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神助攻（5）
蘇玥身上裹着毯子，明安晟打量着她，心裏像是一壇千年老陳醋被打翻了一樣。
‘疼……’
他忽然又想到剛才和蘇玥纏綿的時候，蘇玥的反應。
疼？又不是第一次，疼什麼？
“真的好累。”蘇玥忽然又擺了擺手，翻了個身，背對着明安晟。
明安晟的思緒被打斷，她看到蘇玥嬌小的身子，就縮在他的面前，他觸手可及，真正的擁有了。
心裏那股酸味，瞬間又消失了。
她愛他，她現在又是他的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想着，他笑了笑，彎腰湊到蘇玥的耳邊，很溫柔，“大寶貝兒，我抱你過去。”
“明叔叔，不想動了。”蘇玥搖頭擺手，說什麼也不肯去洗澡。
真的真的好累。
“你本來也沒動。”明安晟忍不住吐槽。
從頭到尾都是他在動好嗎？
蘇玥臉紅了，她轉過頭，噘嘴看着明安晟，“那你還覺得委屈了？”
明安晟搖頭否認，“沒有。”
他哪敢啊。
蘇玥本來困意綿綿，被明安晟這麼一鬧騰，她又精神了。
她伸手抓抓腦袋，看着茶几上的手機對明安晟說，“打個電話給流氓姐，問問她到了沒有。”
明安晟鬱悶的皺眉，“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這種時候，她怎麼還能想到別的事情？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蘇玥開口給打斷了，“中國是白天。”
“噢。”明安晟不情不願的把手機拿起來，遞給蘇玥。
然後他又回到蘇玥的身邊躺下，伸手抱着她。
“明叔叔，你別逼我讓你下不了床。”
明安晟的另一隻手剛伸出去準備放在蘇玥的胸上，蘇玥忽然轉頭看着他，威脅道。
明安晟癟嘴，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不知道該前進還是後退。
操操操！
這話不應該是男人說的嗎？
反應過來，明少爺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挑釁，他的手義無反顧的伸手捏了一下。
蘇玥吃痛，眉心抽出兩下，手裏拿着的電話通了，她用眼神對明安晟說：你死定了。
然後對着手機，關心的問道：“流氓姐，你到京都了嗎？”
周爽說，“剛下飛機上了車，你怎麼知道我回京都了？”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沙啞，像是剛哭過。
蘇玥有些心疼，她沒有揭穿，沒有過問，淡淡的回道：“明安晟告訴我的。”
“嬌嬌生病了，我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跟你說。”
“嬌嬌怎麼了？”
“感冒發燒，你不用擔心。”
“哦，那你趕緊回去陪她，小孩子生病會更想媽媽/的。”
“嗯。”
周爽輕輕點頭，然後和蘇玥招呼了一聲，掛了電話。
藍天對於冬季的京都來說，是奢侈的，今天的京都，又如天空一般，霧蒙蒙的。
周爽胳膊肘架在車窗上，目光獃滯的看着窗外。
坐在身邊的兩個小傢伙，在飛機上精神的很，這會兒都睡著了。
經典的老音樂在車廂里回蕩。
‘我有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悠悠，朝朝與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一首歌曲結束，她還沉浸其中。
等車子停下，司機小聲的提醒她到了，她回過神，發現她已淚流滿面。
“好的。”周爽點頭對司機應了一聲，別過臉，胡亂的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
