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除了我們沒別人
尤薇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傻傻地愣在原地。
生氣地反駁好像會留下不好的印象,畢竟對方是凌巡的父親;但如果什麼都不說,又顯得她對這段感情不在乎似的。
沉默了會後,她暗暗打量着凌正陽的反應,試探問:“凌董的意思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凌正陽打斷她的猜測,“我不贊成你們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他和你在一起很開心,我也希望他能繼續開心。無論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和他在一起,我希望你都能一直這麼對待他下去,不要傷害他。”
在提到凌巡時,凌正陽的聲音變得溫和許多,看她的眼神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疏離。
“我當然不會。”尤薇無法立刻向他展示自己的誠意,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她和凌巡之間經歷的事,比凌正陽想像地要複雜的多。
他們不止是情侶關係,更有着一層普通人沒有的特別關係。
在遊戲裏,他們是隊友,配合默契,出生入死,積累的不止是情侶之間的甜言蜜語,還有作為隊友最重要的信任和默契。
即使得到的只是尤薇的一句話,凌正陽似乎已經滿足了,點點頭說:“在部門裏做的開心嗎?”
她好像嗅出點不對勁,連忙點頭:“開心,我很喜歡策劃部。”
“嗯,行吧,好好乾,我也不會再干預你們的生活,只是想和你談談,不用緊張。”
凌正陽示意尤薇可以走了,她急忙起身準備離開,一想到未來有可能和眼前嚴肅的男人成為一家人,尤薇不免有點壓力山大。
推開門正要出去,外面的門邊立着秘書和凌巡。
在看到尤薇時,凌巡平靜的眼神里染上憤怒,直接推門沖了進去:“你叫她來幹什麼?”
許久未見的兒子突然來找自己,凌正陽一開始是帶着笑容的,但因為凌巡這句話,他臉上的喜色逐漸在消失。
“你這是在質問我?”
尤薇嗅到火-藥味,連忙走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口:“我們就是隨便聊了聊。”
像是篤定尤薇被欺負了,凌巡一把將她拉到懷裏,手臂結實地圈着懷裏的身子:“你有什麼話,可以當著我的面說,沒必要私下找她。”
眼見他們的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尤薇還想解釋,凌巡輕輕推着她到門外,聲音柔和地叮囑了幾句,立刻把門給關了。
即使聽得不太真切,但裏面的談話明顯是不和平的。
秘書是個聰明人,一下猜到發生了什麼,沖尤薇苦笑道:“董事長父子每次見面都是劍拔弩張,不是吵架就是其中一個冷着臉甩手走人。”
他越是這麼說,尤薇越擔心出事。
凌正陽雖然不支持他們在一起,但看在凌巡的面子上,他希望兒子快樂,所以表了態不會幹涉他們之後的發展。
但看凌巡的反應,尤薇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誤會自己父親想斬斷他們的關係。
她貼在房門上,輕輕敲了敲,但是裏面沒人開門,像是直接屏蔽了這道聲音。
“你什麼時候能好好和我說話?”凌正陽的語氣含着怒氣,可他沒有立刻發作,勉強還能穩住脾氣。
“如果你不擅作主張的話。”凌巡迴答地很不客氣。
“就這麼喜歡她?”凌正陽故意冷笑了一聲,“難道你沒想過她是有目的來接近你的?”
“有的事我不想解釋、也無法解釋,”凌巡提高了聲音,門外的尤薇將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我和她之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在一起只是因為彼此喜歡,無關其他。”
“你確定?”
“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難道還有別人比我更清楚?”
“她是我們公司的職員,又剛好認識了你,你不認為太巧合了嗎?”
凌巡沒有發火,失笑道:“如果不是那天你來找我,她也許還不會知道我們的關係。”
“不可能。”
“你總是這樣,自己認定的事,無論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總認為別人是錯的,”凌巡在壓抑心裏的怒氣,尤薇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情緒這麼激動的樣子,“我今天來找你,本來是想告訴你我打算求婚。呵,現在看來,根本沒必要來和你商量。”
求婚?!
尤薇的腦子裏轟然一聲炸了,臉頰瞬間紅得像番茄一樣,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房門,直到凌巡從辦公室出來,面無表情地牽住她的手帶着她走出了公司大廈。
回過神來的她,支支吾吾看向一旁的公司:“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不會耽擱你太久。”
“其實也沒關係的,現在是午飯時間,你餓了嗎?想吃什麼?”尤薇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馬上轉移話題,儘管腦子裏還因為“求婚”兩個字而有點懵。
“你想吃什麼?”
