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兇手?
溫暖如實地告訴江源:“其實我之前就覺得奇怪。按說江爺爺長期喝無極酒的情況下,別的不敢保證,但是睡眠狀況肯定會改善很多,至少會比現在的情況好多了。而徐良在給江爺爺的食物里下料,檢查出的結果卻又在正常範圍內,也就是說,無極酒最大化的是降低了乙醇對江爺爺身體的傷害。此消彼長之下,就維持了江爺爺現在這個看似一切都符合醫生預期的情況。”
江源道:“換句話說,如果不是無極酒,現在的情況不堪設想。”
江萬棠當天就住在醫院了,因為醫生聽說了江萬棠可能攝入了過多的乙醇,保險起見又額外的增加了幾項檢查。
Vip病房的家屬休息室內。
江錦康對此有些不解,還問江源:“乙醇?爸怎麼會食用過多的乙醇?”
江源道:“這個你應該去問江潮。”
“江……”江錦康一頭霧水:“這和江潮有什麼關係?”
原本江源還不想多說,但是事已至此便乾脆把事情給抖開了。
吳春菌一聽就急了:“不可能,不可能!江潮怎麼可能害自己的親爺爺?!對了,江潮一直聯繫不上,她是不是被警察帶走了?你是不報警了?”
江錦康:“江源,江潮是你堂姐呀,都是一家人!事情沒搞明白之前你怎麼能報警?!本來是小事情,你這一報警就……”
“小事情?”江源的聲音忽然拔高,目光死死地盯着吳春茵和江錦康:“爺爺身體怎麼樣,對於你們來說就是小事情?”
吳春菌自知失言,正想再補救,趙清歌開始落井下石:“你怎麼說話的呢?平常對爸恭恭敬敬的,原來心裏就只想看重你的女兒?難怪江潮居然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果然是離不開平常的‘家教’啊。”
江錦庭也開了腔,不過他是不屑於女人之間的口角,只對江錦康道:“這次的事,你最好弄弄清楚。未來財產如何分配是一回事,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傷害到爸的身體。否則別怪我翻臉。”
江錦康道:“大哥,就算你要放狠話也容我們把事情搞清楚再說吧?那也是我親爸,我還不至於喪盡天良到那種地步!就算那個廚師是江潮介紹的,但他也有可能被別人收買。”
江源道:“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看警方那邊的調查吧,爺爺需要休息,你們都不要吵得太大聲,免得叫他聽到。”
醫院裏有護士,還有專門的看護。晚上,大家便都陸續回去了。
江源和溫暖回到江家沒多久,江潮和吳春菌就來了。
江潮之前沒有出現確實是被警方帶去問話,但是經過調查,很快就把她給放了。
首先,徐良這邊有直接的物證,罪名應該是推不脫的。不過他並沒有供出江潮,江潮也不承認,在沒有其他充份的證據之前,江潮被簡單地問了些話后就放回來了。
回到家后,向來寵愛女兒的江錦康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女兒訓了一頓。
現在,吳春菌則帶着江潮跑來找江源解釋:“我都問清楚了,這事真的和江潮沒有關係。她在他爸面前都發過誓了,絕對沒存那種壞心思。”
此時,江潮眼圈紅紅的,原本精緻的妝早就花了,一說起這事來,又委屈的落下了淚:“徐良是我推薦給你的沒錯,但我只是覺得他手藝好,順口向你提了句。真的沒想到他會害爺爺。你們不能因為這樣就給我安上個大逆不道的罪名!”
這麼一來,江源倒也是有些迷糊了起來:“不是你那會是誰?”
江潮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她咬着嘴唇低頭深思着什麼。
“對了!”江潮忽然道:“是趙清歌!對對對,就是她!我前幾月剛回國的時候,有一次和朋友逛街的時候遇到了趙清歌,她非說我回國這麼久了都沒一起吃過飯,要請我去吃飯。我也沒多想,就給了她一個面子。當時,他帶我去的那家飯店主廚就是徐良。徐良做的菜清淡可口,很對我的口味。我後來又去吃過幾次飯,所以才記住了那他。當聽說你在給爺爺找廚師時,就推薦了他。”
吳春茵一聽這話,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指着江潮的頭罵道:“你怎麼就那麼傻,被人當槍使了?!”
轉而又對江源道:“肯定是趙清歌!這女人表面上看着和氣,其實心腸毒得很。江洋還小,又沒有這麼得老爺子寵,所以她就想害老爺子。對了,老爺子中風前的幾天,她正好住在這裏。事發那天晚上就她一個人陪老爺子,難道老爺子中風也和她有關係?”
江潮和吳春菌母女倆在掉了幾滴眼淚,又用各種推理認定事情是趙清歌所為,與她們無關。
如此一來,江源一進也有些搞不清楚誰是誰非了。
等到那對母女倆走後,江源和溫暖相對無語,不知該說些什麼。
良久之後溫暖才打破了沉默:“你相信這事是趙清歌做的嗎?”
江源道:“如果找趙清歌理論,相信她也會為自己開脫得很漂亮。從某些方面來看,其實江家的人沒有誰乾乾凈得了,都眼巴巴地盯着家產。而我爺爺,最大的錯,大概就是懷壁之錯吧。”
溫暖道:“這麼說來,豈不是把你自己也囊括進行了?”
江源道:“我本來也不是完全無辜的。”
原來以為無論是江潮還是趙清歌,都會把自己摘得很乾凈。但令人意外的是,徐良沒頂多久就把趙清歌給供了出來。江萬棠作為知名的商人,警方那邊自然格外重視,很快便將趙清歌拿下了。
這其中最尷尬的就要屬江錦庭了。一邊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邊是自己的現任妻子。原本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是在江源和江錦康,以及江氏族人、公司各大股東的多重施壓下,江錦庭無奈之下,只能保持中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