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重逢的戀人擁抱在一起,也不再多說什麼，沈翊今晚能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了許多事情。
林澄澄不想問，也不需要問，所有的疑惑，都留到明天太陽升起來之後吧。這樣風雨交加的夜晚，久別重逢的戀人,只需要靜靜地享受着彼此的依賴和眷戀。
室內的溫度有點低，林澄澄想了想,從被子裏面掙扎着鑽了出來,把暖呼呼的棉被分了一半給沈翊。
“今晚停電，供暖設備也停止運行了,你別凍着了。”
沈翊想說,他可以給自己施加保暖魔咒,但是,當他的手臂碰到了穿着睡衣的林澄澄后,身體很誠實地往大床中間靠了靠,順便把心愛的女孩子固定在了懷中。
一床大被，正好把兩個蓋在下面。
“睡吧,我陪着你。”
“好,晚安。”
臉蛋在沈翊的胸口處蹭了蹭,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衫,兩人都感受到了對方的溫度。
林澄澄環住沈翊的腰,迅速陷入了甜蜜的夢鄉之中。
入睡速度之快,彷彿之前失眠噩夢的經歷並不存在一樣，這確實是一個多月以來，林澄澄第一次陷入沉沉的酣睡。
沈翊又何嘗好好休息過呢，他的眼底佈滿了紅血絲，但他抱着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時之間，竟不敢閉上眼睛，就怕像那天早上一樣，一睜眼，林澄澄就消失不見了。
耳畔傳來輕輕細細的呼吸聲，棉被之下，一條長腿搭在了他的身上，還不老實地踹了踹。
沈翊的表情越加嚴肅，他低頭瞅了瞅懷中的人，面容恬靜像個天使，可她的睡姿，頗有些霸道張揚，這會兒，若不是他牢牢抱着她，林澄澄大概已經翻到床的另一邊了。
“之前睡在睡袋裏面的時候，你不是挺老實的嗎？”
回答他的，是林澄澄均勻平緩的呼吸，以及嘴角一絲甜蜜的笑意。
夜色越發濃重，沈翊一直不太敢睡，然而，大概是這樣的擁抱太過溫暖，林澄澄的呼吸太過平穩，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沈翊終於也陷入了夢鄉。
正午時分，陽光從沒有拉嚴的窗帘縫隙中照射進來，晃在了熟睡之人的臉上，林澄澄皺着眉頭哼了一聲，翻身把臉埋在被子裏，她這一動，瞬間驚醒了睡得不太·安穩的沈翊。
男人黑色夜空一樣的眼眸瞬間睜開，初始的迷茫散去后，他第一時間感到，懷抱中的溫暖已經空了，心下不由得一驚。
再轉頭，才發現了身邊仍在沉睡的林澄澄，忍不住悄悄舒了一口氣。
“還好，你在。”
林澄澄哼了哼，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沈翊目光含笑，同時發現了打擾林澄澄休息的根源。他輕手輕腳地下床，把窗帘拉嚴實了，然後又把被窩裏面的林澄澄往上拔了拔，讓她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望着林澄澄舒展的眉頭，沈翊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覺得兩人好像又回到了一起出遊的那段時光，親密無間，自在從容，再無旁人打擾。
那時候，林澄澄午休結束后不想起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縮在睡袋裏面，躲避着刺眼的陽光。
“咱們下次，再找一個沒有人跡的地方度假吧，就你我兩個人，多好。”
這個男人渾然忘記了，他已經答應過林澄澄，兩人如果再次出外遊玩，絕對不去深山老林那樣的荒蕪地帶，他們要去時尚之都，要去名跡古城，要去人人稱讚的山水佳境。
總之，要去有人有建築，並且能花錢的地方！
沈翊醒了就不想再睡了，他低頭看了一眼皺巴巴的襯衫，有點忍受不了自己的邋遢，只好戀戀不捨地看了林澄澄一眼，然後起身，去浴室沖淋浴了。
等沈翊擦着頭髮出來的時候，林澄澄已經醒了，她迷迷瞪瞪靠着床頭坐着，抬頭，一眼就看到赤着上身走出來的沈翊，水珠兒劃過蜜色的肌膚，唔，竟然有八塊腹肌！
“醒了，收拾收拾，咱們今天回家。”
流連的目光從沈翊的八塊腹肌上移開，林澄澄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說實話，她有點不想回京市，懶散日子過慣了，不喜歡每天上班開會處理文件了。
“你有換洗衣服嗎？”
“已經發信息了，他們一會兒就給我送過來，還有咱倆的午飯。”
沈翊走到床邊，伸手捏了捏林澄澄的臉頰：“你都瘦了，回去以後，不能再亂吃零食了，知道嗎？我讓明叔給你安排營養餐，得好好補一補。”
拍開沈翊的手，林澄澄有點心虛地看了一眼柜子上的零食堆。
“胡說，我才沒有胡亂吃零食。我瘦了，是因為最近睡不好的原因，究根結底，還是你的原因。再說了，回京市以後，我是住林家別墅的，明叔可照顧不了我的一日三餐。”
