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第173章
繼文妲那邊收到信后,芻羅葯格羅這邊也有人送信來了。
他接過信后看完,不由得抬起頭看向林蔚然,“涼王下令撤兵了。”
林蔚然瞬間眉眼含笑,他做到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力挽狂瀾的結果。
這一切可在你的預料之中?芻羅葯格羅很想問這一句,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只下令撤兵。
因為黑火、葯的相互壓制,雙方一炮未響,芻羅葯格羅鬧不明白涼王為何下令撤兵。
雖然目前雙方只是打了一個平手而已,就算是這樣,宮令箴已經很了不起了。畢竟涼王箭在弦上了,還被逼退。說噁心點,就如同出恭,眼見着就要出來了舒爽了,卻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芻羅葯格羅不知道,還有更鬱悶的是,涼王得一直忍着憋着,要是想放肆一回,還要擔心宮令箴就會不會炸掉他某處要地。
“本殿下開始期待接下來你夫君的表現了。”
“不會讓你失望的。”林蔚然略帶驕傲地答了一句。
芻羅葯格羅撇了撇嘴。
涼王府別院中,涼王沉着一張臉坐在那。
原涼王府的人已經全部撤到了別院。畢竟原有的涼王府周圍不知道哪一處就埋有黑火、葯,還住在那裏的話不安全。
蕭子琅林昭然等人也來到了別院。
他們原本要走的,但涼王只看着他笑着說了一句,“咱們不是盟友嗎?”
加上圓通朝他緩緩搖頭,於是他們就乖乖地來到涼王府別院作客了。
涼王世子文翎樺和文妲等領軍的將領都回來了,大家都知道了在蓮花山頂峰發生的事,也知道是宮令箴逼退了他們王爺。
整個大廳,沒有人開口,氣氛很沉肅。
他們這次是真的被宮令箴壓製得動彈不得。
涼王敲了敲桌子,“都說說吧,接下來該怎麼辦?”
眾人面面相覷,對於已知的埋有黑火、葯的地方,倒是可以提前引爆。但是誰知道宮令箴在別處有沒有放置黑火、葯?
有人不甘地道,“其實咱們也有黑火、葯啊,怎麼能光受他威脅?”
首席幕僚回答,“涼州畢竟是咱們的大本營,他宮令箴可以不在乎將它炸個稀巴爛,但我們不能。”而且他們雙方太勢均力敵了,所以才會僵持着。
但如果他們再想不出克敵之法,今晚過後,他們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的。不行的話,估計只能硬拼了。
就在這時,門外的侍衛來報,“王爺,竟陵王說他有一策能解目前困局。”
眾人聞言眼睛一亮。
涼王道,“請竟陵王進來說話。”
蕭子琅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圓通大師,林昭然倒是沒有跟來。
涼王問蕭子琅,“你剛才說你有一策能解目前困局?”
蕭子琅點點頭,“是的,不過實施的人不是本王,是本王旁邊的圓通大師。”
涼王朝圓通大師看過去,“請問大師有何良策可教本王?”
圓通大師雙手合十,“王爺,貧僧有辦法讓宮令箴的黑火、葯沒有用武之地。”
“什麼辦法?”
“做壇祈雨。”
嗯?這麼神奇的嗎?在場的眾人都看了過來。黑、□□遇雨確實就廢了。
蕭子琅再次說道,“王爺請相信圓通大師的神通。”
涼王還在沉吟不決,主要是這雨一下,影響的不止是宮令箴那邊,他們這邊的黑火、葯一樣是受到限制的。
蕭子琅看向圓通大師,他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王爺有所不知,今年六月二十六當日,也就是七皇子降生之時,圓通大師就曾做過一次法求雨,那場雨遮天蔽日一般下得很大。”
有那段時間在京城停留的官員想了想,朝涼王點了點頭,確定有這麼一回事。
涼王一揮手,“那就試試吧。”
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從蓮花山頂峰下來,宮令箴仍舊沒有去休息。
就在涼州府衙,與鄭春林、雍王一起推測和商議接下來的涼王可能會有的舉措。
而棲霞觀的人全部移至涼州府衙邊的一處宅子安頓好了,至善和唐頌走了出來,想去宮令箴那邊看看,哪知一抬頭,他臉色一變。
圓通大師施法之後,天上風雲變動,至善見了,掐指一算,然後對唐頌說道,“不好,有人在施法求雨!不出兩刻鐘,主城內便會大雨頃盆!快,快去告訴宮大人!”
來到涼州府衙,至善將情況一說。
鄭春林問,“能阻止嗎?”
