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交易(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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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中。只有呂和、張飛、趙雲三人。
而呂和卻在思考前後,自己新來洛陽,有沒有直接得罪什麼人,以至於對方如此要置自己於死地。忽然看到一旁的張飛,瞬間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和張飛有關?不過此事恐怕也絕非表面的這麼簡單。
呂和也懶得去做如此無聊的拷問犯人的事,便將此人‘交’給了陳慶。陳慶領命而去,派人將那個胖子帶下去,順便再派人打掃一下府中。
呂和臉‘色’‘陰’郁,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點壓抑。張飛自認為惹事,也訕訕的站在一旁。倒是趙云為張飛辯解,將此事的始末說出了出來。
原來當日張飛拉着趙雲去城中酒館喝酒去,路上偏偏遇上了那個胖子帶着僕從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事。結果很顯然,張飛最恨這種惡霸,當即上去狠狠的揍了此人。那胖子走時丟下一句:你等着!便溜之大吉。
“主公,此事翼德並沒有做錯,還請主公莫怪翼德!”趙云為張飛辯解道。
張飛撓了撓腦袋,瓮聲瓮氣的道:“大哥,俺……?你別這樣,您要是心中不痛快,就罰俺吧!”
“唉,我是不會不會因為此事而怪你!如果當時是我,我甚至殺了此人都說不定!”哪知呂和想的卻並不是這件事。
“那主公是……”
“大哥!”張飛一陣感動。
“你們好好想想,如果僅僅是因為翼德路見不平,狠揍了對方一下,對方絕對不會帶兩百多人前來尋仇,此行為分明是‘欲’置我於死地!”
“什麼?”張飛和趙雲大感震驚。
“至於具體是何人,我也不知道。這個就得等陳慶審完之後才知道!”呂和心中嘆息一聲,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件事勢必會在洛陽引起很大的風‘波’。
而就在這時,陳慶也是去而復返,將自己所得到的結果都告訴了呂和。
對於不怕死的人,是很難從他們口中得到秘密的,但顯然那個胖子並非這種人。身為紈絝子弟,身嬌‘肉’貴,是非常眷戀富貴的生活的。他們可不想就這麼死去。
“竟然是袁氏一族的?”呂和自然知道這洛陽的袁氏除了那個四世三公的袁氏之外,還能有誰?
但是如此光明正大,豈不遺留話柄於世人?以袁氏一‘門’的‘精’明和聲望,斷不會如此的。呂和實在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只是紙包不住火,如此大的事件,又是發生在洛陽城裏,保不得馬上就會有洛陽的有司衙‘門’請自己去衙‘門’里喝茶聊天。
想了許久,還終究是讓呂和想到了辦法。雖然得罪了袁氏,可畢竟這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天子還是他劉宏。如果有劉宏的保護,那誰也別想動他呂和。
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恐怕呂和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同時呂和也知道,還有幾年,頂多三年,劉宏就會駕崩。到時候,他呂和依然是一方諸侯。即便和劉宏之間有任何的‘交’易,但是幾年之後,自己依然是鎮守北方的諸侯,誰能奈他何?
想到此,呂和便不再猶豫,讓陳慶準備些禮物,一起往皇宮而去。
深怕袁氏會趁機發難,呂和留下張飛和趙雲,凡是上‘門’挑釁着,一力以武力拒之。相信有二人坐鎮當不會出什麼事。
同時將郊外剩餘的赤衛騎調入府中,以護衛將軍府的安全。倒不是呂和怕事,防患於未然,總沒有錯。
洛陽皇宮的御‘花’園內,田豐臉‘色’蒼白,‘胸’口喘息的非常厲害,眼中忿然之‘色’。顯然是被氣的。本想還待再勸勸,卻直接被劉宏命太監請出了正殿。走出正殿的田豐氣呼呼的快步離去,不想因為心中有事,不想和迎面而來的呂和正好撞個滿懷。
田豐抬頭一看,一陣愕然。
不料呂和心中同樣有事,沒有留意眼前的就是自己曾經想百般請其出山輔佐自己的田豐,側了一步,逕自離去,留下了茫然的田豐。
“呂和?”田豐看着離去的呂和背影,有一陣茫然。當他回過神來,才忽然想起那年他對自己說過的話,若有所思起來。
“元皓兄!”背後傳來一人的聲音,田豐回過神來。見到來人,竟是一聲苦笑:“原來是公達!”
來的是黃‘門’‘侍’郎荀攸。荀攸是認識田豐的,二人因為蔡邕才得以相識。田豐是蔡邕的好友,而荀攸因為仰慕蔡邕的名聲和才學,經常拜會蔡邕,所以與田豐認識就不奇怪了。加上二人‘胸’藏治世治國之道,經常在在一起高談闊論,頗有相見如故的感覺。
見是荀攸,田豐‘露’出一絲苦笑。荀攸見田豐這般樣子,多半又是去苦諫去了!這個好友,嗨,荀攸暗嘆一聲,田豐雖‘胸’懷經天緯地之才,只可惜,太過於耿直剛正,雖心繫天下,只是因為剛烈的脾氣而不得容於陛下,所以屢屢碰壁。
荀攸和田豐也一樣,看着大漢朝一天天衰落,各地民怨四起,天災人禍不斷,朝堂之上閹宦當道,殘害忠良,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啊。他和田豐僅有一點不同,那就是,他知道緊緊靠勸諫陛下,是根本不可能行不通的,漢靈帝劉宏不是堯舜那樣的盛世明君,亦沒有秦皇漢武大帝那樣的雄心壯志,亦不是“不鳴則已,一鳴則驚人”大器晚成的楚莊王。所以荀攸就不再像田豐那樣一次又一次去苦苦勸諫,苦苦上書治國之道了。
而田豐不同,正是因為每次都行不通,田豐的執拗脾氣犯了,屢屢失敗,就越是屢屢上書,規諫。最後卻空費力氣罷了。
“那人是幽州刺史呂和和興平吧?”田豐指着漸漸消失的身影似是自言自語,似是在詢問荀攸。
“唔,不錯!元皓認識此人?”荀攸早就看到了呂和。呂和前腳剛到東皇宮東‘門’外,荀攸就到了。而呂和來時,風風火火的,哪曾注意到後面的荀攸。
“認識是認識,卻並不熟!”田豐想了想,輕聲道。想起當日呂和對自己說的話,還有猶在耳,不得不讓田豐一陣唏噓。難道當年他早就預料到這中情況?
