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

領證

雖然吻過無數次,但這一次猶為特別。

寧夏以為他會狂風暴雨,沒想到蕭瑟卻是柔風細雨,一點點一寸寸,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給吻化了一般。

寧夏那一顆因為經歷過多變得有些堅硬的心,就在他長而細密的吻里,徹底軟化了下來。

兩人一路從門口吻到客廳,又到了房間,最後從床上折騰到洗手間,滿屋子的狼藉搞得跟被人洗劫過一樣。

寧夏躺在地上,累得幾乎起不來。

蕭瑟去拉她:“起來,去床上睡,小心着涼。”

“不起,動不了了。”

“那就幫你一把。”

他說著抱起寧夏,抱回了床上。兩人都累極了,一沾枕頭就睡。

寧夏睡著了還老做亂七八糟的夢,有從前發生過的一些事情的重演,也有完全沒出現過的人和事,就這麼在她的夢裏來回地折騰。

她甚至夢到自己在那兒追着孩子給他們喂飯,而且一喂就是倆。

孩子們不聽話,吃頓飯跑大半個屋子,甚至還想着開門出去。急得寧夏在後面端着飯碗大叫他們的名字,可一眨眼的功夫,孩子還是跑得沒了蹤影。

她嚇了一大跳,瞬間從夢中驚醒,看着光線昏暗的房間,以及身邊睡着的男人,心緒複雜。

蕭瑟感受到了她的動作,突然睜開眼睛,一把將她摟住:“怎麼了,做噩夢了?”

寧夏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噩夢。

她把夢裏的內容和蕭瑟分享了一下,對方直接笑了:“所以這倆孩子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不記得了。”

“不是有叫他們名字嗎?”

“太亂了,可能叫長生,也可能叫狗蛋。”

蕭瑟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這兩個名字的風格差得有點遠啊。”

他又問:“那看清是男孩女孩了嗎?”

寧夏依舊搖頭:“其中一個肯定是男孩,但另一個是男是女不清楚。沒怎麼看清臉,蕭瑟你說我做這個夢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可能已經做好了當媽的準備,想要跟我有個可愛的寶寶了。”

寧夏沒來由地一哆嗦,想起夢裏那着急火燎的情緒,搖搖頭:“不可能,小孩子一點兒不可愛。”

“不可愛嗎?我看你挺喜歡唐小米的寶寶的。”

“那是別人的寶寶,只要負責抱抱逗逗就行。自己生就不一樣了,要擔的責任太多,我還沒想好。”

蕭瑟就拍拍她肩膀:“行,那就先別想這麼多了。你要困的話再睡一覺。”

寧夏哪裏還有睡意,拿過手機看了看,居然睡到快四點。

難怪房間裏光線不大好,厚重的窗帘彷彿隔絕了整個世界。

她翻身下床,想要去浴室沖個澡。光着腳剛踏進裏面,就看到滿地狼藉。寧夏一個激靈抖了抖,心裏突然冒起一點不安來。

蕭瑟緊隨其後進來,見她站那裏不動,就抱住她道:“怎麼了,嚇着了?其實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吧。”

寧夏抬頭看他,神情意外地嚴肅:“我問你,剛才你用措施了嗎?”

蕭瑟一愣,猶豫了片刻道:“沒有。”

“你居然不戴套,太過分了。”

“不好意思,一時激動給忘了。不過你目前不在排卵期吧?”

“安全期也不安全,多少人都安全期中招。”

更何況蕭瑟剛才那麼猛烈,總覺得小蝌蚪們被他發射地特別遠,搞不好真的會出事。

寧夏急得趕緊去找衣服要出門,被蕭瑟摁回了床上。

“我去吧,我知道買什麼葯。”

“你剛出院。”

“早就好了。剛剛你就應該體會到了。”

寧夏臉一紅,默默把頭伸進了被窩裏。蕭瑟笑着找了身乾淨衣服穿上,想走又有點捨不得,隔着被子輕聲問寧夏:“真的不準備要孩子嗎?”

寧夏把頭伸出來:“真沒想過這方面的事兒。雲天還沒完成,我現在一心只想撲在工作上。”

“行,那我去買葯,你等着我。”

他邊往門口走邊嘀咕:“沒想到娶了個工作狂老婆,這一點兒不像我。”

“怎麼不像你,你不也是個工作狂。”

“可我並不想一心只撲在工作上,我只想每天撲在你身上。”

寧夏恨恨的把枕頭扔了過去,可惜準頭差了點,離着蕭瑟十萬八千里。

蕭瑟下樓去買葯,很快又折返回來,親自倒水喂寧夏吃藥。然後又在那裏跟她膩歪了一番,甚至暗暗使壞挑起寧夏的情緒,又在床上來了兩回。

寧夏真的服了他,這才結束多久,居然又這麼興緻高昂。總覺得他身體的某個地方跟充了電似的,彷彿一台永動機。

“你又不用措施。”

“你不是吃了葯嗎?也別浪費了,難得讓我自由一回,以後就不會了。”

寧夏看着他臉上還沒完全褪去的烏青,什麼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兩人在房裏窩了一整天,第二天搭飛機回了B市。一下飛機寧夏就接到唐小米的電話,約她一起吃飯。

“你出月子了嗎?小雷放你隨便亂跑了?”

