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扉樂了
“花溪。”古扉心情很好,聲音里都帶了一絲雀躍,確定了花溪只接觸過他一個男子之後,壓力頓消,迫不及待要與花溪分享自己的喜悅,但是又賣了個關子,“前兩天我不是說要給扶月大辦生辰宴嗎?你猜怎麼著?”
花溪搖搖頭,“猜不着。”
古扉露出一臉‘就知道如此’的模樣,擱下筷子,眉飛色舞解釋,“京城到處都在搜羅寶貝,我正好把我倉庫里積灰的東西擦擦放在世面上,賣了不少小錢錢。”
花溪腦中瞬間浮現古扉數小錢錢的畫面,跟着樂了起來,“嗯嗯,真厲害。”
語氣是逗小孩的那種,記得以前還在冷宮時,古扉便特別會過日子,自己繡花賺小錢錢,平日裏都不花,存在罐子裏,如果不是花溪後來遇到需要錢解決的問題,都沒想到古扉那麼能存錢。
他現在變了,變成了月光族,其實所有花銷都貼在了空間身上,如果不是空間的話,他自己現在八成已經腰纏萬貫。
古扉不是個愛花錢造作的人,不喝酒不賭錢,沒有半點不良嗜好,衣裳也就只穿舒服的,不穿貴的,男孩子也不需要首飾啥的,花錢的地方很少。
他要搞軍隊,不是私人的,這隻軍隊要駐紮京城,保護皇宮,以防止有什麼亂臣賊子造反,總而言之,就是增添中央的力量。
百官同意了,攝政王同意了,梁將軍也必須同意,不同意就從他們手裏要兵。
不到關鍵時刻,古扉不想這麼做,怕逼反是一回事,別人養的狼,你投再多的食,還是別人的,桀驁不馴,不好帶,不如自己重新搞一個。
這是牽連國家的大事,所以國庫出錢,沒花自己一個銅板,如此一來需要花錢的地方就只有空間了。
空間其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無法重歸巔峰,畢竟少了一塊,但是也夠用了,加上摸索出了經驗,知道空間要的是什麼,着實省了不少小錢錢。
緩過來,還賣了小錢錢的古扉又是個小富翁了,瞧這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着實神氣了不少。
“花溪。”古扉又喊了她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喜歡喊花溪,花溪回應的那種感覺。
“過幾天扶月生辰,你也要參加的。”怕她不同意,加了一句,“怎麼說扶月以前也幫過我們,我們給她過生辰,不是應該的嗎?”
花溪點頭,沒有意見。
前幾天古扉特意給她製作衣裳和首飾,她就猜到肯定是要參加什麼,果然不出所料。
古扉有些意外,“你答應了?”
本來以為以花溪的性子,絕對不會參加這種宴會,沒想到居然同意了,他準備勸的話也一時憋住,沒說出口。
“嗯。”花溪好笑的看着他。
其實當初讓他亂來,做衣裳打首飾,就是同意的意思,想看看古扉又耍什麼花招,有些東西也想驗證一下,否則總覺得不安。
應該說不放心,她有預感,還沒完。
“到時候來找我便是。”
古扉頜首,本就好的心情越發的好了,整個人瞧着喜上眉梢,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開心。
如果這時候找他幹什麼,他肯定答應,不過古扉把所有喜悅的時間都放在花溪身上,沒給別人那個機會,一整天不是纏着花溪,便是坐在書房批閱奏摺。
邊批邊隔着一層屏風與花溪說話,說的都是一些以後的打算,比如在宮中給她圈一塊地,屏退所有人,讓她安安靜靜修仙,一應修仙的東西,都由他提供,她只需要好好修仙便是。
修累了,陪他說說話免得無聊,他是個話嘮,絕對不會讓她覺得尷尬沒話題聊。
閑了倆人便如從前在冷宮一般,種種菜,做做飯,偶爾還可以去京城玩,保證讓她生活的有滋有味。
