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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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微信群又冒出新的刷屏。

可兒小仙女:【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那麼晚姐今天願意來探班嗎?】

陳白你大哥:【……又開始了。】

化妝我們是認真的:【+1】

可兒小仙女:【晚姐晚姐,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心機表林笙淪為助理,在線為您買咖啡為您擦高跟鞋,為您敢怒不敢言,任您為所欲為。您想要感受這個待遇嗎?您正在默默心動嗎?還在考慮什麼,趕快來到‘我為伊人’劇組,以上待遇統統免費感受!!】

陳白你大哥:【為什麼不邀請我們?】

化妝我們是認真的:【+1】

可兒小仙女:【來嘛來嘛~小美女快來玩呀~】

陳白你大哥:【為什麼不理我們??】

化妝我們是認真的:【+1】

可兒小仙女繼續:【嗚嗚嗚嗚嗚嗚林總,風裏雨里劇場等里好不好QAQ】

陳白你大哥:【我是不是被屏蔽了?】

化妝我們是認真的:【+1】

陳白你大哥:【別+1了,女人你要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不要於依附男人明白嗎?!】

化妝我們是認真的:【哦。】

化妝我們是認真的:【我的心裏只有張助理,你也不是男人,你就是個弟弟。】

冷場三分鐘后,群昵稱為‘可兒小仙女’的貓咪頭像又跳了出來:【晚姐你竟然在窺屏!】

剛打開四人群的林晚:?

被抓個正着,又接收到無數個撒潑打滾的表情包,林晚忍俊不禁,答應去探班。而後關掉聊天界面,低頭加快工作效率,趕在四點鐘完成了全天的工作量。

大大伸個懶腰。

林可可近日邀約不斷,大膽接了部諜戰片,挑戰女特工角色。戲在北通拍,離公司不過四十分鐘路程。林晚支着腦袋打個盹兒,醒來已經抵達目的地。

下車的時候,遠遠看到林可可裹着臃腫的黑色羽絨服,懶懶散散地坐在躺椅上。手裏拿着書本,嘴裏咬着棒棒糖,還翹着腳讓人蹲下來幫穿鞋。

小丫頭片子。

公眾場合都這麼囂張,真打算放飛自我了?

林晚又好笑又好氣,沒走兩步便被她發覺。

“晚姐!”

她蹦了起來,連走帶跑像個笨重的企鵝,身上羽絨服搖搖晃晃的,一下子衝刺到眼前,“你真來探班了?”

“不然我是假的么?”

探班總不能空手來,林晚將大包小包的零食茶點遞過去,叮囑她把東西分給劇組的工作人員們。

“知道了知道了。”

林可可挽上胳膊,笑得陽光燦爛,“姐,你就和我親姐似的。其實我覺得我們長得也挺像的,拜把子不虧。”

林晚記得她是孤身在外打拚的獨生女。

爸媽離異,各自再婚,所以她初中高中都是住校,和兩邊親人關係都很淡。估計年關想家了,看別人都有親人探班,於是拿林笙做借口,死纏爛打也想找個人探探班,證明自己也是有人惦記的。

“不是說要當我孩子的姐姐?拜個把子輩分可就亂了。”

林晚順話題調侃,立馬又被她調戲回來,“那不拜了,還是林總當我乾媽吧。人家乾爹又老又丑,我乾媽貌美如花,我不介意年紀的!”

擠眉弄眼的怪樣子。

林晚故作嫌棄:“你才比我小几歲,竟然向資本主義低頭,還有沒有年輕人的火氣和尊嚴了?“

林可可笑嘻嘻,“我根本不需要尊嚴,你看咱們都姓林,這是上天安排好的緣分,浪費緣分可恥,我這就把你微信備註改成:乾媽貌美一枝花!”

兩人玩玩鬧鬧中,林笙捧着一杯咖啡出現。

“為什麼只有一杯?”

別說接,林可可看都不看一眼,便抱起手臂冷諷道:“有人來探班你都看不到?非得我叫你買兩杯,才知道買兩杯?就你這樣,幹什麼都混不好吧?腦容量不太夠的話,最好把那些陷害人的陰謀詭計都丟掉,裝點智商進去行嗎?”

