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災難連連的魔葯課
以撲食的姿態竄出了教室,醫院的路對於我來說是跟回宿舍一樣熟——沒有人跟着我一起出來,他們必須留下來把試劑做出來。我用盡我吃奶的力氣忍住把自己的衣服剝掉的衝動終於到達了醫院,醫院的主管龐弗雷女士接待了我。當她知道我是從魔葯課直接過來的時候,略顯疑惑的問了我一句:斯內普教授不是能夠處理嗎?你怎麼不請他幫你呢。
我愣了一下,當時因為全身太癢了我沒有想到我的一見鍾情的人就是魔藥學的專家,現在想來下意識不想他幫我治療也許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龐弗雷女士檢查之後得出了結論,原來我重生的這具身體的皮膚對發癢草劑會產生過敏的癥狀,不過不是很嚴重,只有接觸到高密度的草劑提純液時癥狀才會很明顯,如果只是普通發癢草劑,摸一下最多就是跟被蚊子叮一下差不多,也不會有後遺症。
看我沒什麼大問題,龐弗雷女士給了我一瓶藥膏讓我自己回去擦拭兩次就可以恢復完整的皮膚了,至於為什麼不使用魔法讓我更加快速的恢復——龐弗雷女士的回答是“沒有必要”,她說要合理利用所有資源,巫師們的魔法也是有限度的。用我的話來總結就是:殺雞焉用牛刀。
拿着藥膏回到魔葯課的教室,正好是課間休息的時間。赫敏和羅恩關心我的傷勢,我就把要擦藥膏的事情跟他們講了一下,順便可以拜託羅恩到時候幫我擦一些我夠不着的傷口——為了止癢我曾經在走廊的牆壁上蹭了一會兒,弄得衣服都破了兩個洞。這個時候就聽到一個充滿嘲弄語氣的聲音對我說道:“原來波特小子喜歡露背裝~”
混着一片哈哈的大笑聲,不用說,這種目空一切的聲音除了德科拉.馬爾福以外我暫時想不到第二個人。
赫敏立刻反應過來,晃着魔杖對我的露背裝進行了修復,我覺得後背溫暖了一下然後就聽到赫敏對我說“好了”,羅恩已經站在我的另一邊衝著小馬爾福幫我反駁。可惜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吵過架的經驗,他並不清楚現在他所說的話等於給小馬爾福製造更多的笑料。
“上課的鐘聲對於你們來說是擺設嗎!還是說你們的耳朵才是擺設?!”
斯內普的聲音自講台那方清晰的傳進耳朵里。
立刻之間圍觀的同學都做鳥散,羅恩為我憤憤不平,赫敏怎是想笑卻不敢笑出來的樣子。估計是剛才給我弄衣服的時候看到那種狀況覺得可笑吧。我撓撓頭,作出什麼不好意思的表情。心裏卻想着等一下一定要整一下小馬爾福,至少要他知道我不適合那麼好惹的人。
這一堂魔葯課就要結束,看來還算比較順利,除了納威的坩堝發生了兩次爆炸以外其他都還好。我一直都在觀察斯內普的行蹤,等他從斯萊特林的學生那裏走到格蘭芬多這邊檢查魔葯的成果時,他的整個人是背對着我的,這樣一來,我的時機就到了。
站到羅恩的一側,利用視線角度盡量擋住我的動作,我舉起魔杖,對着小馬爾福,無聲的念了一句咒語,“砰!”的一聲,我聽見自旁邊傳來的巨響聲,這個時候我的咒語剛好擊中小馬爾福的右肩。
一股滾燙的熱流在我的後背折磨我的痛覺神經,還好及時收起了魔杖,才不至於在倒下去的時候被人發現我的舉動——這是納威的坩堝第三次爆炸了,我真無法想像最多還有兩分鐘就可以下課的時候怎麼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幾乎就要懷疑是不是我今天行大運行過頭了。
小馬爾福就在我倒下去的同時尖叫出聲,我勉力抬起頭看了他那邊一眼,他已經跪下去,右肩膀處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和籃球一般大笑的包鼓出來,看起來醜死了。
我總算是出了這口氣:讓小馬爾福在人前出醜了——他是那麼喜歡自己的面子,總以為自己很高貴很了不起似的,整天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在那裏擺着,我當初看原著的時候我就想,你不就是長的好看點身家豐厚點爹媽有點錢順帶有點權嗎?生命是平等的,最主要的是,我最不爽的是你老想着要壓迫小爺,就算是壓迫,也該是小爺我壓迫你好伐?
