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事件落幕,幽州之行
長安城宮城之內。
唐皇李淵手持秦立桓的奏章,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力士,你以為如何?”
李淵隨口發問道。
“陛下,逍遙侯赤子之心,也確實敢為他人之不敢為!”
“縱觀整個世間,少有人能與逍遙侯一般堅持自己的想法!”
“其實逍遙侯的手段可以婉轉一些,但他採取了最為剛直的做法!”
“不過臣以為,逍遙侯乃是這個天下一等一的聰明人,他知道自己如何做才是最該!”唐皇李淵的這個貼身大太監起於微末之中。
難得的是他看遍了世間風雲變幻,卻還能保持初心。
此時他頗為不偏不倚的說道。
“老話說剛則易折,逍遙侯的想法雖然沒錯,但手段太過剛硬!!”
“眼下整個長安城,大概有半數權貴對這小子恨之入骨了吧!”
“還真能折騰事兒啊!”唐皇李淵輕輕開口道。
“陛下,老奴還記得逍遙侯說過一句話,初聽之時只覺得這句話頗為震耳欲聾。”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民如水,是大江、亦是大河!”
“這江河呀,平日裏看着頗為平靜,在河道之中流淌、灌溉天下萬物。”
“可以說是十萬分的馴良!”
“但若是世間之人索取過度,若是世間之人違背天理的話,那便是決堤而出!”
“那大江大河之中蘊藏的能量,能將世間一切都給吞沒!”
“之前的朝代之中有人君曾言:防民甚於防川!”
“臣實在是認同這句話,古有大賢大禹,他俢治黃河之時採用的並非是堵,而是疏!”
“這些權貴人家欺負百姓,只會積攢民眾的怒火而已!”
“火氣累積的話,終究會像是火山一般猛地爆發出來。”
“古之王朝多亡於匹夫之怒,所以逍遙侯的那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誠為至理!”說完,那大太監又是往後退了一步,他對唐皇李淵跪拜道。
“就你會說!”
“朕看你對逍遙侯很是喜歡,很是佩服嘛!”唐皇李淵笑罵道。
“微臣不敢!”那大太監連忙向後退了一步,他跪拜在了唐皇李淵的面前。
“是不敢,還是不會啊!”唐皇李淵又是問了一句。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
聽到這句話,大太監有那麼一些慌了。
他連忙對唐皇李淵叩首道:“陛下,臣唯一佩服的就是陛下您啊!”
“哈哈哈……”
“哈哈哈……”唐皇李淵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揮了揮手讓大太監起來。
“起來吧,朕與你說笑呢!”
“逍遙侯之聰慧確實不一般,若非如此,朕又怎麼會對他如此的恩寵呢?”
唐皇李淵的話音落下,大太監方才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此時大太監的心底卻是在想,若非是陛下您對逍遙侯如此恩寵。
我又怎麼會如此評價逍遙侯呢?
若是論這世間誰最關注逍遙侯,除了陛下您之外還有什麼人呢?
雖是這般想着,但大太監可不敢說出來。
他可是恨不得自己就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皇室辛秘。
畢竟知道的越多,自己或許死的越早。
跟在皇帝身邊,他當然是知道如何才能做到明哲保身。
這些年來,他已經是看到了許多許多人的下場。
而自己能夠一直能夠活到今天,不就是因為自己會揣摩聖上的意思么?
“陛下,那接下來?”大太監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接下來的話……”
唐皇李淵沉默了良久,他翻動了放在自己桌案上的那些奏章。
“本欲在新年過後,令太子出兵征伐高句麗,令逍遙侯隨軍成為監軍!”
“但眼下看來,高句麗蠢蠢欲動,似有一舉奪下我大唐幽州城的想法!”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前朝楊廣雖是急功近利,但他征伐高句麗的做法確實沒錯!”
“更何況高句麗所佔地域,多為我大漢時期的國土!”
