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一點擔當都沒有
栩栩嘆氣,“哎,冤家啊。”
然後她伸手要解安全帶,言如生問,“你幹什麼?”
栩栩說,“你去找陸一楠,我打車去找周爽。”
言如生聞言,伸手拉住她,“我送你過去。”
說著他便發動了車子,嘴裏發著牢騷,“這兩個傢伙,真不怕給別人找麻煩。”
栩栩看着他,鄙視道:“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真悲哀。”
言如生邪魅的勾唇,“全國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我交朋友。”
“別自戀了,趕緊開車吧。”栩栩仰着頭靠在座位上,看着路前方,一個個建築物,一道道閃爍的霓虹燈,在她的眼裏一閃而過。
工作了一天,本來想好好吃一頓飯的,結果鬧的……哎!
車內沉默了一會兒,她又扭頭看向言如生,“陸一楠到底怎麼想的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啊?”
一邊不肯放周爽走,死皮賴臉的纏着,一邊又繼續他瀟洒不羈的生活。
沒有一個認真明確的態度,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難道他真的想要把爽留在他家裏,一輩子無名無分的給他帶三個孩子,讓孩子們感覺自己有個健全的家庭,幸福的家庭?
雖說那也是爽的孩子,可這樣的想法也太缺心眼兒了吧。
言如生笑了笑,語氣篤定的回道,“肯定是被那流氓哥征服了嘛,這還用問。”
話音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之前我一直覺得那個流氓身上沒有可取之處,今天我發現她最起碼很有……血性。”
說著他還點點頭肯定了一下,“對,很多男子漢的血性。”
栩栩:“……”
她還是不要跟這個傢伙談這麼認真嚴肅的問題了,因為除了工作以外,他們就沒聊過幾句正經的話。
想着,她又轉頭目光看向車窗外面,一想到周爽現在過的生活,她又憤憤不平。
“那他就別作了,男人軟一下怎麼了?”栩栩鬱悶的嘀咕了一句。
也是在吐槽陸一楠。
言如生聽到了,皺眉表情很嚴肅的接話,“男人怎麼能軟?一軟就沒用了。”
栩栩轉頭,用無語的眼神看着言如生,“我說言如生,能不能不要這麼污?正常一點不好嗎?”
言如生一臉無辜的回道,“我是認真的,怎麼污了?是你自己想污了吧。”
那眼神要多單純就有多單純。
栩栩很無語,她又終止了這個話題,不耐煩的對言如生揮揮手,催他,“請你快一點,要不然我下車自己打車。”
要不是她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真要懷疑他對陸一楠的兄弟情義,是不是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好兄弟在酒吧里等他去哭訴衷腸,他在這裏慢悠悠的,兜風調情,一點着急擔心的意思都沒有。
言如生聽了栩栩的話,腳踩油門,車子忽然加速了一倍。
栩栩伸手抓緊了安全扶手。
言如生先將栩栩送到了平安街,周爽所在的酒吧。
車子停下,栩栩忙解開安全帶下車,準備關車門的時候,她想了想,又將腦袋伸進車裏。
對言如生交代道:“對了,你回頭好好教一教陸一楠,告訴他既然喜歡,真心的想要跟爽在一起,就別作了。”
言如生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果然。”
果然?栩栩不解,“什麼?”
問完,她立馬又對言如生擺擺手,“你還是別說了。”
看他那賤笑,肯定也不是什麼正經的話,十有八九污的少兒不宜。
她還是不要聽了。
言如生說,“果然你很喜歡我拿下你的方式,果然你每次都是口是心非的。”
栩栩甩給他一個大白眼,直起腰,伸手用力的將車門關上了。
‘啪’的一聲,車子都震動了。
她本來還想對他關心一句的。
看到那副賤樣,她覺得他根本不需要了。
“這笨女人!”言如生咬牙切齒的看着栩栩那匆匆往酒吧大門口走的栩栩,真是讓他又愛又……愛啊。
直到栩栩進了酒吧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才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栩栩腳後退兩步,朝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言如生離去的車影,她勾唇沒好奇的笑了笑,“傻瓜。”
酒吧里燈紅酒綠,這是平安街,京都的核心地帶。
酒吧位於街中央,可想這裏的消費有多高,出入這裏的,非富即貴。
環境也是一等一的好,男男女女,不管內心是怎麼樣的,外表都是女的端莊優雅,男的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栩栩目光繞着大廳掃了一圈,光線很暗,而且燈光閃爍,她好不容易在角落裏找到周爽。
一個人站着六個人的雅座。
栩栩走到周爽的跟前,桌上擺放着兩瓶烈酒,有一瓶打開已經喝掉一半了。
周爽沒有看到栩栩過來,喝完了一杯酒,伸手拿起酒瓶準備再倒,栩栩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周爽,你夠了,喝這麼多酒幹什麼?”