很咄咄逼人的語氣。

林笙似乎習以為常,放下咖啡問:“林小姐喝什麼?”

問的當然是林晚,但她挪動眼珠,避開了視線。林晚轉頭朝林可可笑了笑,“這裏好像不止我一個人姓林,你這助理沒眼力勁又沒禮貌,早點開掉比較好。”

林可可眸光大亮,而林笙面色一白。

林笙咬緊牙關正面她,艱澀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林總您要喝什麼?”

“你看着買吧,多用點心思在工作上。總不能別人說一樣事情,才做一樣吧?”她打開包包,抽出兩張紅色毛爺爺,雲淡風輕道:“多的算小費。”

林笙壓抑着怒火轉身走了,手指骨節發白。林可可不禁比出個大手指,“我還以為我夠惡毒女配了,姐你就是升級版的惡毒女配,放小說里絕對挨打的那種!”

林晚:“……你現在也挺欠打的。”

兩人聊了小半個小時,林笙因為買不到林晚喜歡的咖啡,跑了一趟又一趟。第六趟回來時,毛絨的保暖內衣都變得黏黏膩膩的,叫人噁心。

林可可被導演叫走,工作人員也全部撤退,這片地方只剩下她們兩人。

林笙放下咖啡,徑直坐到林可可的位置上,假裝閉目養神。

寒風蕭瑟,她又裹緊不太保暖的大衣,翻身背對林晚。

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相鄰坐着,露出溜尖的下巴,各有各的風采神色。光是這麼不說話,猶如一幅優美的畫,氣氛和諧。

然而只是錯覺。

“yuyu在考慮推行漢服。”

林晚突然開口:“即使客戶群體也有限,投入的精力和回報難以成正比,我和我的設計團隊還是決定開闢新的小眾路線,為熱愛漢服的人們提供服務,以及組織必要的展示機會。”

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林笙想:誰還不知道你要樹立聖母形象?

頒獎儀式上林晚那段話,被官方剪掉‘支持但不鼓勵同性戀’這句話,立即佔據各大新聞版面。年輕人們私下都誇她三觀正,路人轉粉粉轉深愛的。

但何必裝到她面前來?

搞笑。

“推廣新路線的最好方式就是合作,即將開機的‘將天下’就不錯?”

林笙猛然起身,死死瞪着她,瞧見那張嫣紅的嘴皮子和雪白的牙齒,輕輕交碰,吐出無比陰毒的話語:“劇本不錯。聽說是原創劇本,沒有基礎人氣,容易翻車,所以投資方給的錢很少?不瞞你說,我正在考慮以私人名義,出錢投資。”

“投多少比較適合?幾千萬?”

林晚煞有介事地皺眉:“錢我還付得起,不過……這部劇請大牌明星,導演和編劇好像更希望我參演,以保證收視率。我看來看去,覺得……”

難道。

有個猜測簡直讓林笙的血液都凝結成冰。

“女三這個角色很不錯?”

她笑了,眉眼彎彎:“光看這個方面,我們眼光意外的一致。”

“林、晚。”

林笙忍無可忍,再次表現出骨子裏的狂躁,幾乎要撲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好將趕盡殺絕的敵人撕咬成碎片。

林晚脊背筆直,不慌不忙的樣子帶着優雅。

“我建議你不要輕舉妄動。”

她笑:“好不容易熬到最後半天了,不想再繼續當助理浪費時間了吧?”

這句話令林笙心頭蒙上一層冷,猶如一股外力勉強幫她壓下怒火。

林晚細細端倪她的表情,又說:“剛才有點嚇到我了,這位助理能和我道個歉嗎?我覺得這樣才比較禮貌吧?”

狗仗人勢的東西!

林笙咬的下唇出血,額頭突出一根粗莖跳動,幾乎要被排山倒海壓來的惱怒和凄楚掀倒。

她與林晚僵持了足足三分鐘,而後才從嘴巴裏間斷蹦出三個字來。

“對、不、起。”

“下次注意。”

林晚偏偏然起身,拍撫着衣擺,柔軟白膩的肌膚與昂貴的、嶄新的服裝面料相映成趣。她明明身高不高,卻以高高在上的眼神和口氣調笑道:“不要再去奢望好劇本和好角色了,誰讓你回國了呢?”