至善搖頭,“不能,因為這人是耗費他幾十年的功力來做的法。”
聞言,宮令箴立即下令,將埋下的黑火、葯全都起出來,能起多少是多少,不要被雨水給浸透了。這樣就太浪費了。
“貧道沒猜錯的話,這場法事應是竟陵王身邊的大和尚所為。”
鄭春林疑惑,“他?他是什麼人?不是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嗎,怎麼還插手如此陰私之事?”
至善搖頭,和他說起道佛兩家的紛爭。
宮令箴對他們在說的事不大上心,他不由得想起太后壽辰那一日,也就是七皇子和宮小鞅出生那天,京城皇宮那一片莫名下起的大雨。當時張國師說,是有人想藉此截獲國運龍氣。那一日的情形和今晚的何其相似。現在想來,當初那場雨也是竟陵王所為了?
宮令箴下令所有人開始戒備,看着烏雲彙集的天空,心想涼王真是賊心不死啊。
下雨了。
林蔚然抬頭,接着臉色就是一變!
雖不知她家宮大人怎麼逼退涼王的,但她猜測啊,多少可能都和黑火、葯有關係。
這一場雨下來,土地盡濕,黑火、葯怕是沒有多大的用武之地了。
這是天都在幫涼王嗎?
這是大冬天啊,涼州的冬天,一般都是下雪不下雨的吧?
像是應和着林蔚然的想法,突厥士兵們也在議論這一場奇怪的雨:
“這天氣真是反常。”
“我們這裏,大冬天的都多久沒見過下雨了?”
這場雨一下,今夜估計要生變數了,林蔚然心想。
果然,沒多久,芻羅葯格羅命令三千突厥精兵整裝待發,然後派人來通知林蔚然。
涼州主城南門
涼王的軍隊及盟軍兵分兩路,涼王率領眾兵將來到南城門,北城城門由涼王世子文翎樺率領軍隊前往。
涼王率眾將士到時,宮令箴已在南城門恭候多時。
涼王一抬眼就看到他,“宮令箴,你來守南城門?甚好。”
“是啊,北城城門由雍王守着,下官很放心。”
“宮令箴,你瞧,上天都在幫本王。”涼王指着還在滴水的屋檐,他說的是剛才下雨的事。
“你要不要乾脆投了本王算了!本王多的也不需要你做,你只需要親手打開這城門就行。”
涼王的話一落,宮令箴這邊的人全都對他怒目而視。他提這要求,明晃晃地要他們大人變節。他們大人要是這麼做了,還有何顏面面對聖上面對天下?
宮令箴幽幽嘆息,“王爺,你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呵呵,涼王冷笑,“既然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兵戎相見吧。”
“行,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宮令箴一揮手,城牆上一排排穿着甲胄的精兵們手持弓箭出現了,全部都瞄準下方涼王以及他的軍隊。
當涼王的目光觸及城牆上兵士們穿着的甲胄時,他瞳孔緊縮,那甲胄光澤鋥亮,一看就是滲入了精鐵鎢鐵類的好材料。但是大梁什麼時候有這樣好材料的甲胄了?
文景頤,你瞞得我好苦哇。
涼王不知道這些精良的甲胄,正是用宮令箴當初在太原府常平山發現的那座煤礦的煤炭為原料,冶鍊出來的精鐵並含有少部分精鋼為材料鍛制而成的。
目前數量很少,只夠裝備幾千精兵,在涼州城也是第一次亮相。
這支出現在宮令箴身後的軍隊裝備軍容的優秀不僅涼王看出來了,其他人也看出來了。特別是底層的士兵們,被裝備精良的他們從城牆上指着,心裏正打着鼓呢。
涼王猛然提氣大喝,“宮令箴,即使你的人裝備比本王的好又如何?這樣的裝備,你能裝備多少軍隊?先前涼州州牧掌管的涼州大營就十萬將士,這十萬人你不可能全押在主城,還要抵禦佈防外圍的進攻,你手底下能用的又有多少人?滿打滿算也不足兩萬人吧?”
“而我涼王,在這涼州主城之內,麾下就有兩萬人,加上盟軍,將近四萬人。主城之外,整個涼州,本王還八萬兵將!整個涼州,能抵擋我涼王一下的就只有你們了。只要衝破兩座城門,我們就能和其餘六萬將士匯合,將整個涼州掌握在手中。”
“還有丹銅城,只需本王一道狼煙起,就會有人將丹銅城的城門打開,屆時突厥大部隊便會由丹銅城穿過,進入大梁。本王不止要完全拿下涼州,還有隴西府,也會兼并在本王的版圖之下!本王最後勸你,不要自誤誤人。”
涼王實在眼饞宮令箴手上的這支軍隊啊,這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即使他報出這一堆的數據,宮令箴仍舊不為所動,“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那真是可惜了。”涼王揚起手,不再多言。
所有人都屏息,並蓄勢待發。
只待他手一揮下,那一切便開始了。
“涼王且慢!”一道口音略奇怪的聲音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嗯?眾人順着聲音看過去,叫停的不是宮令箴宮大人,而是突厥部的芻羅殿下?
