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但笨 (捉蟲)

不傻,但笨 (捉蟲)

賈故本來就不是傻子,再加上從客服小姐姐那裏套出一些嬰兒該有的行為之後,總算‘正常’了一點。

當然畢竟不是真嬰兒,有些事情怎麼也做不出來,賈故的演技浮誇到被賈寶寶嘲笑到不行。

好在賈故的演技雖不在線,但溫院判的醫術在線,總算得了一個孩子正常的結論,當從溫院判嘴裏得知這個結論之時,不只賈源樂的滿府賞了一個月的月錢,就連賈老太太都喜的直呼阿彌陀佛。

確定賈故並非痴獃兒之後,賈老太太總算輕鬆了一口氣,對胡嬤嬤吩咐道:“先前也是我太慣着那些人了,從今往後,故哥兒房裏的規矩也該立起來了。”

先前疑心故哥兒是個痴傻兒,賈老太太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這事,故哥兒的房裏便沒放多少人,如今確定故哥兒是個正常的,那有些規矩也該立起來了。

按着賈府的慣例,無論嫡庶,每個哥兒的月錢是二兩銀子,房裏該有一個管事嬤嬤,二個二等丫環和二個小廝。賈故還小,這月銀也用不上,小廝什麼的更是用不着,不過這房裏的丫環也該補上了,賈故房裏也就只有孫嬤嬤和大妞二個人,也着實少了點。

胡嬤嬤一喜,自家的大孫女也到了八歲上下,該是當差的時候了,她自然是希望自家的孫女能做侍候主子的副小姐,將來嫁出去時也能讓人高看一眼。

不過府里幾位年歲相當的姑娘都是庶出,素來不受重視,過的比她們這些奴僕都不如了,她可捨不得自個孫女跟着受苦,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大哥兒這個好去處了。

大哥兒雖然小點,但怎麼說也是賈家的子孫,將來的前程絕對不會差,跟在大哥兒身邊,要是幸運的話,說不得也能混出個人樣。

“才八歲,着實小了點。”賈老太太微微搖頭,才八歲的孩子那懂照顧人呢。

胡嬤嬤勸道:“我瞧故哥兒着實靜了些,大妞也是個傻的,只知道盯着故哥兒,雖然確實是盯的緊了,不過故哥兒也該有些玩伴陪着,也好活潑一點才是。”

賈老太太思索片刻,也贊同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府里就只有故哥兒一個哥兒,着實太寂寞了點,怪不得這個孩子靜的厲害,不過……

“這樣吧。”賈老太太點了冬至道:“雖然哥兒活潑些是好事,不過孫嬤嬤年紀大了,總有照看不了之處,大妞傻了些,珊珊也還小,我讓冬至也跟着伺候着故哥兒,不過冬至的份例還是走我房裏便是,也不用告訴史氏了。”

如果讓史氏知道,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妖蛾子呢。

若是以往,一個傻乎乎的孫子,那怕是出自莫姨娘腹中,她也不見得心疼,可是現在……

想想賈故越大便越發看出幾分的容貌,賈老太太暗暗心驚,這事她不敢胡亂猜測,更不敢告訴丈夫知道,又深怕史氏再對故哥兒下手,這段時間着實愁白了頭。

胡嬤嬤暗暗咋舌,故哥兒這次是要升天了啊,這還是老太太頭一回把自已的大丫環賞人,而且賞的還是冬至啊。

別看冬至只是老太太的四個大丫環其中之一,又是外頭買回來的丫環,在府里沒什麼根基,但冬至是少數府里識字的丫環,向來極得老太太重視,老太太連冬至都舍了,可見得是真看中故哥兒。

胡嬤嬤暗自琢磨,回去得提醒一下自家的傻丫頭,可得小心伺候着故哥兒,就老太太和老太爺這稀罕勁,故哥兒的將來絕計差不了。

就醬,賈故的房裏莫名的多了好些人,好幾個丫環僕婦日夜圍繞着他,每時每刻都有人守着,好處是讓孫嬤嬤着實輕鬆了些,她畢竟年紀大了,實在撐不住每日每晚的顧着孩子,不過壞處也是賈故自己的私人時間少了,想再上淘寶跟客服小姐姐打聽一些事情都沒那麼容易了。

新來的小丫環珊珊也就算了,那怕胡嬤嬤把自家孫女誇的像花一樣,但珊珊這丫頭也只比大妞要好上一點,一樣也是個貪吃孩子,只不過她比大妞好上一點,一邊吃東西還曉得一邊盯着他,害得他都不好上淘寶跟客服小姐姐了解一下嬰兒行為學。

至於新來的冬至在老太太房裏當差時,素來是出名的沉默寡言,不過為人倒是頗為認真負責,也不見她跟孫嬤嬤爭奪他房裏的管事權,只是仔仔細細的觀察着眾人,然後悄悄地跟賈老太太說了一聲,把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只顧着跟其他下人閑磕牙的奶媽給換掉了。

除此之外,冬至還每天對賈故念着三字經,還時不時抱着賈故在外頭悠轉,老太太院裏的花草樹木全都教着賈故認了一遍,她指着花不斷說道:“花!故哥兒這是花哦,跟着冬至念‘花’!”

賈故:“……”

豆大的汗珠從賈故的背後滴下,有誰可以告訴他一下,六個月大的小嬰兒到底能不能說話啊?

冬至看着賈故呆愣中帶着驚恐的表情,頭一回懷疑起太醫的醫術了,那個溫院判的醫術真的可以嗎?故哥兒真的不是傻子嗎?