情緒莫名其妙的傷感。
她看着眼前豪華的宅子，樓上樓下，都貼着春聯。
門口一地的剛放過的鞭炮紙屑，紅色的，到處充滿着年味兒。
周爽的心裏劃過一絲涼意，她腦袋靠在車窗玻璃上，眼裏不禁又泛起了淚光。
‘周爽，你要不回來把老大和老三給我送回來……’
到頭來，她在這個家裏，在他的心裏，還是可有可無的。
“奶奶，太爺爺。”
兩個小傢伙已經迫不及待的下車了，開心的奔向從屋裏迎出來的陸母和陸老爺子。
清脆的喊聲，將周爽的思緒打斷，她回過神，趕緊伸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淚。
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嘴角，調整了一下心情，她才推開車門下車。
‘砰’
隨手關上車門，她的腳步也迫不及待的往屋裏走。
嬌嬌還病着，不知道高燒退了沒有。
“我的小心心吶，把奶奶給想死了。”
這麼多天沒有見到孫子和孫女兒，陸母蹲下將兩個小傢伙抱住，不知道要怎麼疼才好，在他們臉上額頭上，親個不停。
陸老爺子杵着拐杖，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兩個小傢伙，然後將目光又轉移到走過來的周爽身上。
目光從陸母身上掠過，那一瞬間他老人家眉頭皺了一下，似是對她的行為不滿。
“小爽，一路上辛苦了吧，快進屋。”老爺子慈眉善目的看向周爽，雙腳還往前應了兩步。
周爽對他老人家微微一笑，“爺爺。”
老爺子親切的點點頭，“吃飯了沒有？”
“在飛機上吃了一點。”周爽簡單的回了一句，又緊張着急的問，“嬌嬌怎麼樣了？”
說著她腳步已經跨進大門。
老爺子轉身，處着拐杖跟在周爽的身後，邊走邊說，“在醫院裏，燒已經退了，有點肺炎，恐怕要在醫院裏在留幾天。”
聞言，周爽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那我去醫院。”
她立馬就要抬腳往外走。
老爺子伸手拉住了她，“不急，先進屋喝點水，休息一下再去吧，一楠這一天一夜寸步不離的照顧着嬌嬌，你別太擔心了。”
怎麼能不急、不擔心？電話里小丫頭哭的她的心都要碎了。
那一刻她恨不會瞬間轉移術，現在她同樣恨不能立馬見到她心心念念的女兒。
周爽眼圈有些發紅了，她的態度很堅持，“我還是先去看嬌嬌了，老大和老三就留在家裏了。”
說著她看了眼還被陸母用在懷裏的老大和老三。
緊接着目光又移到陸母身上。
陸母也抬頭看向周爽，“我剛才醫院回來，嬌嬌早上退燒了，中午掛完水，我來的時候她睡著了，有她爸爸照顧着，你不用擔心。”
她的語氣淡淡的，不冷不熱。
她看周爽的眼神，對周爽的態度，也是一樣。
一貫來她和周爽在生活習慣上，和在怎麼帶孩子上就有意見分歧，偶爾會鬧一點不愉快。
周爽是忍不了氣的那種直性子，大大咧咧的，陸母是出自書香門第，性情溫婉，難免會對周爽有些不滿。
尤其是這次，周爽帶着兩個孩子離家出走，過年都沒回來，害的陸一楠大年三十被老爺子趕出家門。
她更是對周爽意見很深。
“我去看看。”周爽說著沒再看陸母，抬腳朝台階下面走去。
腳步匆匆的。
待周爽上了車，車子倒出院子，陸母盯着大門口方向冷哼道：“這會兒知道擔心孩子了，早幹什麼去了？”
她的話音剛落，耳邊緊接着便傳來陸老爺子的諷刺，“你兒子是好東西？”
“哼！”
他老人家也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然後轉身，杵着拐杖進了屋。
“爸。”陸母轉頭不滿的看着陸老爺子的背，“一楠已經改變了很多了好嗎？你不要總是說一楠的不是，她周爽要不是能稍微溫柔一點點，局面都不會像現在這樣。”
哪有女人對自己的男人整天板著臉，像仇人一樣的？
