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種田忙05
林雨薇送走女獄卒之後,便被牢裏的姨娘們再一次圍住了。
“夫人,沒想到您真人不露相吶。”其中一個姨娘一臉諷刺,以前還覺得夫人被熬成了活菩薩。
可現在才發現,壓根不是。
“可不是,咱們以前哪見過夫人的手段。當初國公爺可是七八年沒納妾呢。”另一個姨娘梅香附和。
“怎麼,現在怕我們弄死你?”一個姨娘一句話,簡直要把林雨薇給問住了。
什麼真人不露相,什麼七八年沒納妾……
她連誰是誰她都分不清,只好低頭不語,以不變應萬變。
“說,你把休書藏哪兒了?”錢月柔不死心。
但又不敢在獄卒有可能等會兒就能回來的前提下,直接把林雨薇弄死。
只好從長計議,往後拖一拖,再找個機會把她弄死。
林雨薇瞅着錢月柔眼底的冰寒之意,心中知道這個女人怕是要跟她死磕。
這回林雨薇並沒有不說話。
“你們剛才不是已經搜身了嗎?怎麼還來問我?”找不到是她們自己沒本事。
“誰知道你藏到哪個鬼地方去了?”說話的姨娘口氣很不好。
林雨薇撇撇嘴,大發善心的說道,“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是交給我兒媳婦保管。”
這話自然是林雨薇忽悠她們的,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是她自己放在空間裏了。
不過她要是不告訴她們,她們可能一直沒完沒了的。
林雨薇不想一直被她們糾纏,只能說已經放到兒媳婦那裏。
幾個姨娘快要氣壞了,回憶了一番,便覺得肯定是二少奶奶,跟夫人在說話的時候,夫人趁機塞的。
這下,毀掉休書的計劃泡湯,眾姨娘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錢月柔狠狠的瞪了幾個不中用的姨娘,心中暗暗對林雨薇說道,“且等着。”
她就不信了,獄卒還真能大發慈悲讓她一人住一間。
大牢又不是開善堂的,她做什麼夢。
錢月柔還不知道,林雨薇暗地裏已經賄賂了女獄卒。
而她現在,正等着看林雨薇的笑話。
另一邊,女獄卒正在跟她的頂頭上司親姑姑彙報情況。
頂頭上司沉吟了一下,才說道,“這次也就罷了,下次可別這樣了。”
女獄卒感到奇怪,這不是慣例嗎?怎麼現在還不讓了?
“姑姑為什麼下次不能啊?”女獄卒搖了搖她姑姑的胳膊。
要是以後都不讓了,不就少了一個撈油水的機會。
女獄卒的姑姑,瞅了瞅旁邊沒有人。
這才說道,“現在新帝剛剛即位,聽說要整頓風紀。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何況這新帝即位。”
“咱們這段時間,還是把尾巴夾緊點,可別鬧出事來。何況這查抄慕國公府,可是皇上下的旨……”
女獄卒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連連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
“倒也不是說不能,只是要小心着點兒。”不從這裏面撈油水,是不可能的。
女獄卒又跟她姑聊了會兒,才拿着姑姑給的鑰匙往牢房走去。
“喲,這會兒倒是挺老實的。”女獄卒隨意感嘆了一下。
林雨薇心道,剛才你才來過,她們怎麼敢不老實。
看樣子,她挪單間的事情兒是成了,不然獄卒可不會再回來。
林雨薇心中有些高興,終於不需要跟這群女人待一塊啦。
否則時間久了,她怕自己會露餡兒。
“你,就你,出來吧。”獄卒語態平靜,彷彿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眾姨娘跟慕老太差點傻眼。
這獄卒為什麼給林雨薇換單獨的牢房。不是說衙門兩張嘴,有理無錢莫進來嗎?
難道她給錢打點了?
那她是什麼時候打點的?為什麼她們都沒看見。
眾人又回想了一番,難道就在剛才?
