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無論外界有什麼樣的反應,沈翊和林澄澄兩個人,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得越來越甜蜜溫馨。
兩人經常同進同出,約會、吃飯、遊玩、攜手參加各種宴會。
在公共場合,林澄澄和沈翊兩人不會特意秀恩愛,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常親密,感情也很深厚,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流淌着脈脈溫情。
因為沈翊的強烈要求,原本打算第二年夏天再舉辦婚禮的林澄澄,不得不在某個欲罷不能的時刻,迷迷糊糊地答應了時間最近的婚期。
“沈翊,我們現在每天膩在一起,和新婚夫婦沒有多少區別,你幹嘛這麼著急?”
“我想讓你儘快搬到沈宅來,和我住一個房間,在我的衣櫃裏面掛上你的衣服,我想下次再遇到陌生人的時候,可以介紹說,你是我的太太。
澄澄,明年太遠了,今年年底的那個日子挺不錯,明叔已經找人算好了,是個良辰佳期,黃道吉日,咱們那個時候結婚,肯定會幸福美滿一輩子的。”
“所以,西澤大魔法師閣下,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這種華夏的風水玄學了?竟然還研究起黃道吉日來了。”
“信則有,不信則無,為了早一點把你娶進家門,我當然不會拒絕一些有用的東西。”
發生這段對話的時候,兩人正坐在秘密花園的小木屋裏面,林澄澄的手邊堆滿了新採摘的花朵,她今天有了一點閑暇,想要好好裝點一下這個木質二層小屋。
沈翊遞給林澄澄一個素白色的方口花瓶,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喜歡這個,林澄澄扭頭,她更喜歡那個天青色的大肚長頸瓶,並不想接受沈翊的審美。
“沈大總裁,你喜歡哪個,就自己插花自己設計吧,今天採摘的花朵這麼多,本小姐恩准你使用幾朵。”
沈翊看了一眼林澄澄手中的瓷瓶,默默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選擇,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繼續和林澄澄一起修剪花朵的枝葉根莖,給她打下手。
林澄澄抿嘴一樂:“年底就年底吧,反正也不用咱們多操心,都是明叔和我爸媽在忙活呢。”
沈翊側頭親了一下心愛之人的臉頰,眼底全是笑意。
年底的婚禮極其隆重奢華,當林澄澄一襲白色珠寶婚紗出現在典禮現場的時候,場面一度非常安靜。
最後,還是滿眼驚艷自豪的新郎沈翊,輕聲咳嗽了兩聲,才讓眾人緩過神來。
“天啊,一直知道林澄澄夠漂亮,可是,今天這麼精心打扮過,也太好看了吧?我一個女人,都看呆了。”
參加這場婚禮的賓客非富即貴,見過的美人更是多不勝數,但是今天,自認為見多識廣的他們,仍然被新娘子的模樣和氣質攝住了心神。
“竟然漂亮到了這樣的程度!我大概能夠明白了,沈總為什麼願意把一半的身家都送給林澄澄了,要是我,說不定也把持不住。”
“嘿,哥們兒,你把持不住也沒用啊,你家老爺子中氣十足,身體倍兒棒,他能讓你把家產送給一個女人?”
