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戰再戰
天楚是越戰越舒服,木牛子卻是越戰越驚心。
“怎麼回事?”木牛子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出拳,天楚的出拳怎麼跟我一模一樣!”
木牛子心中咯噔一下,除去體型的差異,天楚的每一次出拳,無論是角度、速度、力量甚至氣勢,都與自己一樣,完全的一模一樣,不,應該說是鏡像。
更吃驚的來了,木牛子發現天楚出拳在模仿自己的同時,在某種細微方面,發生了變化,這細微之處的效果卻很明顯,從最開始的勢均力敵,已經向著自己被壓制的方向傾斜。
“這究竟是什麼變態,明明連經脈都沒有打通,怎麼能有這等實力,而且這學習能力,簡直不是人。”
木牛子剛剛說完,便感覺到一股壓力,很明顯的壓力,而且還在一點點變強。
“這,裂石拳能打出這等力道?”
此時,木牛子心中除了吃驚就是費解,對於裂石拳,在年輕一輩,木牛子敢拍着胸脯說自己是第一,就是部分獵隊的成員,都不一定比自己強,對於其拳意的理解也極深,而木牛子也明顯感受到了這部拳法的極限,村長木有成也說過,自己這個程度確實達到了裂石拳的極限,但在天楚手裏卻打破了這個極限。
“我認輸!”
木牛子說道,收回拳頭,但木牛子並未失落,反而是一臉激動的看着天楚。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面對木牛子帶着質問的話語,天楚有些莫名其妙。
不等天楚開口,木牛子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再次說道,“唐突了,唐突了!天楚,你是怎麼做到突破裂石拳的極限?”
“裂石拳的極限?”
天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都哪跟哪,但看着木牛子那堅定的眼神,無比激動的情緒,很顯然自己做了一件什麼牛逼哄哄的事情。
“什麼?裂石拳的極限被打破了?”
“怎麼可能,就是鍛氣高手的林叔,也沒有做到!”
“就是,牛子你是不是輸了找借口,這小子怎麼可能突破裂石拳的極限!”
小年輕們怎麼可能相信這句話,一部功法的極限哪裏是那麼好打破的,要想做到這般,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歲月去領悟,而且還要看運氣。
被木牛子這麼一說,木煊臉色更加陰沉了,對於木牛子的脾氣,木煊還是很清楚的,從來不會去講謊話,也不是這麼說,木牛子講謊話都是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憋不出一句來,而能讓木牛子無比激動的,那就是修鍊上的事情,不然木牛子也不會在這個年紀將裂石拳領悟到了極致。
“牛子,大家都知道你是修鍊狂人,但有些事情,我們的等級不夠,咱也不能妄加定斷。”
木煊帶着溫和的語氣說道。
“煊哥這話說的在理,咱們這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煊哥了,要不讓煊哥跟天楚過過招,自然就清楚了。”狗子率先開口說道
“狗子說的沒錯,讓煊哥來,不能讓這外來者囂張!”
“煊哥,揍他丫的!”
木煊雙手往下壓了壓,“大家的想法,我都明白,但現在天楚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本事,絕對有留在桑木村的實力,以後咱們都是桑木村的兄弟,還是以和為貴!”
“煊哥,大氣!”狗子率先喊道
“煊哥,大氣!”
其他人紛紛跟着應和道。
“大氣,大氣泥煤!”天楚在心中暗罵,這小崽子玩的一手好心機,以退為進,在給自己使絆子,待會對打起來,自己要下重手,必定要給自己下套。
“木煊兄弟,拳腳無眼,剛剛領悟了裂石拳的更高極限,我怕一時間收不住。而且你也親口承認我的實力可以留在桑木村,什麼極限的,證明不證明的,也就無所謂了。”
天楚微笑着說道。
木牛子點點頭,認為天楚是在給木煊台階下,從剛才的對打中,木牛子也感受得到天楚拳力的變化,越到後面越發恐怖,如果不是自己主動退出認輸,木牛子可不敢想像後續的每一拳會打出什麼樣的力道,即便自己這等防禦,也頂不住,何況木煊不擅長防禦。
“拳腳無眼?”木煊心中冷冷一哼,臉上依舊掛着微笑,開口說道,“說的對,拳腳無眼,但桑木村的郎兒,絕不能因為這四個字而放下我們的驕傲!”
“煊哥說的對,桑木村的郎兒,就一個字‘戰’!”狗子大聲呼應到,拳頭高舉。
“戰!戰!戰!”
其他小年輕也紛紛高舉拳頭大聲喊道,各個帶着滿腔熱血。
“戰!”
木煊大喝一聲,一個健步,便朝着天楚衝殺過去。
“既然你要戰,我就陪你戰!”
天楚毫不示弱,衝上前去,迎戰木煊。
眨眼間,木煊已經衝出十米,而天楚才不到五米,木牛子心中暗道,“速度的差距很大!”
“天楚,原來,你是屬蝸牛的,這下就好辦多了!”
木煊低聲說道,嘴角隱隱露出一絲弧度,轉瞬間便消失。
“靠,原來這小子還真是會做戲!”
木煊那隱隱一絲弧度,被天楚抓住。
“掃堂腿!”
木煊近身的下一刻,直接攻擊天楚下盤,掃出的右腿如猛虎擺尾,空氣都被擦出呼呼的聲音。
“煊哥就是煊哥,這麼快就抓住天楚的弱點,天楚拳法很強,我就不信他下盤也很強!”狗子大聲說道。
不少人紛紛跟着點頭。
木牛子卻微微皺眉,不是說好檢驗天楚對裂石拳的理解,攻下盤是什麼意思,而且這一記掃堂腿,就是自己也很容易被撂倒。但木牛子並未開口,畢竟木煊現在是代表桑木村,自己開了口不就是打桑木村的臉么。
對於木煊的心思,天楚如何不知道,想用這種方式打敗自己,不僅可以貶低自己,還能抬高自己的威望,好一個一箭雙鵰。
天楚嘴角微微一笑,小爺的下盤跟拳頭可是一樣的穩,誰叫小爺喝了鐵甲藥劑。
砰!
木煊的右腿如期而至,沉悶的撞擊聲,雖然不如拳頭碰撞那般有力,但也不差。
瞬間,木煊臉色一變,一股疼痛感直逼大腦皮層,自己哪裏是踢在人腿上,這分明是踢在精鐵石上。
“麻蛋,這小子還是人嗎?”
木煊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木林也做不到這般,肉體如精鐵般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