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西梅花
這貓臉老太太既然如此需要童子血,那麼她一定要在這小學附近尋找獵物,並且不可能大範圍的跨區域移動,因為浪費時間呀!
當然那貓臉老太太肯定是想不到時間這一概念,畢竟殭屍是沒有智慧的,他們擁有的僅僅是殺戮的本能罷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這一帶遊盪,哪裏發生意外我都能第一時間趕到。
雖然範圍看起來很固定,可是這活兒誰干誰覺得苦逼,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哈爾濱真大呀!”
我這一天是走街串巷,日子過得好不辛苦,走着走着有些累了就靠着牆休息一會。
身體雖然在休息,我的眼睛可是沒有閑着,左看右看忽然看見一個小夥子蹲在那裏,嘴裏不知念叨着什麼。
發現我盯着他,他忽然大聲說了起來:“一物從來有一身,一身還有一乾坤。能知萬物備於我,肯把三才別立根。天向一中分造化,人於心上起經綸。仙人亦有兩般話,道不虛傳只在人。”
聽他說完我眼神都閃爍了暗罵道:“這人神經病啊!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神經病看起來年紀不太大,跟我應該差不多,他蹲在那裏我看不到他的長相,不過在我的面前任何男人都是醜男,那神經病還在嘟囔着:“一數坎兮二數坤,三震四巽數中分。五寄中宮六乾是,七兌八艮九離門。以南為上,坐南朝北,君臨天下。還是去南方吧!”
我看他自己躲在哪裏說這麼多胡話心裏也有點慌,於是直起身子便離開了這條小衚衕。
我看了看錶,時間還很早,我得繼續搜尋那貓臉老太太。我看了看方位決定去南邊看一看,“咦?我為什麼要南邊呢?想起來了,娘的!是那個神經病說的什麼,去南方吧。”
我嘆了口氣,南方就南方吧!我記得南邊是第一小學,沒記錯的話那個失蹤的孩子也是這所學校的。
經過這幾天的巡查,我對這一帶是非常的了解,所以沒過多久我就到了第一小學的門口。
我發現這附近確實有一點殘留的屍氣,不過非常的淡如果沒有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就在我仔細的觀察這屍氣的時候,忽然發覺一道黑影閃過,直接進去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裏面,我趕緊追了上去,因為我發現那黑影穿的就是黑色壽衣,一定是那貓臉老太太。
我趕緊追了過去,一斤小巷子發現那貓臉老太太正抓着一個小男孩兒,我趕緊拿出一張符咒扔在老太太身上:“急急如律令!破!”
那老太太吃痛扔下了小男孩兒,一下子竄到了牆上,一溜煙兒的消失不見了。
我趕緊跑到小男孩兒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他仍然昏迷不醒,我覺得應該是嚇到了。
在我看着這小男孩兒的時候,我注意到上午那個神經病男又蹲在旁邊,我就納悶兒了,為什麼到哪裏都能碰到他。轉念一想:“今天上午他好像說什麼去南邊,難道…”
就在我琢磨的時候,那傢伙居然站起來轉過身子面向了我,他大概二十齣頭,面相有一點兒猥瑣,乍一看就像那種不學好混社會的小混混,去小學門口問小學生借錢的那種人。
他看着我笑了笑說:“白芥,幸會!幸會!”
我一愣警惕的問道:“你認識我?你是什麼人?”
只見他的笑容更加猥瑣了,我真的有一種衝上去揍他的衝動,他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
“哦!”聽他說這些屁話,我直接轉身便要走,他趕緊跑過來拉住我說:“白哥,白哥,我叫張亞坤。”
我轉過身看着他:“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說:“我的目的其實跟你一樣,就是要幹掉那貓臉老太太。”
我點了點頭說:“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而且今天上午你好像還指出了貓臉老太太的位置。”
聽我這麼一說,他滿臉自豪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我冷冷的說:“你再笑我走了。”
他趕緊停了下來並且伸出右手捻了兩下手指說:“我是算出來的。”
我驚奇道:“算出來的?真有這麼神奇?”
他點了點頭正色道:“沒錯,就是算出來的,我所用的是《梅花易數》。”
我搖了搖頭說:“沒聽過呀!”
他臉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說:“沒聽過?不可能吧!咱們這個圈子裏不是流傳着南毛氏、北出馬、東奇門、西梅花么?”
我淡淡的說:“只聽過前面兩句…”
他也無奈了,“好,好吧!”
