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要我捐肝給誰?
安暖看到了捐肝同意書的幾個大字的時候,她的身子再次地怔住了。
“你要我捐肝給誰?”她顫着聲音問道。
“桐桐。”
安暖的心頭猛地一縮,心頭思緒紛雜,“你要我捐肝給她?”
季澤昕淡漠地回答道:“我找遍了全球,找到了幾個人跟她稀有血型一樣,只有你是最合適捐給她。”
安暖難以置信地凝眸,季澤昕居然為了他前任的未婚妻,他居然找遍了全球尋找肝臟?
他為了於心桐跟她離婚?
他為了於心桐讓她捐肝。
季澤昕看着安暖發發獃,他冷哼了一聲,“安暖,如果兩年前不是你在爺爺面前亂說,桐桐會離開我嗎?桐桐的肝臟有問題都是你害的!你有義務捐肝給她。”
安暖的身子一僵,她的心彷彿在一瞬間跌入了深淵。
季澤昕沒聽見她出聲,又說:“我不會讓你白白地做了捐肝手術,我會把孤兒院的地皮轉讓給你。”
安暖的心頭扯得生疼,她心頭暗暗地諷刺着:這是等價交換嗎?
她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自然不會不同意?
可是不管她同意或者不同意,依靠季澤昕的個性,他一定會讓她同意。
可是她心不甘心地,“我要是不同意呢!”
季澤昕回眸,一道冷冽的視線射到了她的身上。
“安暖,孤兒院那些孩子何去何從了?你不可能置於他們不顧吧?”
又是孤兒院的孩子們。
果然季澤昕成功地抓住了她的弱點!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肝臟適合她?”
季澤昕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本來他不想說,不過還是說了,“不久之前。”
同時安暖想明白了季澤昕根本就是早有預備了,只是她天真生活在幻想當中。
“好,我答應了。”她哽咽道。
季澤昕的視線一瞥,冷漠地催促:“簽字。”
安暖只能逼着自己不要流淚,可是她的手還是止不住顫抖。
當她寫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季澤昕滿意地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他沒有說話,就直接拿走了捐肝同意書。
“我們什麼時候領取離婚證?”
“你放心好了,我時時刻刻都想跟你離婚,只不過我的律師在國外出差,不能馬上回來,等離婚的程序走完,我們就把離婚證給領了。”、
他的聲音一落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暖的心再一次被重重地一擊,原來他結婚的那天開始,他就已經策劃了離婚了。
季澤昕下去沒多久,門口響起李嬸的聲音,“少奶奶,少爺讓你下去。”
安暖心情不佳,可不想下去。
她搖頭,“我不去。”
李嬸一臉擔心地望着安暖,說道“少奶奶,你還是下去一趟吧。少爺帶了個女人回來。”
“女人!”安暖驚呼了一聲。
李嬸點點頭,“是的,少爺真的是太過分了,你說他怎麼可以這麼胡來了。要是讓季老知道,這……”
“好,我馬上就下去。”
安暖快速地把自己裝扮了一下,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深閨怨婦。
她又卸掉了妝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了一樓的客廳。
可是當她看到了季澤昕身邊的女孩子,驚呆住了。
安暖心想着這個女孩子就是於心桐吧!怎麼跟她有幾分的相似?
於心桐的面色慘白,卻有一種病態的美,讓人看着就覺得憐惜。
她還是強顏歡笑,打了招呼,“你好!”
季澤昕沒有望向安暖,而是一道森冷的聲音卻溢了出來,“安暖,兩年前,你在爺爺面前說了桐桐的壞話,你讓桐桐在外國外吃苦,你該給桐桐一個道歉。”
安暖的心一抖,原來季澤昕是想讓她給於心桐道歉?
可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怎麼道歉?
“澤昕,我根本就沒有在爺爺面前說桐桐的壞話,我怎麼道歉?”
於心桐微微地一笑,虛弱地說道:“澤昕,你不要為難暖暖了,暖暖估計只是一時糊塗罷了,當時可能是我聽錯了呢!”
安暖無力地哼了一聲,於心桐這話不就是擺明她說過了。
她狠狠地斜視了於心桐一眼,“於心桐,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於心桐身子一顫,躲到了季澤昕的懷中,“嗚嗚嗚……”
季澤昕輕輕拍着於心桐的背部,柔聲安慰道:“好了,桐桐,你不要怕她,我替討回公道!”
安暖驚詫地呆住了,看着季澤昕那麼寶貝於心桐,她的心一點一滴在滴血。
季澤昕的眼底閃過一道陰鷙,冷聲說道:“安暖,道歉!”
安暖這才回神過來,想到了季澤昕根本就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他不去調查清楚就讓她道歉。
“憑什麼她說的都是對的!兩年前的事情也讓我背鍋!”
“因為我相信她!道歉!”季澤昕再一次地呵斥了一聲。
下一秒,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要是不道歉也行,那麼就讓孤兒院替你道歉!”
安暖心下一片的刺痛,可是想到了孤兒院的孩子們,她卻只能忍下了這份屈辱。
“好,我道歉!”
於心桐假意地勸說,“算了,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
季澤昕冷漠地瞥了安暖一眼,厲聲說道:“還不道歉。”
“對不起,於小姐。”
“不夠誠意!”
安暖的心頭抽痛,她的眼睛一酸,覺得自己眼淚都快奪眶而出了。可是她只能強忍着:“於小姐,我對不起你,兩年前我不該在爺爺面前說你的不是,讓爺爺誤會了你,我請你原諒我吧。”
“好了,我原諒你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安暖嗤笑了一聲,“不用了,我這個人不喜歡交朋友。”
她立即轉身離開,可是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背後響起了季澤昕的聲音,“安暖,收拾你的行李到客房,主卧留給桐桐。”
安暖愣了一下,心想着季澤昕需要這麼羞辱她嗎?
她忍着痛,點頭說道:“好。”
她把行李箱拉到了客房,正準備擺放了物品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道虛弱的聲音,“安暖,你好。”
她暗暗地想着於心桐這種白蓮花找她估計沒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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