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進來的人是江塬。

看着他,林蘇先是一愣,下一秒再次把被子蓋住自己,繼續當鵪鶉。

看她那如同被驚嚇的小兔子,江塬難得開口說道:“昨晚你可不是那麼膽小的。”

“……”

林蘇被他的話氣到了,連忙掀開被子,“我那是喝醉了。”

還好意思說呢,以色誤人的傢伙,居然還好意思說她昨晚不是這樣的。

江塬笑看着她,“所以喝酒了你膽子才能大點?”

“我……”她現在關心的是膽子大不大的問題嗎?她現在想的是昨晚為什麼一口氣發生了那麼多事。

看江塬似笑非笑的臉,林蘇有種想抓花他的臉的衝動,這樣他就不用用這個臉來勾.引她了。

見她氣呼呼,江塬沒再逗她,畢竟昨晚她也的確累的狠了。

“我先去上工,你在家裏休息吧,廚房我給你留了番薯了和粥,底下還有個咸雞蛋,你起來之後,要是不夠熱,你就熱一下再吃。”

林蘇不想跟他說話,但是看他溫柔的囑咐着吃的,只能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真不想面對他那張臉,越看越想起昨晚的事情。

江塬點點頭,出門去,把門給關上,嘴角上的笑容卻一直沒有落下來。

等江家的人都離開了,林蘇這才裹着除了臉和手,不露一絲一毫的皮膚,身上痕迹太多了,是誰都知道她昨晚幹啥了?

說起這個她就要怪江塬了,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江塬比狼虎還可怕,被她啃成這樣,那得是憋多久?

仔細想想,這人是她塑造的,這二十幾年好像真的沒過女人,所以……還真的是憋的太久。

越想越深,這昨晚的事情就越清晰。

連忙搖搖頭,趕緊把昨晚的所有細節給揮散。

到了廚房,真如江塬說的那樣,裏頭有粥有番薯,還有一個咸雞蛋。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這樣的早飯是很豐富的了,畢竟一個雞蛋都要七八分錢,而人一天能掙的錢也就七八毛,十分之一的錢一個雞蛋啊!換做後世就算普通人日入一百,那也要十塊錢一個雞蛋。

這麼一想,江塬還算是個不錯的老公,那麼疼她。

江家人都上工去了,就留她在家,家務活很多都讓公婆小姑子幹完了,她其實倒是沒有什麼好忙活的。

不過人閑着什麼都不幹不是她的性子,所以在把屋子整理乾淨之後,她又帶着鐮刀和背簍打算去山裏割割豬草,撿點柴禾什麼也好。

將江家外面大木門關上,隔壁的人也同時走了出來。

是李月。

看見林蘇,李月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熱切跑過來。

兩人只對視一眼,林蘇就把目光挪開,李月也抿着唇把目光錯開。

等人走遠了,李月才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里全是妒忌。

可她妒忌了又能怎麼辦?昨天的事情,足夠讓她以後在村子生活的艱難,別說再害林蘇了,就是現在什麼都不做,他們一家在村裡都不好過,她的名聲不用幾天,就能傳到附近的村子,誰都知道她心狠手辣,即便她什麼都沒做成,反而被林蘇害的掉進水裏還感冒了。

李月心裏怎麼後悔怎麼恨的,林蘇不知道。

她順着大道朝着山裡走去。

這個村子全是她按照年少時候通過自家村子和外婆那邊的村子構造出來的村莊,村莊風景優美,不遠處是一片片的叢林,林子裏有很多東西,野菜野果,各種各樣。

想到這裏,她腳步走的更快了。

來這裏好幾天了,她這還是第一次出門呢,正好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

不過,她剛走了半路,卻讓田野里的人發現了。

老苗看着大路上的人,指着喊道:“隊長,看,嫂子呢。”

江塬正在忙着,聽到聲音,很快的抬起頭。

老苗笑道:“嘿,隊長,你現在聽到嫂子的反應可賊快啊,之前還以為你們兩個感情不怎麼的。”

想到早上隊長來田裏的時候,那一臉的紅光滿面,老苗就知道他這傢伙日子過的不錯。

也對,有個那麼漂亮的媳婦,每天對着看着,這心情能不美嗎?

見狀,江塬放下手中的物件,對老苗說道:“我去看看,你們繼續忙。”

“得勒。”

“林蘇!”