我說:“沒關係,這回我就全聽過了。我們…”
他忽然說:“我們快躲起來…”於是便拉着我直接鑽進了旁邊的衚衕里。
我納悶兒的問:“怎麼了?”他讓我看一看外邊,我偷偷的探出頭,原來是那小孩兒的媽媽帶着幾個警察找到了這裏,要是我們還留在那,恐怕現在已經被帶去警察局問話了。
我回頭上下打量着他,他雙手環在胸前說:“我對男人沒興趣。”
我呸了一口說:“老子對你也沒興趣,我只是覺得你小子雖然看起來弔兒郎當的,還是有一點兒真本事的。”
他得意的說:“切!那當然了!”
我又說:“那你算算這貓臉老太太又跑哪去了。”
他蹲在地上拿了一個小棍兒畫了起來,沒過多久便站起來說:“明天中午還是這裏。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一定要將它一舉拿下。”
我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們就明天再來!”
說完我轉身便要離開,張亞坤趕緊拉住我說:“白哥,你看你怎麼急性子呢!你也沒地方住。走,去我那!”
我問道:“去你那?”
他點頭道:“我在這附近開了一家天一館,走咱們一起回去。”
我們倆在去天一館的路上我問他:“你是李天一的粉絲么?”
他搖了搖頭說:“那小子在蹲號子,我怎麼可能是他粉絲。”
我說:“那怎麼叫天一館。”
他無奈的說:“大哥呀!這是天人合一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沒繼續說下去,因為確實有點小尷尬。
走了大概半個鐘頭,他帶我來到了一個小商服的門前,我抬頭一看牌匾上是用狂草寫的三個字“天一館”,我不僅感嘆道:“這字是真草啊!草啊!草!”
張亞坤笑着說:“哈哈!一般一般,這字是出於本人之手,見笑了!”
我也無話可說了,他帶我進了門。一進去便是三清的雕像,我畢竟是修道之人,見到三清哪有不拜之理。
我拜了三下隨後看向其他的地方,張亞坤走過來給我介紹道:“我們天一館主要業務是算卦,順帶着賣賣護身符和神像啥的,要是錢給的足,抓鬼的事兒我也干!”
我看着他說:“不是吧!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會抓鬼的人啊!”
他笑了笑說:“哎呀!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鬼呀!八成以上的人都是自己嚇自己,我過去隨便裝裝樣子幾萬塊就到手了,何樂而不為呢?”
我不禁豎起了大拇指:“牛!你簡直是賭神,萬一遇到一個真鬼,你不是翹辮子了。”
“你看看你,你這話說的,忘了咱是幹啥的了?”說著他又舉起右手捻了兩下。
“我真是服了你了,想的還挺周全!”我心想:“這人還有點兒意思。”
他笑的很燦爛,我又問:“你們天一館有多少人啊!”
他一聽便拍了拍手,然後走到我的面前說:“天一館全體員工向您問好!”
我瞪大眼睛說:“就你一個?”
他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這年代有真本事的請不到,沒本事的請來也沒用,所以一直都是我自己在干,不過呢!”
我問:“不過什麼?”
“嘿嘿!白哥,您的本事這麼大,不如…”
“別打我的主意啊!我還得上學呢!”我趕緊拒絕。
他說:“別呀!你聽我說,平時你就在學校獃著,有生意我再找你,賺的錢咱們倆五五開!怎麼樣?”
我心裏盤算了一下,覺得這買賣還挺划算,再者說若是我拒絕了,他遇到麻煩還得來求我,我肯定得答應,那樣連錢都賺不到。
我說:“既然這樣,看在你我有緣,我就答應你吧!”
他很是興奮說:“白哥!你真是牛逼,我這就拿酒去。”說著,他就飛一般的跑到裏屋拿出了兩個杯子。
又對我說:“白哥,以茶代酒吧!家裏沒酒了。”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倒了兩杯茶,我倆拿起杯子,他說:“白哥!今日我倆相遇,那就是上天的安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哥,我就是你親弟。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來!干一個!”
我心想:“這小子怎麼沒喝就多了?”我倆碰了一下杯子,隨後將茶水一飲而盡。他淡淡的說:“好酒!”
我苦着臉說:“你這茶水有點酸了啊!”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的確放的有點久了,一會我再去買點兒新鮮的。”
我又想起一個問題:“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抓貓臉老太太,你根本不會抓鬼。”
他一愣隨後笑道:“為了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