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回京城參觀書院

第809章 回京城參觀書院

“好了,我都不生氣,你氣什麼?”冉輕拉着厲明鐸輕笑道。

她其實也不是不生氣的。

任誰被人那樣辱罵,心裏都會不好受。

只不過在厲明鐸說了那些話之後,先前的委屈難受便瞬間煙消雲散了。

此時還有心情來安慰厲明鐸。

厲明鐸轉過臉,見她臉上溫婉的笑着,似乎半分不在意放在他母親的那些言辭難以入耳的話,心底疼惜愧疚更甚。

粗糲的手指輕輕撫上冉輕柔嫩的面頰,“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冉輕搖搖頭,“我這樣的出身,原本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嫁個好人家男子為妻的。能夠嫁給你,對我來說已經是天賜了,不過幾句不大好聽的話罷了,算不得什麼。況且沒能為你開枝散葉,這也是事實。”

她越是這樣說,厲明鐸心中反而越是愧疚。

想起她以前一個人時,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現如今,與他成婚之後,反而要遭受這樣的凌辱。而她從未與他說過這些。

若不是今日回來得早些,又怎會知道她在母親那裏過得是這樣的日子。

像是呵護珍寶一般,雙手捧着冉輕的臉頰,輕吻了上去。

這樣溫情柔軟的吻,是冉輕以前從未在他身上體驗過的。

與以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下意識的閉上雙眸,眼睫輕顫,微微仰頭,任由厲明鐸在她臉上一下又一下的親吻着。

雙手揪住他的衣袖,想用力,卻又覺得軟的厲害。

厲明鐸似察覺到她的情動,環住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將人提上了些。

之後分開她的雙腿,抱着人便往內室走去。

冉輕期間一直未曾睜眼,只是臉上燙的厲害,就連耳根,也跟着滾燙。

抓着厲明鐸衣衫的手,差點無力的鬆開。

厲明鐸腳步穩健,走動時,視線也一直落在冉輕身上。

察覺到她通紅的耳根,不由輕聲一笑。

低啞的嗓音,從胸腔發出,聽的人心尖悸動。

冉輕的臉更紅了,眼睛卻還未睜開,只暗自探手在厲明鐸腰上掐了一下。

只是厲明鐸腰際最是敏感,這一掐之下,他身體瞬間僵硬,眸中的神色風起雲湧。

終於,二人落在了床上。

之前的溫柔輕軟,此時已成了狂風驟雨,便是屋外逐漸上升的月光,聽見這一陣動靜也羞澀的躲進了雲層。

-

半年後。

溫小六和謝金科準備回京。

大老爺和大太太要在金陵守制,所以不能跟他們一起。

出發那日,一家人都出來相送。

大太太和大老爺爭相抱着安安不肯撒手。

“你這人,不是說出府就給我抱的嗎,怎麼不撒手?”謝大老爺伸着手要去抱安安,臉上是對妻子不滿的嘟囔。

謝大太太側身往旁邊一躲,避開了丈夫的雙手。

“你沒看見安安正打哈欠呢?一會你抱過去把他吵醒了怎麼辦?”

謝大老爺看着因為起來太早,迷迷糊糊有些犯困的孫子,也心疼不已。

雖然不高興,但沒有再多說什麼。

只看着孩子軟萌的臉,眼裏全是不舍。

溫小六那邊,跟謝府眾人道完別,便準備過來將孩子抱上馬車。

“娘,我們要走了。”溫小六輕聲提醒道。

謝大太太視線從孫子臉上挪向溫小六,雖然不舍,還是將人遞給了走過來的謝金科。

“家裏出了這樣的事,孩子的周歲怕是辦不了了,我們也不能去。到時候抓周的東西我會給安安準備好,抓了什麼東西,你們可要記得寫信回來告訴我們。”大太太看着謝金科說了幾句之後又看向溫小六。