“栩栩你來了。”周爽抬起頭,已然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看到栩栩的臉,她咧嘴傻笑,“來的正好,快坐下來陪我一起喝。”
說著她伸手抓着栩栩的胳膊,將她拉着坐在她的身邊。
她另一隻手拿起酒瓶,往空杯子裏的倒酒。
栩栩伸手把酒杯往遠處推了一點,皺眉看着周爽道:“我可不是來陪你喝酒的。”
“我就是喊你來陪我喝酒的。”周爽端起酒杯,硬是要塞給栩栩。
擦,喊她一個滴酒不能沾的人來陪她喝酒。
這傢伙現在醉了,跟她說這些也沒用,栩栩想着乾脆把酒杯接過來,捏在手裏,她看着周爽埋怨道,“你這是幹什麼?不就是一個男人么。”
“他就不是男人。”周爽喃喃的說著,她抬起頭,看着頂上暗黃的燈泡,嘴角翹了起來,“是男人還會被女人抓破臉?是男人連兩個女人都搞不定?”
“……”栩栩感覺她是真的喝多,伸手又把她的杯子給搶走了,“行了,你也別喝了,想說什麼跟我說說。”
周爽立馬把杯子又搶過去,“你讓我喝吧。”
栩栩無奈,只好由着她。
周爽胳膊肘架在桌上,喝一口酒,然後她看着杯子裏淺褐色的液體,黑亮的眸子裏透着一抹憂傷,泛着點點淚光。
她的語氣帶着一絲感慨,“已經有五年多沒有再這樣燈紅酒綠的場所想怎麼喝酒怎麼喝了,感覺就在昨天,我還是那麼瀟洒,嗨到凌晨,第二天一覺睡到日晒三竿。”
說著她勾唇笑起來。
可是那樣的日子已經跟她相隔五六年了,而且結束的那麼突然……
她經常想,她周爽怎麼就過上現在這樣的日子了?
過着一個家庭主婦的日子,每天繞着三個孩子轉,而且是莫名其妙的在別人家裏。
栩栩聽了周爽的話,也頗為感慨,她自己從小就在言如生身邊,所以結束了單身生活,並沒有什麼不適應,也沒有多少單身時快樂的時光值得懷念的。
雖然她無法體會周爽,但是她可以想像
真的真的很心疼她。
栩栩不禁也熱了眼眶,伸手抓着周爽的手,微笑着鼓勵她,“陪那三個淘氣的小東西,比這樣燈紅酒綠的生活不有意思多了?”
周爽笑起來,“是啊,那三個小淘氣包。”
她端着杯子,跟栩栩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將杯子送到嘴邊,仰頭一口喝盡。
栩栩這下沒有阻止她,自己也用舌頭舔了一下。
光是舔一下,她已經覺得燒的慌了。
“爽。”栩栩又認真的看着周爽,“你是喜歡陸一楠的,對不對?”
周爽勾唇笑了笑,“你那麼聰明,不是早看出來了嗎。”
算是承認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爽快的面對她對陸一楠的感情,栩栩伸手抓着周爽一隻手,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的手滾燙滾燙的,她看着她,她心疼的收緊了手指。
不解的問:“那你一直在介意什麼?我看得出來,陸一楠其實也是喜歡你的。”
“是嗎?”周爽抬起頭看了栩栩一眼,然後又低下頭自嘲,“呵,我有什麼值得他陸少爺喜歡的。”
說著她喝了一口酒。
栩栩看着她嘆氣,“哎,他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從小過着眾星捧月一般的生活,和阿生還有明安晟又是不同的,他從來沒有過壓力,無拘無束,所以他應該是沒有勇氣跨越那一步,結束現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就像當初,她總是邁不出那一步,跟阿生告白一樣。
因為那一步一旦邁出去,就無法收回來。
她能體會陸一楠的心情,但是不贊同他,甚至鄙視。
“他要的只是孩子而已。”周爽抽出被栩栩抓着的那隻手,憂傷的仰頭,看着酒吧大廳里的男男女女。
眼神憂傷惆悵。
栩栩皺眉,有點急了,“你到底在介意什麼?介意你們的開始,是因為孩子?”
