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番外5

“你明天就開工?”

“我也要去公司耶。”

網友們以為他們的交集產生於網劇《校園甜心派》,又因為林晚的角色嬌蠻討喜,榮獲國民甜心的名頭,大家便把她和陸淮叫做甜心夫婦。

在此鄭重反駁:應該是辛勤夫婦才對。

大年初二開始工作,慘的一筆。

“旺旺怎麼辦?”

林晚正靠在床邊,左手捧書右手筆,落實每天必須的閱讀輸入。紅筆劃過粗糙的紙面,發出細小的沙沙聲,她邊寫感想邊問:“片場太冷,人又多,不太適合小孩獃著吧?等下被媒體抓到,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肯定不能放在家裏,不然跟着我?”

“辦公室里暖和又安全,還有你留下的遊戲機和漫畫,至少比片場好。”

說著說著又想起剛才的事,林晚拍拍腦袋道:“對了,我跟你說———”

嘩啦。

浴室的門被推開了。

剛沖完澡的陸淮赤||赤上身,一頭彎曲的黑髮,濕漉漉貼在臉龐邊。背後是白茫茫的霧氣,發梢打晃,晶瑩的水珠滴落在厚實的肩頭,沿着硬||實起伏的肌肉而下。

林晚:?!

這該死的誘人的肉||體是怎麼回事?

大晚上的竟然玩如此刺激的美色誘惑嗎?!!

堂堂林總內心竟然有點動搖,愛美之心和感性淪為小迷妹,努力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音:

陸淮哥哥我可以!!!!

理智:你不可以。

真的可!!!

理智:明天要早起上班。

感性不依不饒:就是超級宇宙無敵可!!

理智冷笑:想因為沒力氣起床而曠工,你就繼續可。

想起陸淮同志那種,幾乎把人大卸八塊拆分入骨的恐怖勁兒,感性消音,慫了吧唧地退回內心深處。

“剛才要說什麼?”

陸淮懶洋洋地問,抓着毛巾擦兩把頭髮。

“哦哦哦,說旺旺的事。”

林晚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拉開抽屜拿出吹風機,自然地接上插頭並且手試溫度。等她真正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巴巴的湊上去幫陸淮吹頭髮了。

這詭異的本能!!

她把旺旺的事情說了一遍,着重提到旺旺心心念念的姑姑,也說出自己的顧慮,“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姑姑,找到了也要看她是什麼想法。畢竟隔三差五的探望,和自己撫養孩子是不同的概念。”

無論未婚已婚,孩子會對目前生活造成重大衝擊。設身處地的想,林晚不敢保證自己願意接納旺旺。

尤其在不富裕的情況下。

頭髮吹完了,林晚捲起長長的線,依舊單方面討論着這個話題,“要是他姑姑也不肯,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對了,我還想着,要是他姑姑的顧慮在經濟負擔方面,我們是不是可以,比較合理的提供點幫助?”

“當作助養小孩做好事?”

她很認真地苦惱着,也很認真地思索着,完全沒留意到陸淮的表情。只是合上床頭櫃的抽屜,剛回身,便被摁在床上,頓時動彈不得了。

陸淮的攻擊發生得毫無預兆,他像某種難以馴服的,四肢敏捷的獸,雙腿曲折壓在她的腿邊,兩條有力的手臂撐着床,也扣着她的手腕。

林晚眨了眨眼,“咋了?”