正當林蘇想着山裡能撿多少寶貝,一道聲音傳來,嚇了她一跳。

看走近的江塬,她愣了愣,腦袋自動換上了昨晚的事情。

她結巴問道:“怎……怎麼了?”

“你這是要去哪裏?”

林蘇指了指遠處的山,“我打算去山裏轉轉,割割豬草什麼的。”

“別去了。”

“為什麼?”

江塬說:“你不累嗎?今天在家裏休息好了。”

聽到這話,林蘇的臉頓時紅了,急急反駁,“我才不累,我我……我要去轉轉,總不能整天在家裏躺屍吧?反正沒什麼事情好忙的。”

她的確是累的,畢竟昨晚這麼大的運動,下床的時候腿腳腰哪兒哪兒都酸。

可想想自己總不能一天天就在家裏長霉吧,就想着出去逛逛,反正江家今天中午的飯他們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她也不用忙活。

看她的臉如同煮熟的蝦子,江塬臉上多了絲笑意,“既然你要去轉轉,那我陪你去吧!”

“可你不是還要上工嗎?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才不想和江塬待在一塊呢。

可江塬誤會以為她只是擔心上工影響了工作,還解釋道:“沒事,現在反正不忙,我去跟老苗說一聲,陪你去走走,順道把之前看見的蜂蜜弄回來。”

說到蜂蜜,林蘇又記起昨晚的事情。

她還記得自己喝的半醉的時候,江塬伺候她喝了蜂蜜水,因為蜂蜜水好喝,江塬將剩下的蜂蜜都讓她吃光了,說下次再去弄,她還以為這只是說說的。

江塬的話不容反駁,林蘇沒辦法拒絕,只好應道:“行,行吧!”她正好想看看,他要去哪裏弄蜂蜜?

小時候在老家,家裏也有養蜜蜂的,每年到了春天的時候,到處開花,這蜜蜂就會出了新的蜂王,然後分家,以窩蜜蜂一年到頭,能分成好幾窩,她的爸爸還會拿這蜂箱放在野外里,然後用吸引蜂王的引誘劑把山裡分窩的蜜蜂弄到蜂箱,這樣家裏就會多了一窩蜜蜂。

後來家裏搬到小鎮上,隨着四周的開發破壞,老家已經面目全非。

如今再接觸這些,林蘇心裏好奇的很。

江塬先是同老苗說了自己有急事,讓他看着,自己今天不在田裏。

老苗看着大路上的林蘇,笑問道:“你這是要帶嫂子去玩呢。”

“不是,她要去山裏,我不放心她,帶她轉轉。”

老苗失笑,“哥,嫂子來咱們村裡下鄉也兩年了,她對咱們村子肯定也熟悉的,用得着你帶着嗎?我看你是想和嫂子去玩吧?”

“來了兩年也未必熟悉,山裡她去的少。”江塬回道。

其實這話,江塬自己也不清楚的。

林蘇來他們村裡也的確兩年了,即便她不愛上工幹活,但是山裡很多地方,她都去過的,不可能存在不知道的情況。

可江塬總覺得,現在的林蘇和以前是不同的,性格不同,說話做事都不同,包括她的記憶,似乎都是不一樣的。

老苗自然沒阻止江塬帶着媳婦去轉轉,應道:“行吧,這裏就交給我,你帶着嫂子隨便轉。”

等江塬回來,他身上也多了個背簍。

江塬說,“等會一起割豬草。”

林蘇點點頭,連忙跟上。

林蘇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所以對這個村子又熟悉又陌生。

畢竟只是筆下描繪的世界,她也沒有真正來過,加上不是什麼重要的文,很多細節也沒處理好。

如今到了書本里,和她想像的,其實還是有些出入的,至少比她現象的還要更美。

兩人踏着一條小路,一路前行,遇到水流的地方,江塬還生怕林蘇會滑倒,小心翼翼的牽着。

剛開始林蘇不肯讓他牽着,說道:“這些路我會走的,我沒那麼嬌氣。”

可當她走過流淌着河流面上的濕滑石頭,差點摔倒的時候,那些話終於變成真香道理。

幸好江塬眼疾手快,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扶住她的腰,才沒讓她摔水裏去。

河水倒是不深,過了春夏兩季,這河水也變的少了,也不湍急,但是摔下去,也是濕一身衣服,運氣不好,還會扭傷擦傷。

“沒事吧?”江塬聲音滿是關心。

林蘇被嚇了一條,白着臉搖搖頭,“沒事。”