被取笑的富N代沒理會發小兒的扎心言論,他和大多數人一樣,忙着圍觀今天的新郎和新娘。
林澄澄和沈翊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交換了戒指,許下了誓言,然後,親吻在一起,至此,兩個人在地球上,正式結為了夫妻。
時光匆匆而過,兩人成了圈子裏備受讚譽的恩愛夫妻,即便林澄澄一直沒有懷孕生子,但是也沒有人笑話她。
一是因為,她掌握着沈氏財團一半的財富,而她自己所創造的商業價值,也不容他人小覷。
另一個原因,就是沈翊擔心愛妻受到某些社交圈子的輕視嘲笑,曾在公開場合非常嚴肅地表示,他本人喜歡二人世界,不想多一個孩子來打擾夫妻之間的相處。
林釗夫婦剛開始也替女兒擔憂,但是日子久了,他們看着依舊深情的沈翊,再看着自家閨女沒心沒肺的笑臉,終究還是慢慢放下心來。
“罷了,年輕人自有他們的打算,你看看咱閨女,心裏頭敞亮明白着呢,咱倆就別跟着瞎操心了。”
林釗安慰身邊的妻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這才是他的老來伴呢。孩子,長大了,有了心愛的人,終歸要有自己的生活的。只要不走錯路,只要做人不彎了脊梁骨,其他的事情,都隨心吧。
等到後來,林澄澄找了個恰當的時機,和自家父母稍微透漏了一點魔法大陸的事情,這下,林釗夫婦就徹底不再煩心下一代繼承人的問題了。
畢竟,世界觀都被閨女和女婿重新塑造了,哪裏還有精力關注傳宗接代這種老觀念呢。
二十三年以後,林澄澄和沈翊兩人簽署完了所有的相關法律文件,又同他們兩人培養出來的繼承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后,終於決定返回魔法大陸了。
“澄澄,你準備好了嗎?跟我走了,就不能後悔、不許回頭了,我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讓你再次逃回來的。”
“當然準備好了,誒,沈翊,你怎麼那麼啰嗦,非得讓我再跟你表白一次嗎?”
林澄澄斜睨了沈翊一眼,繼續研究虛空法師塔傳遞給兩人的信息,只是在低頭的一瞬間,臉頰上浮起了淡淡的粉色。
多少年,沈翊依舊愛慘了林澄澄的各種小表情,他從她的身後圈住她,雙手握着她的雙手,兩人手指上的指環散發出淡淡的光暈,交錯相融在一起。
“沈翊,你不和沈翕告別了嗎?”
“不了,雖然是兄弟,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誰離不開誰的說法,而且,我不想再看到他哭得流鼻涕的樣子。”
林澄澄回憶起過去,不禁莞爾一笑。但這笑容里,多少藏着幾分懷念和悵惘。
兩人婚後第八年,一直照顧沈氏兩兄弟的明叔病倒了,沒兩個月就撒手人寰。對於明叔的離世,大家都非常傷心,尤其是沈翕,可以說是嚎啕大哭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主人,主人夫人,塔塔準備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呀——塔塔馬上就要回歸故鄉了,好激動啊好激動!
塔塔之前沒有自我意識,產生意識后沒多少年,又被狠心的主人拋棄再時空亂流里,嚶嚶嚶,多虧了主人夫人,塔塔終於可以回家鄉了,呀呀呀~”
“閉嘴,塔塔!”
沈翊皺起好看的眉頭,忍不住在林程程的耳邊輕嘆了一口氣,他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話癆活潑的器靈?
這些年,他和林澄澄每次進虛空法師塔修鍊,都會遭受到塔塔的“聲波攻擊”。
“嚶嚶嚶,主人夫人,塔塔又被臉黑的主人凶了。”
“嗯,一會兒我教訓他。”林澄澄溫柔一笑:“不過,塔塔,如果你下次再故意用話癆這個本領氣你的主人,我也要教訓你了,知道嗎?”
“嚶嚶嚶,塔塔知道了。”
虛空法師塔大聲抽噎了一下,比起冷漠威嚴的主人,他其實更怵溫柔愛笑的主人夫人,果然,地球人的笑裏藏刀什麼的,最危險了。
林澄澄發了話,虛空法師塔不敢再耽擱時間,他扭了扭懸浮在地球空間屏障之外的龐大身軀,再次飽飽地吸了一口時空之力,才開始認真幹活。
十五分鐘后,林澄澄挽着沈翊的胳膊,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家鄉,然後,毅然決然地跟着身邊的男人,踏進了虛空法師塔。
“魔法大陸,好久未見了!”