沈翊放下手裏的毛巾，任由潮濕的頭髮凌亂地垂着，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了不少。他拉住林澄澄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是我的錯，回去以後，我每晚都陪你入睡好不好？”
“不好！”林澄澄抽了抽嘴角：“請沈大總裁搞清楚彌補和佔便宜的區別好嗎？”
沈翊輕笑出聲：“我以為有我陪着睡，就是彌補呢，畢竟，這一會兒的功夫，你的目光就沒能從我身上離開過，林澄澄，你心裏在覬覦我，對不對？”
“才不是，我只是在思考，平時也沒見你鍛煉，怎麼會有這麼結實的肌肉。”
說著話，林澄澄懷疑地看着對方：“你不會是為了面子好看，用幻象魔法偽裝出來八塊腹肌的吧？”
“是不是真的，你摸一摸不就知道了。”沈翊挑了挑眉，沒有忽略林澄澄外強中乾的小眼神兒：“而且那天在賓館裏，你都親手證實多少遍了，嗯？”
沈翊的話讓林澄澄瞪大了眼睛，這、這人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一言不合就耍流氓。再說了，那天的情況，兩人那麼忙亂，又是第一次，她哪裏有精力注意那麼多的細節呀！
不過……林澄澄斜覷着沈翊的腰腹部，覺得自己的手指頭，有些蠢蠢欲動。
沈翊又靠近了一點，輕輕垂下長長的睫毛，好像在等着林澄澄檢查，林澄澄的眼神兒有點飄，看她的樣子，明顯動心了。
但是，還沒等林澄澄伸出手，給沈翊送東西的下屬到了，電話打進來，突兀地攪散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
“誒，你披上一條薄毯子或是浴衣再去開門啊，外面很冷的，別嗆着涼氣。”
“知道了，你也是，下地的時候穿好拖鞋，哦，對了，還有襪子，不許光腳知道嗎？”
沈翊隨手抓起一件寬大的浴衣，胡亂裹在身上，準備下去開門，而林澄澄則單腳站在地毯上，尋找另一隻拖鞋被踢到哪裏去了。
“快去洗漱，別磨蹭到飯菜都涼了。”
“知道了，啰嗦鬼。”
兩人迅速進入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林澄澄打了一個哈欠，不再關注荷爾蒙亂飛的沈翊，從床下面勾出另一隻棉拖鞋，自己也起身去洗漱了。
餐桌上，林澄澄喝了一口魚丸湯，滿意地眯了眯眼睛：“是鎮子上東面那家老店的手藝，你的屬下挺會辦事兒，這麼快就打聽明白了，這裏哪一家店的東西最最地道。”
沈翊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妥帖整齊，襯衫的扣子繫到了最上面的一顆，規規矩矩，板板整整，一眼看上去，正經嚴肅得不得了，根本沒有一絲剛剛耍流氓的樣子。
“你喜歡就好，否則，他們就該被扣獎金了。”
嘗了幾口當地的特色菜，沈翊心下就明白了，這幢破別墅，之所以能讓林澄澄停留這麼多天，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這些美味佳肴的功勞。
沈翊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下次林澄澄再跑，他是不是先把各地的名吃老店檢查一番。說不定，就不會像這次這麼費事兒了，一碗魚丸湯，大概就能搞定一個離家出走的林澄澄。
但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沈翊就磨了磨后牙，他是怎麼了，竟然開始構思，如何抓住第二次離家出走的林澄澄了，不是已經和自己保證過了嗎，以後，絕對不給林澄澄離開他的機會。
沈翊清了清嗓子：“過後，我讓人來這邊專門學一學，咱們回京市以後，你還能吃到這些東西。”
咽下魚丸，林澄澄眨巴着眼睛看了沈翊一眼，再吃一口菜，又眼巴巴地看了沈翊一眼，等她看到第三眼的時候，沈翊就受不住了，他放下筷子，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放心吧，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如果你能晚幾天離家出走，說不定早就知道了。”
“你竟然找到了阻止法魄同化的方法？”
見沈翊開口，林澄澄立刻接話。
其實，她早就從沈翊的態度變化裏面，發現了一些端倪。
只是，這傢伙嘴緊，一直不願意提前告訴她真實情況，今天既然開口坦白，就說明，沈翊是真的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了。
“這還要從我聯繫上虛空法師塔說起……”
沈翊的語速不急不緩，聲音低醇而富有磁性，他若是去給紀錄片錄製旁白，肯定會得到許多聲控的擁護。
“所以到了最後，是你自己一個人，冒險建立了一個，嗯，可以連接虛空法師塔與地球的時空通道，並且，這通道是雙向的，還能夠多次往返？”
“對，是這樣，林澄澄。但並不算是冒險，因為結合這裏的時空法則，成功率大概能有一半。而且，失敗的後果，也不過是提早失去法魄而已，這很划算。”
