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擊呢?
溫暖道:“我剛才不是和你說過了,我有防入侵系統嗎?之前以為要回去了,防入侵系統就自動給撤了,現在又回來了……重新裝上,然後只要是這幢房子內,包括花園裏,只要我想看的地方都能看到。”
“這個……真的牛逼了!”江源已經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就在溫暖微微有些得意之時,江源募地又道了句:“說起來,你第一天來的那晚,我上廁所的時候總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溫暖心頭咯噔一聲,急急地辯解:“我才沒有偷看你!我是不小心的,我……”
又見江源一臉壞笑地盯着她:“果然!”
溫暖又氣又惱地推了江源一推:“你混蛋!不跟你好了!”
江源哈哈大笑:“看你臉紅的,真不禁逗。”
本來江源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成想,溫暖那晚還真就不小心偷看到了不該看的。且還被他那麼一逗,就不打自招了。
鬧歸鬧,正經事不能忘。
溫暖收了玩笑之後,肅聲道:“防入侵系統,重新在這幢房子及周邊佈控。”
腦子裏銀光一閃而逝,而後便傳來防入侵系統的聲音:“佈控完成。”
溫暖繼續下令:“畫面切換到客廳。”
很快,腦海里便出現了客廳的畫面。客廳里空無一人,偶爾能看到有江家的傭人匆匆走過。
客廳沒有什麼發現,溫暖又轉去餐廳、書房、江萬棠的房間,依然沒看到什麼情況。
“奇怪,你二嬸到哪裏去了?”
房間裏沒有,溫暖只好命令防入侵系統,把畫面切換到了室外。畫面一切過去,溫暖第一眼就看到了吳春菌。
吳春菌就坐在花園的露天藤椅上喝茶,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了她一身,遠遠看去全然就是貴婦在午後曬太陽品茶的模樣,高貴而慵懶。只是看在溫暖的眼中卻多少有些諷刺:“把我們關在地下室活活餓死,她居然還有心情喝茶。哦,不對……我看到她拿杯子的手在抖。”
“媽!”忽然有人喊了一聲,溫暖循聲看去,便見江潮推着江萬棠從花園的入口方向走過來了。
“爸,您回來了?”吳春菌先向江萬棠打了聲招呼,臉上笑容如常,絲毫看不出異樣。
江萬棠沖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江潮,你把爺爺推進去吧。出去玩了這麼久,爺爺也該累了。”
“好,爺爺我們進去哦。要乖乖睡覺哦!”
江潮的聲音甜甜的,江萬棠面對孫女,臉上的笑容也是格外的寵溺。
江潮推着江萬棠走後不久,江錦庭和江錦康湊作一對也來了。
江錦庭一進門就問:“爸呢?”
吳春菌道:“剛進去。今天江潮帶爸去玩,玩了大半天估計累了,這會兒去睡覺了。”
看到這裏溫暖才明白過來,原來江萬棠並沒有失蹤,而是被江潮帶走了。他們前腳才走,吳春菌便給江源電話,謊稱江萬棠失蹤。難怪管家以及其他的傭人當時都不在,還說什麼,出去找人了。不用多說,肯定也是被吳春菌找借口支走了。
等到江源回來的時候,只會看到江家空空蕩蕩的,遍尋不到江萬棠的身影。這個時候,吳春菌再隨便找個理由把江源騙到書房。江源原本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但是事關江萬棠,短時間內難免就會亂了分寸。書房找不到人,自然就會聯想到那間藏在地下的儲藏室,於是便自己走進了“陷阱”里。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江源沒有中計,吳春菌最多也就裝個不知道江潮把她爺爺帶走了,還以為老爺子失蹤了,這才慌裏慌張地把江源給叫回來。
總之,這一齣戲,看似簡單,但是每一步都是經過精心設計。進退有踞。只等到江源和溫暖在地下被活活餓死,然後某一天被人發現。別人也只會以為江源是被誤關在裏頭,不會有人懷疑到吳春菌的頭上去。
至於目的嘛,不用多說,自然還是為了家產。如果有江源在,江家財產的大頭肯定會被他拿去。但若是江源消失了,江錦庭又不太受老爺子喜歡,江洋年紀又小。相比之下還是江錦康在老爺子心裏的地位更重要些,隨便使點手段,最終大的果實肯定是被江錦康他們給摘走。
晚上江錦康、江錦庭、吳春菌、江潮都留下來陪江萬棠吃飯。
到了餐桌上,護工喂飯,江萬棠卻遲遲沒有張口。
江錦康問:“爸怎麼不吃飯,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我讓廚師再重新做幾道您平常愛吃的?”
江萬棠搖了搖頭,慢慢地說了兩個字:“小……源……”
江錦庭也道:“對了,怎麼今天一天都沒見江源?”
江錦康道:“聽說江源上午送他女朋友去機場,怎麼這一去就沒個音訊了?”
吳春菌接了句:“年輕人嘛,難免重情,也許送着送着,捨不得就跟着人家一起飛走了呢。”
江錦庭冷哼一聲:“他確實是談戀愛談昏了頭!”