與此同時,沈翊的外貌急速發生着改變,等到虛空法師塔徹底遠離了地球之後,曾經的安東尼奧·西澤,再次完整地出現在了林澄澄的面前。
林澄澄抬手,仔細摸了摸對方俊美深邃的五官,手指劃過高挺的鼻樑,忍不住打趣撩撥了一句:
“雖然變得更符合我的審美了,但有些不習慣,感覺,嗯,好像是換了一個丈夫。你吻我一下,讓我感受一下,會不會有點偷情的刺激感。”
回歸法魄本體樣貌的男人,還沒來得及照鏡子,就被小妻子的一句話打擊到了。他輕哼一聲,決定身體力行的讓林澄澄知道,合法丈夫就是合法丈夫,想尋找偷情的刺激感?下輩子吧!
隨着林澄澄的一聲驚呼,沈翊打橫抱起“挑釁”他的女人,直接瞬移回到了兩人的卧室。
半日之後,一臉饜足的高大男人,獨自一人衣着整齊地走出了生活區域,開始和虛空法師塔研究,接下來的位面旅行路線。
跨越空間的旅行需要不短的時間。
第三個地球日,林澄澄站在虛空法師塔的觀景台上向外眺望,只見星海浩瀚,時空玄奧,各種能量體散發出瑰麗耀眼的光芒,恣意徜徉在宇宙的間隙中。
它們彼此獨立排斥,又相互吸引追逐,偶爾相遇了,就會上演一出小規模的連環爆炸,將四周的靜謐空間,震蕩成波紋狀亦或是蛛網狀,然後,生成新的能量團,繼續吞噬追逐其它同類。
“真美啊!瞬息萬變又亘古永存,時空的魅力,讓人自慚形穢,又深深迷戀。”
虛空法師塔穿插飄搖在這些能量團的空隙中,如同一尾小魚,自由地游弋在深海巨浪當中。
“塔塔,你很厲害。”
“小意思啦,謝謝主人夫人的誇獎。”
虛空法師塔有點害羞:“其實,還是創造了塔塔的那位大人厲害呀,我誕生了不知多少年了,可惜之前沒有意識,沒能見到塔塔的創造者,不知他到底是什麼模樣。”
“塔塔的創造者,是諸神時代的一位法神大人嗎?”
“是噠,塔塔的傳承記憶上是這樣說的,嘿嘿嘿,主人夫人,塔塔是不是很厲害?
對吧對吧,塔塔當然很厲害,哈哈哈,主人一直冷着臉對待塔塔,肯定是嫉妒塔和法神大人有過親密的接觸。
而他呢,嘖嘖嘖,沐浴在諸神的庇護神光之下,卻對塔塔這樣的冷酷無情,主人夫人,你快生個小寶寶吧,塔塔要換個主人。”
林澄澄嘴角微翹,眉梢帶着明顯的戲謔:
“塔塔,你忘了,魔法聖器一旦認主,就是至死方休的,沈翊他今年才多大?你要是想要更換主人,還有得等呢。
而且,西澤家的下一代,按照概率來算,很可能又是一個冷酷小冰山喲~”
“我的老天爺啊,真是塔塔的悲劇!咿呀——”
虛空法師塔不知在地球上受到了什麼刺激,最近一段時間,非常喜歡聽戲劇。此時他一個大大的抽噎,竟然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曲調悲切,魔音繞耳。
十分鐘之後,塔塔竟然越唱越有精神,看起來是真的喜歡唱戲,可他嗓音尖澀,五音不全,讓林澄澄這個旁聽者十分痛苦。
“塔塔,閉嘴,回自己的房間去唱歌。”
就在林澄澄忍不住想要動手的時候,沈翊及時趕到,阻止了一場因為噪音而引起的暴力事件。
等塔塔被訓跑了,沈翊摟着林澄澄,忍不住悶笑:“你不是一直勸我,要學會欣賞塔塔的性格和語言嗎?剛剛怎麼忍不住要動手了?”
