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總裁帶球跑前妻3
夏溫藍有點急了,但是很快她也感覺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連忙換了個溫和的語氣說:“虞叔叔你當初跟我保證了絕不會讓我媽媽受委屈,我才同意她嫁給你的,可是,你現在又要凈身出戶,以後你們的日子怎麼過?”
夏宛如拉了拉她的手,“溫藍,別說了,我也是同意了的。”
“不行,媽,你這樣人家也不會領情的,你不能這麼委屈自己。”夏溫藍搖搖頭,心疼地說。
虞柔笑了,嘲諷地說:“夏小姐,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夏溫藍皺眉:“你什麼意思?”
“我爸簽不簽這份協議是我家的事,因為這是我虞家的錢,跟你的寶貝媽媽沒有一毛錢關係,你們並沒有發言權。”虞柔的語調一轉,輕描淡寫地看了眼夏溫藍,說:“要不然你改姓,跟我姓虞,叫他一聲爸爸,那我家這些錢,說不準還能分到你手裏一些,你媽媽母憑女貴,也能坐享貴婦生活了。”
虞柔的話句句帶刺,但是她又笑得很得體,眼角眉梢都帶着一股目下無塵的清冷,彷彿多看她們母女一眼就是恩賜。
“你!”夏溫藍從小雖然沒有父親,但作為書中女主,她的運氣一直很好,又長得漂亮,成績好長得很各方面也出色,讓她有人多追求者捧着,雖然不至於驕縱,但總體她還是非常要強的。
虞柔的話讓她既尷尬又羞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氣得臉色發白。
在旁邊看熱鬧的人小聲說:“你看看,說是不在乎虞家的錢,但是真要簽協議的時候就蹦出來喊了。”
“是呢,那位夏小姐的意思是這錢是要拿來養她和她媽媽的,怕要是虞鎮凈身出戶了,到她家吃軟飯似的。”
“標榜着真愛,實際上要是虞總不是大公司的總裁,估計當初就不會跟他有真愛吧……”
他人的議論讓虞鎮心裏不由生出一絲懷疑,夏宛如和她女兒是不是更在意他是虞氏集團的總裁,這樣才能給她們想要的生活。
他和虞柔的媽媽離婚,就是想給夏宛如一個名分,他是做錯了,但他覺得人到這個年紀了,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自己愛的人,如果放棄可能以後會後悔,他和虞柔的媽媽並沒有愛情,當初也是商業聯姻,但兩人很合得來,所以一直相敬如賓,可是夏宛如給他的感覺不同。
對夏宛如母女他是憐惜的,她們身世可憐,這些年過得很不好,在他面前卻從來沒提過辛苦,也沒問他要過錢,但是如今他要凈身出戶,夏溫藍怎麼就這麼激動?
虞鎮低頭看了看夏宛如,她滿臉的擔憂,看起來十分柔弱,即使穿着華麗的禮服,也撐不起來,有點小家子氣。
虞鎮暗暗嘆了口氣,沉聲說:“別吵了,我已經決定了,我簽。”
“虞叔叔!您要不要再想想?”夏溫藍不贊同地說。
夏溫藍其實並不是像別人想的那樣,想要貪圖虞家的財產,只是她覺得虞鎮作為一個總裁,肯定平日裏開銷很大,要知道由奢入儉難,他要是凈身出戶了,哪來的錢過以前那種生活,貧賤夫妻百事哀,只怕自己的媽媽要受苦。
但是她的這些想法,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攤開了說,而且虞柔的話讓她又氣又怒,腦子也有點轉不過彎來,她性子急,說出來的話就好像變了個味,讓別人聽出了別的意思。
虞鎮嚴肅地說:“不用了。”
他看夏溫藍的眼神不像以前那樣討好了,要知道原劇情里,虞鎮為了夏溫藍真正從心裏接受他成為她家的一員,一直非常用心地對她,甚至還因為虞柔與他決裂的緣故,把自己對女兒的寵愛分給了夏溫藍,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那樣對待。
這一點,也是原主非常痛恨夏溫藍的原因之一,夏溫藍不僅搶走了虞柔的爸爸,還奪走了甘冽,就算原主做錯了很多事,但對於夏溫藍,她是一點抱歉也沒有的。
虞鎮拿着協議放在桌上,快速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一式兩份,他分別簽好之後給了虞柔一份,滿眼愧疚地看着虞柔。
……
甘冽來的路上已經把最壞的可能都預想到了,他以為虞柔來這裏一定會鬧得天翻地覆,甚至毀掉婚禮,他到現場時很可能會看到一片狼藉,當然原劇情里就是如此。
可是當甘冽下車之後,看到的卻是虞柔如同一隻驕傲的天鵝,站在人群中,手裏拿着一份文件,舉着酒杯對着虞鎮和夏宛如說了幾個字,然後把酒灑在地上,虞鎮和夏宛如的臉色都很難看。
甘冽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虞柔將酒杯遞給身邊的助理,一轉身,剛好看到了他。
兩人的視線碰在一起,並沒有什麼火花,虞柔臉上原本帶着淡淡的笑,但是看到他之後,慢慢冷了下來。
她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興味,這個男人長得確實好看,符合總裁文里男主的全部硬件要求,長相是清俊溫柔款,但他冷漠的臉彷彿掛着寒霜,眼神掃到她身上時有種愛恨交織的寒意,他的唇很薄,抿成了直線,冷峻又成熟。
甘冽慢慢朝他們走過去。
虞柔回頭對着虞鎮和夏宛如母女說:“我老公來接我了,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夏溫藍的眼睛像是長在甘冽身上了似的,她聽到虞柔的話,她的眼底染上了失望,臉色白了白。
甘冽走到他們面前,淡淡地看了眼夏溫藍,質疑的目光讓夏溫藍很尷尬,但還好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虞鎮問:“你不是說今天公司有事不來了嗎?”