對待小丑似的眼神。

林笙喉嚨一動,咽下止不住湧上來的一口氣,看了一眼攤開的手掌中左右七個滲血的小口,只能竭力控制住不由自主抖動起來的面部肌肉。

她要報仇!

絕對!

*

林晚在等林可可收工去吃飯。

雙手交疊趴在車窗邊,此時她沒有那份殺人於無形的光芒了,像個百無聊賴的小孩那樣,嘟嘟囔囔着喊餓。

司機大叔看了不免笑道:“林總,你和陸先生越來越像嘍。”

“才沒有。”

林晚一秒坐直,高冷又不屑,“他很幼稚的,我才不像他。”

說完又小聲嘀咕:“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拍戲,好好吃飯。”

年輕真好。

司機大叔掰了掰後車鏡,眼尖地看見個人,“林總,你看看坐後邊,那個林笙站在車邊,身邊還有個男人。”

林晚連忙挪屁股,探頭探腦,果真發覺模糊的人影。

“叔,能開近點不?”

“行。”

車輛悄無聲息地靠近,林晚眯起眼睛,看到林笙甩開男人的手。

這張臉是……

看過容嘉城的照片,拿不準是不是本人。

兩人的聲音不大,表情也看不分明。林晚只能看到林笙疾步往前走,西裝革履的男人急匆匆追上去拉住胳膊。林笙推他兩把,扭頭往另外一邊走。

這男人怕是個活生生的舔狗,可憐巴巴地跑前跑后,想必是好話說盡了,最後無可奈何地靠在車邊,手掌根貼住額頭。

形式突然轉變。

走出十米的林笙掉頭回來,站定在他面前。

不知她說了什麼,男人頓時由多雲轉向晴天,情緒大振,竟然伸手擁住她。兩人如正常戀人般貼在一起——如果她沒有不耐煩地推開男人的話。

男人長久盯着林笙的背影,她卻與半途而來的徐程並肩齊行。

局外人林晚關上了窗。

好有意思的啞劇。

*

綜藝節目‘我們新婚中’正在火熱拍攝中,今天早上放送了一段片花。

攝像機裝在雪山木屋中,放眼望去全是棕色的天然木傢具,裝潢很簡單。這裏沒有正兒八經的卧室,隔了兩道牆,鋪上床墊便是床,更是全屋唯一一張床。

清早五點半,林晚從帘子裏鑽出來,雙眼都沒完全睜開,迷迷糊糊的模樣。遇到柱子,立馬靠在柱子邊休息兩分鐘。努力再走幾步,伸手打開衛生間的燈,又趴在旁邊休息很久,才揉了揉眼睛。

彈幕捧腹大笑:【這TM不是我剛起床的樣子嗎?!!】

【事實證明,日進斗金的林總每天早上,也就是個犯困的小可愛。】

【我好羨慕陸淮嗚嗚嗚!】

木屋的熱水器比較落後,加上山頂溫度低,需要提早兩個小時打開,才有熱水。大家看到林總雙臂撐在洗臉池上,垂着腦袋又閉目良久,咬牙往臉上潑了把水。紛紛心疼。

接下來的洗漱變得清醒而快速。

洗完臉,林晚突然躡手躡腳地去掀長簾,往裏頭張望兩眼,再踮腳走到軟沙發邊,掏出了——

精美化妝包一隻!

只見她迅速敷起面膜,拿起電熱棒一頓操作,七歪八翹的長發變得平平整整。又瞥一眼‘卧室’,洗臉開始上水乳和素顏霜,在化妝包里挑挑揀揀。先拿出眼影盤,想了想又塞回去。

眼線筆,塞回去。

腮紅液,塞回去。

她翻出眉筆和口紅,還有隔離霜。

“眉毛必須要畫的。”

她小聲碎碎念着:“姐妹們,眉毛和隔離霜是我們成年女人的尊嚴,也是男人永遠不知道秘密。口紅就是決定你今天整體氣質的關鍵,明白了嗎?”

