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個嬌?
今天是鹿辭的第一場戲,劇組裏大部分人都沒有親眼見過鹿辭的演技,所以對她頂替陳璐拿下女二,頗有微詞,只是礙於導演在那,不好表露罷了。
鹿辭自然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今天,她必須要博一個開堂彩。
然而,這個想法在導演告知她今天要演哪場戲的時候,瞬間被她拋於腦後。
“昨天那場演的不錯,今天再來一次。”白樺興沖沖的說著。
“導演……”想到昨天試鏡的時候和遲霜親密的接觸,鹿辭腿抖了一下,那還只是試一個片段,今天正式拍攝,還不知道要拍多少次……
“怎麼?”
“我……今天狀態可能不太行,這段戲能不能明天再拍?我不是還有很多自己單獨的戲份嗎?可以先……”鹿辭說完,瞧見導演面色不善。
“我要不要再給你翻翻黃曆,挑個好日子?”
“……”鹿辭薄唇輕輕抿住,悄悄抬手拽住了導演的袖口,輕輕晃了晃。
“幹啥呢?”導演瞧她這樣,眼皮一跳。
“真的狀態不行……”
“怎麼不行?你是演員,要隨時隨地都能入戲。”導演說完,左右看了看,往前走了一步,湊到她耳邊,“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你呢,別給我丟人!”
“我……”
鹿辭沉默半晌,環顧了一圈,把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遲霜身上。
一路小跑着過去,“遲老師?”
遲霜早就注意到她了,見她跑過來找自己,唇角不經意的浮現出一絲淺笑,但一瞬間便壓下去了。
“有事?”
“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遲霜往周圍看了一眼,抬步走向一旁休息用的帳篷。
鹿辭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等她進來了,遲霜把帳簾放下,“說吧。”
“我今天狀態不太好,你能不能幫我跟導演說說,那場親密的戲,明天再拍?”
遲霜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輕笑了一下,“可以啊。”
鹿辭剛要鬆口氣,瞧見遲霜抬起手,輕輕撫着頸部。
“但是我脖子疼。”
“……”鹿辭啞然,她就知道她沒這麼好心!
沉默了一會,“晚上回去我幫你擦藥。”鹿辭不情不願的說著。
“好啊。誒喲,手也疼,早上拉韁繩的時候扭着了。”
“……”得寸進尺!
“我……晚上給你揉。”
遲霜眉眼一彎,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你剛才,對導演撒嬌了。”
“!?”鹿辭深吸一口氣,求人辦事可太難了,她再也不求人了!
抓着遲霜的袖口,使勁晃了晃。
“好了吧?”
“只能是盡量,要是導演不同意……”遲霜話還沒說完,看見鹿辭露出了很兇的表情,立馬一聲輕笑,“好了,我去說說。”
鹿辭扒着帳篷,探了個頭往外看。
因為離得太遠,她聽不見遲霜和導演說了什麼,只看到導演看上去十分不滿,應該是數落了她幾句,遲霜點了點頭,衝著導演鞠了一躬,像是在道歉。
看到遲霜彎下身子的那一刻,鹿辭突然覺得心裏很酸,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壓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難受。
遲霜掀簾進帳,“好了,說好了,那段戲明天再拍,今天先拍其他的戲份。”
“你跟她說了什麼?”鹿辭問。
“我說,你咬人太疼了,我害怕。”
“……”
遲霜看了她一會,見她突然後退了一步,也沒有多問,“去吧,去化妝吧。”
“嗯。”
對於遲霜對自己奇怪舉動避而不談的事,鹿辭覺得很驚訝,又回想了一下早上,她教自己騎馬的時候,也是有意和自己保持了一點距離,沒有特別過於親密的接觸,奇怪,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
鹿辭上完了妝,換上戲服,從帳篷出來的時候,毫不保留的釋放着自己的氣場。
白樺本來還十分不滿,但看到鹿辭掀簾出來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像是看到了阿沁走了出來,立馬把所有不滿都壓了下去,走過去仔細打量鹿辭。
“你以前演過這種女王的角色嗎?”白樺問。
“演過、呃,沒,沒演過。”
“氣質真不錯,以後可以往這條路走走,別老演些傻白甜的偶像劇。”
“好。”
“來,給你講講戲,這段是你等着襄國的士兵把阿寧送過來的戲,結果當你看到她們是用囚車把人送來的時候,很生氣,就把那些人都殺了。”
“這裏有兩個情緒的轉變,等着心上人出現的喜悅,和看着心上人受辱的憤恨,還有一點,阿沁這個人,對待愛情是瘋魔的,你的情緒可以轉變的很快,不用給的太細緻。”
“好,我明白。”鹿辭點點頭,走到一旁去找感覺。
不多時,遲霜也換上了戲服,上完了妝,出來的時候,引得工作人員連連驚叫。
鹿辭順着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在心底一聲輕呼。
遲霜穿着素色的長裙,裙上做了些臟污,還有點點斑駁的血跡,她長發披散着,臉色有些灰白,走起路來都輕輕緩緩的,如弱柳扶風,有一種懨懨的病態感,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呵,看看這群餓狼們。”白樺瞥了一眼那群沒出息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的看着遲霜,眼睛都冒綠光了,這要是沒人管着,這幫傢伙還不得撲上去把遲霜吃了?
“你們給我差不多點。”白樺走過去,幫遲霜理了理衣服,把衣衫稍微理亂了些。
“嗯,真不錯,來吧,各部門準備。”
導演話音剛落,群演們就跑到了草地上站好。
道具師拉來了一輛囚車,遲霜很主動的鑽了進去,乖巧坐好。
她往後靠了靠,斜倚着木板,戴上了鐐銬,閉着眼睛找了找感覺。
鹿辭也站在一群士兵前,深吸了兩口氣。
攝像師把鏡頭對了過去,白樺從監視器里看了看兩人的狀態,遠程指點了遲霜幾句。
遲霜依言重新調整了姿勢,讓自己顯得更柔弱些。
白樺看了一會,還是覺得有點不到位,便走了過去,幫她把領口往外翻了翻,末了,乾脆把她的衣領往下拽了拽,露出白皙的脖頸。
遲霜趕忙抬手想制止,都沒來得及。
“誒?”白樺一皺眉,“你這怎麼還有一塊紅痕?”指着遲霜的脖頸上那上下排列着的兩塊醒目的紅痕。
遲霜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鹿辭,沉默了一瞬,“她……昨天咬了兩口。”
???
你告我黑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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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霜:嗯?不是你咬的?
鹿辭:……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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