花溪全程聽着,沒插話,別的不說,古扉是真的能聊,一個人可以從早上聊到晚上。
第二天繼續,第三天依舊如此,到了第四天,一大早叫醒她,讓她準備準備,要參加扶月的生辰宴了。
生辰宴在晚上,天剛剛黑,酉時的時候,實際上剛下朝,飯都沒吃,古扉便已經急吼吼的讓六善宮的過來,把做好的衣裳首飾等一應需要的東西準備好,讓她換上。
花溪不急,吃了飯,繼續練步,一直到了下午才開始安靜坐下,讓人塗抹胭脂水粉。
古扉被她磨磨唧唧的行為氣的不行,在一邊的椅子裏歪歪扭扭坐着,懷裏還抱着兩隻貓,了無生趣的仰頭等着。
他比花溪期待,老早已經換好衣裳,裝扮好,光鮮亮麗的站在花溪面前,花溪看都不看一眼,一點都不重視唯一一次倆人同席。
這確實是倆人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平時花溪都縮在長明宮不出去,一點也不着急,宅慣了似的。
起初古扉覺得省勁,不用擔心花溪出去亂跑然後不見,現在是想拉花溪出去,逛逛街,吃個飯之類的,花溪都不肯,好不容易答應一次,他這邊緊張到不行,那邊風輕雲淡,懶得多關注一樣。
古扉目光朝寢屋裏的花溪看去,才剛抹胭脂水粉,離出來還早的很。
他忍不住嘆息一聲,滿心滿眼儘是怨念。
花溪有點過分,他千方百計想告訴大家,花溪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所有人都要尊她,敬她,她倒好,不情不願似的。
古扉抱着胸,越想越生氣,實在氣不過,索性丟下貓,站起來幾步走到花溪面前,掀開衣擺,給花溪看腿。
花溪從鏡子裏瞧見了,難得給個眼神,問他,“作甚?”
古扉語氣不滿,“我夾板都拆好了,你怎麼還這麼慢?”
為了今天好看點,跟花溪郎才女貌,他容易嗎?
花溪怎麼做的,拖拖拉拉一直整到現在,衣裳沒換,頭髮也沒紮好。
花溪嘴角不自覺勾起,“知道了。”
古扉滿肚子怨氣這才少了些,被花溪那個笑容傾倒,老老實實坐在一邊看着,不知不覺心情都平靜了下來。
花溪很漂亮,他一直都知道,是那種天山上的雪蓮一般,乾淨純潔,不染一絲塵埃。
那是平時,今兒換了一身裝扮,衣裳是隆重華麗的,髮飾精緻漂亮,襯托着她少了點冷,多了些艷。
古扉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花溪身上,許久都挪不開。
花溪已經全部弄好,挑着眉問他,“還走不走?”
古扉這才想起正事,連忙站起身,一瘸一拐坐進另一個輪椅里。
他的腿還沒好全,不易行走,第二,御花園有點遠,等到了地方再下來不遲。
當然如果花溪不願意走路的話,他便陪着花溪坐輪椅便是。
花溪確實懶得走,所以這一程都靠輪椅,到了御花園內,依舊讓人推着。
她坐輪椅,古扉也只是理了理衣裳,跟着坐。
他是皇帝,能遲到,別人不敢,御花園已經人滿為患,很是熱鬧,元吉通報一聲,百官齊跪,兩把輪椅被人推到上位,古扉才出聲,“今兒的角兒不是朕,是朕的皇姐,眾愛卿無須多禮,都坐下吧。”
眾人這才依言,紛紛跪坐於地,地上鋪了軟墊,冷不着,膈不着,身上沒毛病,倒是心中略有些疑惑,目光紛紛望向皇上旁邊的女子身上。
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人?他們竟毫無察覺,一無所知?
他們在打量花溪,古扉便打量他們,眼珠子在一眾大臣子女身上略過,一個都沒放過,許久樂了。
果然都沒有我家花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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