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他每天晚上都來(1)
蘇玥披頭散髮,身上衣衫凌亂,加上眼睛紅腫。
辛燕婷轉頭看到她的第一眼沒有認出來,偌大的客廳里頓時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醋味。
“你是誰?”她趾高氣昂的走向蘇玥,質問的語氣。
蘇玥撥了撥頭髮,一臉敵意的看着朝她走來的辛燕婷,“你為什麼來我們家?”
她露出了小臉,辛燕婷驚訝的瞪大眼睛,“你……你是蘇玥?”
那眼神好像在問:你怎麼變成這幅鬼樣子了?
“不然你以為我是誰?”蘇玥心情本來就很塞,沒心思跟辛燕婷說話。
瞪了她一眼,她腳步往蘇言跟前走。
辛燕婷緊跟在她身後,“蘇玥,你怎麼狼狽成這樣了?”
她其實是想問‘你怎麼變成這幅鬼樣子了’,但考慮到蘇玥是蘇言的妹妹,她要跟她處好關係,頭一次說話斟酌了一下,將到了嘴邊的話改掉了。
是啊,她怎麼狼狽成這樣了?
蘇玥想想,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見狀,辛燕婷着急了,“你哭了?”
她趕緊去茶几那兒胡亂拽了一把面巾紙過來,幫蘇玥擦眼淚,一邊擦一邊關心的問道:“誰欺負你了?”
“辛總。”
蘇言沉着臉喊了辛燕婷一聲。
辛燕婷扭頭看向蘇言。
蘇言面色冷淡,看着她,語氣也是淡淡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聞言,辛燕婷不滿的嚷嚷道:“蘇言,我大老遠給你送文件來,你一口水都不給我喝啊。”
“好。”蘇言點頭,不冷不熱的說了聲‘好’,然後抬腳朝飲水機那個方向走去。
從下面的柜子裏拿出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轉回來,遞給辛燕婷,“辛總喝水。”
他的態度雖然冷淡,但那張帥氣的臉自帶陽光,溫文爾雅,讓人感覺很舒服。
尤其是他那有點混血味道的五官,立體深邃,十分的勾人。
辛燕婷看着蘇言,‘呵呵’傻笑兩聲,伸手接過水杯,“蘇言你真好。”
這幾個月,他們兩雖然是因為工作,但朝夕相處是事實。
蘇言對她總是很照顧,很紳士。
蘇言淡淡一笑,收回手,一隻手揣進西褲口袋裏,另一隻手伸出去,牽着蘇玥的手,往沙發跟前走。
辛燕婷雙手捧着茶杯,送到嘴邊,她看了眼蘇言和蘇玥的背影,視線最後落在蘇言的臉上。
蘇言牽着蘇玥坐在沙發上,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擦眼淚。
動作溫柔,慢慢的呵護。
辛燕婷咬着杯口,痴痴的看着蘇言那溫柔的俊臉,眼裏充滿着嚮往。
臉上寫滿了大寫的花痴。
“辛總。”
蘇言忽然轉頭看向辛燕婷。
“啊……”
花痴被逮個正着,辛燕婷很尷尬,心虛的收回目光,牙齒一咬。
‘咯吱’一聲,薄薄的玻璃杯裂了,水從裂縫裏迅速流出。
辛燕婷囧!
