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吧(二)
“……”
發燒是因為受涼引起的,而受涼的原因很簡單,殷喜一邊打着點滴一邊用手擦着鼻涕,傅景時看不下去想要幫她一把,卻被她一手給拍開了。
“都怪你!”
她其實不僅僅是發燒了,還給凍感冒了。
當時兩人在那個的時候溫度一直再升高,她又是在疲憊中睡去,迷濛中只覺得身體的溫度在一點點降低,她以為是自己平復了,卻沒想到是傅景時這人沒給她蓋被子!
“傅景時,你是不是想藉機凍死我?”
寒冬才只是過去了一半啊,就算他屋內暖氣再高,能不蓋被子就睡覺,這是鐵人嗎?
傅景時自知理虧,只是他絕不承認自己是一時激動腦子卡殼犯下的錯誤,於是他只是坐在她身旁一聲又一聲的柔聲哄着她,殷喜倒沒覺到什麼,但是來給她換點滴的小護士臉卻紅了。
“還難受嗎?”
當病房中又只剩他們二人的時候,傅景時攬着她的腰對着她耳語,殷喜沒好氣的撞了他一下,用濃重的鼻音回道:“你自己說我還難不難受?!”
“我說的是這裏……”
大掌順着腰身一路下滑,在即將往下探入的時候,殷喜一個哆嗦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她氣急敗壞的喊了聲他的名字:“傅景時,你是不是流.氓!”
“和自己媳婦親熱算什麼流.氓。”
見殷喜除了臉頰微紅了些並沒其他反應,傅景時微微放了心,他伸手理了理懷中姑娘微亂的衣服,將室內的溫度調高。“折騰了這麼久累不累,累了就先睡會兒。”
殷喜抽着鼻子看了眼剛剛掛上的點滴瓶,將臉埋在他懷中。
“你抱着我睡。”
傅景時失笑的親了親她的側臉,“好,我抱着你睡。”
“……”
一場發燒,打了三天的點滴,又因為感冒,殷喜又吃了兩周的葯。當她將自己的事迹告訴柯閑的時候,柯閑只回了她幾個字:
“你可真虧。”
殷喜仔細想了想,是啊,她可不就是虧本了么。
原本是想將傅景時變成自己的人,可醉酒後的她不僅沒把他勾搭成還反被他灌了醒酒湯。
於是酒醒后的事情又全部掌控到了傅景時手裏,她就猶如一條案板上的魚,被傅景時按在床上盡情的摩擦。最後,她弱兮兮的成了他的人不說,還得來了一場發燒和感冒。
三天點滴打完的時候,傅景時將人接到了自己公司照看。無聊時殷喜就數着自己手背上的針孔,一二三四五,明明只打了三天的點滴,可她手背上卻多贈送了兩個針孔。
“看什麼呢?”
發獃的功夫,傅景時就坐到了她身邊。殷喜只是將視線放在他身上一秒就收了回來,她低下頭繼續看着手背上的針孔。“我在想,我手背上只要再多兩個針孔,就能湊成七龍珠召喚神龍了。”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傅景時皺了皺眉,他想起了自己昨天陪她去打針時臨時接了個電話,再回去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姑娘淚眼汪汪的盯着自己的手背看。
他原本還以為是剛才的護士扎疼了她,直到今日才知道,昨天給她扎針的竟是個實習護士,殷喜明明那麼清晰的血管,她卻還是因為緊張硬是多扎了兩次才扎准。
“你昨天怎麼不告訴我?”
見傅景時的臉冷下來了,殷喜傾身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告訴你幹什麼?你難不成你還要人家小護士辭職呀。”
說著她就哼哼唧唧的倒在傅景時懷中,她發現自己自從生病後,變得更加依賴他了。
這個習慣很可怕,她覺得自己得改。
當了一段時間的鹹魚,在殷喜感覺自己感冒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準備出去找份工作了。
就在這個時候網絡爆出了一條重磅消息,自從楚昭母親去世后,他推掉自己所有的工作忽然玩起了失蹤。
一些和他較為親近的人原以為他只是想給自己放個假靜一靜,直到今天忽然有警察找上了楚昭的經紀人,於是一切的走向就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傅、傅景時,你快來看啊!”
當殷喜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正和謝況在家裏研究着做飯,傅景時坐在外面的客廳里處理公事,聽到殷喜的喊聲,他放下電腦去了廚房,“怎麼了?”
殷喜舉着手機將柯閑發給她的幾張截圖拿給傅景時看,“楚昭失蹤了,同時還有警察找上了他。”
“那又如何?”
