句才是重點,【葉秋原諒我了。】
莫予深:【現在不打算送了,萬一要生個兒子,我還要再生女兒,給我女兒用。】
不給拉倒,以為他多稀罕。
葉父葉母怕耽誤季清時工作,他們在劇組待了不到一小時就離開,讓葉秋不忙時多回家吃飯。
回去的路上,車裏氣氛比來時輕鬆。
葉父從不過問葉秋跟季清時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不過這兩人拖
拖拉拉好幾年,還是沒斷。
現在,好像關係緩和了。
他這才問起來,“清時,你跟葉秋,你們倆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季清時:“伯父,之前都是我不對,光顧着忙工作,對葉秋關心不夠。我那會兒可能年輕吧,做什麼事都沒從葉秋立場出發。我們倆感情沒問題,要不我們也不會分了好幾年,還沒各自再找。”
葉父點點頭,貌似懂了。
季清時又接着表態:“結婚後我會合理安排時間,多照顧孩子,讓葉秋做她喜歡的事情。”
這話他不是為了哄葉父葉母開心,是他心裏就這麼想。
後來他也做到了,陪孩子的時間,他更多一些。
不過不算是很合格的爸爸,哄孩子睡覺,經常孩子還沒睡,他睡著了。有次他睡着,孩子自己玩,滾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