“跟你吃飯怎麼算亂跑,這可是正經事兒。”

隔着電話寧夏都能聽出對方語氣里的陰笑,直覺告訴她這頓飯可能就是個鴻門宴。

但新媽媽既然開口了,她也只能捨命陪君子。

晚上的飯除了她和唐小米,宋寧致也來了。三個人在包廂里吃吃喝喝,唐小米興奮得跟什麼似的。

“難得不用對着孩子那張苦瓜臉,簡直太幸福了。”

“怎麼是苦瓜臉,多可愛的孩子。”

“哭起來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誰說他可愛就帶回去吧。”

宋寧致笑她:“都當媽了,還這麼不着調兒。”

“我說真的。有幾回他夜裏哭的我真是心煩死了,真想扔垃圾桶里去算了。”

“不是雇了阿姨嗎?”

說起這個唐小米就托腮惆悵:“誰讓我命不如你們好呢。小雷說是能賺錢,可還是賺得不夠多啊。沒辦法在B市買個山頂豪宅,家裏佔地幾百一千平米的,孩子在這頭哭,我在那頭睡得穩如泰山。我們家就一個三居室,他半夜只要一哭,我立馬就會驚醒。你說奇怪不奇怪。”

寧夏知道唐小米向來睡眠質量好,基本是倒頭就睡的那種人。睡著了輕易不會醒,有時候打雷下雨也一點反應沒有。

這樣的人居然一聽到寶寶哭就會醒,可見她對孩子有多重視。

“別不知足了,你們家小雷人多好,什麼都聽你的。”

唐小米看一眼宋寧致:“難道章程不是事事都聽你的?哼,他不光什麼都聽你的,還給你買山頂別墅,你不許再氣我。”

“哪來的山頂別墅,他又不是蕭瑟。”

“那肯定也是別墅,晚上睡覺不怕孩子吵。”唐小米說著又哀怨地看寧夏,“你命更好,蕭瑟估計早就買好了山頂別墅,還不止一套,晚上孩子睡一套你們睡一套。”

寧夏失笑:“那要怎麼餵奶?”

“還用得着你喂?奶媽都找好了一串兒。”

“又不是舊社會,找什麼奶媽。”

“可他就跟個皇帝似的,坐擁天下江山,偏偏弔死在你這一棵樹上。你說他是不是傻?”

“可能是有點兒。”

“還有章程也是,從前也沒看出他喜歡寧致啊,居然死心塌地到這種地步,寧致你是不是給他下降頭了?教我兩招員。”

宋寧致悠然喝茶:“你還用下降頭?你家小雷就差把心掏給你了。”

三個女人各自聊了會兒自己的感情,話題不知怎麼的就偏到了白青蕊身上。

唐小米人在家中坐,八卦自然來,毫不吝惜和兩個好友分享。

“真的懷孕了,肚子都顯懷了。知道是誰的種嗎?”

“誰啊?”

“就是前幾天剛走紅的那個鄧經緯。”

“他,怎麼會是他?”

“誰知道,突然就好上了,孩子都有了。夏夏你知道鄧經緯嗎?”

“好像聽說過。”

寧夏假裝吃菜,沒有顯露情露。這件事情的內/幕她雖然清楚,卻沒辦法和人細說。

蕭瑟和她說過,鄧經緯是馮立坤安排去接近白青蕊的人。他恨對方拍了自己打他的視頻,又拿給張海田用來威脅她,所以不止讓人打了張海田,還找人追求白青蕊。

寧願聽蕭瑟說這事兒的時候,有點想不通馮立坤的用意:“他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確,他知道白青蕊喜歡我,讓鄧經緯追她約她,最後生米煮成熟飯,那以後白青蕊和我就完全不可能了。他自己情場失利,也要用這種辦法懲罰別人。大概在他看來,求而不得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寧夏想起他那個偏執的樣子,覺得蕭瑟說得有道理。

白青蕊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馮立坤那個瘋子。

耳邊依舊回落着唐小米八卦的聲音,從白青蕊聊起,又談起鄧經緯,少不了就要說起演藝圈的事情。

而演藝圈如今最大的事情,莫過於馮立坤被拘的事情。

“寧夏,蕭瑟沒事兒吧?”