“要不……吃點甜食?”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食或許會好些。
凌巡也不知道聽清沒有,點點頭沒有動,尤薇只能帶着他去了離公司不遠的一家甜品店。
好在午飯時間吃甜品的人不太多,店裏很安靜,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好死不死正好對着她公司的大樓。
自從坐下以後,凌巡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棟大廈,心裏像是壓着無數的心事。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該好奇,但看凌巡沉默的樣子,尤薇真怕他把自己憋壞了。
凌巡和凌董之間的矛盾,絕對不是簡單的父子矛盾。
“你爸爸真的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告訴我希望我能好好對你,別讓你不開心,”尤薇抓過他的手掌,指尖輕輕摩挲着他的掌心,“他雖然有點反對,但為了你,他說他願意接受、也不會再干涉我們。”
尤薇的話讓凌巡很意外,他埋下頭,反覆確定她是否只是在安慰自己,直到確定她不是在說謊,凌巡的眉頭蹙得更深了,眸底也更複雜。
“其實……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手掌倏然收攏,眼神暗了又明,很久才吐出一句話:“我沒辦法和他好好相處,每次一見面,總會想起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
“我媽媽在生了弟弟后,因為產後抑鬱抱着弟弟跳樓自殺了,”凌巡的臉色很難看,眼神暗淡無光,恍如在瞬間墮入了不堪回首的記憶里,“我告訴過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可他堅持認為媽媽只是心情不好,讓我多陪陪她,而他自己依舊忙着自己生意上的事,整天見不到人。”
“那天我很想拉住她,可是她想拽我一起下去。”
尤薇聽得心口發疼,在望着凌巡那雙受傷痛苦的眼睛時,她的心口壓抑地喘不過氣,起身將他緊緊抱在懷裏。
手掌下意識捉緊她的手臂,凌巡的眼睛依舊盯着窗外的大廈,沒有挪動分毫:“她還是掉下去了,我看見她和弟弟摔得……”
“別再想了。”尤薇立刻打住他的話,心疼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那時候的他,一定絕望又無助,只能看着母親和弟弟墜落,從此天人相隔。
如果他也被母親拽下樓,尤薇也不會遇到現在的他了。
她好像明白凌巡為何和父親無法好好相處了,換做是她,也無法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母親需要關心、重視時,凌正陽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甚至在凌巡的提醒下,他依然沒有引起重視。
直到悲劇發生,所有的事再也無法挽回,也在凌巡的心裏烙下永不消失的傷痕。
即使多年過去了,他依舊無法原諒父親,也接受不了父親的處事態度。
但在剛才的談話中,尤薇感受到的是凌正陽努力的改變。
即使不支持他們在一起,但是凌正陽沒有直接提出讓他們分開,而是學會了在乎凌巡的感受,不再像以前一樣,只堅持自己的意見和看法。
他們父子無法和諧相處的原因,是因為一段痛苦的往事,哪怕一個努力想忘掉、一個努力在改變自己,但始終沒辦能化解
“都是過去的事了,”凌巡見尤薇難過地皺着臉,努力扯起唇角,笑着撫了撫她的臉頰,“我們去吃點別的吧,只吃甜品可吃不飽。”
壓在心底的疑惑被揭開,尤薇對他的了解多了,但對他的心疼也多了。
她一邊轉移話題,一邊和他討論待會去吃點什麼。
凌巡看似在微笑,但每一分鐘的笑意都那麼勉強,看得尤薇心裏很難受。
已經壓在回憶里的往事,她沒有本事幫凌巡清除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很多很多“開心”,讓他沒有時間去想不開心的事。
陪凌巡一起吃過飯,她本來打算請假陪陪他,但凌巡說下午還有事要辦,讓她乖乖回去上班。
尤薇被他送回到公司樓下,直到回了辦公室,她才猛然想起“求婚”的事。
從辦公室里出來后,他沒有提起這件事,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下班的時候,尤薇正想給凌巡打個電話,左易涵的號碼突然在屏幕上跳躍起來。
她剛接通,裏面傳來左易涵緊張的聲音:“薇薇,不好了,凌巡出事了。”
“出事?!”她被嚇得渾身一涼,“出什麼事了?”
“都是霍冷杉那傢伙,”左易涵咬牙切齒說了一半,又語氣急切地說,“你馬上過來。”
聽左易涵的語氣,事情應該很嚴重。
難怪下午的時候凌巡不讓她陪着,竟然是有事去見霍冷杉那傢伙!