她已經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了。
說陸一楠要的只是孩子。
可是兩個人在一起,總要有個開始的原因,他們這也是其中的一種,很正常啊。
總不能把孩子在塞回肚子裏,然後找個別的開始的方式吧?
“哎。”周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對栩栩搖搖頭,擺擺手,“不說了,喝酒吧。”
她端着酒杯碰了下栩栩的杯子。
栩栩又舔了一下,嘗着滋味兒,辣辣的,她又舔了一下。
周爽一杯接着一杯,趁着栩栩說話的時間,一瓶酒到底了。
摸到了空酒瓶,她立馬又換了另一瓶,往杯子裏倒,已經醉的摸不着方向了,杯子裏的酒已經滿了她都不知道,溢出來,灑在栩栩的身上。
栩栩趕緊伸手阻止她,“我說你夠了,你這樣有什麼意思?如果心裏真的有什麼疙瘩就說出來,這樣憋在心裏有什麼用?”
她覺得不這樣逼周爽,周爽是不會說出心裏的疙瘩的。
“栩栩,我愛他,不知道怎麼就愛上他了。”
果然,周爽放下杯子,一下子撲進了栩栩的懷裏,抱着她哭着道。
栩栩心緊緊的揪了一下,她伸手拍拍周爽的被,心疼的安慰她,“說出來不就好了嗎?喜歡又不丟人……”
喜歡又不丟人……
這句話,那麼熟悉。
“不好,一點都不好。”周爽搖搖頭,像個孩子一樣,哭的很傷心,“他說要保孩子,他和她媽都毫不猶豫的說要保孩子。”
什麼意思?栩栩輕輕的推開周爽,疑惑的看着她,“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種情節通常都是出現在生孩子的時候吧。
“雖然給我選擇,我也會選擇孩子,可是我心裏卻還是介意,還是介意他陸一楠不在乎我,不想要我……”周爽用拳頭垂着自己的胸膛。
然後她又抱住栩栩,埋在她懷裏哭。
“我那時候想,是不是我死在手術台上,他陸一楠就皆大歡喜了。”
周爽生因為跟陸一楠鬥嘴動了胎氣,早產了半個月,那時候她和言如生在外地出差,沒有趕回來。
回來的時候只聽說周爽生孩子的時候原本順產的,接過發生了意外,又剖腹產,大出血。
折騰的挺危險的,好在後來母子平安。
可是這個環節,她卻一點都不知道,栩栩怔了好一會兒,心裏也升起了怒火。
陸一楠怎麼能這樣?
原來周爽這麼多年,心裏的疙瘩是這個。
確實,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輕易釋懷,即使那個時候,陸一楠不愛周爽,但是他也不能那麼自私。
就那樣放棄了別人的……還不是別人,是給他生孩子的女人的生命。
因為是早產,那個時候周爽的媽媽也在國外沒有來得及趕回來陪產。
所以那個時候,爽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她本來就感覺在陸家她是個外人,在那個需要親人陪在身邊的時候,她肯定都絕望了吧。
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周爽,乾脆端起杯子跟她一起喝,“我陪你喝吧。”
說著她仰頭,將杯子裏的酒一口氣喝完了。
周爽‘噗嗤’笑了起來,她趴在桌上,笑的雙肩顫抖。
栩栩鬱悶極了,“你笑什麼?”
周爽伸手指着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溫栩栩,你是不是忘了你一杯倒啊?”
她的睫毛上還掛着淚珠,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着璀璨的光芒。
栩栩心疼的伸手,用指腹幫周爽抹去了眼睛上的淚水,然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一杯兩杯都是倒,那就多喝幾杯吧。”
這話正和周爽的意,她點頭,立馬端起杯子,跟周爽的酒杯碰了一下,“那好。”
“陸一楠真不是東西。”栩栩泄憤的罵道。
罵完她目光瞄着周爽。
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陪她瘋狂,陪她一起罵,跟她志同道合的人。
這個時候,她只負責讓她痛快。
讓她在痛快中慢慢體會。
周爽點頭附和,“對,不是東西。”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的很豪邁,吸引來了周邊的目光。
他們無視了。
“除了長得帥點,還一點擔當都沒有。”
“是的,陸小受。”
栩栩罵陸一楠什麼,周爽都點頭。
“真的除了基因好一點,真的沒有別的用處了。”
周爽不贊同了,“誰說的?他會看病,會哄孩子。”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畫面,嘴角漾起一抹淺淺的、類似溫柔的笑意。
栩栩勾唇,饒有興趣的看着周爽問:“你看過他給別人看病嗎?”
