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深夜遇襲(1)
申聰被收拾后,靈通偵探社進行了調整,社長由他的哥哥申明代替,此人性格溫和,為人正直,馬上肅清了門下心機叵測之人,很快恢復往日的工作。
期間申明專門來到齊峰單位,對弟弟的不恥行為表示了歉意,並希望彼此不計前嫌,以後互相照顧。
齊峰深知他的為人,自然很樂意接受這個請求,並希望以後相互討教,提升自己的業務水平。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蘇小諾很快從沈少斌的事裏恢復過來,投身到日常業務中。
齊峰終於抽身出來,和劉雪芮卿卿我我,整日甜言蜜語,看的別人好生羨慕,而這對年輕人不知的是,日後災禍臨門,差點讓兩人生離死別,這只是后話罷了。
張鵬給齊峰來了電話,說近日發現似乎有人跟隨他,齊峰聽了馬上去找他,只見他小心翼翼的說:“這幾天我總覺的有雙眼睛盯着我。”
齊峰四周探尋一番,並無異常之人,“你有親眼看見嗎?”
“那倒不曾看見,只是感覺,我的第六感是很準的。”
齊峰猜想是他工作太忙的緣故,精神高度集中,情緒緊張,時間久了容易幻想,光這會功夫他接到好幾個電話,期間還處理了許多事物,看得出平日極其忙碌。
張鵬也承認這段時間卻是繁忙,因公司現在關鍵期,瑣事太多。
“平日多注意休息,多吃點營養品,抽空調節一下,應該就好了。”齊峰寬慰他說。
“可能你說的對,怪我太緊張了,打擾你的工作了。”張鵬也是略不好意思,怪自己小題大做。
過了兩日,王龍匆匆的找到齊峰,說出了個案子,“你知道嗎,那個張鵬在回家途中被人襲擊了,此刻昏迷不醒。”
齊峰緊張的問:“是張老先生之子張鵬嗎?”
王龍點頭確認,他這會有些自責,“都怨我,他找過我說發現有人暗中跟隨,我以為是他緊張的緣故,不曾放在心上,想不到才兩日,就出了這等事。”
“我接到報警,快速趕到現場,只見張鵬一人躺地上,周圍圍了一圈人。”說到這王龍頓了頓,“報警的是個男子,他說剛從家裏出來,看到草地上躺個人,以為是喝醉了,便上前查看,發現他滿頭是血,嚇的他馬上報警;
我讓人仔細查了他的狀況,技術科的人說他是被重物撞擊額頭導致的昏迷,很明顯他是被人襲擊了。”
齊峰聽到這焦急的問:“周邊查看了嗎?有沒有發現作案的人。”
“怎能不查,我一邊讓人走訪住戶,一邊查看周邊監控,因事發晚上十點多,小區的住戶大都回了家,且不在監控範圍內,所以無任何發現。”王龍失望的說。
齊峰心裏思索着,何人會這樣做,仇人?競爭對手?
案子發生了,雖然張鵬的生命沒有危險,但不知何時蘇醒,齊峰心裏也是不安,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他立志一定要抓出兇手,算是對張鵬的補償吧。
他和王雲超、蘇小諾隨王龍去了現場,王雲超走訪住戶,蘇小諾檢查監控範圍的可疑人員。
事發現場在小區東側的小山坡上,這個地方比較偏僻,草地剛修整不久,所以草皮儘是綠油油的。
他仔細觀察,有幾塊草皮脫落,看似人拉扯時留下的,王龍說已經採集了印記,經過確認,是兩個人留下的,其中一個跟張鵬穿的鞋子吻合,另一個鞋子碼數42到43之間,推測凶者身高175-180cm,體重70-80kg,比張鵬稍高稍重些。
齊峰聽后感覺跟自己的推測差不多,又發現草坡下的灌木叢有被踩越的跡象,推斷兩人從路上推搡到草地上。
王龍說,樹枝上當時有留下衣服的纖維,已經帶回去化驗了,說著他領着齊峰到一顆景觀樹旁,指着樹上的血印,“經過化驗,血漬是張鵬的,這個高度比張鵬稍低點,我猜測有人摁着他的頭撞向這。”
根據以上推斷,張鵬和凶者有過扭打,說明他看到過凶者,想到這裏,齊峰忙問:“醫生有沒有說過,張鵬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不好說,他受的撞擊力度不小,神經組織受損,所幸大腦組織沒有受到傷害,醫生說要看他自己恢復狀況,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運氣好的話這幾天,運氣差的話就不知何時了。”
他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王龍:“張鵬身上有沒有其他人的指紋,或者他指甲縫裏有什麼異物?”
“張鵬身上有幾個指紋,他自己和妻兒的,還有報案者的,救護人員及幫忙的幾個住戶,猜測凶者很狡猾,應該是帶了橡膠手套之類的保護物,並沒有在張鵬身上留下指紋;
至於他的指甲縫,倒是有些衣服組織的纖維,經過檢測是他自己的,猜想是他胡亂中扯到自己衣服。”
這時王雲超和蘇小諾過來,兩人均表示沒有什麼發現,齊峰問蘇小諾:“剛才你看監控,年紀三十左右的男子有幾個?”
蘇小諾回想了下,“很難說,現在不確定凶者什麼時候出入的小區,而離事發現場最近的探頭就是那個。”
說著她指着二十米開外的一個立桿,“這個攝像頭不是全方位探頭,是個固定探頭,對着2號樓出入口的那塊場地,我看了九點半到十點半間的視頻,30左右的陌生男子大約十來個,其中四個帶着小孩,三個和別人一起,兩個跑步的,一個遛狗的,經物業確認,都是小區的住戶。”
王雲超疑惑的問:“你怎麼唯獨問這個年紀的男性?”
齊峰神秘的說:“天機不可泄露。”
王龍可忍不了,他對王雲超說:“別聽他故弄玄虛,他應該是根據草坪上的印記推斷的。”
王雲超現場看了一圈,好像知道什麼似的自語:“原來是這樣。”
齊峰重新思考,張鵬的家在6號樓,離這裏有段距離,那個時間怎麼會出現在這麼偏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習慣性經過,如果不是,那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偶然經過,一種是被什麼東西吸引至此。
張鵬的愛人說,“那地方不是我們出門的必經之地,我們平時很少去,也沒見他去過幾回。”
這麼說只有最後一個可能,究竟是被什麼引到那的?這個問題只能等張鵬蘇醒后解答,目前關頭,先查查他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