是了,也就只有剛才,她有接觸過女獄卒!一眾姨娘都被氣得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林雨薇跟着獄卒去了新的牢房。
至於錢月柔,她差點氣炸了肺。
那個臭女人,果然是自己小看她了。
這十幾年來,這女人要寵愛沒寵愛,要管家全沒管家權,又不得婆婆跟丈夫的喜歡,處處被她壓一頭。
自己隨便使點小手段,她的日子便會不好過一些。平日裏勝利得實在太容易,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輕敵。
心的牢房乾淨寬敞多了,林雨薇硬是有種自己住了豪華大單間的感覺。
“大人,以後在這裏,就勞煩您多多照顧了。”林雨薇又給塞了一個金戒指。這個女獄卒挺有良心的,她打算長期合作。
女獄卒掂了掂分量,金戒指,沒有金簪子那麼沉,不過有一點是一點兒。何況就這金戒指,足夠她家舒舒服過一個月。
眼前這個女人,可真上道,女獄卒心中暗暗誇獎。
“行了,你有什麼事兒想拜託我的,我能辦就給你辦。我隔一天,當值一次,我不當值的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這個金戒指,她可沒打算給別人分享,所以也就不能讓同僚照顧她,只能自己上差的時候照顧。
“大人,我想麻煩您每次當差的時候,都給我帶些清水跟食物。”食物好壞,林雨薇可不敢要求,能給帶吃的就不錯了,要求太多,會招人厭。
這點倒是可以,女獄卒點點頭。
“還有什麼嗎?”一般這類世家大族的女眷,都有很多麻煩事兒來着,眼前這個倒是看着挺好打發的。
女獄卒對林雨薇挺有好感,這才額外問了一句。
林雨薇低頭想了想,才說道,“我兒媳婦李芙蓉,約莫是會來牢裏打聽消息。您要是看見她,幫我傳個話就行。”
憑之前李芙蓉對她說的話,林雨薇覺得她很有可能會來打聽消息,或許還會送點好吃的給她。
她那兩個好鐲子,可不是白送的。
女獄卒一邊把金戒指塞進自己的暗袋裏收好,一邊回道,“行,我記着了。”
看着林雨薇一臉感激的表情,女獄卒心滿意足地走了。
今天已經過了飯點,明天早上她要換班,後天再給她帶些吃的過來。
坐大牢嘛,一來就特殊照顧,這哪行。
要是上頭來的大人下來查看,發現了貓膩,她可不就要吃掛落。
反正牢裏有吃的,就是不太好吃,還吃不飽而已。
另外一邊的慕國公府女眷,見獄卒走了,這才晃過神來。
查抄他們慕國公府的時候,其實吳成還是給他們留了臉面的。
除了特別貴重的被擼下來收走,其他的小件,相對來說不值錢些的可沒拿走。
畢竟他們吃了肉,可也得讓牢裏的其他同僚,跟着喝口湯。
所以她們身上的衣服,頭上身上帶着的金銀小首飾,都帶了進來,這就給了她們許多便利。
她們幾人合計一番,把身上值錢的物件收集起來,挑了一些貴重的,打算明天買通別的獄卒。
最好是能買通獄卒,把人直接弄死,這樣就能一舉兩得。
幾人又好好商量了一番,才定好計策。
在她們眼中,這林雨薇是必死無疑。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有金錢開道,什麼事兒做不成。如果沒有,那就是使的錢不夠,再加就是。
夜色深沉,幾個女人對林雨薇的憤恨不已,加上對未來的各種擔憂和小孩子的吵鬧聲,翻過來覆過去的睡不着覺。
不遠處牢房裏的林雨薇,則是偷摸吃東西。
填飽自己的肚子,才好睡覺吶。
轉過天來,獄卒換班。
新獄卒給帶來了她們入獄以來的第一頓飯食。
“都把碗拿出來,發飯了,發飯了……”
女監這邊沒幾個人,新獄卒一邊走,一邊吆喝。
“快點把碗拿出來,過時不候啊……”新獄卒膀大腰圈,大餅臉,蒜鼻頭,眯眯眼,眉間一股子陰鬱,一看就不太好說話。
林雨薇忽然有點慶幸,自己昨天遇上的獄卒,人不錯,至少給錢辦事,人靠譜。
要是昨天遇上的,就是這個,就有點懸。
昨天她就藉著煤油燈的光亮,簡單摸索了自己待的這間牢房。
早已經在角落裏找到了剩飯用的粗瓷碗,林雨薇偷偷用清水洗了又洗,這才把碗拿出來用。
大餅臉獄卒見林雨薇這邊伸出了一截雪白小巧的胳膊,眼睛一眯。隨後才在桶里舀了一碗清得幾乎可以看見人影的稀粥。
林雨薇看着碗裏的稀粥,差點要傻眼。
這可比當初喝的糊糊粥可差遠了,林雨薇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那糊糊粥還是不錯的吃食。
林雨薇也更沒想過,現在清得可見人影的稀粥,在以後的世界,也是好東西。
不過林雨薇並沒有嫌棄,稀粥還是溫熱的,林雨薇趁着還沒涼透,咕咚咕咚就給喝了個乾淨。
就當喝水補充水分吧,林雨薇這樣告訴自己。
等明天換班了,那個靠譜的獄卒,大概就能給她帶頂餓的乾糧了。