眼看着地板上滴了一灘水,蘇言趕緊拿了抹布過來,蹲在地上擦地。
他高大的身軀蹲下,蹲在她的面前,好看的手拿着深綠色的抹布,擦的那麼認真。
辛燕婷很不好意思,也蹲下,“你們家這杯子在哪買的?太不結實了。”
她小聲的吐槽着蘇言家杯子的質量,手伸過去要把蘇言手裏的抹布給搶過來,“我來擦吧。”
“不用。”蘇言收回手,繼續仔細的將地上的水擦乾淨。
辛燕婷撇撇嘴,她不知道蘇言是不是生氣了。
又忍不住吐槽起他家的杯子質量,“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家杯子質量太差了,哪有一咬就碎的啊,差點沒把我的嘴割破。”
“沒事。”
蘇言淡淡的道,語氣里卻聽不出半分安慰。
擦好了地,他起身,垂眸看着辛燕婷,“很晚了,辛總早點回去吧。”
“我還不困。”辛燕婷壓根沒有理會蘇言冷淡的態度,搖搖頭笑着道,然後她又看向蘇玥,抬腳走過去。
走到沙發旁邊,她隨手將手裏被她咬碎的杯子丟進垃圾桶里,然後坐下,伸手挽着蘇玥的胳膊,看着她義憤填膺道:“你快跟我說說,誰欺負你了,我一定幫你狠狠的教訓他,誰這麼大膽敢欺負你。”
蘇玥看着她,哭着問,“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蘇言也已經忍到了極限,他大步走到辛燕婷跟前,彎腰伸手,扣着她的手腕,將她拉起來,拖着她往門口走。
“辛總,很晚了,我送你下樓。”
他抓的很用力,辛燕婷吃痛,“蘇言你放手,我自己會走。”
到了門口,她甩開蘇言的手。
然後氣鼓鼓的瞪着她,“你們兄妹兩都是不識好人心,哼。”
說完她轉身兩步走到電梯口,伸手摁了電梯。
蘇言沒有理會她,淡漠的轉身進了屋,他一手抓着門鎖,準備關門,目光不經意掃了眼地下。
辛燕婷的鞋。
他趕緊轉身,可是電梯口已經不見辛燕婷的身影。
他皺了皺眉,很無語。
“玥玥,我下樓一下。”蘇言進屋,拿了手機,對蘇玥招呼了一聲,走到大門口,彎腰將辛燕婷的鞋子拿起來,出去。
夜晚寒風颼颼。
地下室到了晚上也很冷,蘇言出了電梯才想起來自己沒穿外套,縮着脖子。
一邊給辛燕婷打電話,一邊四處張望。
忽然,他一愣。
看着十幾米外,靠在一輛黑色奔馳車上面的男人,他的腦海里閃現出蘇玥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
“蘇言,你是不是後悔趕我走了?”
“哼,我告訴你,我已經生氣了,明天我不去公司上班了,所有的事情你一個人做吧。”
手裏的電話通了,辛燕婷在那邊哼哼的說著氣話。
她氣鼓鼓的說了一通,蘇言一句沒有聽進去。
“你的鞋。”
電話那邊辛燕婷還在說著什麼,蘇言已經掛了電話,他腳步朝靠在奔馳着上抽煙的男人走去。
帥氣陽光的臉上,此刻一片陰沉。
見蘇言走過來,明安晟深吸了一口手裏的煙,然後將剩下的半截丟到地上,用腳尖碾滅。
然後他站直了身子,迎向蘇言。
兩人相迎,在距離對方還有兩步遠的距離停下腳步。
明安晟掃了眼蘇言手裏拎着的女士高跟鞋,然後手指着停車場出口方向,對他說道:“辛燕婷剛才開車走了。”
剛才他要上樓,正好碰到辛燕婷從電梯裏出來,辛燕婷的腳上穿的是拖鞋。
蘇言抿着唇瓣盯着明安晟,一言不發。
明安晟看着蘇言看他的眼神,猜想蘇言應該是知道一切了。
“玥玥她……”他與欲言又止,然後他伸雙手,用一雙寬大的掌心揉了揉臉,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他又看着蘇言,淡淡的道:“她心裏不舒服,你多陪陪她。”
他的語氣,聽上去也是那麼的疲憊,那麼的無奈。
像是壓抑着萬千待爆發的情緒。
說完他轉身,走到車子旁邊,伸手拉開車門,彎腰準備上車。
身後蘇言的聲音忽然響起,“不要再來找她了,我放不下我奶奶的死,更不會讓蘇玥去給你的孩子當后媽。”
他冷冰冰的聲音,想涼水一樣澆在明安晟的心上。
讓他感到絕望。
在知道那個孩子的時候,他就想過,他會遭到所有人反對,所有人……
真的是這樣!!!