“來,我扶着你走吧,這些石頭有些濕滑。”

“好。”

手心被他灼熱的掌心握住,林蘇再不願意江塬扶着,也不敢鬆手了。

一直到兩人走過了寬寬的河流,兩人緊握着的手也沒有分開。

林蘇的掌心都出汗了,被江塬一路牽着。

看着被江塬緊握着的手,幾次林蘇張了張口,想讓江塬鬆開,可看着崎嶇的山路,好幾次都是要江塬拉着扶着的,她就放棄了,就這麼讓江塬緊緊握住,她才能感受到安心。

等上了山之後,這路總算好走了許多,看着平擴的四周,風景很好,遠處高山雲霧籠罩,平添了幾分神秘。

看着遼闊的四周,林蘇的心情頓時好了。

“這裏真美。”

江塬這會鬆開了她的走,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看看外面的山,又轉過來看着她,目光深邃,藏着讓人猜不透的心思。

林蘇被看的緊張,忙問道:“誒,對了,你說的蜂蜜在哪裏啊?”

小時候也是陪爸媽去山裏挖過蜂蜜的,那些蜜蜂為了避免風吹雨打,就喜歡藏在山裏山洞裏,或者岩石底部,這樣不遭受風吹雨打,剛剛好。

看江塬好像也沒準備弄蜂蜜的安全工具,她又問道:“你這樣什麼都不帶,可以弄蜂蜜嗎?”

江塬點點頭,“沒事,只要輕點,這蜜蜂就不咬人。”

說的容易,可林蘇卻不這麼覺得,“這野蜜蜂凶的很。”

“不擔心,現在正是蜂蜜多的時候。”江塬說著,突然看着她,然後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這話說出來林蘇沒法接了。

聲音嘟囔了句,“沒擔心你,擔心我吃不到蜂蜜而已。”

小丫頭就是嘴硬。

江塬滿臉都是說不出的寵溺的笑,林蘇對上她這笑容,感覺心都酥了。

明明是個大反派,為什麼看起來卻讓人有這種感覺呢?這是要迷死她嗎?

只見江塬突然指着一個方向,“蜜蜂就在那邊,每年三四月果樹開花的時候,就有不少蜜蜂分窩,往山裡去,這處地方石頭多,洞也多,蜜蜂最喜歡了。”

說著,回頭看林蘇,“要一起去么?”

林蘇連忙點頭,“去,去的。”

她出來就是為了轉轉,見見這山裏的風景,都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山裏風景了,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山清水秀,看着這些風景,心情都會瞬間變好。

路有些不好走,江塬再次牽住她的手,連帶她身上的背簍都背在自己身上,兩個背簍重疊在一起。

江塬的手心溫暖,大大的手掌,厚厚的肉,帶着幾分庄稼人的粗礪,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林蘇看着那手,心道,這男人其實相處下來,並沒有那麼可怕的,再說了,她都跳進劇情里來了,所有的劇情都會重新洗牌的,江塬也不會再成為那樣的反派大魔頭。

這麼想着,手忍不住緊了緊,抓穩着對方。

前頭的人感覺到她的動作,回頭看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林蘇為自己的小心思心虛,連忙搖頭。“沒事,走吧!”

“嗯。”

江塬所說的地方有一段路特別不好走,山路崎嶇,平時也沒什麼人來這邊,畢竟又遠,這亂草叢生,也不適合割草,只偶爾有人進山裡撿撿野物藥草之類。

等好不容易到了江塬說的地方,四周密林參天,鳥叫聲不斷。

江塬把背簍放下,指着不遠處的地方,“蜂蜜就在那。”

林蘇伸長脖子看過去,只見那大大的脊草底下,有一個小洞口,隱約能看見往裏頭飛去的蜜蜂。

看見蜜蜂,林蘇驚喜道:“真的是。”

“嗯。你站遠點,我過去取。”

江塬拿過一旁帶過來的小鋤頭,這是準備將蜜蜂洞口上的泥土給翻下來。

這蜜蜂她之前已經探索過的,所以這會過來,也知道該怎麼弄?

看着他手法嫻熟的準備,林蘇又緊張又害怕。

忍不住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會不會被蜇?”

