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⑦

番外⑦

姬七紫的嫁妝自然是無比的豐厚,她自己的產業沒有曬出來,單單父母給的嫁妝,還有叔伯姑姑、兄弟姐妹們的添妝加起來就夠一個大戶人家小姐出嫁的嫁妝了,嫁妝擔子第一台從宮門口抬到忠毅侯府時,皇宮的嫁妝擔子才抬出去三分之一。

而送妝的隊伍可謂龐大,姬壯壯繃著小臉走在最前面,他並不是時常出宮,京城的百姓十有八-九不認識他,這陡然亮相,發現小太子果然不負壯壯之名,長得很壯實。

“不準笑。”後面的兄長們在笑他,姬壯壯自然聽得到,他繃著臉回頭朝兄長們扁嘴制止,但兄長們那副忍俊不禁的模樣還是那樣欠扁。

送妝的親友們都是穿的紅衣服,姬壯壯左右‘保鏢’是兩位堂兄,誰叫他們倆沒有成親呢。

姬林白了堂弟一眼:“姬壯壯,你也太霸道了,管天管地還管別人笑不笑?”

街道旁邊人群涌動啊,歡呼聲、討論聲如雷,姬壯壯一手抓了一個臂膀,朝大堂兄吐了吐舌頭,然後飛速掉頭,繼續板着他嚴肅不高興的小舅子表情。

走着走着,聽到歡呼的聲音,姬壯壯扭頭不高興道:“早知道就不找你們倆了,瞧瞧,這兩邊看你們倆的漂亮女子有多少?姐姐說得對,你們倆就是活脫脫的藍顏禍水!”

姬樓臉上依舊掛着溫和的笑容,任憑兄長和堂弟說破天,他也根本不開口搭話。

姬林挑了挑眉,嘴唇微動:“姬壯壯,你羨慕了?”他朝兩邊的人群搖了搖手,頓時人群又轟動了,叫着‘世子’的聲音震天響。

姬樓微微的搖了搖頭,心中好笑不已,臉上也帶出更美的笑容,於是人群的哄鬧聲就變了,紛紛叫着‘樓公子’。

姬林揶揄道:“姬壯壯,你看到了么?你才多大,我們多大,想要我們這種待遇,毛長齊了再說。”

姬壯壯瞪了他一眼,氣呼呼道:“你才毛沒長齊。”

要不是要維持形象,姬林都快笑破天了,後面的一群比姬林、姬樓年輕許多的少年郎個個捂着嘴,維持着形象,生怕自己不管不顧就大笑出聲來了。

就這麼一路來到忠毅侯府,燕景軒領著兒子及燕家男丁們全都在門口迎接,因為知道公主嫁妝豐盛,就算是燕景辰居住的西院都擱不下,於是單獨設置了一個院子擺放嫁妝。

姬壯壯沒在前面呆多久,反正他是小孩子,交涉的事情自然有大人去,他東竄西竄,熟門熟路來到西院。

西院被裝飾得花紅柳綠,即便現在很安靜,但空氣里依舊泛着一股甜蜜的喜慶之意。

“姐夫,你躲起來幹嘛?”姬壯壯吼了一聲,然後推開了屋門。

他與一個小女孩四目相對,小女孩眨眨眼,軟軟問道:“你是誰?”

姬壯壯撓撓頭,眼珠子轉啊轉,半是肯定,半是疑惑道:“你是小風凌吧?”

這個小女孩就是燕景軒和侯夫人的小女兒燕風凌,有四歲了,長了一張乖乖巧巧的小臉,雙眼清澈明亮,讓人見之一喜。

小風凌眨眨眼,點頭軟軟道:“哥哥是誰?我是小風凌啦。”她小嘴噘起來,心中有點納悶,為什麼對方認識她,她卻不認識他呢?

姬壯壯心中在掰扯,姐夫的侄女叫他哥哥,那他該怎麼叫她呢?

燕景辰從裏屋出來,看到兩個小傢伙大眼瞪小眼,輕笑道:“怎麼了?”

