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春草和錚錚趕緊跑鄭翩翩,鄭翩翩依舊乾嘔着,聞到錚錚手中的肉包子味兒,乾嘔的更加厲害了。
可是錚錚不明緣由,小手還是捏着包子,嚇的小臉都白了,春草慌亂之間想到大夫,連忙讓一個小丫鬟去喚大夫,接着扶着鄭翩翩,輕輕給鄭翩翩順氣,正好擋住了錚錚手中的包子味兒。
鄭翩翩乾嘔得到緩解,知道自己突然間受不住肉包子味兒了,有氣無力地說道:“錚錚,你離娘親遠一點。”
錚錚呆了呆,問:“娘親,你怎麼了?”
鄭翩翩道:“娘親胃不舒服。”
“為什麼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
“那——”
錚錚忍不住向朝鄭翩翩靠了靠,鄭翩翩再次聞到包子味兒,平時覺得肉香撲鼻,此刻怎麼覺得油膩難聞。
她再一次乾嘔起來,把錚錚嚇的趕緊向後退兩步,把春草駭的臉色也發白了,特別害怕夫人出什麼事兒,趕緊又喚個小丫鬟把端水端茶過來,順便把一碟包子都給撤了,待到鄭翩翩不幹嘔了,她連忙遞上茶水,讓鄭翩翩漱漱口。
清淡的竹葉香在口腔蔓延,鄭翩翩胃裏舒服多了,把茶杯還給春草之後,洗了洗手,看向不遠處的錚錚,錚錚還獃著呢,都不敢向鄭翩翩靠近了。
鄭翩翩笑着喚一句:“小寶貝。”
錚錚道:“娘親。”
“小寶貝怎麼了?”鄭翩翩問。
“娘親你怎麼了?”
“娘親剛才不是凶你,不是討厭你,是剛才胃不舒服,聞不了你手裏的包子味兒,所以才讓你離娘親遠一點。”在童年經歷時期經歷很多的鄭翩翩知道一句話對孩子的傷害有多大,尤其是父母的一句話,所以她必須向錚錚解釋清楚:“不然娘親胃不舒服,又乾嘔了,娘親可喜歡你了。”
“那娘親現在胃還是不舒服嗎?”
“舒服了,不過還是不能聞肉包子味兒。”
“那我不吃肉包子了。”說著錚錚就要扔肉包子,鄭翩翩見狀趕緊道:“不能浪費糧食!”
“那、那怎麼辦?”錚錚為難地問。
“吃完。”
“吃完娘親你就不要我了。”
“胡說八道,你是娘親的寶貝,娘親怎麼可能不要你,你想吃包子就吃包子,吃完了之後漱漱口,洗洗手,再過來找娘親就行了。”
“那、那我把這個半個包子吃了,就不吃了。”
“也行。”
錚錚趕緊把手裏的肉包子塞給小嘴裏,攤開小手就讓春草給好好洗一洗,就在這個時候府里的李大夫急匆匆地趕來了。
“見過侯夫人。”李大夫作了個揖。
“李大夫不用客氣。”鄭翩翩知道是春草讓人去請的李大夫,既然李大夫來了,那麼就治一治吧,她道:“李大夫,不知道是不是近來比較忙碌的原因,我總是睡不夠,所以導致身體疲乏,剛剛一口肉包子還沒開始嚼,就引得我乾嘔不止,到現在才緩過來。”
李大夫低頭認真地聽鄭翩翩敘述,等鄭翩翩說完了,他才道:“疲倦、睡眠的確會導致食欲不振噁心反胃,可是夫人的情況還得小的診過之後,方可知。”
“行,那你診吧。”鄭翩翩道。
“就在這兒?”
