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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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鋮一連三日都沒有回洋房。

譚秀珠鍥而不捨,倒是連續三天都和蘇雪桐談心。

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讓蘇雪桐抓緊了司鋮。

“我抓他幹什麼?”蘇雪桐撇嘴,很是不滿譚秀珠的提議。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吶。”譚秀珠以過來人的優勢,試圖對閨女洗腦。

要不然呢,如今她母女住在人家的地盤,妹妹不算妹妹,媳婦兒不算媳婦兒的,這叫名不正言不順。

譚秀珠瞥了自家閨女一眼,接著說:“我當初嫁你爹,就是因着你爹有一門好手藝。那個司鋮雖說脾氣差了點兒,不過人家長的好,家世也不錯。大不了你就費點勁兒,多哄着他就是了。這男人啊只要他不往家裏納妾,就是臉臭一點兒,這日子也過的下去。”

說起司鋮的臭臉,譚秀珠有一肚子的怨言想往外吐。

要說她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人,想當初她對司鋮不好,真不能算她一個人的錯。

那個司鋮但凡會說一句軟話或者好聽的,她下手的時候也不會往死里去。

譚秀珠總結過了,那個司鋮就是犟脾氣。對付犟脾氣的男人,最有用的就是女人的柔情。

可她那閨女啊,就會瞪眼睛。但凡桐丫兒軟和一些,嬌滴滴地往他懷裏一滾,天大的犟脾氣也能給他滾沒了去。

“我自個兒會釀酒,走哪兒都餓不死。”

譚秀珠好心好意又被搶白了一頓,翻着白眼兒說:“哎喲,你好了不起哦!”

她是沒什麼腦子心又不善,可當娘的,哪會不想着自己的孩子好。

譚秀珠和她說不來,唉聲嘆氣,變着法子和底下的那些傭人打聽消息。

才下樓,就撞見了跟鬼一樣的蘭馨。

譚秀珠瞧了她半晌,一轉身,噔噔噔又上去了。

蘇雪桐翻了個身子,準備午睡,她娘又回來了。

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娘啊,又有什麼事情?”

譚秀珠擰着眉,不解地道:“桐丫兒,你什麼時候手勁那麼大了?”

“怎麼了?”蘇雪桐挑了下杏兒眼。

“這都三日了,那個丫頭的臉怎麼還腫的像個豬頭?”

“自己又打的唄!”

蘇雪桐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笑出了聲音。

“小賤人。”譚秀珠咬牙切齒,揉了手絹想要下去找人拚命。

蘇雪桐一瞧她那架勢,唯恐她拿出當年毆打王半仙兒的勁頭來,趕忙叫住了她:“娘,你別去了,我睡一覺起來,就給司鋮打電話。”

說著,她就把自己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裏。

有種困,叫大姨媽困。

蘇雪桐是十三歲來的初潮,但不知為何,總是來一月停三月。

她上月才將來過,原本想着下回再來,都得到年底了。

沒曾想,這月倒是準時,和上月的日子一天不差。

按理說,那丫頭捨得自己打腫了臉,就是巴不得司鋮回來,好跟司鋮告狀。

怎麼她閨女還要給司鋮打電話?

譚秀珠現在經常性聽不懂蘇雪桐說的話,她在床前疑頓了許久,也沒能想的太明白。

一揮手絹,得了,還是聽閨女的吧。

經驗告訴她,聽閨女的八成錯不了。

蘇雪桐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半,才捂着酸脹的后腰,下了樓。

她才在沙發上坐好,那個蘭馨就端着一杯菊花茶放在了她的面前。

來大姨媽,喝寒涼的菊花,她是多想不開呢。

蘇雪桐沒有碰茶,也假裝沒有看見蘭馨那張腫脹的臉。

她抬高了聲音問:“管家呢?”

不多時,胖胖的管家就到了蘇雪桐的跟前兒。

“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哦,我想找司鋮怎麼找?”

蘇雪桐慢慢悠悠地說。

還別說,少帥臨走前真的交代過,要是這位大小姐說找他,就給她營所的電話號碼。

要是大小姐沒有提起過,就不要多嘴。

管家頷了頷首,笑的像個彌勒佛:“大小姐,少帥一般都會呆在營所。”

“電話有嗎?”

“有。”

管家深怕蘇雪桐不會用電話,親自撥通了營所的號碼,這才遞給了一旁的她。

那廂接電話的是個正處在變聲器的少年,聲音沙啞。

蘇雪桐聽見一句“等一下”,就無聊地將話筒夾在了耳朵邊。

大約等了半分鐘,又聽見那個少年說:“少帥正在忙,一會兒給你回電。”

“哎”,蘇雪桐唯恐他掛了線,趕忙出聲:“那個……李二虎呢?”