“沒有,他挺好的。”

“這個馮立坤瘋的夠可以的。他跟蕭瑟什麼仇什麼怨,要這麼對付他。差點出人命。”

寧夏沉默不語,斟酌着該怎麼開口。

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出口,宋寧致突然道:“我聽章程說,馮明彰好像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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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快吃完的時候,寧夏接到了蕭瑟的電話。

唐小米一個勁兒地沖宋寧致眨眼兒:“剛分開一會兒,就忍不住打電話了。我就約夏夏吃個飯怎麼啦。”

眼見着寧夏掛了電話,唐小米追問:“他是不是說來接你?”

“嗯。”

“我就知道。”

“你家小雷不來嗎?”

“來啊,可我不一樣,我這不是新媽媽嘛。”

宋寧致就在邊上插了句嘴:“搞不好她肚子裏也有了呢,這誰知道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寧夏被她這麼一說,一顆心就有點七上八下。

那天蕭瑟沒用措施,雖說事後吃了葯,但聽說這葯也不是百分百都有效。萬一失靈……

她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烏鴉嘴,面上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最後三個人都被各自的老公男朋友接走。

回去的路上,寧夏問了蕭瑟馮明彰的事情:“聽說稅務局要查他過去幾個的賬目,是真的嗎?”

“不是要查,是已經在查了。”

“這事兒跟馮立坤出的那個事兒有關嗎?”

“他們兩個是父子,自然是有關係的。馮明彰近幾年生意做得不怎麼樣,基本上靠他兒子接濟。馮立坤一出事兒,他的公司只怕轉眼就要倒閉。”

“那他還填得滿稅收那個漏洞嗎?”

蕭瑟搖搖頭,一臉滿意的笑容。

“這麼說起來,他跟他兒子是不是很快就會在獄中相見了?”

“搞不好馮立坤還會比他早出來幾天。”

寧夏知道他的意思。雖說網上如今鬧得凶,一波人嚷着要將馮立坤按蓄意殺人起訴。但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

酒駕、車禍、打人,最多也就這三項。

她到現在才明白蕭瑟真正的用意。

對付馮立坤只是表面功夫,他真正的用意是對付馮明彰。切斷他的後援,一腳把他踹進泥潭,並且確定不會有人伸手把他拉上來。

他要的是馮家的整個毀滅。

馮立坤倒了,錢都得拿去賠違約金,搞不好還要破產。這樣一來他哪來的錢支援馮明彰。

而還不上偷稅漏稅的那點錢,馮明彰就得去吃牢飯。

蕭瑟摸摸她腦袋:“高興嗎?”

“高興。”

害死了她爸的罪魁禍首,哪怕以另一種方式受到法律的制裁,她也一樣開心。

蕭瑟掃她一眼,一抬手道:“別說什麼謝不謝的話,我不要聽。”

“我不說。”

“但你還是得謝我,換一種方式吧。”

寧夏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方式。

回了蕭瑟家后,兩人又是一番大戰。寧夏一如既往地投入,只是這一回她特別認真檢查了蕭瑟的裝備。

“備了一整盒,你放心。”

寧夏看着抽屜里躺着的那盒TT,心裏多少還有些怨念。

“你那天為什麼就忘了戴。”

蕭瑟過來摟住她的肩膀,輕輕地吻着她的唇。說話的聲音有點含糊。

“人生在世,總有疏忽的時候。要不這樣吧,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寧夏被他咬得頭腦不清醒,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總之一覺過後起來渾身酸痛,去浴室一照鏡子,一脖子的草莓印跡,窘得她無地自容。

“我今天還要上班,你就不能悠着點。”

“那就別去了。”

“你以為公司我開的啊,說不去就不去。”

說完這話覺得不對,一抬眼對上了蕭瑟舒展的眉眼。

“你說得對,公司確實不是你開的,不過以後就會是你的了。”

寧夏沒理他,也不承認自己昨晚答應今天去領證的事情,一心只想回公司報道。

她現在覺得遠離蕭瑟,才是人生中最英明的決定。

因為那一脖子的草莓印,寧夏特意穿了件高領毛衣。

只不過她上的是蕭瑟的車,公司里的人也知道她這段時間陪着總裁去S市的事情。關於他倆的流言已是傳得沸沸揚揚。

連楚明見了她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話里話外總像是要問點什麼,又礙於寧夏的面子不好意思問出口似的。

比起他的不自然,寧夏倒是坦然很多。彷彿脖子裏的印跡被遮住后,所有的事情也都被掩蓋下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照例和江妍她們一道去食堂。結果卻被蕭瑟半路給截了去。

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寧夏有氣沒處兒發。蕭瑟一副“老子就是要讓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的架勢,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於是這頓飯,兩人是在辦公室吃完的。

吃過飯蕭瑟把寧夏拉到沙發邊坐下,替她按揉肩膀。

她常年畫畫,肩膀落下了職業病。

寧夏被他摁得太過舒服,差點兒就睡著了。

直到蕭瑟的聲音在耳邊沉沉響起:“明天早上請個假吧。”

“幹什麼?”