林澄澄歪頭想了想，發現如果是她自己，也會做同樣的選擇，所以，她也沒什麼立場反駁沈翊的結論。
“咱們說好，這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但是從今往後，你和我若是想要長長久久地生活在一處，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一直隱瞞對方，默不作聲地選擇承擔危險。”
沈翊想了想，看了林澄澄一眼：“我盡量，但你知道，以我的性格，這會很難。”
“不會很難的，沈翊。”
林澄澄拉長了調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固執的男人：“你只要記住，你瞞着我冒一次風險，我就還你一次。在你不知道的時間和地點，我可能遍體鱗傷，生命垂危，我說到做到。”
被威脅的高大男人眉峰聚攏，目光銳利如劍，他直直盯着林澄澄的笑臉，半晌，頗為無奈地閉上眼，妥協地點了點頭。
“若是再遇到類似的選擇，我肯定會和你坦誠相待，不會再自作主張。”
得到這一句承諾，林澄澄的肩膀背脊一松，整個人鬆鬆垮垮地靠在椅背上，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
“你說的話，我信。沈翊，往後的日子，就請多多包涵了。”
沈翊目光微動，神色乍驚乍喜，還有一絲茫然意外。
他突然伸手，拉住林澄澄的胳膊，讓她往自己的身上靠一靠。
“你也不要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冒險，林澄澄，我答應你的事情，你也要做到，這是咱們倆的共同約定。”
“這是當然。”
林澄澄摟住黑髮男人，用一個香香糯糯的吻，給他蓋了戳，從此，這個男人就屬於她了。
飯後，林澄澄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沈翊則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思考問題。偶爾會幫忙，歸攏分類一下瑣碎的小東西，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插不上手。
兩人相處的氛圍很和諧，但是說實話，並不太像是熱戀中的男女，這種脈脈溫情和平淡自然，反而像是相濡以沫多年的伴侶。
林澄澄打包完要帶走的貼身衣物，便開始細心地整理起書籍草稿紙一類的東西。
這些承載着各種信息的紙質用品，看似不太起眼，但在某些有心人眼中，卻非常有價值，所以得林澄澄親自篩選和粉碎銷毀。
“誒，沈翊，在虛空法師塔裏面修鍊，會是什麼感覺？和魔法大陸上一樣嗎？
魔法因子充沛而活躍，到處都是諸神對魔法子民們的眷顧，法魄能夠溝通整片大陸上的法則，讓所有的魔咒施展起來都事半功倍。
會是這樣嗎，沈翊？我真懷念那些力量充沛且強大的日子。”
沈翊笑着搖了搖頭，他喜歡林澄澄此刻神采奕奕的表情。
“我只是成功建立了通道，還沒進去過虛空法師塔呢。本來，想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你的，到時候，咱倆一起過去。”
林澄澄扭頭，假裝沒有聽出這話裏面的意有所指。
“對了，還沒問你呢，既然你能找到這裏，就說明沈翕那邊出問題了。和我說說唄，是那傢伙主動和你招供的，還是被你捉到了蛛絲馬跡？”
“沈二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還是不會輕易出賣隊友的。”
“哦，那我明白了。”
林澄澄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和我估計得差不多，那傢伙每天咋咋呼呼的，早晚得露餡。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沈翕會這樣沒有用，連三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挺過去，這麼早，就被你逮住了。”
“不早了，林澄澄，對你我來說，這樣的日子多一天，都會很難熬。”
男人長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林澄澄的身邊，幫她整理文檔。
“林澄澄，不和你開玩笑，回去以後，你先和我住一段時間吧。我現在每到入睡的時候，都有些心驚膽戰的，就怕第二天一睜眼，又失去了很重要的人或事物，我需要你待在我的身邊，幫我淡化這種恐懼。”
林澄澄最受不住沈翊這樣和她說話，淡淡的，帶着一些懇切和軟弱。
黑曜石般的瞳孔裏面，全是小小的她，彷彿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能主宰眼睛主人的喜怒哀樂，這樣的姿態神情，簡直犯規。
“那……那也行叭。”
畢竟是自己的鍋，況且，沒有沈翊，自己的睡眠質量，也不見得會好到哪裏去。