姬壯壯扭頭看向姐夫,而燕風凌一把拉起姬壯壯,扭頭看向叔叔,笑嘻嘻道:“叔叔,這個哥哥突然闖進來的啦。”

燕景辰仔細看了兩人一眼,稍微運轉神力到眉心處,片刻后又收回來了,然後他望着兩個小傢伙一臉無語。

他不想說話,把兩個小傢伙都叫了進來,姬壯壯終於想起他的目的來了。

“姐夫,你怎麼在屋子裏躲着?前面多熱鬧。”

燕景辰從茶盤裏拿出茶杯,一邊倒水,一邊說道:“有大哥大嫂,我就不用勞累了。”

姬壯壯抱着水杯,咕嚕喝了一口,對面挨着燕景辰的小風凌也咕嚕喝了一口,她還目不轉睛的盯着姬壯壯。

燕景辰看着兩個小傢伙,表情若有所思,但又帶了一絲苦惱。不過很快這絲苦惱就不見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

晌午時分,送妝的親友們在忠毅侯府吃的午飯,當然姬壯壯就在西院和燕景辰一起吃的,作陪的就是忠毅侯府的幾個小孩子。

不需要燕景辰陪着玩,侄子侄女就可以招待小舅子了,不過姬壯壯和小風凌還是挺玩得來的,小風凌不懂不會的,他都能耐心教她,任憑燕風澤、燕風華與燕風祁怎麼說這個哥哥不是哥哥,要叫叔叔,小風凌都改不了口,一口一個哥哥叫得特別香甜。

一個時辰后,嫁妝也曬完了,送妝的親友們都離開了,姬壯壯蹦蹦跳跳回到皇宮。

紀氏和姬七紫看他那模樣,還以為撿到了幾百兩銀子呢。要不是上午出門還是一臉酷酷的表情,下午回來就變成這副歡天喜地的模樣了。

姬壯壯湊到母親身邊,期期艾艾地說:“娘,燕家那個小妹妹好可愛哦,以後給我做媳婦兒好不好?”

紀氏和姬七紫瞬間眼睛瞪得老大了,母女倆腦子都木了。

“好不好嗎?娘????”姬壯壯搖着母親的手臂撒嬌。

紀氏回過神來,腦子一轉,拒絕道:“不行,那是你姐夫的侄女,比你矮一輩。”

姬壯壯理直氣壯道:“小風凌叫我哥哥,哪裏矮一輩?”

“哈哈哈哈。”姬七紫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紀氏無語道:“你這是強詞奪理。風凌是你姐夫的侄女,等你姐出嫁,她就叫你姐姐為嬸嬸,也就是你侄女,她就是你比矮一輩。”

姬壯壯嘟囔道:“我們可以各論各的嘛。”

紀氏敲了他一下,等姬淮回來說起這件事情,姬淮也覺得有幾分好笑,但沒放在心上,畢竟兒子年紀還小,一切等他長大再說。

再說皇家的嬪妃啊,一般來說關係都挺亂的,比如英王母妃甄太妃是奉聖夫人的孫女,而奉聖夫人是太上皇的乳母,這輩分還不是小了一輩?還有他那些沒有成年的弟弟妹妹的母妃基本上年齡還沒有他大呢。

九月初三,天色還未亮起來,姬七紫就被從床上挖起來了,早就知道結婚是一件非常折騰的事情,她洗澡就洗了一個時辰,天色從朦朦亮到天光大亮,換上喜服之後,她被按在鏡子前,猶如木偶般任憑宮女和妝娘在她身上、臉上抹來抹去。

“別給我抹成猴子屁股。”姬七紫說完才想起來,不管是大姐姐的婚禮,還是其他人的婚禮,她所見到的喜娘妝容都很美,絕對不是抹了兩團大大的腮紅在臉上就完事了,好像非常美哦。

妝娘拿着各種用具,笑吟吟道:“公主放心,現在不管是胭脂水粉還是化妝的用具都換新了,新娘妝容自然也越來越完美,絕對不會讓公主留下一絲一毫的遺憾。”

這是實情,以前的胭脂水粉這些都比較粗糙,近年來外國的化妝品湧入大周之後,大周的胭脂水粉更新換代,早就不是十年前那般了,現在誰敢把新娘化妝化得臉上就是兩團紅,那鐵定砸招牌,以後誰還會找那人化新娘妝?