雖然蜜蜂沒有帶什麼毒性,但是被蜇一下,那也是無妄之災。

這麼一想,林蘇說動道:“要不咱們別弄了。”

“不會,沒事。”

江塬拍拍她的手,算是安慰。

這是一窩相對要大的蜜蜂窩,裏頭的蜜糖可不少。

江塬拿了鋤頭,在頂上先小心翼翼的將泥土翻下來,然後又看了看洞口的深度。

看着進進出出的蜜蜂,林蘇又緊張又害怕。

比起其他蜇人的蜂,蜜蜂攻擊力是最小的,因為蜜蜂的針和心臟連着,他們一旦選擇了攻擊,基本是有去無回,拿命換人的一次被蜇,一般是感覺到敵意,才會攻擊人。

所以,雖然這蜜蜂進進出出的,並沒有來攻擊江塬,但是看那麼多蜜蜂,說不害怕是假的。

林蘇暗道,早知道他要來,就讓他弄點蚊帳布殊么的,罩住腦袋戴上手套,這樣就算蜜蜂攻擊人,她也不擔心蜜蜂蜇人。

只見洞口被江塬搬下來不少泥土,少了洞口的泥土,人靠近一些,就能清楚的看見在內部一塊岩石下面倒黏着的一排排蜂窩。

林蘇害怕,小心翼翼的靠近,問道:“怎麼樣了?能弄的回來嗎?如果不行的話……”

“當然行。”江塬回頭,朝她認真的說道,尾音上揚,彷彿意有所指。

於是,本來還緊張的林蘇,臉蛋不自信的紅了起來。

江塬說:“我要用煙熏一下這些蜜蜂,這樣他們才會離開,好拿蜂蜜。”

只見江塬從邊上隨便拿了一抓半乾的草,然後用火柴點着,不一會,這半乾的草就冒着白色的濃煙。

他將帶着冒着白煙的草靠近洞口,只見剛才不少蜜蜂感受到了煙,趕緊的離開。

看着江塬附近圍滿了蜜蜂,林蘇心都提到嗓子眼,緊張的看着。

蜜蜂越飛越多出來,只見那一排排蜂窩更是清晰可見,甚至能看見裏頭黃亮亮的蜜糖。

做這些事情,江塬似乎是信手拈來,沒一會,那蜜蜂散去的不少,他的手伸進去,將裏頭的一排排的蜂窩給取了下來。

擔心這蜜蜂會換了窩,或者凶起來攻擊人,江塬給它們留了一小排,只要還有蜂蜜在,這些蜜蜂還會繼續在這裏繁衍產糖,等來年的時候,這蜜蜂離開了,沒準還有幾排帶糖蜂窩在這裏。

看着江塬將一排的蜂蜜拿了出來,林蘇連忙上前,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江塬回頭,看她又緊張又想要上前幫忙的樣子,笑了笑,“給我弄點野芋葉放在邊上,我把這些放上面。”

“哦,好。”

正好附近有幾棵野芋,林蘇連忙用刀子割了幾片,小心的墊在草地上,讓江塬把帶了蜂蜜的蜂窩放在上面。

這蜂窩還有些許的蜂蛹在,不少剛出來的蜜蜂,還在邊上圍繞,嚇的林蘇一愣一愣,就是不大敢靠近。

不一會,江塬就把帶了蜂蜜的蜂窩取出來,一共有四大排,每一排上面都是滿滿的蜂蜜,手墊着都十分具有重量。

忙完之後,那洞口飛走的蜜蜂又回去了,黏在那嚴實上,一個個忙碌着,它們或許知道它們的的蜂蜜被人類取走了,但是卻又似乎無可奈何。

等蜜蜂有條不紊的回了他們的洞口,江塬走了過來,林蘇這才敢靠近那蜂蜜。

她問道:“這些蜜蜂沒蜇你嗎?”

江塬搖頭,“沒有,只要小心一點,不和它們發生過激的衝突,就不會有事,而且,我也留了些許的蜂蜜給它們,這樣能保證他們繼續產卵產糖。”

林蘇是知道這些的,畢竟小時候家裏也養過蜜蜂,不過野外采蜜這才頭一次,以前他們都是把剛分窩的蜂蜜用引誘的辦法將他們引到蜂箱,然後傍晚的時候帶回家就行,也沒在野外採過蜂蜜。

見江塬似乎沒什麼事,林蘇這才靠近被野芋葉墊着的蜂蜜。

因為江塬十分小心,所以那一排排蜂蜜也沒有怎麼破壞。

江塬從裏頭掰開一塊,直接遞給她,“嘗嘗?”