要不就大呼小叫，從來沒有輕聲細語過，也不見她給一楠用心做過一頓飯。
就知道折磨一楠。
陸母想着這四年來，周爽對陸一楠的種種，心裏更不滿了。
想她兒子條件那麼好，想嫁給他的人，多的是，名媛千金，肥環燕瘦。
哪怕就現在，一楠帶着三個孩子，也有很多人想嫁進他們家好嗎？
就她周爽作的不行，自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哼！
“你兒子那副德性，人家憑什麼要對你兒子溫柔？”
前方又傳來陸老爺子的嘲諷。
陸母急了，她皺眉不滿的瞪着老爺子，嚷嚷道，“爸，一楠是您的親孫子，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老爺子冷笑着挑眉，“人家姑娘到咱們家來，生了三個孩子，咱們不對她好一點，你還指望着人家來巴結你和你兒子啊？”
問完不等陸母說什麼，他老人家轉身，繼續往沙發那兒走。
“我……”陸母張着嘴，半天找不到話對她老人家。
“你就是太護短。”
沙發那兒又傳來老爺子的呵斥聲。
陸母撇嘴，面兒上雖然還是有些不服不滿，可心卻軟了。
她生過孩子，是一個母親，深知做母親的不易。
沒再理會老爺子，陸母轉頭看着跟着她後面進屋的兩個小傢伙，微笑着問：“哥哥，顏顏，爸爸去M國，有沒有去外婆家吃飯啊？”
老大點點頭，“吃了。”
陸歡顏噘嘴說，“媽媽把爸爸趕走了。”
聞言，陸母的臉色變了變，就知道會這樣！
他兒子這四年，估計每次去M國都要受很多委屈。
陸母正憤憤的想着，又聽到老大說，“爸爸把媽媽推倒了，媽媽哭了。”
小傢伙，咬着牙，很氣憤。
還動手了？陸母皺眉，咬牙，“這混小子。”
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對女人動手啊。
“哼！真能耐。”陸老爺子冷哼，“要是我是周爽的父母，就在那兒報警把那臭小子給抓起來。”
陸母自知理虧，沒有接老爺子的話。
她目光繼續看向兩個小傢伙，“你們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奶奶帶你們去看嬌嬌，奶奶先去給嬌嬌做點好吃的。”
……
周爽沒有敲門，直接推開病房的門，陸一楠手裏端着個碗，在喂嬌嬌吃着什麼。
小丫頭靠在床頭，臉色看上去很憔悴，原本肉肉的小臉兒瘦了一圈。
周爽箭步衝過去，“嬌嬌。”
嬌嬌吃的很投入，周爽推門的時候，她並沒有發現她。
這會兒聽到周爽的聲音，她一雙和陸一楠一模一樣的漂亮的眼睛募得一亮，她抬起頭看向朝她奔過來的周爽，激動的眸光閃閃，“媽媽。”
周爽撲到嬌嬌的身邊，“乖寶貝，媽媽抱抱。”
她從陸一楠身邊跑過去的，給陸一楠的，只有一陣涼風。
陸一楠聽到周爽的聲音那一剎那，也激動了一下，他剛轉頭想要看過去，周爽就像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過去。
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的心情，抑制不住的失落，垂下眼帘。
周爽一把抱住嬌嬌，嬌嬌一雙小手也伸出去，將她抱住。
母女兩互相擁着。
嬌嬌哭着說，“媽媽別走了，別不要嬌嬌。”
周爽輕輕推開她，微笑着搖頭，“媽媽沒有不要嬌嬌，嬌嬌不要瞎想。”
她一邊說一邊幫嬌嬌擦眼淚。
一會兒功夫，小丫頭睫毛就濕了，淚珠兒掛在睫毛上，惹人心疼。
周爽的話，像定心丸，嬌嬌立馬不哭了。
她自己又抹抹眼淚，語氣有一點點哽咽，“爸爸照顧嬌嬌好累，媽媽也抱抱爸爸好不好？”
說著她彎腰伸手，抓着陸一楠的手腕，然後另一隻手抓起周爽的手。
想讓陸一楠和周爽牽手。
“爸爸是大人，不需要媽媽抱的。”周爽在她的手快要碰到陸一楠的手的時候，用力的抽了回去，她笑着哄嬌嬌，“讓媽媽好好抱抱嬌嬌好不好？”
她微微笑着，又將嬌嬌抱住。
