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本王倒是願意一等
傅如雪佯裝鎮定,一臉討好道:“這不是二姐回來了嘛!我們姐妹倆十年未見了吧?我過來,就是想跟二姐敘敘舊。”
敘舊?傅蝶衣在心中冷笑,她可不記得她這個三妹有這麼好說話。
傅蝶衣面色一冷,脫口而出,“敘舊,我看沒這個必要吧!”
見傅蝶衣態度冷淡,傅如雪有種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感覺,頓時臉色不太好。
她眼神閃爍着,隨後看向傅蝶衣,一臉委屈道:“二姐,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老是欺負你,可那是我年幼無知,可現在不一樣了,我長大了懂事了。我現在只希望,能夠和二姐你和睦相處。”
說著,傅如雪便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急求大人原諒一般。
傅蝶衣面露疑惑,小時候傅如雪就囂張跋扈,難道長大之後,她變性了?
見傅蝶衣不相信她,傅如雪眸光閃爍,看樣子她要取得她的信任才行。
傅如雪不由加了把勁,繼續裝可憐,拉着她的手,道:“二姐,我真的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你能原諒我以前的年幼無知嗎?”
見狀,傅蝶衣皺了皺眉,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一旁的春杏也是一臉疑惑,三小姐突然怎麼變得這麼友善了?
不管怎樣,她以前欺負過小姐,她就是看不慣。
春杏不斷的向傅蝶衣使眼色,希望她不要答應。
見她還不做出反應,傅如雪突然靈機一動,道:“二姐,如果你真的打算原諒我的話,明日辰時咱們雲夢湖不見不散!”
說完,也不等傅蝶衣作何反應,傅如雪便站起身來,微笑道:“二姐,你一定要來赴約啊!”
語畢,傅如雪便和丫鬟如意離開了蝶舞閣。
傅如雪走後,春杏便忍不住說道:“小姐,您千萬別去,指不定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呢!”
傅蝶衣清澈的雙眸閃了閃,淡淡道:“看她神情,似乎是真心改過,不管怎樣,我都可以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嗎?”
聞言,春杏不由瞪大眼睛看向傅蝶衣,她家小姐竟然肯給傅如雪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真是太難得了。
其實,傅蝶衣是在想,如果傅如雪真心想要和她和睦相處,她倒是可以考慮。
畢竟她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妹妹,而且都是庶出,傅如雪比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姐,要好相處一些。
春杏忍不住說道:“小姐,您就不怕……”
話還未說完,就被傅蝶衣給打斷了,“我不吃了,把這些收拾了吧!”
“喏……”見狀,春杏只好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裏,站起身來,收拾碗筷。
次日,清晨。
傅蝶衣端坐在銅鏡前,春杏正在為她梳理頭髮。
傅蝶衣望着鏡中的自己,滿臉雀斑,極丑無比。
春杏一邊為她梳理秀髮,一邊問道:“小姐,待會你打算穿什麼衣裳出門赴約?”
傅蝶衣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這張臉,穿再好看也是無用,不如就穿素凈一點吧!”
聽聞,春杏突然想起了一條合適的衣裙,忍不住微笑道:“小姐,不如就穿去年那條綉衫羅裙吧?”
傅蝶衣淡淡的點頭,“隨便吧!”
春杏替傅蝶衣綰好髮髻,便讓替她挑選頭飾,從梳妝枱上挑了一支試了又試,拿不定主意。
傅蝶衣掃了一眼首飾盒中的頭飾,便從中拿出一支碧玉簪,簡單而又不失優雅。
春杏替她戴上,又挑了一對翡翠銀杏耳環,剛好搭配她選的碧玉簪。
傅蝶衣換上春杏找出來的綉衫羅裙,便問道:“三小姐出門了嗎?”
春杏一邊幫她把身後的頭髮理順,一邊回答道:“聽說三小姐一早便出門了。”
聞言,傅蝶衣忍不住說道:“沒想到她還挺積極的。”
竟然先到雲夢湖等她,可想而知,她是真心實意想要與她和好。
雲夢湖,顧名思義,湖水四周的山巒雲霧繚繞,充滿夢幻的感覺,湖水更是碧綠無比,猶如玉盤。
這裏風景秀麗,平日裏來這裏遊山玩水的人數不勝數。
可今日,除了岸邊的一艘華麗的大船,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這艘船無論是外觀還是做工,都非常精緻,可以判斷出這船的並非普通的商船。
船艙內傳來樂曲聲,想必裏面定是歌舞昇平,好不熱鬧。
船艙內,擺放了許多黃花梨卷草紋腿炕桌,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名男子,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穿一件藏青色蟒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生得風流韻致。
下方左邊的男子一攏紅衣,玄紋雲袖,露出大半截胸膛,薄唇性感,眼神充滿了魅惑。只見他席地而坐,眼睛從未離開過那些跳舞的舞娘。
右邊的男子,說他是美男子一點也不為過,大約二十二三的年紀,一襲月白色長袍加身,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一雙劍眉斜飛入鬢,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唇紅齒白的。腰間掛着一塊潔白色的玉佩,腿上是一雙黑色靴子。
他坐在那,一動也不動,甚至都沒有動過桌子上的酒。
只見他眼神深邃的望着手中的酒杯,自顧自的湊在嘴邊,啜飲一口。
紅衣男子看向身旁的傅如雪,忍不住問道:“如雪,你姐姐什麼時候到?”
傅如雪的眼睛時不時的往外瞄,敷衍道:“快了快了。”
聽聞,主位上的男子忍不住說道:“如雪,要是你姐姐還不來,不如就不等她了吧!”
聽此,傅如雪回過頭看向主位上的青衣男子,急忙說道:“要是我們先走了,那我姐姐怎麼辦?殿下,不如咱們再等等吧!”
聞言,青衣男子點了點頭,道:“也好,像大小姐這般絕色美人,本王倒是願意一等。”
紅衣男子聽了后,笑道:“沒錯,傅家大小姐美艷無雙,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想娶她為妻呢!”
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始終淡淡的,並未參與他們之間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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