遲疑地看着沈翊，林澄澄又拋出了一個小麻煩：
“我本身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爸媽那邊，怕是不會同意。畢竟，你我的關係還沒有最後確定，我早早搬出去和你住在一起，他們兩老對你的印象，估計會很差。”
“我會和林叔林嬸說明的，澄澄你放心，他們會理解咱倆的。並且，我們先不回沈家大宅，那裏人來人往的，還有沈翕那個電燈泡，我不太喜歡。”
林澄澄笑睨了男人一眼：“看來，你早就有準備了。”
“不得不如此。”
沈翊拍了拍十分難搞的女朋友，心想，若不是中間出了意外，他早就求婚成功了，哪裏還用啰嗦這麼多，只為了和自己將來名正言順的妻子住在一起。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談論將來的一些安排，在天黑之前，終於離開了這幢經常停水停電的別墅。
“連夜離開？”
“嗯，不把你帶回去，我心裏不踏實。”
“好吧，都隨你。”
在走出京市機場的時候，林澄澄突然想到沈翕的問題：“誒，沈翊，你這次不會還想懲罰沈二吧？”
“你想讓我放他一碼？”
“對啊，他到底幫了我大忙，現在咱倆和好了，回頭卻要和他算賬，這樣一想，咱倆可不算厚道。”
“呵，我可不敢做一個厚道的好哥哥，要不然哪天，他非得攛掇你，把我送到海外孤島上去，對了，還要用金鏈子拴住我，每天等候你的蒞臨探望。”
林澄澄訕笑，小碎步湊到沈翊身旁，抓住他的大手：“哎呀，你怎麼把偷聽到的話都說出來了，我和沈翕開玩笑呢。而且後來，我已經嚴厲訓斥了他腦袋裏的荒謬想法，放心吧，有我在，沈翕不敢再有壞主意的。”
握住溫軟的小手，沈翊享受着林澄澄的依賴，臉上的神色卻沒多少變化。
“有你在，沈翕的膽子才會越來越大，據說都能主動幫你物色小鮮肉了，你現在要保他，不會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怎麼可能！”
林澄澄忍不住連聲反駁：“你用偷聽來的話擠兌我，哼，本身就是立身不正，證據來源不道德，所以，你說的，我都不會承認的。”
“嗯，你不用承認。反正不論你說過什麼樣的‘豪言壯語’，到最後，你都得回到我身邊，因此，我不和你計較。
但是，沈翕他就沒有這個特殊待遇了，他得為說過的話負責。還是說，你想讓我對沈翕也特殊起來，把他和你放在一樣的高度？”
明明知道這男人在‘恐嚇’她，林澄澄卻願者上鉤，拉住沈翊的手連連搖頭：
“還是不要了，特殊的人，只要我一個就好了，你、你對沈翕，還是就事論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親兄弟明算賬，我不求情了。”
沈翊滿意而笑，他就知道，林澄澄對他的獨佔欲，不比他對她的少多少，他們兩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林澄澄坐上沈家來接人的車子，安心地玩了一會兒手機遊戲，過了一會兒，她發現行駛的路線既不是去沈家大宅的，也不是回林家別墅的。
“這是打算先去哪裏？”
“去科技園的實驗樓，我先帶你到塔裏面看一看。”
聽說能馬上參觀虛空法師塔，林澄澄精神一震：“這樣往返一次，大約需要多久？”
“兩邊的時間流速不太一樣。”
沈翊同林澄澄說話的時候，施展了一個混淆聲音的咒語。
這樣一來，前面的司機和保鏢就聽不清兩人的對話了，某些關鍵的詞彙，也會自動替換成普通的名詞，非常保險。
“虛空法師塔裏面，停留一日夜的時間，相當於地球上的一個小時，所以，我們這次過去，最起碼可以在裏面停留二十四天，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出來。”
“這真的不錯。”
知道自己馬上就可以修鍊魔法了，林澄澄笑彎了雙眼：
“沈翊，咱們兩個的運氣，從來都不差，能在這個時空相遇，又有了虛空法師塔的幫助，總感覺，這一生都不會有更幸運的時刻了。”
“別急着下定論，林澄澄。”
沈翊握着她的手：“咱們還有很長的未來要面對，說不定，明天就會有更幸福的事情發生呢。”
“好吧，你是個貪心的傢伙。”
車子停在了實驗樓大門前，林澄澄率先下車，仰頭看向最高處，那裏散逸出來的魔法能量，讓她心頭火熱。
“快走沈翊，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興緻勃勃的林澄澄，此時滿心滿眼都是虛空法師塔裏面的具體情形。
根本沒有注意到，被她拉着快走的沈翊，回頭看了一眼司機和保鏢。
兩名屬下接到老闆的目光示意，連忙點頭，同樣默默表示：明天這個時候，您帶着林小姐出來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會安排妥當的，到時候，您就可以鄭重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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