涼王的目光先是一寒,在發現叫停的人是芻羅殿下之後,心不是一抖。
“芻羅殿下,怎麼了?”
“涼王,這次你反出大梁的戰役我們突厥就不參與了。自己的仗要自己打,不是嗎?”
芻羅葯格羅的聲音傲慢極了,讓人聽了恨不得上前給他兩巴掌。
“芻羅殿下,你只是作為突厥前鋒前來作戰罷了,決定不了這樣的大事的,還請不要開玩笑了。”
“本殿下這話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你要撕毀我們的盟約?”涼王寒着聲音問。
“是的。”
“這事石達可汗知道嗎?”
“父汗當然知道了。”
文妲呼吸一窒,這是為什麼啊?
“還有我們。”說話的是鮮卑部落的奠長。
“嗯哼,我們緊隨石達可汗的步伐!”這是西羌。
“咳,還有我們。”說話的李秀,李衛的弟弟。
還有
這些人一個個表明了立場之後,都默默地帶着自己的隊伍後退三丈甚至五丈,完全與涼王的軍隊劃清了界限。
蕭子琅一看不對頭,帶着林昭然跟着悄悄地退到一旁。
李秀一說話時,曹郡守眼皮狠狠一跳,他這是被李家和林氏聯手耍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涼王狠狠地閉了閉眼,然後如鷹的眼睛冷冷地注視着宮令箴,“本王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策反了李忠賢和突厥的?不,不是你,而是你的妻子林氏!”
這一幕,以及涼王的話,讓文妲心中一陣顫慄,是她,林蔚然?這一切都是她做的!文妲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不僅文妲,所有人都吃驚了。
一個女人能做到這份上,也太厲害了吧?
林昭然更是咬牙,這個女人,真是,哪哪都有她!
林蔚然一直都隱藏在突厥三千精兵之中,剛才一直欣賞着她家宮大人英明神武的身姿。
此時被涼王點名,芻羅葯格羅也朝她看了兩眼,她仍舊不為所動,像是談論的人不是她一樣。
這個時候出去,想成為耙子嗎?
涼王的話讓宮令箴心中一動,他隱晦地看了突厥部所在之處一眼,從剛才他就隱約察覺到一束熟悉而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真的是她回來了嗎?
夫妻二人很有默契,儘管宮令箴很想見一見她,確定她是真的活着的。
但此時讓她出來就是做活耙子,他捨不得,於是面上裝作一臉的不為所動。
“芻羅,你相信一個女人的話?她答應了什麼?”涼王大聲地問他,“咱們一起聯手,幹掉他們!很容易的。他們答應給你的條件,本王雙倍給你們!”
芻羅聳肩,“她答應的事,你還真不一定能做到。”而且還不用他們突厥出力,何樂而不為呢。
眾人懵,這是承認了啊,承認了突厥突然撕毀了與涼王的盟約,皆因一個女人從中使壞破壞了。
“哈哈哈,這你也信嗎?我涼王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她敢答應你,你敢相信她能兌現答應你的條件和承諾嗎?她丈夫在此,你還是問問他吧!”
芻羅殿下想想也是,他朝宮令箴看過來。
宮令箴也看了過來,淡淡地說道,“只要真是我妻子簽的協議,我都認!”
聞言,林蔚然甜蜜一笑。
芻羅點頭,“你承認就行!涼王,你們請自便。”
“哈哈哈,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給本王殺!衝出去就好了!”
“城外會有我們的大軍來支援的,只要我們來個裏應外合,一切都不是問題!給我沖!”