妝娘還在化妝,一窩蜂的女子就涌了進來,瞬間本來還寬敞的房間就被擠得水泄不通了。

“現在的新娘妝好看多了。”身穿一身水粉色的長裙的懷安郡主感慨道,她是想起當年她大婚時,那臉上化得新娘妝容,不管是當時還是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慘不忍睹。

“是啊,不過我當時覺得很好看。”一個年過三十歲的宗室郡主也跟着感慨,大家一言一語開始追憶她們大婚時那新娘妝容了。

姬七紫不敢說話,斜着眼睛朝諸位姐姐、姑姑比了個手勢,大家紛紛都抿唇笑起來了。

然後有人開始追憶過往,當然不是追憶她們的過往,是今日新娘的過往,比如說第一次開口說話是在除夕宮宴上,一個字就震驚了整個宮宴;以及不能繞過去的中秋宮宴發酒瘋的樂子……

宮外,忠毅侯府,燕景軒和侯夫人那是忙得團團轉,侯夫人娘家嫂子、弟妹統統來幫忙,還有燕家宗族的堂兄弟、堂侄子等,唯獨今日的新郎卻特別悠閑自在。

平日裏,燕景辰就沒有穿過紅色衣服,乍然間穿了一身紅,越發顯得整個人俊美如濤。

“叔叔,你今天真好看。”燕風祁和燕風凌就是兩個最會說甜言蜜語的小傢伙,兄妹倆圍着叔叔,一臉痴迷的看着。

燕景辰輕輕拍了拍侄子侄女的頭,輕輕笑道:“叔叔平時不好看么?”

燕風祁、燕風凌忙不迭的搖頭:“不不不,平時叔叔也很好看,但人家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叔叔今天俊美得與眾不同。”

中午時分,燕景辰依舊得到了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侄子侄女乖巧的沒有打攪他,還體貼的關上了房門,讓叔叔好好休息,傍晚時分才好去迎親呀。

燕景辰閉目假寐,屋子裏多了兩個陌生的氣息,他自然發現了,緩緩睜開眼,看到楊戩和文昌星君,他也沒有意外,就是有點無奈。

“神君,恭喜。”楊戩和文昌星君抱拳一禮,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正經,但燕景辰卻能感受到那份不正經。

燕景辰從暖榻上下來,他還了一禮,一本正經道:“謝謝。”

這下楊戩和文昌星君摸了摸鼻子,有心想打趣兩句,但思來想去,揶揄的話就是說不出口了。

閑談了一會,外面有人在敲門,屋子裏的楊戩和文昌星君瞬間就消失不見了,燕景辰望着窗戶的方向,好笑的搖搖頭。

申時,迎親隊伍出發了,忠毅侯府離着皇宮不算遠,但按照迎親隊伍這速度,也需要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去時,走的東南方向,距離近一些,回來時,要走西北方向,距離遠一些,需要將近一個時辰的路程,但迎了新娘回來之後,很快就會到黃昏,恰好拜堂的時辰。

皇宮中,作為新娘,原本姬七紫心情很愉悅,畢竟是嫁給她喜歡的人,但面對着不舍的母親,她沒忍住,撲到母親懷裏哭得稀里嘩啦的。

閨房裏,也有幾個小男孩,但以姬壯壯為首,他看到母親和姐姐哭起來,他也跟着抹眼淚哭起來。

“姐姐,如果姐夫欺負你,我幫你打回去。”姬壯壯哽咽道,旁邊的堂弟、侄子們也跟着點頭:“打回去。”

諸位公主、郡主等人捂着唇笑了起來,傷感的氣氛瞬間瓦解,姬七紫抹着眼淚:“你敢!”

姬壯壯氣得跳腳道:“你看看,你這還沒有嫁過去就胳膊肘往外拐。”

屋子裏再次鬨笑出聲,紀氏也收了眼淚,想着女兒是公主,又自己很彪悍,誰吃虧都不會是女兒吃虧,她當初生下她時的願望實現了。

迎親的隊伍停在太極殿前,幾百步的台階之上,太熙帝及皇室一干王爺們站在上面,各個都穿着大紅袍服,妝容打理得一絲不苟,他們居高臨下的望着台階之下的新郎及迎親人員。

在等待新娘到來期間,燕景辰恭恭敬敬地受着岳父及諸位伯父、叔叔的教誨,但他們說著說著,最後自打嘴巴。

“哎呀,說這麼多沒用的,你這風一吹就倒的小身板哪禁得住無雙捶一拳?”這是懷王說的。

他右側是英王、宣王,還有原本的九皇子忠順郡王、十皇子忠簡郡王、十一皇子忠禮郡王。

忠順郡王二十歲,已經成親。忠簡郡王十八歲,還未成親。忠禮郡王十六歲,還未成親。

忠簡郡王低聲嘀咕道:“其實,我們該擔心的不是侄女,而是侄女婿吧?”