是的,他和言如生的關係雖好,但是有一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心儀害死了汪奶奶。
原本他們就因為這件事情,不敢跟言家的長輩公開。
現在……就連蘇玥都不會再要他了。
明安晟動作頓了一下,他沒有說話,彎腰鑽進了車裏。
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
蘇玥這幾天一直在蘇言這裏,她的心情不好,不想去言家。
畢竟那邊一大家子人,每天其樂融融的,她不想去破壞氣氛。
坐在家裏,每天除了看小說就是看電視劇,但總是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下午四點多,蘇玥躺在搖椅上,胸口搭着一本翻開的書,她仰着頭。
金燦燦的陽光照進陽台,暖洋洋的,她哈欠連篇,睫毛濕漉漉的,可是卻睡不着。
一閉眼,腦海里就是明安晟。
從那天起,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他也沒有再打過電話給她。
‘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玥玥,我們結婚吧。’
前不久,前不久他還跟她十指緊扣,說永遠不會放開她的手。
前幾天,他還跟她那麼親密,要她嫁給他。
“明安晟,你就是個大騙子。”蘇玥忽然抓起放在胸前的書,用力的砸向陽台封閉窗戶。
鋼化玻璃‘咚’的一聲,很結實,沒有碎。
書掉到地上,蘇玥沒有理會。
她起身,一邊抹眼淚,一邊走到酒櫃前,彎腰打開柜子門。
蘇言是個很講究情調,很懂的享受生活的人,他到哪裏,都不忘備上幾瓶好久。
夜深人靜的時候,倒上一杯,聽着音樂品嘗。
蘇玥拿出來一瓶紅酒,打開。
然後窩在沙發上,仰起頭往嘴裏灌。
灌的太急,來不及咽下,鮮紅的液體從兩邊嘴角溢出,眼淚順着眼角流淌。
十七歲,他們十七歲就在一起了,不得已分開,現在又有了孩子。
他們又理所當然的走到了一起。
對,他們是理所當然啊……
“啊……”
一瓶酒,她一口氣喝了大半瓶,一口氣是在是憋不住了,拿開酒瓶,剛才灌進胃裏的紅酒,盡數噴出。
連帶她剛才喝的那一杯咖啡,也一起吐了出來。
酒瓶從手心裏滑下去,‘叮咚’一聲。
蘇玥沒管瓶子碎沒碎,伸手抓起一個抱枕,臉埋進去,放聲大哭起來。
以後他進遊樂場,牽的再也不是她的手,他和別的女人,和他的兒子,那副畫面,多溫馨,多完美。
心越痛,就越是控制不住的去想。
……
栩栩現在每天都跟言如生進公司,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又漸漸的做回了言如生秘書的工作。
一個星期的忙碌,她的心又‘野’了,在家裏再也閑不住了。
兩個孩子徹底丟給了慕麗和言偉宏。
喝完下午茶,栩栩窩在言如生辦公室的沙發上小歇了一會兒。
睜開眼,她目光第一個朝言如生的辦公桌方向看去。
言如生的座位上空空的,栩栩揉揉眼睛,目光四處掃了一眼,仍然不見言如生的身影。
她掀開改在身上的白色毛毯子,雙腳剛下地,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
門開之前沒有聽到敲門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栩栩抱着毯子靠在沙發上醞釀。
不出她意料,言如生高大的身影走進來,他的臉色陰沉。
栩栩皺眉疑惑的打量着他,“你怎麼了?”
“溫栩栩你還不知道吧?”
言如生關上辦公室的門,冷笑着走向栩栩。
他那笑容,充滿着諷刺,栩栩眉頭皺的更高了,“什麼?”