涼王高舉着衝鋒陷陣的旗語,猛力一揮。
他身後的兵將們如猛虎出籠,往城門撲去。
因為圓通大師請來的一場大雨,地面太濕,雙方都沒辦法大規模地使用黑火、葯,而涼王裝備在弓箭上的黑火、葯本來就因為是初級配方非常粗糙,爆炸的效果不算太好。
但因為是這一時代第一次用熱武器,場面還是很震撼的。
震撼歸震撼,但是破不了宮令箴這邊精兵的防,他們穿的甲胄質量實在是太好了。
這一場仗花了不到兩個時辰,以涼王身死,其子女也死傷了幾人,打到最後,因群龍無首,涼王這邊的士兵們崩潰自動扔下武器投降為結束。
涼王是被一支冷箭射中而死。
他一直被他的屬下們護得密不透風的,但是百密總有一疏,況且他又是宮令箴這邊頭號要除掉的對象,肯定是重點攻擊點殺的目標。
宮令箴他們這邊有一批箭約六百支的箭頭是特質的,能破掉普通甲胄的防,是專門配給神射手用,也是專門為點殺涼王乃至涼王集團的高層準備的。
這是一場壓制性的戰鬥,這一仗的結局其實早已註定了。
功夫在詩外,宮令箴他們為了應對這一日,做了那麼多事。
林蔚然更是直接斷掉了涼王最重要的兩個盟友,突厥和隴西李家。
而宮令箴也沒閑着,訓練精兵裝備精兵,用輿圖沙盤模擬揣測涼王的各種佈局
還有出師不利就是一個徵兆,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第一次出師,之前就被宮令箴打斷過一次,這次又被以突厥為守的盟軍打斷。對涼王這邊的人來說,相當於被奪了勢。
裝備比不上,氣勢又被奪,地利也沒占,至於人和?看看兩排街道緊閉着的大門就知道了。
本土作戰,和宮令箴的軍隊相比還處處不佔優勢,輸了真不奇怪。
這一仗,對突厥、西羌、鮮卑等部落來說,也算是一種威懾。
他們發現,大梁國出現了新的武器和裝備。
以致於芻羅葯格羅不得不留下,準備和宮令箴再次確定協議的有效。
這一仗結束了,鄭春林和雍王留下來打掃戰場,以及處理涼王餘孽。然後讓宮令箴去休息,他們知道,他近來每一日幾乎都只睡兩個時辰而已,他太累了。
宮令箴應了一聲,然後徑直往那三千突厥精銳所站之處而去,他身後還跟着幾位保護他的高手,其中有一位就是皇宮的死士。
他走過來了,芻羅殿下以及所有突厥精兵們都嚴陣以待。
芻羅看着他一步步地走過來,在心裏默默地估算着趁機除掉他的成算。這個男人太厲害了太可怕了,不,不止他,還有他的妻子。這一對夫妻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一定會是突厥部落強勁的對手的。
但他想到那個協議,以及阿撻那讓他別輕舉妄動的示意,芻羅葯格羅覺得算了。
芻羅眼睜睜地看着宮令箴走過來,朝他旁邊的人伸出右手,“來,我來接你回家。”
這是狗鼻子嗎?林蔚然都那樣的裝扮了,他還能認得出來?
林蔚然看着眼前的大掌,抬眼,揚起一抹笑容,緩緩伸出自己的左手與之交握。
芻羅葯格羅眼睜睜地看着這兩人在他跟前攜手離去,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裏,他衝著宮令箴的背影喊了一聲,“宮大人,明天本殿下想和你談談你妻子簽下的協議。”
宮令箴頓住腳步,點了點頭,“明天咱們府衙見。”
回到州丞府中,宮令箴還得去處理一些比較緊急的公務。
林蔚然本想去看看兒子的,但思及自己似乎好久沒有認真梳洗過了,於是便回到主院洗漱。
待她洗完,發現她家宮大人還沒回來,於是披上衣服就去了兒子的屋裏。
那麼久不見,她發現她兒子宮小鞅又長大了一圈,此刻小身子埋在蠶絲被裏,睡得小臉紅通通的,可愛極了。
看着他,讓經歷了一場殺戮的林蔚然莫名心軟,她忍不住俯下身子,親了親他肉呼呼的臉蛋。
林蔚然陪了他好一會兒,感覺眼睛有些睏乏酸澀了,於是站了起來,準備回去睡覺。
就在這時,宮大人找了過來,看過兒子之後,便擁着她回到卧室。
林蔚然想和他說說兒子,卻被他制止了,“好了,現在該到我們算賬的時間了。”
算賬?林蔚然覷了覷他緊繃的側臉,心裏自打鼓。
宮大人板着一張臉問她,“為什麼擅作主張——”
林蔚然根本沒怎麼聽他說什麼,而是左右看了看屋裏沒人,上前,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掛,整個人倚在他懷裏,嘟着嘴道,“大半夜的算什麼賬嘛,這麼久沒見,你都不想我嗎我可是很想你呢。”
說著,林蔚然突然微微側過頭,往他耳垂親了一下。
宮大人直接懵了。
哪還記得什麼算賬的事啊,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她軟玉溫香的懷抱。
這算賬算到最後,還不是肉償?現在直接摒棄過程,享受結果,很好很美妙。
於是宮大人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攬着她的肩膀,讓她的身體緊緊地嵌在自己懷中。將她帶回到內室時,甚至就在門口,直接將她抵在內室的門后,他火急火燎的衣擺一撩,直接懟了上去,並以口封箴,堵住她逸出口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