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清穿太子妃(11)
“給四福晉請安。”李佳氏笑吟吟的。
太子不聽她的話,日後肯定還是會和歷史上一樣下場凄涼,既然如此,還不如趁早找好靠山,而四福晉對於太子府的家眷主動投誠,自然欣然收下。
當然,這二人的事情真珠並不放在心上,如果她丈夫最後做了皇上,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后,毋庸置疑的事情,這些人遲早要對她俯首稱臣,現在最重要的是肚子裏的孩子。
難得胤礽有空帶着她去御花園散步,她看那些花兒草兒的,真珠極是高興,不由得摘了一朵花簪在鬢邊,胤礽誇了一句人比花嬌。
還有蝴蝶竟然繞在她身邊飛舞,顯得有點像奇觀一樣,胤礽看的有點呆,還是真珠不好意思道:“是不是這朵花太香了,所以把蝴蝶都吸引過來了。”
“不是。”胤礽攀附住她的胳膊,“可能上輩子你還真是一個花仙子。”
真珠斜了他一眼,“又胡說了。”
倒不是胡說,胤礽真的這麼以為罷了,真珠沒想到因為今天這個舉動讓胤礽之後無比在意她,她走了幾下,覺着累了,便要回去,胤礽貼心的扶着她回去,二人還時不時竊竊私語,憑誰看着都會覺得她們恩愛。
遠處的康熙看到,也不由得點頭,年少時他和赫舍里氏也是這樣的。看來自己親手挑選的兒媳婦沒有錯,這樣胤礽日後也有個人陪着。
在真珠孕滿三個月的時候,她娘家人得了恩旨進宮了,覺羅氏帶着兩位兒媳一同過來,女兒出嫁有喜,這樣爭氣,她們身為娘家人又怎麼會不跟着樂。尤其是覺羅氏,原本她就對真珠倍加喜愛,現在更是如此。
這三人行完國禮后,真珠讓丫頭們扶着她們起來,覺羅氏笑道:“知道太子妃有了身孕,咱們家裏的人都極為高興,你阿瑪都多喝了二兩酒。”
“您還是讓阿瑪少喝點酒。”
覺羅氏點頭,“奴才知道。”
她又對二位嫂嫂道:“家裏辛苦你們了。”富察氏和他他拉氏都道不敢,這倆人之前就對真珠客氣,現在真珠是太子妃了,那就更不敢造次了。
因娘家人過來,真珠讓嬤嬤去吧毓慶宮的大阿哥和二阿哥抱過來,覺羅氏等人見到真珠和他們互動正常也鬆了一口氣,進門就做娘,對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來說,實在是考驗,能不能穩的住還是她的本事。
這次覺羅氏過來,胤礽也特意過來和他們見了一面,這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好,這話總是沒說錯的,此時覺羅氏就覺得太子遠遠比家裏幾個兒子還好。
回去之後,面上不顯露,但是在石文炳面前狠狠的嘚瑟了一番,“太子對咱家閨女可是真好,明明是太子,比普通人對正妻還尊重。這就不說了,對咱閨女還喜歡,我看的出來,不是裝的,是真喜歡。”
石文炳心裏倒是也想和女婿暢談一番,尤其是真珠是他最喜歡的女兒,不由得嫉妒起覺羅氏了。
胤褆和明珠嘀咕:“這太子還真的轉性了不成。”
原本他們在毓慶宮安插的釘子茶房的那幾個小太監,都生的極其秀美,沒想到就這麼被拔了,太子可不是那種忍得住的人。
明珠抬眼:“太子真是娶了一位好媳婦。”以前太子性情暴躁,他這樣的人,用不着別人動手做什麼,自己總會作死,但現在到處都傳太子的好話,和正妻鶼鰈情深,待下人寬厚,給年老病弱出宮的老太監們賞銀以示親厚。
對於詹士府的屬官也突然客氣了不少,這些改變都是從太子妃進宮之後發生的。
胤褆笑出了牙花,“這不還有德住嗎?”
這德住是胤礽的哈哈珠子,許多宮外之事,胤礽都是找他辦理,甚至還引薦給真珠,讓真珠有事也能找他,德住原本就擔心太子妃進門后不知道怎麼巴結好,現在倒是好,太子主動引薦,他好話那是成籮筐的說。
真珠笑道:“既然太子這般相信你,那我也不用懷疑,我倒是真的有一件事情讓你去做。”
“何事?”太子挑眉,他是在疑惑真珠怎麼沒有跟他先商量。
真珠看着他道:“我在福州有一家很大的茶園,還有幾間茶鋪子,現今,我人不在那裏,若是直接拿茶引,倒是對你影響不好,我可不想誰都打着你的名頭做一些事。所以,這鋪子就收回來吧。”
原來是這樣,胤礽不在意道:“這也沒事。”他差點忘記說,下邊的人孝敬就不知道多少。
真珠正色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太子爺,這得鄭重再鄭重,不能有任何閃失。”
說完,又對德住道,“你拿我的名帖收回來就,別的不用多管。”
德住點頭稱是,又忙告退。
真珠正色對胤礽道:“您可別看這些小事,難不成忘了拜褥事件了?”