賈故不知道自己的智商又再一次遭到眾人的懷疑。

冬至雖然有些憂心,但還是極有耐心的一件一件的教着賈故,冬至拔了幾根草在賈故的眼前晃動,“故哥兒,這是草哦。”

賈故還真撐不住了冬至的教學方式,連忙呼喚着賈寶寶,【賈寶寶,快幫我問一下客服,六個月快七個月大的小嬰兒到底會不會說話?】

賈故連喚了幾次,始終不見賈寶寶,倒是身後傳來微弱的啜泣聲,他轉頭一看,發現賈寶寶竟然在離他不遠處抽泣抹淚。

【……】賈故奇道:【你被鬼欺負了嗎?】

賈故下意識的覺得賈寶寶是被鬼欺負了,畢竟正常的人類是看不見賈寶寶的,但鬼是能看到賈寶寶的,按着賈寶寶所說,這賈府里倒是有不少鬼物飄蕩着。

不過賈寶寶本身是天雷的副產品,天生具有天雷之氣,鬼神辟易,那隻鬼那麼勇猛敢招惹賈寶寶?不怕魂飛魄散嗎?

【嗚嗚……】賈寶寶泣不成聲,【我失業了。】

以前都是它背着賈故到處飛的,現在有冬至抱着賈故到處轉之後,它就沒用了。

賈寶寶委屈巴巴的說道:【感覺你有了新人之後就不愛我了。】

賈故:【……】

最後,賈故很認真的說道:【你以後還是少八卦吧,八卦太多傷智商啊。】

不過賈寶寶失業二天之後,受不了賈寶寶哭功的賈故又給它找到新工作了,讓賈寶寶代他上淘寶了解一下嬰兒行為學,畢竟在這麼多雙眼睛之下,賈故不好再上淘寶詢問客服小姐姐了。

當然這上淘寶問出來的結果總是稍微慢了一點,大部份的時候賈故是靠着‘成人的’本能反應的,於是乎……府里又開始有些流言出來了。

故哥兒那怕不是什麼痴傻的哥兒,也絕對比常人要笨上幾分,要不怎麼都快周歲了,平時的反應還是比旁人慢上好幾拍呢?

不知不覺間,故哥兒不傻,但是笨的流言逐漸的傳了出來,就連賈史氏也都知道了。

賈史氏鬆了一口氣,“瞧老太太寶貝成這樣,我還以為是什麼好的,原來不過是個蠢的。”

原本她還有些擔心賈故,畢竟莫姨娘可是死在她手上的,她又沒有生育,要是真讓賈故繼承了榮國府,難保將來賈代善百年之後,她便得瞧着賈故的臉色過活了,不過聽聞老太太房裏的消息之後,她也安心了。

賴家的笑道:“畢竟故哥兒當初在莫姨娘的肚子裏悶的久了些,怕是傷了腦子了。”

說到賈故當年出生之事,賈史氏眉心微皺,只覺得混身不舒服,“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

“是!是!”賴家的連忙打了自己一巴掌,陪笑道:“是奴婢的不是。”

“罷了。”提到莫姨娘,賈史氏也沒了說話的心思,嘆了口氣,“早知如此,或許當年不該做的過了。”

莫姨娘畢竟是大家閨秀,還要幾分臉面,做不出爭寵獻媚之事,平日裏大多端着架子遠着老爺,要不是莫姨娘有了身孕,太醫又診出莫姨娘肚子裏的是個男胎,其實也礙不到她什麼。

回想當初,賈史氏還真有幾分後悔,更叫她懊惱的是那穩婆一家也不知怎麼的招了災,全家盡數死光不說,還讓老爺疑心起她了。

天地良心,她不過是一個閨閣婦人,折騰折騰姨娘通房還行,弄病弄死幾個庶出孩子也算不得什麼,但出了府,她算個什麼,要殺光人家一家子,她的手可沒有這麼長,只是這事越是辯解,越是難說,這個啞巴虧當真是吃的她鬱悶極了。

賈史氏不願再談這事,問道:“老爺這幾日還宿在芸姨娘房裏嗎?”

賴家的搖搖頭,“前些時候倒是在喜兒房裏多些。”賴家的頓了頓,“聽說芸姨娘似乎是惹惱了老爺。”

“哦!”賈史氏微微挑眉,“芸姨娘做了什麼?”

以芸姨娘每每小心討好老爺的性子,着實不該啊。

賴家的頓了頓道:“紅兒聽的不是很清楚,不過芸姨娘似是在老爺面前提了一嘴,說是老太太不重視故哥兒,連故哥兒的捉周宴都不曾準備。”

賈史氏失笑,“這芸姨娘真是好大的膽子,連老太太都敢編排了。”

賈代善再怎麼狠心無情,但絕對是個孝順兒子,那容得旁人編排他老娘呢,況且故哥兒不過是個庶子,有什麼好特別弄什麼捉周宴的,按着慣例,頂多就是自家人吃頓飯便是。

“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賈史氏眼眉微挑,“去!讓人請老爺過來,我想跟他商討一下故哥兒的捉周宴一事。”

“太太!”賴家的訝異道:“不過是個庶子,那值得辦什麼捉周宴呢。”

小小一個庶子,哪來那麼大的臉面呢。

賈史氏笑道:“你說這一年來,老太太始終把故哥兒養在她院裏,不讓故哥兒見人的原因是什麼?”

“自然是怕──”賴家的恍然大悟,“太太好妙的妙計,奴婢馬上讓人去請老爺過來。”

賈史氏盯着手上的鳳仙花汁染紅的指甲,輕輕地吹了一口,好似在吹走不曾存在的血,淡淡笑道:“我倒要瞧瞧,一個人人皆知的傻子,將來要怎麼繼承榮國府!”

別怪她心狠,誰叫故哥兒不是出自她肚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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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賈赦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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