“關我們什麼事?”傅景時只是瞥了一眼就將殷喜的手機奪了去,他拿在自己掌心把玩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做飯還不忘玩手機?”
殷喜老臉一紅,她想將手機搶回,而傅景時手腕一轉卻直接塞進了自己褲兜里。他拍了拍殷喜的頭,示意她學學仍在認真學着切菜的謝況,淡聲道:“好好做飯,手機我先沒收了。”
“傅景時,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啊——”
見傅景時轉身就走,殷喜急忙追了過去。“網上爆料說警察之所以會找上楚昭是因為懷疑他母親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但柯閑她將這件事又反反覆復想了一遍,她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傅景時,你還記得咱們那次的車禍嗎?”
殷喜只顧着說話,並沒注意到傅景時忽然停下的腳步,她一個急剎車卻還是撞到了他背上,退離兩步揉了揉腦袋繼續說道:“那場車禍,就連警察都說是故意為之,只是你和我都沒有仇人,你說誰會無緣無故的想開車撞死我們呀?”
“你懷疑楚昭?”
殷喜用手攪了攪衣擺。“難道……你不懷疑嗎?”
在聽完柯閑的那番話后,殷喜仔細想了想,她發現楚昭的嫌棄的確最大。
‘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天天都在詛.咒傅景時不得好死,如今看到他過得幸福,我怎麼能安眠?’
無端的,殷喜又想起楚昭那天在樂嘉酒店對她說過的話,這些話她從未告訴過傅景時,但每當想起來的時候都會渾身發涼,她不由咬緊了唇瓣,心中有些不安。
殷喜仔細回想了一下:
先是楚昭來樂嘉威脅警告她,接着就是楚秀秀被傳出自殺。然後就是在傅景時和她開車前往傅家見父母的時候,一場詭異的車禍發生,隨之而來的連鎖反應就是楚秀秀去世、警察找上門的同時楚昭卻忽然失去蹤跡。
‘我天天都在詛.咒傅景時不得好死……’
‘殷喜,你猜如果我毀了你……’
‘傅景時還會不會幸福?’
那些冷冰冰的話開始不停在殷喜耳邊回蕩,她的心猛地一窒。如果、如果楚昭真的對他們恨之入骨,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他做的,那麼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他……
“小喜。”
“小喜——”
正當殷喜沉浸在自己回憶中的時候,有人握住了她的手。那人拉着她將她抱入懷中,輕輕親了親她的臉頰,“別怕,一切有我,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殷喜聽到后瞬間濕了眼眶,她記得他上次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兩人就出了車禍,他為了保護她還差點毀容!
“其實……我早就猜到是他了。”
嘆了口氣,拉着人坐到沙發上。傅景時垂眸將殷喜攥緊的手指一根根撫平,“我有將自己的猜測告訴警察,但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講證據,在沒有確切的證據面前,我本不想將這件事告訴你。”
殷喜焦急的反握住傅景時的手指,“那、那警察現在忽然找上楚昭,是因為查到證據了嗎?”
“當初讓我們出車禍的人真的是楚昭?”
是的,真的是他。
望着殷喜那略帶慌張的眸子,傅景時彎了彎薄唇硬是將即將說出口的答案給改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說不定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天的車禍也有可能真的是場意外。”
殷喜懸着的一顆心放下了一半,只要是從傅景時口中說出來的話,她還是會信的。
見她沒那麼擔心了,傅景時想要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當殷喜準備重新回廚房幫謝況做飯的時候,傅景時拉住了她的手腕——
“小喜,無論真相究竟是什麼,在警察沒有找到楚昭之前,這些天我都希望你能減少出門。”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
“務必……注意安全。”
……
殷喜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她理解傅景時的謹慎,也非常樂意配合。於是她準備找工作的心思又放了一放,整日窩在家裏瀏覽那些網上報道,只希望一切的真相趕緊水落石出。
已經過去的寒冬仍舊涼的厲害,在家窩了一段時間后,殷喜這幾天忽然肚子疼。
她翻看了下日曆,發現又到了每月該來大姨媽的日子了,於是她早早的就準備好姨媽墊,然而一連五天過去了,該來的親戚卻始終沒有來。
“不應該啊……”
殷喜又翻看了下日曆,她的經期一向很規律,每月的十一號或十二號必來大姨媽,這個規律已經延續了一年多了,然而這月卻忽然推遲了那麼多天……
莫名間,她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和傅景時的那晚,最開始的時候傅景時的確有帶.套,但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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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聽反饋了,教練們,我這個新手司機可算優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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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姜景然x20、寶寶、72&10、努力努力再努力、十七的小甜甜x10、雲庭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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