“就在這兒,屋內頭有些悶。”
“那小的便開始了。”
說完李大夫把醫藥箱往石桌上一放,拿出一應醫用工具,然後請鄭翩翩坐到旁邊,開始給鄭翩翩診脈,這時候錚錚也洗好了小手,漱了口,開心地跑到鄭翩翩身邊,鄭翩翩敏銳地聞到了錚錚身上還有一些若隱若現的肉包子味兒。
她強忍着胃裏的難受才沒有乾嘔出來,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啊,不會是得絕症了吧,千萬不要啊,她眼下要相公有相公要兒子有兒子要銀子有銀子,生活的不要太美妙了。
老天爺可千萬別收了她啊,她還想多活幾十年,求求老天爺了,讓她多活幾十年,她一定繼續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多做好事兒,保佑保佑,阿彌陀佛。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你又有喜了。”
就在這時候李大夫的一句話打破了鄭翩翩亂七八糟的聯想,她震驚地看着李大夫道:“你說什麼?”
李大夫滿臉喜色地說道:“夫人,你有喜了。”
“有、有喜了?”鄭翩翩不敢相信。
“是。”
“就是我又懷孕了?”
“是。”李大夫高興地說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春草等丫鬟也開心地跟着說道。
錚錚一臉茫然。
鄭翩翩更是一臉茫然,她當年吃了絕子丹,被告知終身不孕,過了一兩年才懷上錚錚,一向不迷信的她都認為這是老天爺對她最大的恩賜了,接下來的這三年多,不管是她還是馮彥廷都認為,有錚錚一個就夠了。
沒想到居然又懷了。
這是趕潮流響應二十一世紀的二胎政策嗎?鄭翩翩有點蒙,還是不大敢相信,可是回想自己大姨媽的時間,還有近期的嗜睡疲倦……和懷錚錚可是一模一樣的啊,她慢慢相信了,而後轉頭看向錚錚。
錚錚小臉疑惑問道:“娘親,懷孕是有小寶寶的意思嗎?”
鄭翩翩大吃地驚,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小時候香姨說的啊。”
“……”
“娘親是不是啊?”
“是啊。”
“那我又要當哥哥了?”
“對,你喜歡嗎?”
“喜歡啊。”錚錚道。
鄭翩翩笑了,笑着笑着,忽然想到在二十一世紀時,許多孩子接受不了父母生弟弟或者妹妹,覺得弟弟或者妹妹分走了他們的寵愛。
於是各種事情社會新聞出現,比如八歲孩子故意將三歲弟弟帶丟,原因是弟弟分走了父母的愛;又比如十二歲男孩離家出走,起因是不接受母親懷孕;再比如十四歲初中女生以死逼母親打胎……等等諸如此類讓人害怕的標題和內容。
鄭翩翩也怕錚錚對二寶產生心裏抵觸,趕緊讓春草去屋子裏給李大夫包了紅包。
她則拉着錚錚先回錚錚房內,給錚錚洗了小手,小臉,換了身乾淨衣裳,沒有一點兒肉包子味兒了,她才拉着錚錚來到內屋。
坐在小凳子上,鄭翩翩摟着錚錚,和錚錚說弟弟或者妹妹的事情,弟弟或者妹妹可不是來和錚錚搶寵愛的,而是來和爹爹娘親一起愛錚錚。
錚錚眨巴兩下黑溜溜的眼睛問:“弟弟妹妹愛我嗎?”
“當然了。”
“那他們會喊我哥哥嗎?”
“肯定會啊。”
“他們也會愛爹爹娘親嗎?”
“自然會。”鄭翩翩溫聲說道:“在你沒有成家立業之前,他們是除了爹爹娘親外,最愛你的人;你成家立業之後,他們也會和你互幫互助;等爹爹娘親不在這個世界了,他們就是爹爹娘親留給你的一股溫暖。因為爹爹娘親會把你們教育好,互幫互愛。”
錚錚轉頭看向鄭翩翩。
鄭翩翩問道:“你不懂吧?”
錚錚點頭:“聽不懂。”
“沒關係,以後你都會明白,你現在只要知道,爹爹娘親弟弟或者妹妹是愛你的,就行了。”
“我知道,我也愛爹爹娘親弟弟妹妹。”
“嗯,我們錚錚真棒!”