眼眸裏帶着天真的迷糊。

陸淮不語,低頭慢條斯理廝磨她的下唇,單手下滑,指間挑開薄薄的衣擺,探進去,然後牢牢握住那截纖瘦的腰。

手掌是滾燙的,林晚不自覺地悶哼。覺得他的行為舉動怪怪的,也察覺到其中暗暗的危險,她本能地躲閃開來,半邊臉埋在柔軟的被窩裏,髮絲凌亂。

“幹嘛呀這麼突然的。”

她小聲嘀咕:“旺旺還在隔壁的。”

又是旺旺。

沒完沒了的旺旺旺。

被冷落一整天的陸先生脾氣大爆發,雙眼微微眯起,咬住她的耳垂,用漫不經心的,又彷彿冷血無情的通知語氣說:“林晚,你死定了。”

林晚下意識瑟縮脖子。

每次陸淮連名帶姓地叫她,她就是發自肺腑的顫抖,像是被惡魔召喚的恐怖體驗。特別在這種情況下,成年人想想都知道是哪種死法。

“為什麼?”

林晚氣勢輸掉,煞有介事地回想:“難道就因為我笑你?今晚拿你和智商和旺旺對比,讓你沒面子了?”

“還是因為,我媽給你的壓歲錢也被我吞了??”

“不至於吧陸先生?!”

“沒那麼小氣吧?!”

嘖。

陸先生徹底不想和遲鈍的陸太太交談,免得火上澆油,真弄得她幾天幾夜下不了床。

他輕咬住她幼嫩的耳垂。

林晚癢得慌,抬手想揉,卻被抓住。對方的手指自顧自嵌入她的指縫,形成親密無間的十指相扣模樣。

他是完全的暴君,不接受任何質疑和反抗那樣,繼續慢慢地進攻耳廓,舌尖滑過,留下潮濕滑膩的痕迹。

又一下一下舔弄着,似乎卷着一點溫情。

“適可而止啊……”

林晚的呼吸變得急促,聲音軟得不像話,彷彿撒嬌的嚶嚀。她自己聽了都覺得難為情,連忙咬牙,將五指陷在枕頭裏,虛抓一把棉花。

這是她是唯一的發泄渠道。

耳蝸耳背逐漸淪陷,氣氛變得迤邐,林晚忽然發現自己像是被獻祭的貢品,全無招架之力。

陸淮則是得到新玩具的小孩,興趣盎然地親吻吮吸,在脖頸邊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迹。又親了親她的臉側與唇角,低頭咬住衣擺拉扯上去,讓那片白皙瘦削的肌膚全部暴露出來。

腳趾羞恥地蜷縮着,混沌的大腦里裝滿亂七八糟的想法。林晚捏緊被角,終於趕在陸淮的下一步動作前,冒出一個模糊的可能性,拿來解釋這場突然發動的狩獵。

“你……在吃醋嗎??”

柔順的發鋪在床上,林晚衣衫凌亂,面頰泛着淡淡的粉,眼中波光細碎,猶如一汪亂了的春水。

陸太太的機智姍姍來遲,卻恰到好處哦。

陸淮居高臨下審視她。

“不是吧?”

林晚皺鼻子,“小孩的醋你也吃?他才八歲誒哥哥!”

陸淮挑眉:“再叫一次?”

平時林晚肯定不叫,她要故意耍小聰明,暗算他調侃他,四兩撥千斤地對付他。她就喜歡有事沒事招他,瞧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不肯下狠手的矛盾樣子。

她知道他拿她沒辦法。

但今晚陸淮來真的,死到臨頭別說是哥哥,叫老祖宗都成。她老實得很,睜着清亮無辜的眼睛,張口就叫。

“夠嗎?”

甚至主動配合,“要不要再給您來幾句?”

請您消消氣放過我吧。

嚶嚶嚶。

撒嬌賣萌預備啟動中。

陸淮很清楚她那點招數,這回不打算放過她。

“八歲小孩怎麼了?”

他緩緩勾起嘴角,笑容危險:“女人的醋我照樣吃。”

好有道理哦。

張助理的醋,陸淮吃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驚天動地。

一時之間竟無話可說??

眼看着陸淮磨牙霍霍要下口了,淪為砧板肉的林晚弱弱求饒:“我明天還要上班的耶。”

補上:“親愛的陸淮哥哥。”

“我輕點。”

陸淮也不補上:“誰讓你自作自受?”l

林晚垂死掙扎,“我覺得我還是個孩子,這樣那樣也太色青了吧?!”

