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薛令微看到趙珒的看她的目光愈發的陰鷙。

下一瞬,趙珒就抓着她的手打橫抱起。

薛令微對他又掐又打:“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趙珒不理會她,將她按在了床上。

“明珠!明珠!”薛令微連喊了好幾聲的明珠,都無人回應。

“來人!來人——”

趙珒制住她的手腳:“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再怎麼喊都沒有用。”

“無恥!”她咬牙切齒的看着他。

趙珒唇角一勾:“現在就說我無恥了?我還沒有到更無恥的地步,你要不要試試?”

“你,你最好放開我,不然……”

“不然你要如何?”趙珒無視她的威脅,“薛令微,你真是絕情,一點情分也不講,你好好想一想,我怎會容忍你真的去嫁給別的男人,給別人相夫教子?”

“我就願意嫁給別人,薄尋喻哪一點不比你好?你這個騙子!你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你?我討厭你都來不及!”

“呵,不喜歡我,為什麼又願意生下我的孩子?”

“生下孩子就是喜歡你?趙珒,你真是越來越天真越幼稚了,你以為你還能將我掌控在你手裏么?我說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了,我如今是攝政公主,你見到我要行跪拜禮,我勸你還是有點尊卑之禮!”她蹙眉,瞪着他,“快點放開我!”

趙珒冷笑:“什麼尊卑之禮?我只知道夫妻之禮——”

薛令微暗道不好,奮力掙扎着躲他的大掌,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寢衣,在這樣的掙扎之中已經露出了大半個雪白的肩頭。趙珒看她的眼神太過灼熱,她知道那意味什麼。

見趙珒竟然開始解自己的衣裳,薛令微頓時便急了,一口狠狠咬上他抓着自己的手,趙珒吃痛,壓着她的腿一松,薛令微趁機挪出一隻腿,屈起膝蓋狠狠往他腿間踢去。不過趙珒眼疾手快,往床榻裏面側去,躲過她踢來的腿。

薛令微趁機逃下床,剛下床衣襟就被趙珒從後面拉住扯了回去。那寢衣的衣帶本來就因薛令微的掙扎有些鬆散了,被趙珒這麼一拽,就直接拽了下來,薛令微是光着身子撲倒在趙珒懷裏的。

趙珒將她的雙手反剪在後,柔順烏黑的長發落在肩頭和已經凌亂的床褥上。

她已經出了月子,恢復的極好,身材略微豐腴的正好。趙珒的目光從她蝴蝶骨上的那枚胎記,順着背溝落到她已經纖細如初的腰上。

快一年沒有碰她,之前多少個日夜,他只能在夢中這樣想着她?

“趙珒,你混蛋!”薛令微的手被縛在身後,被他死死的禁錮着,根本動彈不得,她只能破口大罵:“混蛋!放開我!”

“你到底跟不跟那姓薄的退婚?”

薛令微重重哼了一聲,強硬道:“我就不退!”

“好,很好。薛令微,你就這麼喜歡挑釁我?”趙珒的聲音幽冷,讓薛令微莫名的覺得害怕,大概是知道接下來趙珒會對她做什麼。

趙珒又繼續說了一句:“一年了,看來你是忘了跟我在一起的感覺了吧?我是得讓你好好明白明白,到底是我好,還是別的男人好!”

薛令微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滿眼譏諷:“趙珒,你也只有靠這樣對我才能找到自己的意義了。”

她的眼神刺痛了他。

趙珒的臉越來越沉,臉上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並沒有停止下來。

身上一涼,薛令微知道她再反抗,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天灰濛濛亮之前,趙珒才起身穿衣離去。

這一夜,趙珒反反覆復不知多少次,每次結束他都會問她還要不要跟薄尋喻成親,只要她沒說退婚,他就會接着反覆折磨她,不知疲倦。

趙珒離開之後,她連穿衣裳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孩子已經醒了,薛令微忍着腰酸和腿間不適去哄孩子餵奶,在心裏將趙珒罵了個千百遍。

天亮了一點的時候,明珠過來了。

明珠對昨夜這裏發生了什麼根本不知情,但她還是察覺出了一點異樣。因為昨夜她一夜都沒有醒過來,按照平時,她三更的時候會來薛令微房門外巡視。

可她居然沒有醒過來。

“公主,昨夜……可有什麼異動?”明珠問道。

“沒有。”薛令微淡淡地笑了笑。她沒法將趙珒跟她做的事情告訴明珠。

明珠半信半疑的點點頭,隨後請罪:“昨夜奴婢睡過了頭,未能按時巡視,請公主責罰!”

“無礙。”趙珒對他們動了手腳,明珠自然沒法起來巡視,隨後,薛令微又對明珠道:“今夜你就睡在這裏吧,另外,再多派些人手。”

——趙珒臨走前跟她說,他會每夜都來,直到她退了與薄尋喻的婚事。

聽薛令微這樣說,明珠更加懷疑了:“是不是昨夜發生了什麼?”

薛令微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防着點總是好的。”她將孩子哄睡下,放回搖籃里,覺得疲憊乏力極了。

明珠突然看到薛令微脖頸處被衣襟遮掩了的奇怪的痕迹,詫異的問了一句:“公主,你這脖子……”

薛令微忙擋住,臉有些發紅:“我沒事,你先下去吧。”

明珠將信將疑,雖然心理大概明白了什麼,但見薛令微不想多說,便沒有多問,就下去了。

就算薛令微設了防,甚至是讓明珠睡在她的卧房裏。卻還是依然阻止不了趙珒。

明珠被趙珒的人迷暈了,抬到了外面。

然後,趙珒又跟薛令微溫存了一整夜。

接着是第三日。

第三日,薛令微與仁昭公主悄悄換了卧房,沒成想還是沒躲過去。

這回趙珒一來,只問她退不退婚。

薛令微雖然已經有點受不了趙珒了,但還是不退。

她跟薄尋喻的婚事不可能說退就退的,這關乎朝堂權利的穩固。

趙珒也沒有廢話,直接除衣裳,按着她又是一夜。

薛令微已經不反抗了,她再反抗也逃不過趙珒的手掌,倒不如逆來順受。

現在拼的不過是她跟趙珒誰能熬過誰罷了。

她就不信,趙珒每夜不停,還能熬過五日?