錚錚開心地笑了,突然問:“娘親,那你肚子裏的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呢?”
“……”這個問題好難啊,美翩翩回答不上來,那就讓帥錚錚回答吧,鄭翩翩把問題拋給了錚錚,反問道:“你希望是妹妹還是弟弟呢?”
“妹妹!”錚錚好不猶豫地回答。
“為什麼?”
“我有弟弟了呀?”
“誰?”
“小卓啊,就是香姨剛生下的寶寶鴨,我都有弟弟了,所以我想要個妹妹。”
“那如此娘親又生個弟弟,你會喜歡嗎?”
“我得考慮考慮。”
“……”屁大點兒的孩子,就學會了考慮,鄭翩翩覺得好笑,很有儀式感地說道:“行,那你考慮考慮。”
“嗯……要是弟弟長得好看的話,我就喜歡。”
“???”顏狗,標準的顏狗!鄭翩翩內心裏鄙視了二狗子一把,仔細一想,好像她也是一隻標標準準的顏狗,既然如此,那她就不鄙視二狗子了,想來她和馮老闆這麼好看,生下來的孩子不會差的。
這麼一想,鄭翩翩也就放心了,拉着錚錚開始吃午飯,前兩日吃嘛嘛香的,剛剛乾嘔了一次之後,好像拉開了害喜的序幕,她眼下一點油膩不能聞。
看見桌上的魚肉,她胃裏立刻難受,好在春草眼疾手快讓人給撤了,鄭翩翩這才沒有乾嘔,令春草把錚錚帶到小飯廳吃午飯。
她才坐下緩一緩。
沒一會兒春草回來了,問:“夫人,你想吃點什麼?”
“清淡一點的。”鄭翩翩感到有些累。
“炒兩碟素菜,拌個甜瓜,配上一碗蝦仁細面怎麼樣?”
“一份甜瓜,一碗青菜面就行了。”
“好,我現在就讓劉大廚做。”
“青菜多一些,不要葷腥。”
“是。”
春草趕緊跑到廚房,沒一會兒就端來了一碟擺盤講究的甜瓜,和一份綠白相宜的青菜面,清淡爽口,鄭翩翩吃了半份甜瓜半份青菜面,實在吃不下去了,便讓春草撤了。
剛站起來走動一會兒,巨大的倦意來襲,鄭翩翩感覺自己可能要睡個一兩個時辰,便把錚錚交給春草和奶娘看管,她才進了屋內開始睡覺。
剛一躺到床上,鄭翩翩就睡著了,睡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的,再次有意識的時候,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透過半開的窗子,發覺已是黃昏了,晚霞映紅了半邊天,隱約可以聽見院子裏錚錚咯咯的笑聲。
玩的可真開心啊。
她嘴角輕輕揚起,眼睛再次閉上,又一次沉沉入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終於睡飽了,她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馮彥廷的俊臉,俊臉上帶着讓人一眼就分辨的喜悅。
她睡的有點蒙,緩緩坐起來,發現屋內已經掌燈了。
她再次望向馮彥廷,問:“二爺,你都回來了,什麼時辰了?”
“戌時。”
那就是八點鐘左右了,鄭翩翩愣了愣,她這一覺還真能睡,她望向馮彥廷,發現馮彥廷臉上還掛着笑,她開口問:“陞官了?”
馮彥廷笑着回答:“沒有。”
“發財了?”
“不是。”
“那你這麼開心幹什麼?”
“你有喜了。”
“我有什麼喜……”鄭翩翩下意識地接這麼一句,猛地反應過來,她真是睡覺睡蒙圈了,忘了懷孕這種事情了,她重新看向馮彥廷問:“你都知道了?”