上次複製人遊戲裏,她勉強對他改觀了一點點,沒想到這才多久,他居然又開始作妖了?!
急出一頭冷汗,尤薇打了個車趕到左易涵給出的地點,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根據他告訴的房號,在18樓02號房間。
站在電梯裏,尤薇想來想去,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凌巡和霍冷杉有什麼事要到酒店裏來談?她眼下的行為,就像來捉姦似的。
電梯門打開,尤薇一眼就看見站在走廊抽煙的左易涵。
他皺着眉頭,拿着煙的手一抖,有些意外地問:“你這麼快?”
“他在哪裏?”尤薇沒有接左易涵的話,推開門就朝房間裏跑去,突然耳旁“砰”地幾聲,心臟驟然一跳。
眼前是彩色的碎紙飄落,房裏沒有霍冷杉,屋子裏佈置地像一個夢幻的天堂,透明的紗和□□色的玫瑰佈置滿整個房間,在天花板上還掛着水晶的花飾。
耳旁是歡笑聲,肖煥和林蔻蔻依偎在一起,手裏拿着禮炮正開心地看着她,許佳唯和唐言爾壓在一旁起鬨。
屋子的角落緩緩走出一道黑色的身影。
凌巡一身筆挺的西裝,溫柔地笑着走上前,手裏捧着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腦子當機幾秒后,尤薇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她愣愣地看着凌巡走近,直到他單膝跪地,手裏托着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裏面是一枚鑽戒,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着漂亮的光澤。
“薇薇,你願意嫁給我嗎?”凌巡的目光專註虔誠,聲音溫柔地讓她有些失神。
彷彿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個夢境,一個易碎又美好的夢。
她睜大眼睛,怔怔地看了很久,嘴唇張了又合,遲遲沒有回答凌巡的話。
原本在一旁等着慶祝的肖煥看得着急,輕聲提醒道:“薇薇……”
“你真的想好了嗎?”尤薇沒有回答,不確定地反問他。
凌巡將手裏的花遞給一旁的肖煥,拉過她的手,貼在唇上:“如果我有任何猶豫,就不可能跪在這裏。如果你想好了,可以告訴我答案嗎?”
“啊啊啊……快答應啊!”許佳唯握着拳頭,小聲在一旁祈禱。
“我願意。”尤薇紅着眼勾起嘴角,下一秒就被凌巡緊緊摟入懷中。
憋着呼吸等待答案的眾人激動地歡呼着,禮炮聲響起,彩色的碎紙飄在空中,順便掉了肖煥一嘴。
他剛要歡呼,左易涵就在後面扭開了兩個禮炮。
“左哥……你分明是欺負我。”肖煥好不容易才把嘴裏的碎紙吐乾淨。
在大家的呼聲下,凌巡將戒指戴在了尤薇的手上,兩人卻捨不得分開,手掌緊握,她開心地埋在他胸口,感受着他懷抱里的溫暖。
“被求婚好幸福啊,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人。”林蔻蔻雙手交握,羨慕地感嘆。
“要不……”肖煥剛想說什麼,就被林蔻蔻打住了話。
“你可別來啊,我才不會現在答應你的。”林蔻蔻抬手擰了下他的腰。
毫不留情遭到警告,肖煥委屈地嘆了口氣,只能壓下剛剛才冒頭的想法。
“太棒了,今晚吃什麼慶祝啊,我肚子都餓了!!”唐言爾的話終結了溫馨的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看得他越來越心虛。
“安排好了,照凌哥吩咐,樓上走起。”許佳唯說完,帶頭往外走,示意大家跟上。
“樓上餐廳很貴的吧?”左易涵皺着眉頭好奇地問,“凌巡這次可是大手筆啊。”
“今天是凌哥求婚哎,當然得安排最好的,”許佳唯招呼大家進包廂,豪邁地說,“菜我已經安排了,大家要是有什麼想吃的我們再加菜。”
“佳唯,這是你家酒店?”林蔻蔻猜到什麼,好奇地試探。
“是啊,可別客氣。”
“我錯過了什麼???”左易涵濃眉緊蹙,一臉不可思議。
“話說回來,左哥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戲真好,說得跟真的一樣,”肖煥豎起大拇指讚歎連連,“我都快要相信霍冷杉又在作妖了。”
遠在他方的霍冷杉突然打了個噴嚏:“誰說我壞話呢?!”
大家開開心心地吃過晚餐,難得凌巡也喝了點酒。
晚上回到家時,尤薇還有點懵,中午才偷聽到他想求婚,晚上馬上就求了,這快得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在想什麼?”坐在沙發上,喝了點酒的凌巡執意要把她抱在懷裏說話。
“沒……沒想什麼。”她乖順地像貓兒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想什麼時間去領證?”