【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

【woc林總怎麼這麼搞笑?說好的高冷女總去哪裏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舉報林總偷偷化妝!!】

【眉毛和口紅是我們成年女性的尊嚴!沖鴨林總!】

然而陸淮也醒了。

林晚眼疾手快甩上門,慌亂地收拾着化妝包,邊問:“你要用洗手間?還是刷牙洗臉?”

“沒有。”

視頻界面一分為二,左邊是門外的陸淮,他用額頭抵着門,作出林晚同款的‘睡不醒’姿勢。聲音沙啞,“我醒來看到你不在。”

【醒來看到林總不在,所以爬起來找林總什麼的……】

【我酸。】

【我好酸這就才是我夢想中的新婚生活,而不是老婆起床做早飯收拾房子,老公呼呼大睡什麼的……】

可惜。

右邊畫面里的林晚又跳又蹲,硬是找不到可以容納粉紅Hellokitty化妝包的地方。她緊張兮兮地倒出所有化妝品,開啟分頭隱藏計劃,邊回答道:“我用下衛生間,你再睡下唄?”

“不睡。”

陸淮回得理直氣壯。

“那……你去看會電視。”

電視機可是木屋中位數不多的現代化設備。

扁扁的化妝品和眼影盒擱在毛巾里,對着,怎麼看都看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完美偽裝。

眉筆之類的橫放在睡衣口袋裏,林晚拍了拍口袋,發現尺寸剛好。

最棘手的是化妝蛋和液體腮紅,這些不規則形狀的東西。

正絞盡腦汁打量衛生間,門外的陸淮又拒絕,“不看。”

林晚敷衍地打發他:“煮粥去。”

“不去。”

陸淮像只守在門邊的熊,懶懶地敲門問:“你在幹什麼?”

林晚無奈:“不是說了在用洗手間嗎?”

“怎麼還沒用好?”

“你要用?”

“不用。”

“還以為你在催我快點。”

“我是在催你出來。”

“不是不用洗手間嗎?”

“不用。”

林晚茫然地眨眨眼,一幅被繞暈的樣子。

終於拉開木門問:“大清早你夢遊嗎?怎麼說的話我沒一句聽得懂?”

陸淮是靠在門邊上的,門往裏開,他便往裏倒,猶如巨大的倒塌的洋娃娃那樣,抱住林晚。

“做噩夢?”林晚不明所以。

“沒有。”

陸淮鬆手,歪頭看看。

“幹嘛幹嘛?”

林晚忙不迭推開他,“我煮粥去了。”

“你是不是早上起來化妝?”

陸淮抓住她的手腕。

她倆同在屋檐下住,但林晚堅持貫穿自己的原則:純素顏絕不見人,清純裸妝是哄騙男人的王道。住在木屋裏只有一個衛生間,這才悄悄起來打個底妝,希望保住最後的尊嚴。結果——

沒有尊嚴了嗚嗚嗚嗚。

兩人視線相對,林晚惱羞成怒地反駁:“我才沒有化妝!”

陸淮指指眉毛:“沒畫對稱。”

林晚:“我天生眉毛不對稱,你到現在才發現嗎?”

陸淮:“是嗎?”

“是的沒錯!”

林晚拍打他的手指,“放開快放開,我要煮粥去了。”

陸淮鬆了手。

轉身進衛生間,眼珠子這一瞟那一瞟,伸手要去拿毛巾,又默默放下了。他彎腰,雙手捧着冷水搓臉。

彈幕:【我覺得陸淮已經看穿一切!】

【你眉毛沒畫對稱,我眉毛天生不對稱,我真他嗎一個爆笑。】

【他們為什麼這麼逗哈哈哈哈哈哈】

【直男真的很恐怖,想當年我的雙眼皮貼和淚痣妝……不提也罷。】

看完花絮,粉絲們火力全開,更加迫切地渴求正片。

屏幕外的林晚手機剛剛響起。

望見來電人的姓名,她垂下眼皮。

“是我。”

小刻薄聲音帶喘:“林笙她們要對林可可下手了!”

※※※※※※※※※※※※※※※※※※※※

明天全寢室去看皮卡丘,靜吧聽歌去,可能少更新點!

我計劃在周日周一完結的?

我可以的吧!!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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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她超有錢[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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