“需要看着結婚證做嗎?陸太太?”

這也太惡趣味了吧?!!

林晚拚命搖頭,然而垂死掙扎:“真的不能存檔嗎?”

“不能。”

陸淮慢條斯理:“再廢話,我們可以做到天亮。”

“那那那……”

“那別咬我,也別弄衣服擋不住的痕迹,我們還可以是好朋友。”她眼珠子亂轉,終究放棄掙扎。

陸淮眸光深沉。

男人永遠不會和女人做朋友,遑論好朋友。

他想,只做好老公。

於是午夜十二點到凌晨三點,主卧室內縈繞着某人可憐巴巴的控訴,人面獸心出爾反爾騙子小狗汪汪汪,什麼話都說,邊哭邊撓。

“再喊隔壁就聽到了。”

陸淮聲音沉沉,滿是情慾。

林晚想起當初訂婚,懶鬼陸淮突然積極地裝修卧室,換上傳說中隔音效果最好的牆面——據說打架子鼓隔壁都聽不到的那種,果然不安好心。

“聽不到。”

林晚壓低聲音,細聲細氣地反駁:“少嚇唬我。”

理智在在線,看來陸太太還能再來兩輪。

陸淮默不作聲地俯下身,帶着危險的表情。

*

陸淮所謂的‘手下留情’,一下就折騰到天微亮的時刻。

林晚將睡未睡,感受到濕熱的吻沿着脊梁骨,密密麻麻地往下落。

“別弄了。”

她有氣無力地反手,推開他的臉,不想事後溫存引起新的不良念頭。

打了個哈欠,忽然想到一件事,林晚翻過身,試探性問:“你有沒有想過領養旺旺?”

“沒有。”

真是不假思索,底線非常分明耶。

難怪旺旺小小年紀,學會七彎八拐的苦肉計。

“那你有沒有想過……”

“其實我在想……”

欲言又止。

“你說。”

陸淮半睜眼,撥弄她亂糟糟的頭髮。

早死早超生,林晚鼓把勁兒,乾脆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覺得我還不想要小孩,至少這兩年內不要。”

生孩子對女性的影響,遠遠超過對男性。

但國家傳統思想是生小孩,百分之九十的新婚妻子,半年內多半會懷孕。超過一年沒好消息,親朋好友私底下說道,公公婆婆心底說不定也埋怨。

其次還有生男生女的問題。

林晚的顧慮很多,有事業方面,有家庭方面,也有個人方面。在她的印象里,男人比較看重傳宗接代。陸淮平時很順着她,不過她拿不準像這種事情,他心裏是怎麼的想的。

她緊張地抿唇,看着他,心想要不要再說出理由,證明自己沒有別的心思。

誰知道陸淮連眼皮都不屑抬,“還要別的小孩幹什麼?”

林晚詫異,又聽他下一句說:“陸太太不還是個孩子么?”

嘿嘿。

林晚安心了,靠在陸淮的手臂,纖長的睫毛起起落落,“我跟你說哦,生小孩真的很痛,十級疼痛聽說過沒有?還會胖,減肥也很難的。”

“產前產後憂鬱症很多的!”

“期間出軌的狗男人也很多!”

她哈欠連天,仍然七想八想,像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停不住嘴。

本人似乎完全忘記掉,今天要上班的事實,陸淮卻記得,因此被子一蓋,手臂一收,將人摁在懷裏,命令似的說:“睡覺。”

慵懶的氣音落在面龐上,輕輕痒痒的。

林晚仰頭,發現他的下巴冒出短短的胡茬,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

陸淮閉着眼,抓住那雙孩子式的手,“還想玩?”

林晚立馬舒服的姿勢,笑眯眯的說:“晚安哦,陸先生。”

“晚安。”

“晚安。”

他還捏着她的手,啄了一口,“陸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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