“放肆。”胤礽站了起來。
他寵真珠,不代表他真的能夠容忍真珠說這些,真珠卻不怕他:“您沒有發現我才進宮幾個月,不過是勸了您幾次,下邊的人就說我是菩薩心腸。咱們所作所為,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太子之位,我不想看着穩如磐石,內里卻全是被蛀蟲掏空了。歷朝歷代的太子,戾太子,李承乾哪一個當初不是十拿九穩的?”
說罷,她便告退了。
胤礽氣的不行,又遇到索額圖過來請安,話里話外的都是誰怎麼樣,聽的他腦袋嗡嗡作疼,直接把索額圖打發了,當然,索額圖也不敢有異議。
打發走索額圖,她便把方才真珠說的那兩位太子在腦中過了一遍,竟然驚駭極了。
晚上,真珠一個人吃的飯,這很罕見,因為每天胤礽都會陪她,兩口子的感情實在是稱的上蜜裏調油了,連出去摘一朵花,都要給對方聞聞香味,今天真珠卻沉默不語,氣氛很是凝滯。
到了晚上,聽說太子爺睡書房了,真珠暗道:“難道今天刺激的太狠了?”
可她看到德住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廝引誘胤礽暫且不說,在清朝許多人好男風,但是康熙爺非常反對,其二就是德住貪錢也是一把好手,勒索下官也不少。就這樣,胤礽還沒辦法發覺,若他自己意識不到這些,縱容屬下,遲早送把柄給別人。
早晨起來,胤礽黑着一張臉去上朝,下朝後,康熙看他臉色不對,便讓他過去說話,“這幾個摺子你看看。”
處理政務,胤礽那真的是一把好手,很快把事情分析的一清二楚,到了飯點還不回去,康熙讓魏珠上了菜,爺倆吃完飯,康熙才語重心長起來,“聽說你昨兒和太子妃吵架了?”胤礽身邊的人大部分是他的人,雖然都守在外邊,沒聽到實際內容,但是太子說的那句放肆聲音很大,自然傳了出來。
胤礽一聽很是憋悶,但他又覺得心驚的是汗阿瑪竟然什麼都知道,於是粉飾太平道:“太子妃啰嗦慣了,我不耐煩。”他到底心裏還是有真珠的,所以不願意太子妃真的受到康熙斥責或者不喜。
康熙笑道:“你們小兒家磕磕碰碰總是有的,她現在有孕在身,難免有些不大爽快,你就多體諒一些。”
胤礽苦笑:“是。”
他從康熙這裏回去,又去了詹事府,轉了一圈才回去,此時真珠正在喝燕窩粥,見他進來,先是一喜,又蹲下來請安,胤礽提腳往裏邊走去。
聽到後面媳婦追上來,他放慢了腳步,真珠委屈巴巴的拉着他的衣服下擺,“你終於回來了?我昨天回來,發現我確實話說重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完,往胤礽身上一坐,胤礽托着她:“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就是隨口胡謅的,日後不會再說了。”真珠想若是胤礽依舊剛愎自用,不聽她的勸告,恐怕日後被廢是絕對的了,她也趁早把打算做好。
卻沒曾想胤礽流露出些許服軟的語氣:“你昨兒說的也是為了我好,我都記在心裏了,日後不要那樣對我說話,好在你碰到的是我,若是旁人,恐怕得氣着了。”
真珠有些猶豫道:“爺,我還發現有一件事,被我罰走的那倆小太監似乎是大阿哥的人。”
插人進來毓慶宮不算很容易,但自從胤礽的妾沒進來之後,這人事變動就頻繁多了,惠妃本就在宮中浸潤多年,這點手段還是有的。
提着大阿哥,那就是胤礽的死對頭,他嚴肅道,“果真?”
“那可不是,隱藏的很深,不代表查不到,這倆人和德住往來的也頻繁,所以我那天才故意說讓德住幫着我做事,就是因為這個。”
她又把這二人如何查到的說了一遍,看着胤礽道:“你平日裏都是操心政務,後院下人們的事情怎麼管的過來,我能夠查到的,也不必你動手。”
胤礽追問:“那我這裏還有別的地方的人嗎?”
想起被胤褆監視,他就恨不得宰了那倆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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