周爽點頭,“看過啊,他現在越來越有耐心了,對病人,對孩子,都是。”
栩栩故作驚訝,“是嗎?我記得他自己還像個孩子一樣,長不大的樣子。”
“是啊。”周爽點點頭道,“他的改變仔細想想,其實也是很大的。”
“呵呵,喝……”栩栩笑了笑,沒有再接周爽的話。
有時候星座解析還是有點準的,周爽是雙子座。
愛上一個人,死心塌地,掏心掏肺。
她愛的人,哪怕有一千條一萬條不是,但是只准她自己數落,只准她自己欺負。
如果別人欺負,她肯定會奮不顧身的維護。
就像今天,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砸了那兩個女人的車子。
周爽醉醺醺的拉着栩栩,“溫栩栩,你喝多了。”
話是這麼說,可她還是端着酒杯,跟栩栩碰了一下,一杯酒灑了一般。
栩栩揮揮手,很豪邁,“沒關係,喝多了就睡覺。”
周爽噘嘴,“你們家言如生會罵我的。”
“哦對了……”栩栩想到什麼,抓着周爽的胳膊,“我跟你講,言如生今天誇你了。”
“那還真是稀罕了。”周爽興趣縈繞的看着栩栩,“他誇我什麼了?”
她是真的很好奇,一向看她橫豎不順眼的言如生,會誇她哪方面。
“誇你有血性,是條漢子。”栩栩說著,伸手用力的在周爽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呸。”周爽將嘴裏的酒噴栩栩一臉,她說:“我就知道,他言如生能誇我什麼好話啊,他就是欠罵。”
“哈哈哈……”
兩個女人,像瘋子一樣,趴在桌上哈哈大笑。
很明顯已經醉入膏肓了。
台上歌手彈着結他,一首旋律優美的歌曲結束,台下掌聲一片。
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的女歌手,唱完了還有好幾個男人上台給她送花。
眼看着台上空了,周爽伸手推推栩栩,“溫栩栩,上去露一手吧。”
栩栩搖頭,“我不露,你去露。”
“一起,看看有沒有帥哥給我們送花。”周爽抓着栩栩的手腕,把她拖起來,朝舞台那個方向走去。
兩個醉了的女人,勾肩搭背綁在一起,走的路線扭扭曲曲。
讓周圍看到的人心驚膽顫,很想雷鋒一下上前扶他們一把。
兩人互幫互助,上了台,走到話筒前。
酒吧的經歷趕緊湊到他們身邊,微笑着弓着腰,禮貌的詢問:“兩位小姐這是要?”
周爽皺眉,大聲的嚷嚷道:“廢話,上這裏來肯定是要唱歌啊。”
然後她又伸手指着舞台角落裏的鋼琴,對栩栩道:“栩栩,那裏……那……”
栩栩皺眉好奇的看過去,“什麼?”
“鋼琴啊,你去彈。”周爽一邊說,一邊將栩栩往鋼琴那兒推。
栩栩傻傻的點點頭,“哦……好。”
兩人都醉的稀里糊塗,臉頰紅紅的,若無旁人的在台上,很肆意。
在大家的眼裏,這是兩個一起發酒瘋的女人。
栩栩轉過身準備往鋼琴那兒去,想起什麼,又轉身問周爽,“要彈什麼?”
周爽回道:“小星星。”
可是她立馬又搖頭,“哦不要小星星,要上學歌。”
說著她仰頭張嘴唱了起來,“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着小書包,我要炸學校,炸完我就跑……”
酒吧經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雙手一隻抓着周爽的胳膊,一隻抓着栩栩的胳膊,“兩位小姐,你們喝醉了,要不喊你們朋友來接你們吧。”
他一邊說一邊把他們兩往台下拉。
周童鞋不高興了,甩開他的手,逼近他,“你什麼意思?怕我們唱不起嗎?”
