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 10 章

那人抬手攔下她:“阿瑜,你怎麼見了我就跑,你我縱然上次成親不成,但到底也是交換了婚書的。我對你是一心一意,難道你不知道嗎?”

“吳進意!”蘇瑜氣得瞪他,“你這種浪蕩子也知道什麼叫一心一意?我不想看見你,如果不想死得很難看,就離我遠遠的。還有,不準叫我阿瑜,我聽着反胃。”

當初他和孟良卿的話忍冬全聽見了,這會兒還跟她裝什麼痴情種?如果不是三哥做了統兵大都督,他只怕早答應退親了。

吳進意好脾氣地不跟她計較,而是如沐春風地笑着:“阿瑜總是愛在我跟前耍小孩子脾氣,不過我喜歡。”

蘇瑜好氣啊,他們倆什麼時候那麼熟了?

她很想發作,不過一想此處只有他們兩個,又離大家放紙鳶的地方遠了些,若鬧起來她一個姑娘家未必能討到什麼好,也就忍了。

她蘇瑜可是能屈能伸的,好女不吃眼前虧,等回去了再想法子收拾他。

這麼想着,她淺淺一笑:“謝謝喜歡,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聊。”

她語罷要走,他廣袖在她面前一揮,馥郁的香氣縈繞鼻端,是她以前從來未曾聞到過的。

她先是一陣困惑,隨即立馬想到可能吳進意這畜生要害她,她慌忙屏住呼吸要跑,誰知還是晚了,敢邁出去一步身子便有些虛軟無力,搖搖晃晃着往一邊倒,就那麼跌在了吳進意懷裏。

“吳進意,你敢動我就死定了!”她身子軟的好似棉花,體內熱流翻滾,如同起了大火,周身都燥熱起來。她看了那麼多話本子,也不是無知少女,自然明白其中緣由,一時惱羞成怒,死死瞪着他。

吳進意卻不為所動,只一手撫上她的臉,言語間皆是溫柔,倒真像極了痴情的男人:“阿瑜,我對你是認真的,那日你讓張嬤嬤代你拜了堂,如今洞房花燭夜總得你自己來吧?”

青天白日的,而且附近就是她的莊園,蘇瑜沒想到他如此膽大妄為,一時有些慌了,身子微微顫抖着:“你,你敢動我一根手指,我三哥回來不會放過你的。”

“我哪裏捨得動你,你我既已成婚,不過是行夫妻之實罷了。等你三哥回來,我就是他名副其實的妹夫了,他對我親切還來不及。”他說著將她抱在一棵粗獷的大樹後面,隨之整個人欺壓下來。

蘇瑜又慌又怕,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拼盡全力想推開他,卻根本使不上什麼力道。她只能大聲喊忍冬,竟也是軟綿綿的,像極了女兒家的嬌嗔。

她絕望地癱在地上,一舉一動都顯得那樣楚楚動人。

蘇瑜在外面的形象一直都是驕縱跋扈的,吳進意第一次這麼認真注視她的容貌,嬌嫩的肌膚像剛洗過的白筍,桃花眼流盼嫵媚,上挑的眼尾帶着別樣的風情。

此時因為情/葯之故,她香腮泛紅,玲瓏精緻的瓊鼻上滲出細汗,像晶瑩剔透的雨露,一顆飽滿的紅唇嬌艷欲滴,開闔間粉嫩的丁香小舌靈巧自如,勾魂攝魄。

如此樣貌,任哪個正常男子瞧見了,恐怕都會忍不住心動的。

吳進意痴痴看着,咽了咽口水。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竟是個尤物,連素來冰清玉潔的良卿表妹恐怕都及不上她半分,平日掩蓋在那驕縱刁蠻的外表之下,不知瞞過了多少人。

娶這麼一個女人回家,如今想來他是真的不虧的。

“你放心,待你我有了夫妻之實,我一定好生待你……”他喃喃說著,那雙眸子越發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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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忍冬見蘇瑜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心上漸漸有些不安,正打算循着蘇瑜離開的方向找找看,那邊趙管事傳話說三公子回來了。

公子回來了?忍冬一驚,邊關到京城至少一個多月,按理說得上元節前後才回來,如今才臘月二十七,怎麼這麼快?