看着蜂巢位置閃着光澤的蜂蜜,林蘇遲疑的看了江塬一眼,“現在吃嗎?”

江塬點頭,“嗯,吃吧,你不是很喜歡吃?”

林蘇點點頭,沒再矯情,一口咬下去,勸是粘稠的蜂蜜。林蘇吃的眼睛當即亮了起來。

“唔,真好吃。”

剛新鮮出爐的蜂蜜,可比什麼時候都來的更有味道,更香甜。

“好吃吧?”江塬問道。

“嗯嗯,好吃,真的好香。”

看她吃的開心,江塬說道:“喜歡就吃多點,咱們這次弄了不少。”說著,又掰了一大塊遞給林蘇。

林蘇手裏還沒吃完,又多了一大塊,嘴裏咬着蜜渣,口齒不清,“你也吃點啊!你那麼辛苦才弄回來。”

“你吃的高興就行了。”

對上江塬帶着寵溺的臉,林蘇愣了愣,為什麼她感覺心跳莫名加快了呢?

這是愛情不?

沒等她想明白,江塬走到背簍放置的位置,將裏頭他自己帶來的一個小籃子拿出來,然後又割了好幾張野芋葉墊着,再把地上的蜂蜜小心翼翼的一一擺上去。

林蘇沒想到他背簍里還放了那麼多東西,果然是有備而來的。

看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江塬拿着蜂蜜的手微微一頓,看着她問道:“怎麼了?”

“沒,沒怎麼。”

江塬說道:“這些蜂蜜帶回去,再過濾一下,就可以存起來,到時候你想吃就可以弄點。”

“等一下!”

林蘇突然喊了聲,江塬的手再次頓住,“怎麼了?”

只見林蘇走上前,目光盯在他的手背上和手腕的位置,那地方起了幾個紅點。

她連忙放下手裏的蜂蜜,抓着江塬的手,“你這手怎麼了?”

“哦,昨晚蚊子咬的。”

“……”我信你個鬼,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林蘇眼神幽幽的看着江塬,聲音也幽幽,“真當我分不清蚊子咬的和蜜蜂蜇的?”

江塬這是被蜜蜂蜇的傷口,而且隨着時間,長的包開始腫大,剛才還沒怎麼看見,現在腫起來就更明顯了。

看着光一隻手的手背就蜇了三個包,要不是親眼看見,林蘇還以為江塬這挖蜂蜜,真的能做到完好無損。

江塬倒是一臉無所謂,說道:“沒事,就起個包,很快就好的。”

“……”我看不是那麼快好。

只見江塬這幾個包以肉眼的速度,在不停的長大,林蘇瞧着有點觸目驚心。

其實江塬的皮膚平時倒是挺好的,但是卻對蜜蜂的蜇傷,有種特別奇妙的結果,每次被蜇了后,就會起包,比一般人要嚇人。

林蘇看的心驚,連忙問道:“還有哪裏被蜇了?怎麼那麼嚴重?”

“沒事。”

“還說沒事呢,這起包那麼大可不是小事。”腦海里一下子冒出許多關於被蜜蜂黃蜂蜇了之後,導致一系列可怕病症的事例。

她就記得以前還在老家的時候,隔壁村子有位叔去山上放牛,結果不小心惹了一種在地里安家的蜂,被蜇了后,又冷又熱,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似得,還去了醫院急救。

林蘇越想越擔心,急急忙忙去拉他另一隻手,“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地方被蜇的?”

江塬被她兩手抓着,這看看,那看看,十分急切。

大概是不想讓林蘇過於擔心,江塬一直說著,“我沒事,就這幾個包,很快就會消腫的。”

林蘇哪裏相信他的話,兩隻手看完又扒着他的衣服,生怕蜜蜂鑽進衣領裏面去了。

只是這靠的太近,急忙的扒着,力道也沒掌握好,一不小心的,就把江塬的衣領扒下一大半,露出裏頭的鎖骨以及下面的胸肌,還看到了昨晚被林蘇認為的——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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瘤子:我勸你善良點。

哈哈哈哈……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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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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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炮灰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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