少年不耐煩地說:“團長也在忙。”

“怎麼都在忙呀!我不管,太無聊了,我要去街上轉轉。”蘇雪桐如此說完,倒是先扣住了話筒。

塗千匯舉着手裏的話筒,很是莫名其妙,鬧不明白少帥在玩什麼欲擒故縱。

“她說什麼了?”只見少帥的一雙眼睛將自己望定。

塗千匯撇了嘴,學着電話里嬌滴滴的語氣,“我不管……我要去街上轉轉。”

李二虎在一旁咧開了大嘴。

司鋮瞪了他一眼,都是他出的鬼主意,讓自己晾着她。還說什麼被晾的人最難受。

不知道糰子難不難受,反正他是難受極了。

司鋮沉吟了片刻,吩咐塗千匯:“六點,你開車去家裏接人。”

塗千匯早就想見見少帥傳說中的小媳婦了,以前還在山上的時候,李二虎每月下山送錢,他總想跟着去。

有一回,偷偷摸摸跟了半路,被李二虎發現,給一腳踹了回去。

塗千匯五點鐘就開着汽車到了洋房的外面,和管家一說明,翹腳坐在沙發上等那位嬌滴滴。

如今已是夏末,夜風微涼。

蘇雪桐在淡藍色的旗袍外面罩了個月白色的披肩,她未施粉黛,只用手指點了些許口紅,薄薄地在嘴唇上塗了一點點,也只是想起到潤唇的作用。

塗千匯聽見高跟鞋響起來的時候,下意識回頭,只看了一眼,唰就把臉給扭了回來。

蘭馨原本在後院打掃,聽說少帥派了人回來,二話不說,就放下了掃帚,跑到前院來。

蘇雪桐就站在廊下,等塗千匯調轉車頭。

她唯恐塗千匯看不見似的,特地叫了蘭馨的名字,“你給我溫個湯,我回來的時候用。”

蘭馨仰着臉答“是”,也唯恐塗千匯看不見。

心裏頭還有些得意,下午那個土包子給少帥打電話,少帥都沒接。想來,土包子在少帥心裏的地位也好不好哪裏去。

如此一來,老太太交代的任務,一準兒能順利完成。

洪慶樓外,司鋮時不時看錶。

他等了許久,才看見掛着軍政府牌照的汽車緩緩向這邊駛來。

人還未下車,他擰在一起的眉眼,先舒展開來。

待瞧見汽車門打開,一條纖細的小腿打先探了下來。

司鋮忍不住想,糰子的長相其實有點虧,明明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瘦,可那個小臉,還是像小時候那般圓圓的。

不過,他還只喜歡那張糰子臉了。

司鋮走到了汽車門邊,一伸手,帶了把力。

蘇雪桐從汽車裏出來的瞬間,就被他攬到了臂彎的下面。

緊跟着,他低着眉眼向她瞧了過來,看她清秀的眉眼,看她挺翹的鼻樑,眼睛挪到她紅潤的小嘴時,腦子轟隆了一聲,那是理智決堤了。

男人的長相有些妖孽。

你說他長相剛毅,剛毅中還偏偏透了些柔美。

就是說你要不知道他是個變態,這種長相的小哥哥,真的能讓人一眼沉淪。

蘇雪桐那顆二十幾歲的心因着他的注視,晃動了好幾下,上一輩子,她雖說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但追的星都是這種痞壞痞壞的小狼狗外形。

她不自在了一下,去推他的手。

“在這裏吃飯是嗎?”

司鋮只見她一扭腰,就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心裏像是陡然少了些什麼,空落落的難受。

蘇雪桐上了台階,回了下眸。

“嗯,這兒的魚還成。”司鋮的聲音傳了過來。

等他走到了自己面前,蘇雪桐的手像魚一樣穿過了他的臂彎,挽好了他才故意拖着腔調說:“少帥,你沒有聽說嗎?我可是打爛了你家丫頭的臉……”

這人可真有意思,她只等着看他會不會發難,沒曾想,他看起來倒是真心的要請她吃飯。

那聲“少帥”叫的司鋮骨頭都酥了一半,這簡直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了。

兩個字,他已經腦補出了一整晚。

司鋮摸了摸鼻子,啞着聲音說:“你連少帥都敢打,這世上還有你不敢打的人嘛!”

這一時半會兒的,蘇雪桐實在是沒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打過他。

不應該啊,就她誓死保命的慫包個性,不應該對着世界BOSS下手。

難不成是原主?

蘇雪桐的心都跟着撲通撲通快跳了兩下,一雙美麗的眼眸緊緊地盯着他。

司鋮輕揚了嘴角,語氣輕佻:“你看什麼看……”

再看就把你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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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就是少帥思|春了

隨機紅包

我反覆檢查了幾遍,這一更的時間絕對沒有錯。中午的更新,是蠢萌的我訂錯時間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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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嬌滴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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