馮彥廷點頭,他今日如往常一般從外面回來,剛一進院子,春草就告知他翩翩有喜的事兒。
他首先是不信的,要知道錚錚的到來是多麼的艱難,有一個錚錚就夠了,他沒有打算再要孩子的,也不大相信還會有孩子降臨,特意叫來李大夫詢問。
從李大夫的口中得知翩翩確實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他這才相信,心裏冒着絲絲甜蜜,來到翩翩的床前,看着翩翩熟睡的模樣,忽然想到要是能夠生個像翩翩一樣的女孩兒多好啊。
像翩翩一樣愛美,像翩翩一樣自信,像翩翩一樣樂觀,像翩翩一樣可愛……就是小版的翩翩,他一下就變得特別開心,十分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他趕緊去沐浴,換了舒適的衣裳,坐在床前望着翩翩。
可是翩翩久不醒來,他便陪了錚錚一會兒,重新來到翩翩身邊,直到此刻,他點頭道:“我都知道了。”
鄭翩翩摸了摸肚子道:“我都沒有想到還會再生孩子。”
“我也沒有想到。”
“老天爺又賜給我們一個寶寶。”
“老天爺待我們特別好。”
“那我們以後更要多做壞事。”
“沒錯。”馮彥廷握向鄭翩翩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裏是濃的划不開的溫柔。
鄭翩翩自認自己不是深情溫柔的人,可她就是喜歡深情溫柔的男人,像馮彥廷這樣深情溫柔的,她正沉浸在馮彥廷的溫柔之中時,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對了,錚錚呢?”
“已經睡了。”
“吃晚飯了嗎?”
“不吃他是不會睡的。”
“也對。”鄭翩翩笑了下,接着問道:“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有。”
“等我一起嗎?”
“嗯。”
“走吧,那我們一起去吃。”
鄭翩翩起床,洗洗臉洗洗手之後,剛和馮彥廷坐到飯桌前,熱氣騰騰的飯菜就端了上來,是清淡的炒時蔬、蔬菜丸子湯、鍋貼餅、熱拌雞絲、糖腌水果,擺放在桌上美觀的讓人流口水。
“劉大廚太貼心了!”鄭翩翩忍不住感慨道:“知道我不能吃油膩,做了這麼些清淡可口的,太感動了。”
“感動什麼,這些是我讓做的。”馮彥廷不高興地接一句。
“???”
“怎麼?不相信為夫?”馮彥廷問。
“???”不是,馮老闆平時吃什麼喝什麼,從來都不吭聲的,怎麼能整出這些花樣的晚飯。
馮彥廷道:“跟着你一起吃了那麼多年,不會做,也知道怎麼個吃法了。”
“所以還是我的功勞大咯?”鄭翩翩厚着臉皮問。
馮彥廷笑了,一臉寵溺,道:“對,你功勞大,快吃吧,一會兒就要涼了。”
“嗯。”
鄭翩翩立刻拿起筷子,不知道是太餓了,還是飯菜太可口了,居然沒有有反胃的感覺,不過她也不敢吃太飽了,怕難受。
下午睡太多了,吃完飯之後,鄭翩翩還不困,馮彥廷便握着她的手坐在院子裏的鞦韆上看星星。
夜色微涼,涼中帶着讓人沉靜的清冽,馮彥廷摟着鄭翩翩的肩頭,鄭翩翩偎在馮彥廷的懷裏,開口喚:“二爺。”
馮彥廷應一聲:“嗯。”
“二爺。”
“嗯。”
“二爺。”
馮彥廷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鄭翩翩的臉蛋,道:“調皮的小姑娘,喊二爺幹什麼?”
“調——皮——的——小——姑——娘——”鄭翩翩昂頭,下巴抵在馮彥廷的肩頭,問:“二爺,我還是小姑娘嗎?”
“是啊。”馮彥廷側首注視着鄭翩翩,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發亮。
“我馬上就要是兩個孩子的娘親了。”
“你是三個孩子的娘親,你在我心裏都是小姑娘。”
鄭翩翩樂了,問:“不嫌棄我?”
“不嫌棄。”
“我再生孩子的話,身材可是會走形的。”
“沒關係。”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到時候英俊不凡的你,看到我是個胖子的話,你就嫌棄了。”
“那我也吃胖。”
“你吃胖幹什麼?”