尤薇的心臟又是一跳,認認真真想了幾分鐘,回答:“5月20。”
聽了她的回答,凌巡笑了,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子:“喜歡這個時間?”
“倒不是因為它的諧音,”尤薇知道他誤會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突然很想選這個時間,好像它對我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又想不起來。”
“都聽你的,”凌巡抱緊她,下巴搭在她的頭頂上,壓得她腦袋微微有點疼,“婚禮的事還得去你家再談談,你覺得什麼時候去比較好?”
要是尤薇把凌巡帶回家,她有信心父母會立刻答應。
畢竟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凌巡都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早就急着把她嫁出去的父母,恐怕恨不得明天就舉行婚禮。
再過兩天就要進遊戲了,雖然家離這個城市不遠,但未免有意外,尤薇還是決定這次遊戲結束后再帶凌巡迴去,這麼一來,時間上也要充裕一點。
進入遊戲當天。
在微信上約好時間,大家提前出門吃過宵夜,一起趕到了地鐵站。
重新登錄系統,尤薇想到上一次醜比系統給出的提示,試探着問:“醜比,這次我應該帶什麼東西比較好?”
醜比在屏幕下方趴着,懶洋洋瞥了她一眼,傲嬌地昂起腦袋:“並不是每次都能給提醒的。”
“那這次就不給了嗎?”尤薇一臉失望。
上次好在有醜比的提醒,他們才能安然從遊戲裏離開,以至於尤薇的心裏都有了陰影。
每次想起凌巡死在遊戲裏的情形,她都能害怕地做幾天噩夢。
醜比悄悄瞟了她一眼,打着哈欠爬起來,爪子在屏幕某個地方拍了拍,又去另外一邊拍了拍:“帶這兩個沒錯的。”
醜比爪子拍過的地方是商城裏的2個新道具,一條十字架項鏈、一副眼鏡,不過這兩樣都屬於裝備物品,不是武器。
之前為了攔住地鐵,尤薇用刀抵住了地鐵門,結果刀被從中折斷徹底報廢了。
她必須重新選一件合適的武器。
望着武器欄的選項,尤薇的選擇糾結症又犯了。
醜比在屏幕角落趴了會,見她還沒做出選擇,直接急了:“這個!”
小爪子在某個選擇上拍了一下,是一把長柄的匕首。
刀尖有些彎曲,長度大約有手肘長,刀套是深黑色的,上面綁着黑色繩索,攻擊力倒是不錯,只是比之前的多刃刀的攻擊低了2點。
已經購買過的武器無法再次購入,否則尤薇還是更喜歡多刃刀一點,畢竟用起來順手,而且拿着也很有安全感。
不過,既然是醜比的建議,應該沒錯的,她和醜比的親密度越來越高,得到的提示也比以前更多。
從上次的遊戲來看,醜比的提示對他們有很大的幫助。
換上裝備,尤薇順手戴上十字架項鏈和眼鏡,握着匕首走了出去。
“薇薇,你這是在裏面看系統屏幕看太多,都看得近視了?”肖煥打趣道。
“系統幫我選的,”打開肖煥試圖來摸眼鏡的手,尤薇推了下眼鏡,“看來這次的任務有點特別。”
“你別是被坑了吧。”肖煥剛說完,腦袋就被凌巡敲了一下,頓時嗡嗡作響。
“薇薇加了親密度,系統是不會害她的。”
“那我是不是帶錯武器了?”瞅了眼尤薇的匕首,肖煥突然覺得這把大弩好像有點礙眼。
“醜比沒有細說,至於這次是什麼副本只有去了才知道。”
未免臨時變動反而越變越差,肖煥他們還是沒有重新變更武器,帶着東西上了地鐵。
“喂,你們發現了沒,好像除了我們沒別人。”地鐵啟動后,肖煥站在地鐵車廂中間,仔細張望兩旁。
“不會吧?怎麼感覺怪怪的。”被他這麼一說,許佳唯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
“我們去看看。”左易涵和肖煥使了個眼色,兩人分別舉着武器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幾分鐘后,他們回到原地,兩人的臉色都有點難看。
“沒有其他人。”肖煥說。
左易涵也搖了搖頭,很顯然他去的車廂也沒有其他玩家。
“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林蔻蔻感覺一股冷意騰起,下意識鑽到肖煥身後。
地鐵緩緩到站停下,門打開后,他們都沒敢立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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