不遠處的慕國公府眾人,則是一陣雞飛狗跳。
就這麼點稀粥,老弱婦孺都不夠塞牙的,餓了大半天的哪夠啊。
大人還好點,不懂事兒的小孩子昨天餓了,就開始吵鬧要吃這吃那。
吵得林雨薇上半夜都沒睡着覺,直到後半夜小孩子鬧得累了困了,才清凈下來。
熊孩子們見今天只有一碗,平時他們看都不看一眼的稀粥,一巴掌就把碗給掀翻。
看得大餅臉獄卒,一陣冷笑。
當場就把粥桶給拎走了。
呵,都蹲大牢了,還不知死活。
不想吃,那就餓着吧。
那牢裏的人還沒全部分到粥呢,沒想到獄卒就走了,叫都叫不回來。
心眼明白的,是懊悔不已。
還沒認清現實的糊塗蛋,則是覺得這清得照人影的稀粥,給狗都不喝,她才不喝。
家裏那麼多親戚,今天總能來幾個探監,等他們來了,必然會帶好吃的過來。誰要吃這狗都不吃的東西。
至於之前跟林雨薇同監的那幾個姨娘,倒是很識時務。
人人都打了稀粥,餓得慌的倒是喝了,不過錢月柔跟慕老太沒喝。
慕老太給錢月柔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這個獄卒說說話。
然而錢月柔可不想自己上手,又遞了眼色給一個,以前唯自己馬首是瞻的姨娘。
這個姨娘為了上位,以前給錢月柔可幹了不少黑心事兒。
所以這事兒交給她辦,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個姨娘以前是夫人的大丫鬟,叫梅香,早就肖想成為姨娘,鹹魚翻身上位當姨娘,從此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丫鬟婆子伺候。
可比當那賣身契都握在別人身上的丫鬟,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當上了姨娘,還是國公姨娘,再生個一兒半女,這一輩子可就有着落了。還能連帶着照顧娘家。
可惜啊,原先國公夫人仗着自己娘家勢大,即便是多年無所出,也不允許慕世傑納妾。而這個姨娘,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懷恨在心。
她藉著自己是夫人屋裏的丫鬟,總是藉著便利,跟慕世傑眉來眼去。
最後等放開了抬妾室,也沒輪到她。
她只好投到錢月柔的門下,才獲得了成為慕世傑女人的機會。
連帶着給錢月柔幹了不少缺德事兒,才最終被抬為梅姨娘。
梅姨娘嬌嬌柔柔地跟大餅臉獄卒搭話,大餅臉獄卒看見梅姨娘這妖妖嬈嬈的樣子,心裏頭就煩得很。
無他,蓋因她自己長得五大三粗,一點都不好看。就因為長相不好,差點嫁不出去,直接在家裏當老閨女。
現在瞅見長得好,又妖嬈的女人,她看了總是覺得憋屈得慌。
為啥自己就長這麼難看,為啥別人就長那麼好看。她也沒奢望自己能長得多好看,可是怎麼連個普通人的水準都沒有。
她能嫁出去,還多虧了有這份獄卒差事,能穩定地帶來一份不少的收入。
大餅臉獄卒想起家中成日不着家的男人,心中更加抑鬱了。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男人當初就是看上她有份好差事,賺錢多的份上。
以前他沒錢的時候還好,後來有了錢,就出去賭。
現在欠了一屁股債,討債的天天上家來堵門。
要不是看在她是差役的份上,估計早鬧得天翻地覆。
她也恨自家男人不爭氣,可再不爭氣,那又能怎麼辦?那是自己男人,離了他,自己還能找到男人嫁么?
做黃花大閨女的時候,都差點嫁不出去,二嫁幾乎可以不用想了。
正為家中男人賭債發愁的大餅臉獄卒,聽見梅姨娘的話,心頭一喜。
看來今天就要賺大錢了,就是不知道對方能出得起什麼價。
不過看對方的穿着打扮,不用猜就知道是國公府有頭有臉的人,指定能給個好價錢。
大餅臉獄卒喜滋滋,她男人說了,只要過了這道坎,以後再也不出去賭了。雖然她男人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然後照樣出去賭。
不過一夜夫妻百夜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她還是打算給自己男人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這次真的戒不掉,她便和離。
大不了以後自己一個人過日子,頂多受點街坊領居的白眼。只要她還是官府的差役,那些人就有忌憚,最多也就是在背後說說閑話而已。
就是可憐了家裏兩個小的。
梅姨娘把錢月柔交給她的一包首飾,遞給大餅臉獄卒。
大餅臉獄卒看了看左右,見正好沒人注意到這邊,掀開布瞅了一眼,霎時間,眼睛都紅了!
娘的,這個女人可真下得去血本。
這包首飾,換成銀子,能值老多錢了!