“您放心,我知道的。”溫小六道。

她回去之後打算給安安做一個成長畫冊。

也不用請畫師過來,而是打算自己每日抽出一個時辰來,將孩子的動態變化畫下來。

到時候積攢的多了,就可以寄回來給謝大太太和大老爺他們,也算是一解見不到孫子的思念吧。

上了馬車之後,溫小六撩開車簾,看着一路跟着的大太太和大老爺,眼眶含淚,不舍的揮手,直到看不見人了,這才放下帘子去。

孩子被謝金科抱着,此時已經睡着。

圓嘟嘟的臉,又白又嫩,不過才半歲多,睫羽卻比一般的成年人還要長,又濃又密,襯的膚色更加嬌嫩雪白。

孩子還小,看不出長得像誰。

但眼睛大,嘴唇紅潤,皮膚又好,一看就知日後長相不會差的。

謝金科心內柔軟一片。

將孩子細心安置在車內的榻上之後,坐到溫小六身側,將人攬進懷中,輕撫她的脊背,無聲安慰着她。

溫小六靠在他身上,神情有些懨懨,也不說話。

她是真的將謝大太太和謝大老爺當做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所以明明嫁給謝金科已經三年多,但與謝家人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還是感情很好。

只是剛才看着公公婆婆已然半白的頭髮,他們作為子女兒媳,卻不能在身邊盡孝,心中覺得有些愧疚。

謝金科知道她是心中不舍,親了親她的唇角道:“等安安周歲之後,我再送你們回來住些日子。”

溫小六有些驚訝的抬頭,“那金科哥哥你呢?”

他們回金陵了,那京城的宅子豈不是就只有金科哥哥一人,那怎麼行。

“我留在京城。”謝金科道。

溫小六有些狐疑的看着他,見他面色似乎並不是在說笑,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真的?”

謝金科見她如此不信任自己的樣子,忍不住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好笑道:“此事我騙你做什麼?”

溫小六摸着額頭,心情似乎比方才好了許多,臉上表情也鬆快了些。

一路不緊不慢的趕路,到了京城已經三月。

溫小六才歇息兩日,李大姑娘就上門了。

書院那邊因為溫小六沒回來,所以就算已經完工,卻也還沒有正式還是招收學生。

就連皇上,都已經問了好幾回,溫小六什麼時候回京。

所以李大姑娘在知道他們回來之後,只在家等了一日,第二日,便上門了。

“書院那邊,先生們基本上都已經陸續住進去了,只不過報名了的學生我還沒通知她們具體的開課時間,所以這件事還得儘快定下來才是。”李大姑娘面上有些着急道。

溫小六也知道因為自己,這件事的節奏被打亂了。

所以當下也不推脫,“既然這樣,那我們便先去書院看一看,然後再定入學時間。”

李大姑娘忙點頭答應。

溫小六又讓管家去通知韓先生一聲,自己與李大姑娘又坐了一會,便往書院去。

二人同乘一輛馬車。

馬車上,二人一路都沒怎麼開口,似乎都明白對方此時激動又期待的心情。

馬車行駛出城,甚至不用特地去問書院在哪個方向,只沿着那鋪好的石板路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書院的大門處。

“少奶奶,到了。”車夫的聲音傳來,溫小六和李姑娘下了馬車。

入目即是巍峨聳立的山門。

門前分別立着石獅,刀工精細,漂亮且威武。

山門上的匾額,用的是上好的烏木,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知仁書院,是皇上御賜的名字以及親筆所題的字。

書院的名字取自《論語》:人之過也,各於其黨。觀過,斯知仁矣。

意在希望在書院內的學生們,知仁德,明是非,為良善,並不因這書院乃為女子開設就有所偏頗,或是一味要求以女德行事。

李姑娘看着那匾額,久久沒有言語。

眼眶中似有晶瑩閃爍,唇角卻掛着一抹像是期待許久之後舒然的笑。

溫小六微微側頭,看着李姑娘的模樣,不由微笑。

春日的溫度還有些涼,落在青石板上的腳掌,似乎也有涼意上涌。

但落在身上的暖陽,卻將這一抹寒意驅散,由內而外的覺得溫暖。

不過一會,書院的朱漆大門被人拉開,裏面的人,一襲直綴長衫,頭上帶着巾子,一副書生打扮。

“少奶奶,李姑娘,你們來了。”原來卻是等在書院內的韓先生。

知仁書院由韓先生一手監管督促建造起來,且圖紙也是他親自繪製。

若論對書院的了解,無人能及韓先生。

今日的參觀,自然也由韓先生帶領。

只是韓先生乃一外男,又有李姑娘這名閨閣女子在,所以他們便請了工部的白師傅一起。

“縣主,李姑娘。”白師傅微微施禮道。

“韓先生、白師傅。”