林澄澄惱羞地瞪了男人一眼,一雙美目,秋波盈盈,欲語還休,只這一眼,沈翊就捨不得繼續調侃懷裏的女人了。
“好了,我一會兒就和塔塔談一談,讓他以後只能在自己的私人區域裏唱戲唱歌,好不好?之前沒有給他立規矩,是我的疏忽。”
“疏忽?我怎麼覺得,你就等着我遭遇這一出呢,就因為我和塔塔經常聊得開心?呵,小心眼兒愛吃醋的男人。”
沈翊微微一笑,婚姻多年,他已經學會了什麼時候保持沉默。
比如,在老婆戳穿他的小心思,而他又不準備悔改的時候,只要笑一笑,親一親就好了,反正,到最後,林澄澄總會縱容他的。
沈翊揮手,變出舒服的長沙發,拉着林澄澄一起坐下來。兩人互相依偎着,共同欣賞着時空間隙中的壯麗景色,偶爾喃喃私語,耳鬢廝磨,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靜靜地陪伴着彼此。
魔法大陸,西澤領,邊境。
安東尼奧·西澤的摯友安德烈,站立在巨大的暴風之龍的頭上,高高舉起黑色的法杖,一道閃電直衝而下,劈向了對面敵營,緊接着,安德烈的法杖亮起刺目的光芒,成千上萬道數不清的雷擊電芒傾瀉而出。
“雜碎,敢偷襲西澤領,等着,老子用雷電把你們劈成黑棍棍!”
“安德烈·奧蘭多,混賬,老子襲擊西澤域,關你什麼事兒,難道奧蘭多家族也想分一杯羹嗎?”
敵營里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質問。
“笑話,誰不知道安東尼奧·西澤是我安德烈的摯友,你偷襲他的領地,我自然不會放過你。”
“你在替西澤那個短命鬼出頭,他已經死在時空亂流中了,西澤領早就是無主的土地,我想進攻就進攻,你不要多管閑事。”
“迪克大公,我告訴你,只要安東尼奧的法師塔一天沒有消失,就說明他還活着,這西澤領就是他的領地,這是魔法大陸公認的條約,你今天想要違約嗎?不怕審判庭找你算賬?”
聽到安德烈當眾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一直隱藏在隊伍後方的迪克大公,灰色的眼底湧出陰沉。
他今天的行為,確實違背了魔法公約,所以,他也沒打算露出真面目,只想在暗中指揮部下,偷襲西澤領。
等把這裏的城池險隘控制住了,實際性地佔領了西澤領,魔法工會和長老審判團那邊,也不一定能拿他怎麼樣。
畢竟,安東尼奧·西澤生死未知,已經消失在時空亂流中多年。若不是他的法師塔一直矗立在聖域之內,覬覦西澤領的貴族們,早就明目張胆地出手了。
據他所知,就連審判團裏面的幾個老傢伙,都在暗暗地垂涎這塊肥肉。
“哎,安德烈這小子,還是沉不住氣呀,就這麼當眾揭穿了迪克大公的身份,接下來,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硬仗了。”
西澤領這邊,一位瘦高的中年大魔法師嘆了一聲,他目光沉靜地望着戰線最前方。
那裏,由安德烈召喚出來的暴風之龍威風凜凜,頗有些橫掃千軍之勢,他一人一龍,就擋住了大部分的敵軍。
“穆勒大魔法師閣下,您是說,迪克大公被揭穿身份之後,不僅不會退兵,反而會全力進攻?
這怎麼可能,一旦他真的打進了西澤領,就坐實了他違背魔法公約的行為,審判團不會置之不理的。”
穆勒閣下,也就是剛剛嘆息的那位瘦高的中年大魔法師,搖了搖頭:
“以我對迪克大公的了解,他不會就這樣灰溜溜地撤退的,他會在審判團沒反應過來之前,消滅戰場上的大部分西澤領戰力,然後佔領西澤領域內的重要關卡,清理痕迹,屠殺邊境平民,消滅證據,等審判團的監察隊趕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法神在上,迪克大公竟然如此殘忍!”