然後忠簡郡王被兄長們混合雙連打了,懷王邊笑邊說:“老十,你個傻子,心底知道就行了,說出來作甚?”

姬淮心中給弟弟們記了一過,他岳父的譜還沒有擺出來,就被他們全給毀了。

燕景辰面帶微笑,不管他們說什麼,都只管頷首應承。他心中暗暗嘀咕,小七這親人可忒多了點。

又想到天庭小七還有六個姐姐、一個弟弟,及一個姑姑,兩個表哥一個表姐,這樣的親人陣容在天庭也算是多了點。

姬淮正準備敲打敲打女婿,左側的長廊里就出現了喧鬧聲,新娘隊伍出現了,新娘坐在肩輿里,由四個同族兄長抬着走。這是變相的兄長背着出嫁的習俗,到公主這裏,就變成了同族兄弟共抬肩輿了。

姬七紫三個兄長,一個弟弟,不過長兄身體不好,弟弟才七歲,自然輪不到他們抬,於是除了姬柳和姬柏,抓的壯丁就是姬林和姬樓了,誰叫他們兄妹關係最好呢!

台階之上,肅王恨恨的瞪了兩個兒子一眼,然後用手肘碰了一下姬淮,低聲道:“老二,大不列顛那裏,你們到底要怎麼辦?本王要娶兒媳婦。”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姬淮一臉黑線,心中腹誹不已,咳嗽一聲,低聲道:“你要娶就娶唄,我又沒攔着你,讓姬樓和大不列顛的公主自己商量。”

肅王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忿忿道:“你說得好聽,都僵持兩年了,還沒個準話?”

姬淮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你覺得呢?”

肅王冷哼一聲,開動腦子思考起來,回去給兒子加死命令,要麼娶別人,要麼就趕緊把那公主娶進來。

肩輿和花轎相對,姬七紫從肩輿里站起來,穩穩的踩在木板上,走入了對面的花轎里。

“女兒拜別父親!”姬七紫轉身面對着台階,三跪九拜之後,這才進了花轎坐着。

這會心頭有點酸酸的,但下一刻她就酸不起來了。

“無雙啊,三朝回門,六叔等着一起吃宴席,要讓侄女婿陪我喝上三杯才滿意啊。”

“什麼三杯?要不醉不歸!”燕王說完之後就猛地閉嘴,眼神躲閃着四處瞄了瞄,心中心虛得不行。

懷王、楚王朝燕王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燕王心頭頓時發毛起來了。

英王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道:“五哥,等小侄女滿月,弟弟陪你不醉不歸呀。”

上個月,燕王妃生產了,平安誕下一女,聽說燕王在高度緊張之下,剛聽到孩子哭聲的剎那就暈過去了。

台階之下,花轎里姬七紫那點小感動瞬間煙消雲散,她敲了敲廂壁,趕緊走人,再不走,就能看到叔伯們群毆恢復了記憶但一直裝着自己沒恢復記憶的五叔了,那她今天還要不要結婚?

燕景辰深深揖首三拜,喜婆的聲音高聲響起:“起轎咯!”

伴隨着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八個轎夫們立即抬起花轎往宮門口走去,台階之上的打鬧聲音戛然而止。

懷王乾哭道:“無雙就這樣變成別人家的人了,嗚嗚嗚嗚,六叔好捨不得。”

他一把拍在燕王肩膀上,不懷好意道:“五哥,你怎麼不哭嫁?”

要知道五哥失憶這段時間,那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侄女出嫁這樣的場面不慟哭一下怎麼表示他感天動地的叔叔關心侄女的情懷?

燕王:“……”求放過!

