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政治探討
她總算是成功了,研究了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真正來到了古代。
作為一個現代的研究人員,這一發現,簡直是驚世駭俗的,甚至來說是對人類文明的偉大發現,她可以真實的了解,所有有關古代人民的生活習俗。
她能和歷史上留下的記載對比,觀察古代是否有相似重合的地方。
“花辭姑娘,你沒事吧。”蘇清關切的問道。
“自然是沒事的,姑娘你不用太過擔心,只是不知姑娘姓甚名誰,竟然知曉我的名字。”
花辭對蘇清十分感興趣,畢竟是穿越而來所遇見的第一個女子,當然要好好結識一番,更何況這人既然知曉她的姓名。
那麼,自然也能讓她找到這個她穿越而來,所佔身體的原主,真實的身份和家庭。
“來,我們進來說吧。”
這句話是蘇清說的,她認為她這個恩人,可能真的被雷劈了,命雖然還留着,卻把腦子劈糊塗了。
“恩。”花辭點了點頭,贊同蘇清的觀點,聊天在門外談,確實是有些不好。
看來無論是什麼年代,中國人的禮儀是刻在了骨髓里的。
於絮沒有說話,看來是默認了蘇清的話。
之後這三人就去了書房。
“在這之前,我還是想問姑娘一個問題。”花辭十分正經道。
“花辭姑娘,請問。”
“我們身處的國家,是什麼名字。”
蘇清起先還有些愣怔,但既然她的恩人既然問了,且看起來,也不是開玩笑的口吻。
“這裏是東離。”
東......東離?
花辭的表情忽然間,變得有些奇怪。
縱觀中國數千年歷史,她也從來都沒有聽過那個朝代的國家叫東離的。
不過這種起名字的方式,倒是跟那些網絡小說作者寫架空歷史的小說相同。
難道她這不是穿越,而是穿書?
可若是穿書,那也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的腦子裏被人安裝了某種程序,這些東西都是虛幻出來的,為的只是讓她感受一下古代的生活。
那麼,這就不叫穿書了,而是虛擬現實體驗。
包括這些所有人和景象,都是經過虛擬現實處理器處理過的,而且她遇上的所有,都是寫這個程序的人,想讓她看見的世界,或者是那個寫程序的人心中的古代世界。
那她,還有什麼必要呆在這邊。
花辭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花辭姑娘。”
“花辭姑娘?”
蘇清喚了兩聲,才將花辭從方才那種難以言喻的心情中,將她喚醒。
“嗯,怎麼了?”
“我方才瞧着你似乎臉色變得很不好,所以怕你是因為被雷劈后,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這樣,我待會就帶你去看看大夫,不然我着實有些不放心。”蘇清似乎是想到什麼,對着花辭說道。
“相公,我現在先帶恩人去看看大夫,你先去吃晚膳,別餓着自己,身體要緊。”
“你不吃點東西再走么。”
“沒事,我可以隨便在街上買點小吃,填填肚子。”
“恩人的身體要緊。”
“你的意思是說,我被雷劈了?”
顯然,花辭現在的表情十分驚訝,還帶着不可思議。
“嗯。”蘇清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花辭姑娘,你先跟我去醫館看看,身體要緊。”
一陣風忽然從窗外吹來,將蘇清因為方才急急忙忙出去,而沒有用鎮尺壓住的紙張,飄得整個屋子到處都是。
而有一張正好往花辭臉上襲來。
她素手一拿,那張紙就從她臉上取了下來,還好着墨跡因為時間的原因已經干透了,否則花辭這張臉,可不得變黑白花貓不可。
她拿的剛好是第一頁。
秀麗頎長的字體,十分清晰且明顯的寫着:鳳歸雲來。
花辭皺了皺眉,她先是揉了揉眼睛,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不然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她在讀江蘇第一中學時看的小說,於是再次看了過來,這張紙上寫着的“鳳歸雲來”四個大字,簡直快讓她眼睛看得戳出一個洞來了。
她看了看紙,然後又看了看蘇清和於絮。
“請問,這紙上的字,是誰寫的?”