“去把證領了。”

“急什麼。”

蕭瑟又湊近一些,“夜長夢多。”

寧夏笑了。這麼沒有安全感的蕭瑟挺少見的。

“我要真想跑,領了證也能跑。”

“那時候你要真跑了,我至少可以名正言順去找你。搞不好還能發動廣大網友幫忙。”

“讓大家都知道你蕭老闆看不住自己的太太,讓人給嫌棄了?”

“怎麼說都行,只要人找回來就行。”

寧夏動了動脖子,調整了下坐姿。一伸手碰到了肩膀上蕭瑟的手背,剛想收回就被對方一把抓住。

蕭瑟繞到她跟前,在旁邊的長沙發里坐下,一臉認真道:“聘禮要多少?”

“你這是拉我進來商量婚禮細節嗎?”

“是,年紀不小了,什麼事兒都該準備起來。儘早領證儘早結婚,你爺爺奶奶也盼着這一天吧。”

這倒是實話。寧夏也能感受到二老的迫切程度。

要不然不會由着她住在蕭瑟家裏不回家,更不會對她去S市的事情不聞不問。

老姑娘也是被嫌棄夠了。

蕭瑟又問她:“還有什麼顧慮嗎?”

“那倒沒有。”

“仔細想想,但凡能想出一條暫時不能和我結婚的理由,我都會接受。你自己也別弄出什麼遺憾來,結婚這事兒不能草率。我這兒已經做好準備,你呢?”

寧夏被他問得有點懵,那天下午忙完工作后,就坐在那裏思考這個問題。

江妍進來送下午茶的時候,故作吃驚地和她說:“寧夏你今天臉色怎麼這麼好,中獎了嗎?”

“大概是妝化得濃了點。”

江妍嘻嘻一笑,轉身出去了。

寧夏想着她剛才的笑容,忍不住拿出鏡子來照。果然鏡子裏的自己臉頰微紅,嘴唇也比往日更有血色。

整個人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充滿了活力的感覺。

蕭瑟像是一把鑰匙,把她的心徹底打開了。

這個從年少時和她從針鋒相對到處處維護的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要成她的丈夫了?

寧夏又一次回想了他之前的那個問題,得到的答案是零。

他說他準備好了,其實她也一樣。也許決定從美國回來的那一天,她就已經準備好了。

第二天寧夏請了半天的假,拿上前一天特意回家準備的證件,和蕭瑟一起去領證。

她難得在家睡一晚,起來的時候接到了對方的微信,說已經等在了樓下。

結果下樓一看,蕭瑟沒開他那些貴得要死的跑車過來,反倒是開了輛摩托車來。

這車看起來也是一股子燒錢的味道,倒不辱沒他蕭少爺的身份。只不過三十的人了,戴着頭盔靠在摩托車邊上,總讓寧夏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不合適嗎?”蕭瑟讀出了她眼裏神情的變化。

“有點裝嫩。”

“本來就很嫩,不必裝。”

蕭瑟說著替她戴上頭盔,又看了眼她的穿着打扮,確定一切沒問題后,自行跨上了車。

轉頭看一眼寧夏,他招呼對方上車。

寧夏從前也坐過他的車,倒是不陌生,輕鬆跨了上去,貼着他的後背小聲問:“這應該不是當初那一輛吧。”

“不是,老古董在家休息,這輛是近年新買的。好歹是我們的大喜日子,我也不希望出什麼差錯。”

萬一老古董跑到一邊不動了,豈不是讓他丟臉。

寧夏微微一笑:“看不出你還是個喜新厭舊的人。”

蕭瑟抓過她的手,一把摁在自己腰間,啟動車子前扔給她一句話:“我這人什麼都愛換,唯獨老婆這一樣認死理,說不換就不換。”

風突然吹了過來,寧夏戴着頭套感受不到,手卻被吹得有些涼。但蕭瑟身上又是暖暖的,捂得她手心都要出汗的樣子。

想起那一次坐他的車也是這樣,明明緊張得要命,冷風也吹得渾身發涼,可下來一看手心裏卻全是汗。

寧夏看着周圍掠過的人和景,不由自主抱緊了對方的腰。

周二的早上民政局不是太忙,兩人前後花了大約一個半小時,順利拿到了那兩個紅色的小本本。

走出大門的時候,寧夏一直在研究本本上的那張合照。

“剛剛拍照時我不小心眨了下眼,是不是不太好看?”

“沒有,我老婆天下第一美。”

“說實話,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是挺奇怪的,這麼年輕,看着像是未成年。”

寧夏無語。

“能別跟章程學這些沒營養的情話嗎?”

蕭瑟點點頭:“好的,蕭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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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很長,不必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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