大餅臉獄卒心頭髮緊,只要把這包首飾換成錢,她男人的賭債就能還得乾乾淨淨,還能餘下不少,能過上好長一段吃香的喝辣的的好日子。
大餅臉獄卒是心動不已,不過在這牢裏混久了,也知道對方出的價錢越高,表明事情越難辦。
對方這麼高的價,事情肯定非常棘手。
但是……
還是先看看對方什麼要求吧,要是實在辦不到,她也沒辦法。只能從另外入手,弄點好處。這女人這麼有錢,肯定好炸油水。
瞧她們喝稀粥像是上刑似的表情,光是賣飯,她就能賺不少。
只可惜,那樣的話,她男人的賭債,可還換不上了。
“說吧,要我辦什麼事兒?”聽說昨天還有差役,負責偷聽這伙新人呢。不過現在正好換班,也就是她最勤快,來的最找。其他人這會兒,還沒過來當差呢。
所以她也不怕有同僚偷聽。
梅姨娘,如此這麼般,這麼般如此,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大餅臉獄卒眯起眼,一雙眯眯眼就更看不見眼睛,只能看見一條細縫。
心道:竟然是這麼大的事兒。
這件事兒做倒是能做,可風險很大。
她一時之間,還真有點拿不定注意。
不過轉瞬又想起,這種事情,這暗不見天日的牢裏,隔一段時間就能發生一次。
不是外面的達官顯貴為了除去禍患,就是貴人們之間相互算計謀害,反正進了這牢裏,能安安穩穩出去的,可是少之又少。
心中有了點底,不過錢財嘛,又不會咬手,自然是越多越好。
“你要辦的事兒,就這點錢可不行。”那可是殺人犯法的勾當,得豁出命去做。
梅姨娘只是個傳話的,錢多錢少這個事兒,她並不能做主。
只好走到錢月柔身邊,湊在她耳朵邊,把獄卒嫌棄錢少,要提價的事兒說了。
錢月柔心想,這牢裏可真黑。
要不是實在想弄死林雨薇,她才不話這個冤枉錢。
這得她放多久的印子錢,才能賺回來。
不過這種要緊時刻,她也顧不上心疼錢。
畢竟印子錢是她放的,她哥的事兒是她兜的底,還有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兒。要是罪名都自己扛的話,光放印子錢這事兒,她就沒有好下慘。
所以錢月柔咬咬牙,把自己身上的發簪子跟手鐲全擼下來,塞進梅姨娘的手裏。
“我就只有這些了。”她雖然想再從別人那裏多弄點出來,但別人也不是傻的,要留着自個兒傍身。
梅姨娘看了看,確實是好東西。
這才拿了東西給大餅臉獄卒。
“全部都在這兒了,你看看行不行?”梅姨娘悄聲說道。
大餅臉獄卒看也沒看清楚,就把東西收進了特殊的暗袋裏。
不用看她也知道,光那色澤,就是好東西。
東西好不好,自然不用懷疑。一個國公府當家姨娘手上戴着的東西,哪能差了去。即便是拿去當鋪要折幾層,那還是值好大一筆錢。
收了這麼多東西的獄卒,心裏一橫,這麼多錢財,只要這票干成了,直接帶着男人孩子換個地方生活,買房置地,後半輩子都有着落。
甚至連賭坊的錢都可以賴掉不還,事成之後,直接帶着自己男人孩子跑路就行。
不過以前這種要命的事兒,都是別人乾的。她從來沒有直接上手過。
說實在的,她還真有點犯怵。
可是想想家裏的男人,又想想白花花的銀子,和以後美好的未來。
心道:這可就不能怪我了,實在是你自己不會做人,把人得罪狠了,恨不得把你殺咯。
還在牢房裏發獃的林雨薇,可不知道之前同監的女人,已經買通了獄卒,打算把她弄死,順便還來個畏罪自殺,把罪名都推到她身上。
梅姨娘當了十來年的姨娘,早已經養尊處優,當慣了富貴人。現在一碗清得能見人影的稀粥,她怎麼能喝得下去?
褪下手上戴着的一個寶石戒指,塞進獄卒手裏。
“有空多給我們帶些好吃的過來。”
大餅臉獄卒又賺了一筆,滿臉笑容,笑的那臉顯得更大了。
梅姨娘面上不顯,內心卻在瘋狂甩白眼,這個獄卒長得實在太丑,跟她相處這麼一會兒,她都覺得自己變醜了。
這位獄卒,丑的實在可怕。
大餅臉獄卒收好戒指,這才繼續發放稀粥。
本來這女牢裏就沒幾個人,不一會而,她就發完了,路過梅姨娘這間的時候,還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的眼色。
那眼神,丑得梅姨娘一個哆嗦。
時間飛快流逝,一下子就倒了傍晚時分。
“吃飯啦,吃飯啦……”大餅臉獄卒,再次領着桶,給牢裏的女囚門發飯。
跟早上的一樣,還是清得可以照人影的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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