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你竟然是個騙子
進組的前兩天。
晚上,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忽地,徐暮嶼問了一個問題:“月寶,你這次進組大概要多久?”
“我也不清楚,大概要兩三個月吧?”顧朝遲疑道,這是她第一次當女主,並不清楚要拍多久。之前拍《你的星星》時,她只是一個女配,都拍了將近兩個月,這次擔任女主的角色,可能會更久吧。
“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嗎?”
徐暮嶼完全不顧及旁邊有兩個小奶團,徑直把顧朝的身子轉過來,面對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儘是深情:“那你之前答應我的要求呢?”
“啊,什麼?”
“你上次說,要跟我去領證的話。”徐暮嶼的聲音低不可聞,帶着明顯的失落,“月寶,你該不會是想騙我才說的話吧?”
“媽媽,你竟然是個騙子!”一直豎起耳朵偷聽的容容搶答道,眼裏帶了控訴,完全不給顧朝說話的機會,小嘴跟裝了機關槍一樣,“媽媽,你怎麼忍心騙爸爸呢?”
“就是,媽媽你這樣是不對的,電視上說,騙人是不好的行為,身為家長更要以身作則!”安安也跟着說話,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老師說過騙人是不對的,可他現在又沒上學,怕會露陷,便說成是在電視裏看到的。
顧朝:“……”
我就這樣成為了一個騙子。
“不是,我怎麼會騙你們呢。”顧朝忙澄清,連哄帶騙才讓兩個小奶團相信她真的沒有騙徐暮嶼。
“真的嗎?”
顧朝鬆了一口氣,忙不疊代:“真的,比珍珠還真!”
可還沒她高興幾分鐘,就被容容下一步的動你傷了心。
“爸爸,媽媽有騙過你嗎?”容容水汪汪地看着他,表情認真,彷彿在說,如果媽媽騙他了,不要害怕,我來幫你找回公道。
“當然是真的。”顧朝說著,手慢慢伸到徐暮嶼的腰間,用力,“不信,你問他。”
“爸爸……”安安是個人精,自然看到顧朝手下的動作,但他也沒說出來。
徐暮嶼忍着笑意:“嗯,是真的,媽媽沒有騙我。”
“那我們相信媽媽不是騙子了。”
這話如一支箭矢直射進顧朝的內心,家裏養的兩個奶團竟然都是小白眼狼,都倒戈徐暮嶼那邊去了。
但她能說什麼?她一個大人能跟小孩子爭辯嗎?
於是,顧朝以“時間太晚了,該回房休息”的借口,把兩個小奶團都趕回房間,強令讓他們去睡覺。
顧朝見小孩子不在這了,心中的怒氣便轉向徐暮嶼身上,她微微彎腰,捏住他的耳朵:“徐暮嶼,你為什麼要誤導他們。”
“我只是想讓月寶想起去領證而已,我也沒想到他們會誤解。”
顧朝聽到他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再加上此時男人褪出了白天的禁慾斯文,穿着一身居家服,頭髮耷拉着,顯示出男人清爽的一面,心下一軟,手中的力道便鬆了下來。
徐暮嶼感覺到耳朵上的力道小了一點,趁熱打錢,壓低聲音:“月寶,我錯了。”
心裏則暗自誇獎,看來裴安志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他提供的追妻技巧都是有點用的,等回去了就給他加獎金!
而不在公司熬夜加班的裴安志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奇怪,是有誰在罵我嗎?
他趁着公司沒人,膽子也變大了,只見,他暗自罵道:“徐總就是個周扒皮,丟下工作,跑回來陪老婆!”
說完,又羨慕起徐總的愛情,算了,他還是好好上班,賺錢要緊。
而被他惦記的徐暮嶼正賣力地發揮自己從網上學來的追妻技巧。
只見,他故意把衣服往下拉一點,露出健碩的胸膛,漂亮的嘴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聲音格外地蘇。
“月寶,我們明天去領證好不好?”
顧朝被這種聲音撩得七葷八素,稀里糊塗就答應了。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坐到徐暮嶼的大腿上。
因為沒有看電視了,顧朝便把客廳的燈調成昏黃色,與室內的裝修風格相呼應。
燈光自上而下,照在徐暮嶼長而濃密的睫毛上,在下眼斂處形成一道陰影,高鼻薄唇,五官輪廓清俊,眸子深不見底,如勾人的海壬。
顧朝忍住內心的翻騰的想法,咽了幾口唾沫。
“月寶,你怎麼了?”徐暮嶼像是疑惑對方為什麼不說話,靠在她耳畔,低聲呢喃。
顧朝這下再也忍不住了,她承認她就是個粗俗的女人,容易被世界的美景勾住心潮。
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①
只見,顧朝捧住徐暮嶼柔軟的臉蛋,低頭吻上那抹朝思暮想的薄唇。
徐暮嶼稍微掙扎:“月寶,我們不可以……”
“不可以個鬼!”顧朝吻得正上頭,輕拍他的肩膀,斥道,繼續着嘴裏的動作。
“那我就……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然而,閉眼的顧朝並沒有看到徐暮嶼眼中的得逞,他得意地勾唇,修長的手插入顧朝如墨的髮絲,欺身而上,反客為主。
窗戶沒有關上,晚風吹進,帶動窗帘起舞,燈光也跟着擺動,像是在歡呼。牆壁上倒映出令人耳紅心跳的身影。
片刻過後,顧朝的雙腿無力地垂在兩旁,呼吸急促。衣服有些微凌亂,鯊魚夾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臉頰染上暈紅,如一個成熟的水蜜桃。
相比於顧朝的失神,徐暮嶼就顯得好很多了,他呼吸平穩,眼裏噙着笑意,他輕咳兩聲,臉上帶着揶揄。
“原來月寶喜歡這種類型的。”
顧朝秒懂,臉瞬間染上緋紅,大片的粉紅從白皙的脖頸漫出,與剛才未消散的暈紅結合在一起,更讓人心動,恨不得又把她摁在懷裏,再來一次親親。
理智回神,顧朝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被美色勾引而做出了什麼事。“噌”地一聲,她從徐暮嶼的大腿上跳下,慌張道:“剛才那一幕你給我忘了,知道嗎?”
話一出口,顧朝恨不得直掐自己脖子,這叫什麼話?
這不就是在做賊心虛嗎?
徐暮嶼寵溺一笑:“好,我聽月寶的。”
顧朝聽着這一低音炮,又想起剛才的一幕,連忙跑回卧室。
①:《錢塘湖春行》白居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