“這本該就是我華夏的土地,也是我大漢子民的土地!”
“眼下長安城之中對逍遙侯記恨之人太多,既然如此,何不讓逍遙侯出鎮幽州?避開長安城之中的風風雨雨?”
“也給高句麗一個教訓?”唐皇李淵的心頭已經是有了盤算。
秦立桓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猛將,而幽州營也是在秦立桓的麾下。
如此一來,秦立桓出鎮幽州是再好不過的主意。
不過大太監還是能看得出唐皇李淵對逍遙侯秦立桓的愛護之意。
如此愛護之意,一些聰明人大概也能看出此中的些許端倪吧。
不過大太監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些事情想來當今天子李淵也是有所考慮。
“是,陛下!”大太監對唐皇李淵跪拜道。
“陛下,那些被逍遙侯抓起來……”大太監又是看向唐皇李淵詢問道。
“這些人啊?”
“按照逍遙侯所說的處理吧,殺雞儆猴也不錯!”
“這些人欺上瞞下,流放充軍已經是夠寬待他們了!”李淵揮手說道。
“退下吧,朕也要休息休息了!”
“是,陛下!”
看到唐皇李淵露出疲倦的神色,大太監緩緩退了出去。
眼下天子的精力也是逐漸不濟了,像是一隻老邁的老虎。
而太子殿下也罷、秦王殿下也好,甚至野心勃勃的齊王殿下。
他們都像是草原上的亞成年雄獅,即將成為獅王的那種。
唐皇李淵的命令很快傳了出來,很多人都沒有想到處理結果會如此迅速。
也有很多人感嘆當今天子李淵對逍遙侯真是恩寵有加。
畢竟對那些人的處理都是按照逍遙侯秦立桓的意思。
至於逍遙侯的巡防營有“逾矩”的嫌疑,也是被唐皇李淵一筆揭過。
相反長安府府尹盧武玄卻因為自己的不作為,最終被唐皇李淵給一旨貶為平民。
“大哥,父皇為何會對逍遙侯秦立桓如此之恩寵?”
“這恩寵似乎有些過了!”此時在太子府中的齊王李元吉開口說道。
“或許父皇是賞識逍遙侯的才華吧!”太子李建成雖是這般解釋道,但他自己都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解釋。
恩寵如此之重!
在皇子的身上都不多見!
可以說唐皇李淵對秦立桓的恩寵,甚至能比得上他們兄弟三人。
“父皇將逍遙侯調往幽州營,看起來是貶斥,實際上應該是保護逍遙侯!”
“畢竟逍遙侯在長安城樹敵過多!”
“大哥,我實在想不到什麼理由,讓父皇對一個臣子的兒子如此之恩寵!”
“除非這秦立桓另有身份!”齊王李元吉看向自己的大哥突然說道。
“皇弟,慎言!”太子李建成立刻止住了齊王李元吉的話頭。
他雖是止住了齊王李元吉的話,但心底也是逐漸活泛開了。
雖然說李元吉是胡言亂語,異想天開。
但在父皇李淵的眼中,秦立桓似乎真是一個極為特殊與特別之人。
這一點,就連太子李建成也無法否認。
縱觀朝堂,無一人能夠像秦立桓一般得到如此之重的恩寵。
這其中的原因,足以讓太子李建成浮想聯翩。
“皇弟,今日之事不可隨意對外言!”
“至於逍遙侯秦立桓到底是什麼身份,為兄我自然會去查上一查!”
“不過想來也應該是沒有其他身份,否則父皇做事又何至於遮遮掩掩呢?”
太子李建成笑着說道。
雖然是笑着說這件事,但是在太子李建成的心中,一顆懷疑的種子就這樣埋了下去。
他想起了一件陳年往事!
此事雖然不大,與逍遙侯的身份聯繫幾率應該也不大。
但太子李建成總感覺其中有莫名的聯繫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