江萬棠卻似乎有點不依不饒,嗚嗚咽咽地喊了兩聲小源,卻終歸存着語言障礙沒辦法說清楚。
江錦庭安撫道:“爸,你不用擔那臭小子。他跟人家飛走了,最多也就走這一兩天就回來,捨不得把你撂下不管的。”
雖然說江錦庭和江源父子不和,積怨已久。但是在這一點上,江錦庭倒是很了解江源。
江萬棠聽到這些方才安靜了下來,乖乖地吃了飯,然後被護工推着回房去了。
江錦庭和江錦康已經翻了臉,等到江萬棠一走,兄弟倆之間連一句話都沒有,江錦庭甩了筷子就走。
江錦康吃完了飯帶着妻女正準備回家,吳春菌卻道:“江源不在,要不咱們住在這裏陪陪老爺子吧?”
江錦康道:“也好。”
這天晚上吳春菌睡得很不踏實,輾轉反側,一副總也睡不着的模樣。到了半夜一點多的時候,她趁着江錦康睡着后,又悄悄地潛到了書房。大概是做賊心虛,她連書房的燈都不敢開,只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就着電筒的光,摸到了地下儲藏室,然後將耳朵貼在門邊上悄悄地聽裏面的動靜。
就在這時,裏面忽然傳來江源的聲音:“二嬸,你是來看我們死了沒有嗎?”
估計是沒想到江源會發現她,並且還忽然開了口,吳春菌顯然被嚇了一大跳,手機都咚得一下摔到地上,她是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奪門而逃。
看到這一幕的溫暖真的是又恨又好笑,對江源道:“她跑了。膽這麼小,還敢跑來偷聽?”
“可惜這門帶了點隔音的效果,我的聲音只能傳出去一點。”江源道:“要是我們真的死在這裏,估計她以後天天得做噩夢。”
溫暖道:“只是做噩夢?切,信不信我變厲鬼天天找她索命,嚇不死她!”
江源道:“也許再過些天,她以為我們死了之後,就再也不敢到這裏來住了。”
溫暖扯了扯蓋在身上的棉被,這被子自然也是從系統那裏購買的。她買了兩床,都是八斤左右重的棉花被,非常的厚實保暖。至於為什麼是這種棉花被,而不是什麼蠶絲被,自然是因為地下室里沒有暖氣,冷啊!棉花被子保暖性好,價格又實在,對於他們目前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本來還想買床和床墊什麼的,但是想想早晚要出去,回頭被別人看到這裏設施這麼齊全難免要懷疑,大件又不好收拾,索性就弄了個大號的電熱毯。反正地下室通着電,用起來也方便。
所有購物的花費全是系統自動從她的帳戶上扣險,比網購還方便一萬倍。
如此過了三天時間,吳春茵再沒下來過,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江萬棠兩天沒見到江源開始着急起來,讓護工給江源打電話,電話一直不通。
護工安慰他,可能有事才不接電話。
江萬棠身體雖然不好了,但是腦子還清楚,知道自己的孫子不是那種會隨便掐斷聯繫的人。
情急之下,他嗚嗚咽咽地咆哮着。護工被他嚇到了,打電話給江錦庭和江錦康。
等到江錦庭和江錦康來的時候,老爺子已經把房間裏力所能及的東西都給砸了。
江錦康還沒見過老爺子發過這麼大的火氣,嚇了一跳,趕緊安撫道:“爸您這怎麼了?有事咱們慢慢說,千萬別動氣,別動氣!”
江萬棠嚎啕大哭了起來,嘴裏含糊地反覆念道着的只有兩個字:“小源。”
江錦康道:“我最近也一直在聯繫他,可就是聯繫不上。”
江萬棠又含含糊糊地喊了個字:“暖……暖……”
江錦庭明白過來,拿過手機撥了溫暖的電話,不出意外的也沒有撥通。
江錦庭沉着臉,道:“報警吧。他們倆應該都失蹤了。來之前我正好去查過了,他倆都沒有出過燕京。”
溫暖一邊通過防入侵系統查看整個江家的情況,一邊對江源道:“你說警察能找到我們嗎?我看你二嬸也在邊上,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似乎根本就不怕被查。”
江源道:“她連江家內部的監控都能破壞得了,小區裏的自然也有辦法破壞。或者再高明點,買個什麼黑客把那段監控刪了,甚至篡改。不過機場、大街上的監控應該不那麼容量破壞。接下來就是看警方的偵查能力了。慢慢等吧,早晚會找到我們的。”
“不好!”溫暖臉色忽變:“我看到她給江爺爺倒水了,在水裏放了什麼葯!”
江源神色立馬便得緊張起來:“她放了什麼葯?江錦庭是死人嗎?不知道看着點嗎?”
溫暖道:“你爸估計也沒懷疑到她頭上。就算有什麼懷疑,也絕對想不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給爺爺的水裏放葯。據我估計,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她應該不會下重手,估計是安眠藥之類的東西。江爺爺喝下會睡着,正好可以避過警察。再往後,只要讓江爺爺多睡睡,不要想起這間儲藏室。就算警方偵查能力再想,除非掘地三尺,不然也找不到我們。”
江源咬了咬牙,道:“不行!我們還是得出去!不能就這麼干坐着,我們等得起,爺爺等不起。”
溫暖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只是怎麼出去,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江源問道:“你的防入侵系統除了查看能力外,還有其他什麼能力嗎?比如傳音?”
溫暖嗤笑一聲道:“你以為是對講機呀。如果能傳音,我早就用了。防入侵系統除了能在我腦子裏播放家裏的實況之外,還有導電的能力。比如有小偷來了,可以給他來那麼一下。”
說到這裏,溫暖忽然眼眸一亮:“對了,導電能力!我用電流先把你二嬸打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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