“你有外甥了。”言如生說著,冷笑一聲,‘呵’。
然後他彎腰在栩栩的身邊坐下,伸手端起桌上一杯已經涼了的開水,仰頭一口氣喝盡。
好像他很渴很窩火似的。
“啊……?”
外甥?她哪裏來的外甥?
栩栩眨了眨眼,一臉的迷茫,“什麼外甥?”
她沒姐姐沒妹妹,又沒小姑子大姑子,哦……不,有個小姑子,玥玥。
天!
栩栩想到什麼,張着嘴,瞪大雙眼,“蘇玥她……她……”
明安晟那傢伙不會這麼缺德吧,玥玥才十八歲,才上大一啊。
明安晟點頭,“是的,她晉級成后媽了。”
后媽?繞算栩栩腦子一向靈活,這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她伸手緊張的抓着明安晟的胳膊,“言如生,你把話說明白點,什麼晉級成后媽了?難不成明安晟在外面有了孩子?”
‘啪’
言如生忽然將手裏的瓷杯摔倒地上,杯子應聲而碎。
栩栩嚇了一跳,臉色嚇白了一瞬,她愣愣的看着言如生,“阿生……”
“是。”言如生怒不可歇,“他們家老頭子給他領回來一個四歲的兒子,白白胖胖的。”
栩栩驚叫,“什麼……?”
明安晟真的在外面有孩子了。
看言如生這麼生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一定是已經確定了。
“那玥玥呢?”反應過來,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蘇玥。
她這幾天一直在蘇言那裏,她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言如生說,“剛才問過蘇言了,一直在他那兒。”
說著他又惱火的扯扯領帶。
他之所以這麼憤怒,是知道明安晟和蘇玥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栩栩還有些楞,“是……是誰的?”
言如生說,“梅朵。”
“你是說……”栩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可思議的張着嘴巴,“梅朵生了明安晟的孩子?”
天!也就是說,梅朵當年走的時候懷孕了,她去國外生了孩子,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在國外把孩子撫養大了。
這也太狗血了。
“哼!”言如生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栩栩想到什麼,又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言如生說,“好幾天了,那老頭子太要臉,這件事情,他們家上上下下都對外瞞着,半句風聲都沒有對外透露。”
聞言,栩栩立馬起身,“我去找玥玥。”
丟下一句話,人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
這幾天,那小丫頭一直在蘇言那裏不回來,肯定有問題。
她放寒假了,每天在家裏閑着,她不無聊嗎?不想喵喵和咩咩嗎?
她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過。
一定有問題啊。
都怪她忙着工作,把她給忽略了。
栩栩一邊自責的想着,一邊朝電梯方向走去。
“溫栩栩。”
電梯門開了,栩栩抬腳剛要走進去,電梯裏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抬頭看進去。
“你們家蘇玥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
火一般的女子穿着火紅的毛衣,從電梯裏走出來,逮着栩栩就問。
她皺着眉頭,語氣里不乏真誠的關心。
栩栩皺眉疑惑,“什麼?”
蘇玥這幾天怎麼了……難道辛燕婷知道?
栩栩正猜測着,聽到辛燕婷說,“我那天去蘇言家看到她,眼睛哭腫的像被人揍了一樣,這幾天蘇言在公司,我經常聽到他給蘇玥打電話,好像怕她想不開似……”
辛燕婷的話還沒說完,栩栩着急的打斷她,“辛總,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話。”
她伸手,又摁了下電梯,剛關上的電梯門又開了。
她腳步飛快的走進去,然後立馬伸手摁關門鍵,將辛燕婷關在門外,她這才摁樓層。
眼睛哭腫的像被人揍了一樣……那天……
果然,果然有問題,蘇玥早就知道了明安晟和梅朵孩子的事情。
這傻丫頭,真是!