她還處於凌亂之中,身着鐵甲器宇軒昂的蘇丞已經闊步往這邊走來了,所有姑娘都忘記了手裏的紙鳶,側目望向來人的方向,一時間無數紙鳶脫離掌控隨風而起,向著遠處飄遠了。

淡淡的微光映在那張剛毅俊美的臉上,劍眉星目,鼻若懸膽,輕抿的薄唇帶着一絲凜冽,下頜處細碎的胡茬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略顯疲憊,卻又多了一份以前沒有的穩重與深沉,少了些儒雅書卷氣。他身材高大挺拔,又自帶逼人的氣場,只那麼定定站在那兒,不用說話都足以引來所有人的矚目。

忍冬先是一驚,隨後慌忙上前行禮:“公子可算回來了。”

孟良卿也吃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見忍冬行了禮,她才壯着膽子上前行禮:“都督大人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方才我和阿瑜還念叨着呢。”

蘇丞沒說話,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又落在忍冬身上:“三姑娘呢?”

忍冬驚醒,聲音不自覺帶了微顫:“姑娘去撿紙鳶了,奴婢正要去尋。”

“我去。”他淡淡說著,由忍冬指了方向就要離開,卻又突然頓住,語氣淡淡,“管家送客。”

這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眾人面上一陣失落,其中以孟良卿為最,卻無人敢出言頂撞,只能低聲應是。

蘇丞是帶着急切的心情去見蘇瑜的,腦海中幻想着她看見自己那又驚訝又歡喜的樣子,他便覺得有些期待。連日來每日每夜的趕路,累死了四匹馬,但只要待會兒能看見她對自己笑,便一切就都值了。

這麼想着,他面色稍緩,沒了方才的凌厲,唇角也不自覺上揚幾分。

這時,耳畔隱隱傳來女子的呼救,他臉上笑意斂去,睿智的眸子裏藏了殺機,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步子也隨之加快,幾乎是飛奔過去的。

直到看見樹下將她欺壓在地胡亂撕扯的男人,無邊的怒火瞬間爆發,右手漸漸握住了劍柄,周身散發著凌厲的寒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隨之趕來的忍冬看見這樣的畫面,也徹底呆了。

姑娘明明是過來撿紙鳶,怎,怎麼會這樣……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但見蘇丞已上前將吳進意一腳踹開,整個人在半空劃過,最後脊背撞擊在不遠處一塊大石頭上,渾身骨頭碎裂般的痛着。

吳進意方才只顧着欣賞蘇瑜的美貌,還沒來得及脫褲子,如今被這突然的變故攪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抬頭看向擋他好事之人,卻見一個身着盔甲的將軍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逆着光,低着頭,面容肅穆,神情陰鷙,宛若來自修羅地獄的索命閻羅。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感覺有什麼東西豎在了自己懷裏,下意識低頭,便見鮮艷的血自大腿內側淌出,一點點暈染開來,像極了妖艷的彼岸花。

他先是一愣,隨即疼得尖聲大叫,抱緊了自己的命根子蜷縮在地上,一張臉疼成了豬肝色,又漸漸變得慘白,轉眼間便已是大汗淋漓。

而蘇丞早已不再看他,解下身上的披風覆在蘇瑜被扯破衣角的身上,攔腰將她抱起迅速轉身,路過忍冬身邊時,他犀利的目光冷冷掃向她:“這個賬,我回頭跟你算!”