甘冽說:“過來看看。”
夏溫藍在電話里說的很誇張,說虞柔過來鬧事了,怕她做什麼過分的事,讓甘冽趕快過來,可是現在明明好好的,夏溫藍的話明顯是給自己打臉。
甘冽沒有說別的,這讓夏溫藍鬆了口氣,要是大家知道甘冽是她叫來的,怕是又要亂說了。
虞柔看向甘冽,說:“看完了嗎?那就走吧,送我回家。”
她的語氣和原主的語氣一樣,對甘冽她一向是驕傲任性的,即便是前天兩人還吵着要離婚,現在她也能心安理得地讓甘冽開車送她。
甘冽已經習慣了,所以絲毫不覺得奇怪,他來本就是來給虞柔收拾爛攤子的,現在既然沒事,就不必要待在這了,看着虞鎮和別人結婚,甘冽心裏也有些膈應。
甘冽點頭,淡淡地說:“走吧。”
虞柔挑眉笑了笑,然後先一步往外走了。
甘冽回頭對虞鎮說了聲,也跟了上去。
出了莊園,虞柔讓助理自己開車回公司,自己則站在甘冽的車旁邊等他。
甘冽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車鑰匙解鎖,“上車吧。”
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虞柔沒說話,直接拉開車門,坐在了後座。
虞柔沒有坐在副駕駛座上是甘冽意料之中的,他們現在的關係很尷尬。
上車后,甘冽系好安全帶,往後視鏡看了眼,虞柔正拿出鏡子和紙巾擦了擦嘴角。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注意,虞柔的眼睛向上抬了一下。
甘冽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虞柔收好鏡子,端坐着,懶洋洋地問:“你怎麼來了?是夏溫藍讓你來的?”
虞柔提到夏溫藍時並不激動,反而很平靜,語氣里只有些許涼意,並不像以前那樣。
甘冽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因為要離婚了反而心態變得平靜了。
“嗯。”甘冽不喜歡她這樣的冷淡,本想多說幾句,但是也不知如何開口,簡短的一個字就顯得敷衍了些,如若是原主只怕又要生氣。
但是虞柔卻無所謂地笑道:“看來她還真挺喜歡你的,估計是想見你吧。”
甘冽皺了皺眉,心道:她這是在吃醋嗎?
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鏡子裏的虞柔,心裏有點奇怪的滋味。
但很快,他便收回視線,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你想多了,我跟她根本不熟。”
虞柔笑了一聲,沒再開口,只怕你覺得不熟,人家卻不那麼想。
她靠着座椅,拿出手機開始玩。
過了許久,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要不是虞柔的手機時不時響起提示音,甘冽都要覺得車裏只有他一個人了。
難得兩人還能這樣安靜和諧地待在一起,正好遇到個時間長的紅燈,甘冽不禁想到了昨晚上的爭吵。
虞柔告訴他,她跟他結婚只是為了報復,她恨他,甚至覺得他噁心,再次提了離婚,他答應了,但虞柔也沒有消氣,反而更加憤怒,還將他趕了出去。
甘冽本以為他能讓虞柔幸福,誰知在兩人無休止的爭吵中,再濃烈的愛也會變得無力,就像此刻他他,在這段感情里,已經沒有力氣。
“我們什麼時候去辦離婚?”虞柔忽然打破了沉靜。
甘冽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變得冷漠,張了張嘴,只說了句:“隨你。”
虞柔的眉毛輕輕一蹙,放下手裏的手機,“你急不急?”
甘冽也沉默了,這件事不是她提起的嗎,怎麼問他急不急,她是後悔了嗎?
還是說,她還在等他低頭去求她?
甘冽不確定。
虞柔淡淡地笑了,“那你訂時間吧,明天?或者後天,我都可以,你知道的,我很閑。”
甘冽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的眸色深沉,似有暗潮洶湧,染上了灰色的陰霾。
看來是他想多了,她是真的想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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