“那我就沒資格嫌棄你了。”
“你說的什麼鬼話啊。”鄭翩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而後道:“我呢,剛才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不管你當不當我是小姑娘,我在我心中都是宇宙無敵美少女美翩翩!”
“對。”馮彥廷就喜歡這樣與眾不同積極向上的鄭翩翩,不管外表如何,她的內心永遠是豐富多彩的,他微微向前湊了湊,輕輕親吻一下鄭翩翩的嘴唇道:“你說的都是對的。”
“那是。”
“翩翩啊。”馮彥廷喚一聲。
“嗯。”鄭翩翩應一聲,依偎到馮彥廷懷裏。
“能夠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兒。”
“嗯。”
“一開始娶你,我還有些抗拒,還好我當時在外地,沒有來得及反對,不然與你錯過,我肯定會抱憾終身。”馮彥廷聲音低沉悅耳,在涼涼夜中,有一種別樣迷人,他輕輕述說著,半晌不見鄭翩翩有回應。
低頭一看,翩翩在他懷裏睡著了,他輕輕一笑,彎腰把鄭翩翩抱起來,抱回屋內,他也跟着入睡了。
次日一早馮彥廷去公務,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安排好,不到中午便回來,回來陪着鄭翩翩,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如此,就是為了能夠多陪鄭翩翩。
鄭翩翩懷錚錚時,遇到二皇子宮變,他沒能陪伴到出生,害的鄭翩翩在生產時吃了很多苦,這次他一定要從頭陪到尾巴。
除了馮彥廷天天陪着鄭翩翩外,錚錚也是天天圍着鄭翩翩轉,在父子二人的相伴之下,鄭翩翩每天都過的很開心,轉眼之間,害喜期就過去了。
鄭翩翩又變成了能吃能喝的美翩翩,身體好、精神也好,很快地就到了過年,馮彥廷考慮着鄭翩翩有孕在身,便沒有回應州城,一家人就在京城過的年。
大年三十那天,一家三口手拉手還去了一趟集市,玩的好不快樂,這年一過,就到了春天,鄭翩翩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穿着寬大的衣裳也能看出來,天天和鄭翩翩相處的錚錚,知道娘親肚子裏是妹妹,還經常模仿馮彥廷,對着鄭翩翩的肚子講故事,故事講的那叫一個天馬行空。
這個時候錚錚已經四歲了,大楚的孩子一般要五六歲以後才啟蒙,可是錚錚如今已經會背三字經和千字文了,鄭翩翩閑來無事兒,就拿着自己的趣味兒童啟蒙系列給錚錚看。
不愧是她美翩翩的兒子,自己都能學會認字了,美翩翩很開心,在開心中肚子越來越大,錚錚馮彥廷整天圍着鄭翩翩和鄭翩翩的肚子轉,父子兩個最愛看的就是胎動。
每每鄭翩翩的肚皮印出嬰兒的小拳頭小腳丫時,馮彥廷錚錚就激動的不得了,錚錚更是輕輕摟着鄭翩翩的肚皮,親了又親,道:“妹妹,我是哥哥喔,就是天天給你唱曲兒,給你念書,教你寫字兒的哥哥喔,你現在看不到我,可是等你出來,你就看到我了呀,你想不想見我呀?”
錚錚一說完,馮彥廷和鄭翩翩都笑了,笑着笑着鄭翩翩突然感受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疼,敏銳的馮彥廷發現事情不對,趕緊摟住鄭翩翩,聲音顫抖道:“翩翩,怎麼了?”
鄭翩翩一手扶着肚子道:“二爺,我感覺我要生了。”
“好,不怕,沒事兒,我在。”馮彥廷和鄭翩翩說著不怕,他心裏卻慌起來,衝著外面大喊道:“茗榮!”
茗榮立刻出現:“侯爺。”
“喊大夫、穩婆速來產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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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錚:妹妹出來啦!!
美翩翩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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