忍冬雙唇翕動,身子隱隱發顫,雙腿一軟跌在了地上。

回到卧房,他將神志不清的她放在炕上,蓋上衾被。

這會兒的蘇瑜早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目光渙散,身體傳來一波波顫慄,胸腔里如同吞了火/葯般,灼燒的她幾乎要撐不住。她熱的難受,卻不知是誰竟還給她蓋被子,她不悅地蹙眉,一腳將那被子蹬開,卻依舊感覺好熱好熱,她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敞露出頸間好大一片肌膚。

蘇丞也覺察出了她的異樣,眸色一凜,忙拉過她的手腕為她診脈,表情卻越來越凝重了。

蘇瑜迷糊間感覺有誰抓住了她的手,出於一種求生的本能,她反握住那人的手借力坐起來,整個人歪在了他身上。

那人身上的衣裳不知什麼做的,硬邦邦像鐵器一般,卻冰涼的讓她覺得很舒適,她不安分地蹭了蹭,像只小貓一般,口齒間還不住地呢喃:“好熱,好熱……”

蘇丞僵硬地在炕沿坐着,呆望着攀附在自己脖頸,整個人像藤蔓一般纏過來的女子。她雙頰紅的宛若雲霞,渙散的目光里透着對情/欲的渴望,一隻手還不安分地透過他的衣領往裏面摸來摸去。

她模樣狼狽,眉宇處卻皆是嫵媚,一舉一動都能勾的人意亂情迷。他喉結滾動,一手環着她的腰肢,另一隻手緊緊攥着早已被他撕扯掉的一塊被角。

他是一個男人,面對如此畫面如何做到坐懷不亂?尤其在邊關這大半年,他心裏魂牽夢縈的,不知肖想了她多少回。

他不是她的什麼孿生哥哥,他打記事起就知道。她的母親,平南侯府的二夫人俞氏,其實是他的遠房表姨母,當初因為無依無靠寄居在他外祖父家中,跟他的生母一同長大。而她,算起來也只是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遠親表妹而已。

這些年她總傻乎乎地圍着他喊哥哥,卻從不知道,他早不把她當親妹妹看了。甚至三年前他就對錶姨母說過,當他身份可以公之於眾之時,他必要娶她為妻的。

只可惜,他還沒等到表姨父表姨母親口答應將女兒託付給他,他們二人就駕鶴西去了。

一雙纖細柔弱的手摸索着撫上了他的臉,額頭也貼了過來,兩張臉離得很近,他能清楚看到她光滑細嫩的肌膚上一層軟軟的絨毛,像新摘的水蜜桃子。吐納間,口中是一股淡淡的幽香,能醉人的。

看着她微微嘟起的櫻桃小嘴兒,他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小腹間熱流翻湧,恨不能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懷裏。

“哥……你是不是回來了……”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囈語,清淺中帶着細微嬌喘,熱氣噴洒在他耳後,傳來一絲他控制不住的顫慄。

看着那一張一合,花瓣兒一樣的唇,他一顆心跳的飛快,恨不能輕啄上去品嘗那肖想已久的滋味兒。這般想着,他已經撐起她的腰迫使她貼近自己幾分,目光灼灼望向那唇,也許下一刻就會真的親上去。

這時,他敏感的右耳動了動,厲聲呵斥:“滾出去!”

門外咣啷一聲脆響,似乎是什麼落在地上的聲音,隨後不知是誰步子慌亂地跑走了,連房門都未曾來得及踏入。

蘇瑜似乎也被他的呵斥聲嚇着了,整個身子不由一顫,蜷縮着從他懷中逃開,跌回在炕上,口中仍舊難受而不斷溢出淺淺的吟哦。

蘇丞的理智卻終於被門外的腳步聲給拉了回來,他匆忙坐直了身子,呆望着神志不清躺在那兒的蘇瑜,刻意斂去眸中那份異樣的渾濁。

他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誰知那小可憐又蹭了過來,摸索着來到他跟前,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不安分的蹭來蹭去,像條哈巴狗一樣。

看她這樣,蘇丞心裏的火焰再次燃了起來,卻又被他極力壓下,猶豫片刻,抬手切在她的後頸,看她暈倒在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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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的男主出來啦

今天抽五十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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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龍鳳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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