“誰說的？”
陸一楠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腦後響起。
懶洋洋的語氣，聲音有一點點沙啞，透着疲憊。
周爽楞了一下，餘光向後瞥了一眼。
她並沒有說話，繼續抱着嬌嬌，雙臂收緊了一點。
陸一楠見周爽不理會他，又將目光投向嬌嬌，癟着嘴，擺出一副可憐樣兒，“嬌嬌，爸爸需要媽媽抱。”
說著他還對小丫頭眨眨眼。
嬌嬌聞言，推開周爽，把她往陸一楠身邊推，“媽媽，你抱一抱爸爸，爸爸晚上給我講故事，給我唱歌，還給我揉肚子了。”
家裏三個孩子，就這小丫頭最懂事兒，心思最細膩，平時話少，但是心眼兒最多。
看到嬌嬌那一臉期盼與希望，周爽皺眉，抿了抿唇瓣，最終低下頭。
“媽媽，你就抱一抱爸爸吧，爸爸真的很辛苦，照顧我，雖然他唱小紅帽好難聽。”
嬌嬌說著又拉起周爽的手，往陸一楠面前送。
還一邊對陸一楠眨眼睛。
陸一楠立馬領悟，這一次她沒有讓周爽逃掉，伸手一把將她的手抓住。
周爽想要抽開，他抓緊。
周爽還要掙扎，他乾脆用力一扯，將她拽進懷裏。
“陸一楠，你幹什麼？”周爽皺眉懊惱的瞪着陸一楠，咬着牙，怕嚇到嬌嬌，她不敢太大聲。
只能用眼神表達她的憤怒。
陸一楠無視她的眼神，看着她，自說自話，“我想跟你和好，在跟你道歉，這都不明白？”
呵？道歉？
他的道歉還是他的陸式風格啊，周爽在心裏冷笑，表情很冷漠，“你放手，鬆手。”
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反抗，掙扎。
但是陸一楠畢竟是個男人，有身高，有……肌肉，他如果不想放手，任她怎麼掙扎也不行。
“你松不鬆手？”周爽紅着臉，仍然用警告的眼神瞪着陸一楠。
“不要鬧了，好好過日子不行嗎？”陸一楠皺眉，又看看嬌嬌，語氣柔軟了不少，“看看孩子想你都瘦成什麼樣兒了。”
周爽冷冷的說道，“我這次會帶着她一起。”
陸一楠聞言，語氣也冷了幾分，“這次連你都走不掉了。”
說話間，他一雙手將周爽越抱越緊，周爽根本動彈不得，她急的張嘴咬住了陸一楠的大拇指。
‘啊……’陸一楠吃痛的叫了一聲，本能的鬆開手，周爽趁機推開他，“陸一楠，別無賴了。”
陸一楠甩了甩那隻被咬的手，疼痛感很快過去，他看着周爽，皺着眉頭，像是筋疲力盡，“我們都邁入三十歲了，能不能不作了？”
周爽冷冷的道，“就是因為三十歲了，所以不能再耗下去了，沒有多少時光蹉跎了。”
陸一楠眸光一冷，他對周爽挑眉，“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在我家，是蹉跎時光？”
周爽仰起下巴，毫不畏懼的對着陸一楠的冷眸，“不然呢？”
“我家哪裏不好？誰對你不好？”陸一楠說著伸手又扣住周爽一隻手腕，抓緊抬起來，咬牙切齒的逼近她。
她竟然說在他身邊，跟她在一起是在蹉跎時光。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好歹啊。
看着陸一楠靠過來，那副恨不得要把她吃了的模樣，周爽有點怕了。
倒不是怕陸一楠對她怎麼樣，她是怕陸一楠當著嬌嬌的面，對她怎麼樣。
她怕嚇到孩子。
她雙手撐着床，身體緩緩后靠，陸一楠靠近一點，她就往後仰一點，“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那你倒是說說，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陸一楠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周爽退一步，他就進一步。
兩人的姿勢不知不覺演變成曖昧。
“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和你都沒有關係。”退到無路可退了，周爽伸手，用力的推了陸一楠一下。