九月份的天時,黃昏左右,太陽連餘暉都落下帷幕了,只天色還亮着,天邊的彎月和明星開始展露它們的光彩了。

一路吹吹打打,所行過的路上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喜錢灑了一撥又一撥,撿錢的孩子高興壞了,撿了好幾個銅板,可以買一支糖葫蘆啦。

回到忠毅侯府,正好是拜堂的吉時,燕景軒和燕景辰父母早逝,前些年唯一的親人祖母也跟着老去,喜堂上,高堂之位就是請的燕家父母的靈位。

最後夫妻對拜之後,天色就完全黑了下來,屋檐下掛着的紅燈籠就完全發揮它們的作用了,整個侯府燈火通明,紅燈籠順着屋檐掛着,好似一條長龍在騰飛,空氣里充斥着無盡的喜氣。

坐在新房,姬七紫還能看到自己的腳底下,頭上的蓋頭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不過她知道新房人不少。

侯夫人不在,因為她忙着招待客人,新房的女眷都是燕家族裏的伯母、嬸娘或者堂嫂這些,還有燕家親戚家的女眷,燕風華牽着妹妹笑盈盈的看着,心中暗暗道,她的小叔叔那麼美,值得世上最好的姑娘,果然小叔叔娶回了無雙公主。

燕風凌丟開姐姐的手,蹬蹬跑到新娘面前,脆生生道:“嬸嬸。”

“風凌忍不住了。”新房裏一波又一波善意的笑聲,姬七紫不好說話,便伸手摸了摸小姑娘。

當然這一刻,姬七紫心中難免不會想到弟弟以後要娶這個小丫頭當媳婦兒那話,心中不免好笑。

過了一會,也就不到一刻鐘,侯夫人領着新郎一起進來了,當然還有喜婆,該是揭蓋頭的吉時了。

因為燕景辰的身體緣故,蓋頭揭過之後,他也沒有出去敬酒之類的,新房裏的女眷們打趣了兩句,從善如流的跟着侯夫人離開了,於是新房裏就只剩下新娘新郎兩人,丫鬟們在門外候着。

看着屋子裏沒有外人了,姬七紫直接一個撲上去抱住了穿着一身紅,在燈光下美得不一般的美男子。

燕景辰緩緩抱住了她,低聲問道:“餓不餓?”

姬七紫的小腦袋在他胸膛蹭了蹭去,嬌嬌軟軟道:“餓,好餓哦。”作為新娘,這一天最苦逼了。

燕景辰還得撐着上半身,因為她還戴着鳳冠,鳳冠挺扎人。

龍鳳蠟燭熊熊燃燒着,一絲風吹來,火焰跳躍了幾下,帶動着窗戶紙上的兩個疊在一起的身影也跟着四處搖擺。

“芍藥、茉莉?”燕景辰喚了一聲,門外立即就探出兩個頭來,兩個宮女笑吟吟道:“駙馬,有何吩咐?”

燕景辰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公主餓了,先把飯食端上來。”

“好咧!”兩個宮女脆生生應道,腦袋也跟着縮回去了,屋子裏依舊是他們兩個人。

燕景辰看着胸膛的腦袋,好笑道:“把鳳冠取下來,不重么?”

姬七紫仰起頭,笑盈盈道:“不重。”

不過還是乖乖的讓她的駙馬把鳳冠取下來了,燕景辰把鳳冠放在梳妝枱上。

燕景辰陪着姬七紫吃了一碗熱湯麵,然後兩人再去洗漱,他去外面洗漱,而姬七紫就在卧室後面洗漱,等他回來屋子裏依舊靜悄悄,兩個宮女把房門一關,就躲得遠遠的了。

他站在龍鳳蠟燭之前,雙目盯着燃燒得纖毫差距都沒有的兩隻蠟燭,實則思緒已經神遊到別處了。

姬七紫穿着一身紅色喜慶的睡衣出來,出來前給自己打氣,捏了捏自己臉蛋,臉蛋長得美!再看了看自己的胸,胸前很有料!再看了看自己的腿,雙腿修長,沒有一絲贅肉,完美!

她轉過龍鳳祥和的屏風,探頭看了一眼,看到人了,果斷的悄悄的跑了出來,然後一把抱上去了。

“景辰哥哥,是在想我么?”

燕景辰低頭看着腰上的雙手,姬七紫立即轉過來,面對面抱着他。

本來睡衣就很薄,她手不老實,臉上也帶着笑,歡喜道:“你是我的了。”然後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

燕景辰低頭吻着她,雙手輕輕抱着她,然後越抱越緊。

門外守着的丫鬟和嬤嬤,發現窗戶紙上的兩個身影漸漸移到床鋪里,大家會心一笑,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反正公主吩咐了,浴室里留下足夠的水就行了,新房外面不需要有人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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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秋節,大家節日快樂(*^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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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公主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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