最後還是薛令微先熬不住了,她根本不知道趙珒每夜的精力是從哪裏的來的,第三回晨時結束,她就已經熬不住了,渾身酸軟的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所以第四天晚上,當趙珒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腿都是軟的。

這回,趙珒乾脆問也不問了,直接把她從角落裏拉出來抱到床上。

薛令微是真的受不了了。

她見趙珒又要開始,一把推開他,瞪着他低聲怒道:“趙珒,你是吃了春.葯么?!”

趙珒暫時停了動作:“怎麼,想清楚了?不和薄尋喻成親了?”

薛令微美目圓睜,只是瞪着他,不說話。

“那就是我還沒有把你伺候清楚了?”趙珒對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一直不鬆口,不肯跟薄尋喻退婚,還是因為想跟我夜夜溫存吧——”

薛令微紅着臉,怒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誰想跟你夜夜溫存?你給我滾!”

“滾?我看你還是對我這幾夜不滿意。反正沒事,我可以一直做到讓你‘滿意’。”

最後,她還是被他按着折磨了將近一個時辰。

薛令微終於沒法繼續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折磨,最終,她只得鬆口:“……我不跟薄尋喻成婚了——”

“真的?”

“真的。”薛令微簡直頭昏,“你放了我,我、我不跟他成親就是了……”

她相信趙珒說到做到,雖然在青縣早就領教過他的精力,可她還是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強的精力。

她再不鬆口,就每夜都要被趙珒這樣折磨,她哪裏受得住?

聽她終於說出自己想聽的話,趙珒才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滿意溫柔的說道:“早這樣說,何須受這幾日的罪?”

薛令微別開腦袋,狠狠推了他一把,他卻順勢把她禁錮在懷裏,鉗制住她的下巴,擰眉:“別動!”

她憤怒的瞪着他,由他一吻落在唇邊。

他滿意她的順從:“乖。”

最後趙珒沒有再為難她,只是抱着她給她洗了身子,穿了衣裳。並喂她服下一枚補元的滋補藥丸,又繼續抱着她坐了好一會兒,就走了。

薛令微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幾夜趙珒其實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的身上,臉上,唇上都是她抓撓和咬過的痕迹,有的抓痕結痂了,又被她摳掉了。

趙珒臨走前,對她說了一句:“姌姌,你若是騙我,那我晚上還是會來的。”

薛令微當然清楚,她一想到趙珒無休無止,腿就發怵。

第二日,薛令微只得去與薄尋喻商量退婚的事情。

薄尋喻有點意外:“是出了什麼變故?”

“我知薄大人忠誠之心天地可鑒,我想來想去,我們成親其實是多此一舉,我們都是為了皇上。更何況,薄大人心有所屬,理應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雖然朝堂事重,只是這終身大事也不能馬虎拖延……”

薄尋喻沉默片刻,大概是清楚了什麼:“恕臣冒昧問一句,殿下要退婚,是因為趙督公?”

薛令微語塞,卻找不到話反駁。

“果然沒錯,趙督公對你我婚事,還是不會善罷甘休。”薄尋喻道,“若是公主殿下因此有什麼難處,那臣也願意為公主分憂。”

“其實薄大人,我有一個兩全的辦法。”

“殿下不妨直說。”

“大人可以娶仁昭公主為妻。”薛令微道,“仁昭公主是皇上的親姐姐,大人若是娶了仁昭公主,也比我來的順理成章一些。先帝原先要你我成婚的目的你我都很明確,先帝只是在防着我,但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薄大人比先帝更為清楚,更何況我不與大人成婚,也是順了某些一直反對我的老臣的心意。只是看薄大人,會不會嫌棄仁昭……”

薄尋喻愣了好一陣,最後說道:“能娶仁昭公主為妻,是微臣的福分,何來嫌棄二字?倘若是仁昭公主願意下嫁微臣,微臣定會用畢生去呵護疼愛仁昭公主。”

看到薄尋喻是這個態度,薛令微也就放心了。

兩日後,薛令微以皇上的名義,賜婚薄尋喻和仁昭公主朱映月。

這樁婚事對於一些大臣來說,比薄尋喻跟薛令微成婚容易接受放心的多了。

那之後,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平靜。趙珒晚上沒有再潛入公主府。

但明面上與薛令微的接觸卻不再少過。

人前,趙珒對薛令微恪守臣子之禮。人後,恪守為夫本分。

因為多數是在皇宮,所以趙珒並沒有多少機會碰她,他顧念她的名聲,也沒有怎麼胡來。

偶爾只是抱抱她,或是親她罷了。

鄭貴妃自朱贇死後,便被封為太妃。薛令微尋了各種理由,將她禁在內宮,並派人在暗地裏盯着她。

鄭貴妃一直想找機會對薛令微下手,奈何薛令微身邊都是高手在側,她根本毫無下手的機會。

朱贇生前並沒有立過皇后,後宮之中原先也只有她的位分最高,只要薛令微這個攝政公主死了,她就能成為太后。

只是她不僅沒有那個機會,還被薛令微那個賤人一直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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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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