栩栩在心裏心疼的責備着蘇玥。
她到地下停車庫,開着言如生的座駕,火箭一般的速度開出了停車場,直奔蘇言家。
……
‘叮咚叮咚’
蘇玥哭着哭着睡著了,迷迷糊糊的聽到門鈴聲,她翻了個身,想爬起來,但是頭昏昏沉沉的,她又放棄了。
‘叮咚叮咚’
門鈴一而再再而三的響着,催命似的。
好像她不開門,她就不罷休一樣。
蘇玥只好爬起來,赤着腳,腳步顫顫巍巍的走到大門口,問都沒問,她便將大門打開。
“玥玥。”
一道熟悉親切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看着站在門外的人。
她揉揉紅腫的眼睛,本想揉去她哭過的痕迹,可是卻揉出了眼淚。
這世上,目前為止,栩栩是她最親切的人了。
“傻丫頭,有什麼事不知道跟三嫂說嗎?”栩栩看到蘇玥那一雙腫的像燈泡似的眼睛,眼圈也紅了起來。
心疼的責備了他一聲,她抬腳進門,伸手給了蘇玥一個擁抱。
她抱着她,手掌心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着。
那一刻,她多需要一個擁抱,一個能帶給她溫暖,帶給她安慰的擁抱。
蘇玥的身上散發著很濃很濃的酒味,栩栩聞到,雙手將她抱的更緊。
找不到話來安慰她,她一貫只信鼓勵。
她說:“沒什麼,都會過去的,你還小,咬一咬牙就過去了。”
只能過去。
她是絕對不會同意,讓她去給明安晟的孩子當后媽。
十八歲,多麼好的年華。
“嗯。”蘇玥點點頭,泣不成聲。
她鬆開栩栩,用雙手胡亂的抹着眼淚,可是淚水源源不絕,怎麼擦也擦不幹。
栩栩心疼的打量着她,幾天不見,她整個人瘦了一圈。
“你可以哭出來,沒關係。”栩栩抹着蘇玥的頭,鼓勵她哭,鼓勵她盡情的釋放情緒,“
蘇玥窩在栩栩的懷裏,哭了很久。
一直到沒有了眼淚。
四五天了,她夜裏偷偷的流過淚,白天沒人的時候她放聲大哭過。
但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哭的這麼痛快。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真的覺得,這樣痛快的哭一場之後,好多了。
栩栩圍着圍裙,把一片狼藉的茶几收拾乾淨了。
蘇玥洗了個臉,梳好了頭髮,從衛生間出來,雖然眼睛還紅腫的厲害,但收拾的乾淨了,讓人眼前一亮。
栩栩放下手裏的抹布,笑着迎上去,“我剛才打電話給你三哥了,他一會兒跟你哥一起過來,我做飯。”
蘇玥點頭,“好,我幫你。”
姑嫂兩相繼進了廚房。
把冰箱裏能利用的食材全都拿了出來。
蘇玥負責洗菜,栩栩負責切菜。
“三嫂,你切的土豆絲真丑。”蘇玥洗好了青菜,撈上來,看一眼正在土豆絲兒的栩栩,鄙視道。
栩栩笑,“這已經和好了,我以前還不會做飯呢。”
說著她放下手裏的菜刀,去炒鍋里的菜。
蘇玥好奇的問:“那你什麼時候會做菜的?”
“我學做飯是被你三哥給氣的。”栩栩憤憤的說著。
情不自禁陷入回憶中,嘴角不知不覺的翹了起來。
蘇玥在她的一旁問:“三哥怎麼氣你了?”
栩栩說,“他在B城上大學的時候,沒住學校宿舍,租的公寓,方佳音經常去獻殷勤,給他做菜,他可壞了,還總是把我喊着一起去。”
以前最傷她,她最不願意回想的大學時代,如今再想起來,提起來,她竟然這麼的風輕雲淡。
一點點悲傷,心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甚至……甚至還覺得有那麼一絲絲趣味。
蘇玥撇嘴,“你幹嘛要去,你可以不去啊。”
如果是她,她肯定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