栩栩跟着哼哼道:“就……就是,我們有的是錢。”
周爽轉頭看着她,糾正道:“不是你,是你老公。”
栩栩點點頭,“對,我老公有的是錢。”
“她老公是言如生。”周爽把栩栩拉到酒吧經理面前,指着她的臉問酒吧經理,“三少夫人,言三少,認識不?”
“額!”酒吧經理臉上一個大寫的懵逼。
看着這兩個女人,他也是醉了。
“今天在座的各位喝的酒,我們三少夫人請。”周爽忽然又拉着栩栩走到舞台邊沿,對着台下揮手豪邁道。
栩栩已經糊了,周爽說什麼,她都點頭,“對,我請。”
她傻呵呵的笑着,單純的像個孩子,站在那裏,身體搖搖晃晃的。
燈光下,她那一身稚氣,擊退了他滿腔怒氣。
言如生無奈的搖搖頭,抬腳走向舞台。
走上舞台,走到栩栩的身邊,伸手牽起栩栩的手,看着她,眼神溫柔,“回家了。”
“呵呵,阿生……”聽到言如生的聲音,栩栩情不自禁的撲向他,撲進她的懷裏,腦袋蹭了蹭,“阿生我好愛你。”
言如生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溫柔的笑着,“我知道。”
兩人無視台下的躁動,無視多少人拿着手機在拍他們,盡情的煽情秀恩愛。
“言如生你來湊什麼熱鬧?我和栩栩要唱歌。”周爽試圖把栩栩和言如生分開。
言如生抓着她的手腕,微微笑着道:“你唱吧,我們聽着呢。”
“我唱就我唱。”周爽撇撇嘴,“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我們家嬌嬌最愛聽小紅帽了。”周爽呵呵的笑着,她又立馬切了歌,換成小紅帽,“我獨自走在……”
大多數女人結了婚生了孩子之後,整個世界就只有老公和孩子了。
很顯然,周爽也是其中的一個。
栩栩依偎在言如生的懷裏,聽着周爽那歡快的歌聲,不想笑,反而有點想哭。
“別鬧了,我們回家了。”
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周爽的面前,牽起她的手,動作和語氣都很溫和。
雖然不如言如生剛才那樣自然。
“誰鬧了,誰要跟你回家了,我要回家看我顏顏,我顏顏奶喝了沒有?”周爽甩開了男人的手,腳步踉踉蹌蹌的往台下走。
“對,我們回家啊。”陸少爺趕緊伸手又把周爽給抓住了,他皺着眉頭很鬱悶。
明明是一樣的情況,為什麼待遇區別這麼大?
想着,他懊惱的看了眼身邊的言如生。
言少爺挺了挺胸膛,得意的勾着唇。
然後他低頭,若無旁人的在栩栩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語氣更是讓陸少爺作嘔,“乖寶貝兒,咱們回家折騰去啊。”
說著他直接彎腰將栩栩抱了起來,是公主抱。
腳步往台下走,臨走的時候,他還轉頭不屑的睨了陸一楠一眼。
好像在說:哥的性福,你羨慕不來,更是複製不了的。
陸一楠:“……”
真是氣死人了,他低頭看看倒在他懷裏的周爽,另一隻手伸出去,猶豫了一下,然後也彎腰將她抱起來。
抱起來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菊花一緊,差點栽倒,他低頭看着懷裏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鬱悶的爆了粗口,“操,明明看着那麼瘦。”
陸少爺,這公主抱也是需要鍛煉的好嗎?
人言少爺都練了多少年了。
……
周爽緩緩睜開眼睛,頭腦昏昏沉沉的。
屋裏窗帘拉的很嚴實,只能透過窗帘縫隙判斷外面的陽光,判斷是白天。
她伸手打開燈,驚訝了一下。
這是……是陸一楠醫院裏的公寓?
陸一楠有手術的時候,就會一連好幾天會不了家,她帶顏顏來過幾次。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裏?
周爽靠在床頭,努力的回憶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能記起的,只到她和栩栩豪邁的喝酒,痛快的罵陸一楠。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沒有印象了。
“你醒了。”
周爽正思忖着,房門忽然開了,熟悉的男人聲音從門口傳來。
周爽看過去,陸一楠身上穿着寬鬆的浴袍,腳步朝她這邊走來。
看到陸一楠裹着浴袍,她才想起來看自己身上。
低頭,她愣住。
她身上穿的已經不是她昨天的衣服了,這白色的襯衣,不是陸一楠的還能是誰的?
她立馬又看看下半身。
卧槽,什麼都沒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