“呵呵呵,想必呂幽州此去是見陛下。我正好想結‘交’一下呂和這般的英雄,元皓不妨在此與我等上一等。”荀攸笑着相邀道。
田豐搖了搖頭,笑而不語。荀攸的好意他尤其是不理解。
且說呂和,來到南宮正殿外,正好遇上張讓。張讓,呂和印象不是很深刻,他身旁站着的左豐倒是認識的。
一見到呂和,張讓撐起一張笑臉,恭維道:“原來是呂大人,今日天氣不錯,呂刺史今日不去洛陽逛上一逛,來此卻有何事啊?”
“原來是中常‘侍’大人!”呂和見是張讓,也不得不客氣的拱手。眼前這個人其貌不揚的老頭,可以說算得上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因為只要他在劉宏的耳旁說一些話,絕對能夠左右一個人的命運,而且此人‘陰’險,朋比為‘奸’,黨羽佈滿朝堂之上,能夠與世家大族的勢力相抗衡,足以說明此人不是簡單的角‘色’。目前呂和也絕不想得罪張讓,讓世家漁利雙收,所以便也有意拉攏他。
在幽州的時候,呂和的高柳太守之位正是通過張讓才得到的。呂和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對一個人的厭惡和不喜,不會表現在自己的臉上的,特別是敵人。
“今日來,是有事求見陛下!還請張大人代為通傳!”說著伸手遞過一個錦盒。來前,呂和早就命陳慶備好了一些貴重的禮物,這個錦盒裏可是有三顆成‘色’做工絕佳的夜明珠,價值不菲,以張讓的貪婪‘性’格,自然不會拒絕。
果然張讓笑盈盈的接過,還亦真客氣道:“呵呵呵,呂大人客氣了!既然呂大人是有要事求見陛下,還請呂大人稍待,我這就去通傳!”說著一轉身,在轉身之計,還偷偷瞄了瞄懷裏的錦盒,細看之下,心下大喜。
呂和沒有等多久,就見張讓去而復返。張讓伸手虛引,道:“呂大人請,陛下選你覲見!”
“多謝張大人!”呂和一抱拳,便大踏步跨進殿內。
正德殿內,只有留下宮‘女’和太監在殿內‘侍’候。小黃‘門’引着呂和往南宮殿的偏廳而去。
偏廳實際上就是皇帝的寢宮,那是因為皇帝一般處理政務累的時候,歇息的地方。
殿內比較‘陰’暗,在這寒冷的冬日,卻感受不到一絲的寒冷。反而溫暖如‘春’。因為殿內的拐角的青銅虎柱子上,正燃燒着柴火。
來到偏殿深處,劉宏躺在屏風后的寢榻上,透過屏風,劉宏懷裏還躺着個美妾。即便是接見大臣,劉宏似好無所覺,對着正要行禮的呂和道:“說吧,今日來見我有什麼事?”
劉宏慵懶的一擺手,隨手攬過懷中的嬌妾,肆意的輕‘吻’着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呂和不禁咽了口吐沫,斜眼看到屏風後面,劉宏和那美妾竟都一絲不掛。屏風根本阻擋不了那美貌嬌妾的‘誘’人的胴體,看得讓人心火熱火燎。
好在呂和心中還記的有要事,便對劉宏道:“陛下,臣有機密事要稟告陛下!”說完,便不再言語。
劉宏正準備將懷中的嬌妾壓在身下,來個巫山雲雨,聞聽呂和的話不禁眉頭一挑,接着就是久久不聽呂和後面的話。便不耐煩的道:“有話就說,莫要吞吞吐吐的!”
“陛下!”
“好了,好了,你們都退下!吧!”劉宏被呂和所說的機密事勾起了好奇。他很想知道呂和的機密事是什麼。其實劉宏現在見到呂和有種期盼,期盼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很快寢殿內的宮‘女’太監,以及躺在榻上劉宏的嬌妾都退了出去。
“說吧!”劉宏起身披了件袍服,下了榻,來到呂和身旁有點無奈的道。
於是呂和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劉宏。
“什麼?”劉宏也很驚訝。他看着眼前的呂和,心中想着,這小子,該不會是算計朕吧?
似是看穿劉宏心中的疑‘惑’。呂和接着又道:“臣起於邊疆,幸賴陛下恩寵,才得以身居將軍刺史之職。身居高位,集殊榮恩寵於一身,臣夙夜不感‘激’陛下之恩德。其實臣也知道,如今朝堂之下,外戚與士族聯合,勢力之大,其是否有不臣之心,臣不知。但臣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世家外戚之徒如此行為,是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裏。臣深惡痛絕,加之臣微末之身,不得容於氏族,唯有得仰仗陛下。今臣孤身來洛陽,勢力單薄,早晚必被戕害。為顯臣之忠心,臣願將兵權‘交’付於陛下,以震聲威。”
呂和知道,這是一個‘交’易,如今唯有徹底投靠劉宏,至少在洛陽,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至於未來,等劉宏病死,宦官被誅殺,董卓禍‘亂’朝綱,誰又記得今日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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