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截
江策躺在床上,江雲遲父女悉心照顧着。
江雯靜不停地用濕毛巾幫江策擦拭額頭的汗水,江雲遲則找了不少的寒丹讓江策服用,可即便如此還是不能解決江策的問題。
“爹,策弟他究竟是怎麼了?”江雯靜有些緊張的問道。
江雲遲搖了搖頭,說道:“他是在跟萬華琮的比賽中被爆炸擊傷了,那些火焰魂力被反擊回來,對他自己造成了巨大傷害。”
“也就是說,策弟是被他自己的魂力給擊傷了嗎?”
“可以這麼說吧,現在家主全身上下都是火傷,才會如此出汗、燥熱。”
江雯靜想了想,問道:“那我們可以把策弟帶去酒窖,那裏有着大量用來保存酒用的冰塊,說不定能夠幫助策弟恢復傷勢。”
“有道理,走。”
江雲遲彎下腰,將江策背在身上,讓江雯靜在前面探路,確定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帶着江策去了酒窖。
天策府的酒窖很大,裏面保存着上百壇的上等好酒,並且為了保存酒,整個酒窖裏面存放着大量的冰塊,可以說,這裏就是一個冰窟。
江雲遲帶着江策進入酒窖,身後江雯靜立刻就將門給關上,防止外人看到。
“好冷啊這裏。”江雯靜措着胳膊說道。
“能不冷嗎?這麼多的冰。”
江雲遲將江策平放在地上,用袖子幫助江策擦拭額頭的冷汗:“希望這樣能有效。”
江策身體很燙,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小火爐一樣,身體表皮燙的發紅。
他身體的溫度甚至都已經將冰給融化了,不多時,整個酒窖裏面的溫度都升了起來,並且不少的冰化成了水,快速滴落下來。
江策躺在地上,雙目緊閉。
在酒窖裏面呆了半個多時辰,他終於感受到好了一點,燒傷沒有那麼嚴重了。
“策弟身上的溫度降了一點。”江雯靜欣喜的說道。
這時,江策睜開了眼睛,長出一口氣,他確實好了一點,但也沒有完全好。
身體表層的溫度依舊還是高於常人。
只見整個酒窖裏面的冰形成一層層的霧氣,將江策給徹底包圍,然後江策身上的火焰往外噴射着。
冰霧跟火焰不斷地相互攻擊,哪一方都不肯示弱。
火焰雖然兇狠,時不時的發動猛攻,但冰霧總是可以抓准火焰衝出的那一刻,一下子就截斷了火焰的攻擊,將一部分火焰給澆滅。
慢慢的,火焰越來越弱,冰霧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
江策看到這一幕之後,心神一定,想到:火焰的勢跟冰霧的勢明明一樣強大,並且火焰還是主動發起攻擊的,可居然一次次的落敗,這是為何?
他繼續看,看着看着突然雙眼一亮,笑了。
“我明白了,勢不僅僅有‘浪’一種用法,還有着更高一層次的用法!”
對於江策的自言自語,江雲遲跟江雯靜父女倆根本聽不懂,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江雯靜不無擔憂的問道:“爹,策弟他不會是燒糊塗了吧?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江雲遲疑惑的說道:“我也不是很明白,總感覺家主好像是悟到了什麼,但是我卻根本聽不懂。”
就像江雲遲說的那樣,江策確實是悟到了東西。
之前江策根據前人的引導,悟出了“浪”,是一種可以將“勢”給聚集起來攻擊對手的高級技巧。
這種技巧相當巧妙,別說江雲遲父女了,就算是前世的江策也都沒有掌握。
畢竟大千世界,什麼樣稀奇古怪的技巧都有,千奇百怪,層出不窮,即便江策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掌握。
但不得不說,“浪”確實是一個實用性很高的技巧,能夠讓自身的力量全部得到利用,不會浪費。
江策原本以為領悟了“浪”也就領悟了,後面應該就沒有了。
但是此刻他才意識到,領悟了“浪”才僅僅只是個開始,這種技巧的背後還有着更加奧妙的應用。
此時他就對“浪”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浪是將勢給聚集起來,可不是只要聚集起來就一定強的。
因為勢是存在“節”的,就好像是人的關節一樣,勢也是存在“關節”的,只是這種關節不易被發現。
如果江策引導自己的勢,去攻擊對方勢的“關節”,就能將對方的勢給打斷。
就好像冰霧將主動攻擊的火焰給打斷一樣。
那樣一來,不管對方的勢有多強,只要找准關節,將其一一打斷,勢就斷了,無法形成滔天巨浪,“浪”自然也就形成不了。
這一招不僅可以對付別人的勢,更可以對付任何力量,比如魂力。
有了這一招,江策就不用每一次都跟別人硬拼魂力了,完全可以截斷對方的魂力,讓對方釋放出來的巨大魂力得不到想要的效果。
“真是因禍得福啊,沒想到我受傷之後不但沒死,反而讓我領悟了比‘浪’更高級的技巧。”
江策興奮地笑了,自言自語道:“那麼,我就給這種能夠打斷別人力量的技巧命名為‘截’吧!”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江策因為被自己的火焰魂力反傷,結果卻領悟了“截”,不得不說運氣好到爆。
不過這也源於江策自己的天分夠高,領悟力夠強。
江雲遲跟江雯靜同樣也看到了冰霧、火焰的纏鬥,但就是沒有像江策這般領悟高端技巧,這就是天賦上的差距。
看着江策生龍活虎的樣子,江雲遲父女也放下心來,不用擔心他的性命安危了。
江策坐了起來,雙腿盤膝,對江雲遲說道:“六叔,我需要幾天時間來閉關,你跟姐姐暫時離開,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這間酒窖。”
他雖然領悟了截,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熟練技巧,找准力量的“關節”。
並且他同樣需要時間來讓身體一點點的恢復。
所以閉關修鍊是相當有必要的。
江雲遲點點頭,說道:“家主放心閉關,外面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他帶着江雯靜離開了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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