溫小六和李姑娘上前與二人見禮。

“上一次來,雖然已經有了些許準備,但這次看到書院這般威嚴宏壯的樣子,還是讓人覺得震撼不已。幾位師傅辛苦了。”溫小六神色感慨間,帶着微微的肅穆。

她不大懂建造之事,在書院畫圖稿之初也不過是提了些許自己的想法。

而今將她心底那些想法實現的,卻是這些看似名不見經傳的工匠師傅們。

“縣主客氣了。這書院能修建成如今這般模樣,若說辛苦,那些工人們才是真的辛苦,我等不過做些指導罷了,算不得辛苦。”韓師傅謙遜道。

“韓師傅說得不錯。這蓋房子,最辛苦的還是工人,不論是烈日當空,還是颳風下雨,該上工都得上工,實屬不易。”

工部的工匠,大多都是貧苦出身,所以他們最能了解底層百姓的生活。

自然對於他們的辛苦也知道一二。

所以這話說的自然,並沒有半分虛偽。

溫小六聞言點點頭,“二位師傅說得不錯,所以我打算在書院開學前,直接在這書院內辦一次流水席,也算是讓大家提前替即將入學的學生們暖房了,不知二位覺得如何?”

韓師傅和白師傅對視一眼,有些遲疑。

“不瞞縣主說,請來的工匠們並不都是京城人士,且這書院已經完工近兩月,大多工匠都已回家,若想將所有人都召集過來,怕是有些困難。”白師傅道。

溫小六眉頭微皺,“如此說來,倒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了。”

“這樣吧,書院建造的我很滿意,這一年多的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既然不能請大家吃頓便飯,不如一人賞些銀兩吧,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縣主仁德,老朽便在這裏替那些工匠們感謝縣主的賞。”

對於那些工匠們來說,自然是賞的銀兩來的更加實際。

溫小六微笑起來,吩咐身後的白露一聲,便抬步往前。

書院進門就是一塊與北辰書院差不多大的影壁,上面雕刻着孔子與學生交談的場景。

細細看過去,既有學而篇、鄉黨篇,也有為政篇。

繞過影壁,進了前院,是一塊鋪了青石地板的空地。空間很大,能夠容納上千人。

這是溫小六在建造之初就要求的。

而這個地方,正是溫小六日後為書院需要宣報全校皆知的重大事宜時使用的場地。

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用途,則是每日讓學生們在這個場地集合,跟着先生做一套強身健體的體操。

因為這個,學校的統一服飾也不是其他書院那樣的直綴長衫,而是方便的短褐。

不過書院很開明,除了平日裏大課時需要統一穿短褐,但高年級的其他專業學生,只需穿自己本專業服飾即可。

走過前院之後,再往前便是書院的正殿。

正殿是專門用來進行大型講學或是舉辦一些重大活動的,修建的很寬敞明亮。

屋子與辟雍殿不一樣,沒有那麼威嚴肅穆。

屋檐不算很高,掛着約四丈寬的珠簾,珠簾上畫著青綠山水畫,風雅脫俗。

檐角還掛着四串風鈴,清風拂過,叮噹作響,清脆動聽。

順着廊檐進去,屋內擺放着近百張桌子,而在屋內最前方,則是一座將近十丈長的檯子。

檯子上放着一張桌案,上面筆墨紙硯皆是俱全的。

案上左上角還擺放着一個插了一支梅花的龍泉青瓷觀音瓶。

溫小六和李姑娘參觀了一會,在白師傅和韓先生的解說下,對這間屋子的整體建造意義也有了大致了解。

二人都很滿意的點頭,這才繼續往前。

書院按照以主院為中軸線,其他院落從兩側分佈的格局建造,看起來很規整。

因為書院比較大,溫小六之前便讓韓先生做了一個書院等比例縮小的地圖出來。

各院內都有一個,就立在院門處,這樣也方便日後大家因為找不到自己上課的教室而浪費時間。

“桃花開了。”溫小六指着主路栽種的桃樹笑道。

這桃樹,是韓先生讓人將先前那處野生桃樹移栽過來的。

路的兩側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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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是現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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