又把他給推了回去。
然後她往後挪了挪，靠到床頭，與嬌嬌並肩。
陸一楠也沒再逼近，他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着周爽，“周爽，你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還做什麼少女夢呢？你還想去發展第二春？”
為什麼這個咋咋呼呼的女人就不能安分下來，好好的過日子呢？
人生不就是那麼回事兒么，作來作去，有什麼意義？
“我是三個孩子的媽沒錯，那又怎麼樣？”周爽冷冷的勾了勾唇，“法律規定有了孩子之後就不能有新的愛情，不能談戀愛了嗎？”
“什麼？”陸一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挑眉好笑的看着周爽，“新的愛情？談戀愛？”
他那笑容，在周雙眼裏，是嘲諷，在嘲諷她，她冷着臉，“怎麼？難道就你有了孩子之後還有別的女人喜歡？我就沒有嗎？”
陸一楠看着周爽那雙倔強的眼眸，他彷彿看到了淚光，他的心不禁軟了。
斂去臉上所有的笑意，他認真的看着她，“周爽，平心而論，這幾年，我對你很差勁嗎？”
周爽微笑，“我們都是為了孩子，你沒有義務必須對我好，我對你也一樣。”
“我以為，我們之間……日久了。”要說的話，好像很難以啟齒，又或者是不太擅長，陸一楠話音頓了頓，聲音小了很多，“總能生出一點情了，我認為錯了嗎？”
他看着周爽，很認真，很認真的等待着她的反應，她的回答。
周爽一雙手放在床上，收在被子裏面，不知不覺間，攥成了拳頭，越攥越緊。
她低着頭沒有回答陸一楠的話。
陸一楠目光牢牢的盯着周爽那雙只能看到睫毛的眼睛，他又問：“離開……是你內心的想法嗎？這四年裏，你是不是一直想着要離開陸家？”
“是的。”周爽毫不猶豫的點頭，然後她抬起頭，與陸一楠對視，眼神堅定。
陸一楠的心，像是被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看着周爽，“周爽，我能知道，你為什麼嗎？”
周爽不解，“什麼為什麼？”
陸一楠問，“為什麼突然變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周爽搖搖頭，又低下頭，目光看向別處。
陸一楠皺眉，“有什麼事兒不能說出來嗎？非得像溫栩栩那樣嗎？”
不等周爽回答，他又接着道，“我並不是言如生。”
聲音很冷很淡。
“我從沒有想過要和別人一樣，更不曾……”周爽抬起頭看着陸一楠，目光平靜，那雙黑眸里甚至含着一絲淡然的笑意，“不曾奢望擁有他們那樣的愛情。”
說著她仰了仰下巴，緊抿着唇瓣笑了笑，又接着道：“畢竟在這個充滿着誘惑的社會，這個開放的年代，青梅竹馬的愛情就猶如童話故事一般，這天下擁有的又有幾個？”
“是從孩子出生之後吧。”陸一楠忽然說。
突然來這麼一句，周爽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疑惑的看着陸一楠。
陸一楠問，“你對我的態度突然轉變，是從孩子出生之後吧？”
周爽楞了一下，繼而抿着嘴角，淡淡的道：“我們一直這樣不是嗎？”
說著她又低下頭，看向嬌嬌。
嬌嬌也在看着她和陸一楠。
然後她又看着嬌嬌，臉上露出微笑，“嬌嬌困不困？閉着眼睛休息一會兒吧。”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在嬌嬌的胸前輕輕的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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