和穆勒大魔法師對話的,是西澤領的一名戰士,他守在前線已經幾十年了,不曾想,他沒有死在其他種族的侵略上,今天反而要和人類同胞殊死搏鬥。
果然,戰況如同穆勒的預估,越來越激烈,迪克大公緊急調動來了許多後備武力,他自己也不再藏頭遮面,反而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戰場前線,全力和安德烈抗衡。
反正在他看來,對面都是必死之人,即便親眼目擊了他的真實身份,又能如何呢?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西澤領的迎戰人員佔據地利上的優勢,剛開始,還可以和迪克大公一方勢均力敵,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樣的優勢越來越弱。
畢竟,在安東尼奧·西澤失蹤的這些年裏,西澤領的內部少不了爭權奪利,持續多年的內鬥消耗了許多戰鬥力。
曾經慕名而來的魔法師們,也因為各種原因,陸陸續續離開了這片領土,再過不久,也許,不需要迪克大公的偷襲進攻,西澤領就會自己衰敗下去。
戰況如火如荼,面容始終平靜的穆勒大魔法師,突然神色一變,他猛地飛上半空,一連串的魔法咒語接連吟詠而出,藍色的魔法屏障以他為中心,迅速擴展開來,及時擋住了一個聲勢浩大的焚天烈焰禁咒。
“迪克,你竟然對同胞戰士使用禁咒,瘋了?”
“哈,穆勒你這個老傢伙也在這裏?對了,我差點忘了,那個短命鬼西澤是你的小徒弟,哈哈哈,正好,咱們的仇攢了多少年了,今天一起算一算!”
迪克大公看到穆勒大魔法師出現在戰場,語氣更加猖狂。但實際上,他心底的情緒並不輕鬆,穆勒的實力,不是好對付的。
一時之間,兩位成名已久的大魔法師成了戰場的中心,兩人凌空飛起,操作着各自的法杖和魔法陣,毫不留情地攻擊着對方。
禁咒,一個接着一個被施展出來,輻射波及的範圍越來越廣,戰場上,戰力稍弱的士兵,都在連連後退,資深的大魔法師之間的戰鬥,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
然而,迪克大公是有備而來,穆勒卻是因為尋找一種魔法材料,剛巧路過小徒弟的領地,聽聞前線有了戰事,急沖沖趕來的,迎戰的準備,到底沒有宿敵充分。
一個煙海毒霧禁咒后,一時不查的穆勒大魔法師被逼得急急後退,爆裂的能量在他耳邊驚炸,在他的身後,腐蝕性的高級魔法陣正在悄悄蟄伏。
安德烈急速催動着暴風之龍,想要救助穆勒老師,但是,他的距離實在太遠,又有前赴後繼的敵人阻隔,目眥欲裂地看着老師深陷陷阱。
“不,老師——”
千鈞一髮的時刻,準備圍困攻擊穆勒的高級魔法陣,突然被震碎了,緊接着,震碎魔法陣的“元兇”,一座輝煌高大的法師塔浮現在眾人眼前。
急速後退的穆勒大魔法師只覺得腰間一緊,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着改變了方向,他集中剩餘的魔法力量,戒備着這突如其來的意外。
然而,惡意並沒有襲來,他反而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老師,別擔心,是我,安東尼奧·西澤。”
就在穆勒大魔法師又驚又喜的時候,戰場的另一邊,也發生了讓人措手不及的變化。
虛空法師塔現身的那一瞬間,林澄澄不等沈翊阻攔,縱身一躍而下,直奔迪克大公的陣營。
冰冷憤怒和躍躍欲試這兩種情緒,在她的眼中交替出現。
一個萬箭齊發,緊接着一個山崩地裂,闊別戰場已久的林澄澄,瞬間爆發出兩大魔法禁咒。
沒有冗長的吟詠,沒有絢爛的光芒,無聲無息又迅猛無比,直擊迪克大公所在的方位,大魔法師林,再臨戰場!
還在等着對方吟唱咒語的迪克大公,到死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身體瞬間被粉碎,逃逸的半殘法魄,也被一隻芊芊素手,毫不留情地握在了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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