“是我。”蘇清主動承認。
“你寫的這是小說,哦不,是話本吧。”
“嗯。”
“裏面的主角是不是鳳于歸和雲音川。”
蘇清心中咯噔一下,她忽然有種做錯事被抓包的感覺,她一直以為這本話本,是後來的恩人創作出來的,沒想到,看着情況,這書,定然是她早就想好了的。
“沒錯,確實是的。”蘇清明白她的態度要擺正。
花辭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簡直是不敢相信。
所以這個女子,跟她一樣,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么。
花辭這時候忽然生出了他鄉遇知己的感覺,而且她也看過這本小說,當初她念高中的時候,可經常熬夜,就是為了追讀這本小說。
“不好意思恩人,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蘇清先認了錯。
“但,個中緣由我無法跟你細說,但之後我一定會找個理由跟你解釋的。”蘇清的態度很誠懇。
於絮現在還在場,她不能將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訴他,所以這件事情,她只期望她的恩人能先一筆帶過,之後她在找機會解釋。
花辭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聽到各中緣由,她無法細說的時候,花辭忽然就明白,她也許要說的是什麼了。
花辭一臉我懂了的表情。
“嗯,我明白,等明日我們找個時間,仔細細說一下其中緣由。”
“好,多謝花辭姑娘理解。”蘇清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她的恩人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我方才問你,你叫什麼名字的時候,你還未回答我,現在能說了么。”
花辭現在特別想知道這個跟她有一樣經歷的女子姓名。
聽着花辭這樣令人迷惑的問題,蘇清有些不知道,她的這個恩人的腦子到底是被劈壞了,還是沒有劈壞。
“蘇清。”她還是回到了花辭的問題。
蘇清,倒是一個好名字。
“那,這位是?”花辭雖然沒有直接指出來是誰,但在場的除了她和蘇清外,也只有於絮了。
“這位是我的相公,於絮。”
花辭對上於絮的眼神,雖然從未接觸過,但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男人,必定是有才學的那種才子。
因為他的身上,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的,都是學識淵博的氣息,包括方才他雖沒說話,但那一言一行中皆顯出書生儒雅的氣質。
加上這府邸的佈局,和花辭對古代文化的了解,她心中顯然已經明白了這人的身份。
“不知大人,官居幾品。”花辭看向於絮。
“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做官之人的?”
於絮起了興緻,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救命恩人,有一雙他看不透深淺的眸子。
“很簡單,這第一點,就是你們的府邸。”
“我方才跟着你們進這府邸的時候,就發現你們並非普通人家。”
“能住上這樣房子的人,要麼是商賈,要麼就是官員。”
“而這第二點,是你們內里的擺置。”
“雖然你們的府邸本身的佈局很是講究,看起來很是富庶,但裏面房間的擺設卻十分普通。”
“綜合這兩點,你應該是官員,而且要麼是剛來的做官的官員,要麼就是清廉的小官。”
於絮聽完,着實對這個花辭有些佩服。
“恩人的觀察能力甚佳。”於絮的話裏帶着對花辭的讚賞。
“那閣下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么。”花辭看着於絮,眼裏帶着笑意。
“七品小官,不足掛齒。”
“原來是知縣大人。”花辭恍然大悟。
果然她方才的推論,是正確的。
“我瞧你方才一直沒有說話,但眼底卻帶着愁容,按照你這個官職來說,雖然不是大官,但要管的事情着實很多。”
“那麼,你所煩惱的定然是民政賦稅問題吧。”
“恩人一介女流,倒是很懂官場之間的東西。”
“我這人最是討厭女流之輩這種詞,我若是天生喜歡這些,那我定然會仔細研究,無論我身份如何,誰又能奈我何。”
“就算是皇帝,也管不着我這愛學之心。”
“只是這世道,束縛住了你們口中的女流之輩,但這卻束縛不住我,我的思想從根里,就與你們不同。”
花辭說完,似乎是覺着自己有些話多了,最後才堪堪住嘴,沒再多說什麼。
“方才說著說著,就說岔了,若是你還想說關於你遇到的問題,我也可以提提我的想法。”
“恩人的想法確實與常人不同,亦謙雖然有些不理解,但也無法否定你所代表的思想,方才是我說錯話了。”
“至於我遇到的問題,其實這件事情說來也只是個小問題,但若是細細究來又是一個大問題。”
“怎麼說。”
蘇清聽着花辭原先的一番話,覺得很有道理,又覺着有些不妥,但她又想不通究竟是哪裏不妥。
就連皇帝的妻子,這東離最尊貴的女子,都有那麼一句:後宮不得干政。
從古至今,女子似乎從來都碰不得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