斯內普這次真的是急匆匆的奔到小馬爾福的身邊,我痛的眼睛睜不太開看不清楚,只是覺得小馬爾福身上的包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消失下去,瞬間似的就不見了蹤影。赫敏和羅恩跟我一樣都被高溫的液體濺到身上,跟我一樣哎呦哎呦的叫喚。我一邊叫喚一邊把眼睛移開斯內普的身影,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點不正常了。不過,我總算已經想到為什麼剛才沒有問斯內普幫忙的深層次理由,應該就是我不想承他的情太多。主要是我害怕欠他的東西多了,就沒法快刀斬亂麻。
一天兩次進入醫院,龐弗雷女士的臉看起來臭烘烘的,給我們治療的時候不止一次說了要讓斯內普一定注意規則之類的話。我趴在床上把頭側着安放在枕頭上,扭着脖子看着一邊的羅恩呲牙咧嘴的叫喚,就覺得好笑,笑了會兒又無聊起來,因為治療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我乾脆就閉上眼睛睡覺。迷迷糊糊間竟然做了一個奇詭的夢——我竟然夢到斯內普忽然這個時候走進醫院,他的表情比在教室的時候還要陰沉。
我看着他徑直走到我的床位邊站定,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那種高壓的氣勢讓我有一種回到大老闆的辦公室等待挨批的錯覺。
“高爾說他看見你對德科拉.馬爾福揮魔杖。”斯內普的話是在陳述事實而不是一個疑問句,這表示他已經確定了我的罪行。
我誠惶誠恐的回答:“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把魔杖拿出來對我們的坩堝使用‘清潔一空’的咒語,哪裏知道會因為念錯了咒語而傷害了德科拉同學。”清潔咒和結包咒的咒語只是音節發聲的不同,我在對英語的辨識中特別留意了一些基本咒語的用法,對於可好可壞的咒語,我從不敢大意。只是沒想到現在就能派上用場,看來平常的辛苦是很有價值的。
在光天化日下他不可能使用大腦窺視咒,夢中的我才能那樣毫不迴避的與他對視,我知道現在躲開目光的話他一定會以為我是個小騙子,說謊不能害怕那麼多。
斯內普氣得臉有些發青,他本來就很蒼白的臉發青之後看起來越發的可怕,特別是在現在,他瞪着我似乎想把我直接用眼神滅掉一樣。我被那抹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心裏一動,看見斯內普這樣的神情就想到一件事來,不過不敢問。就想以後有機會再問吧。
斯內普那堪比X光線的視線將我的前後胸穿了個通透,我保持可憐兮兮害怕萬分的神色對着他,只是眼睛裏面的東西騙不了他。不過篤定他不會揭穿我,因為如果他不能拿出證據來就不可能隨隨便便揭穿我的行為,畢竟這種行為即使有個目擊者也是個沒有多少說服力的小破孩兒,他要揪出我來還得要真憑實據。
被殺人光線洗禮了一百遍后斯內普敗下陣來,當然是暫時的,他黑着臉又說了什麼,我似乎回答了一句,我說什麼來着,好像是:我嫉妒馬爾福可以與你那樣的接近。
他看我的眼神瞬時間恐怖指數暴漲,然後他一語不發的轉身就走,我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就好像有人在我耳旁叫了我一聲,我驚了一下,才掙扎着從夢境中醒過來。醒過來之後對於夢裏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晰了,只有最後那個回答,讓我啞了好久不知自己怎會如此想。跟一個小破孩兒計較的理由,只是因為,我的嫉妒。真是——太可笑了——我一成年人,卻做出了這麼幼稚的事件,比可笑還可笑啊。
這一次受傷只是普通的燙傷,龐弗雷女士警告我們一定要注意安全之後就放我們出院了。我下午本來是等着去校園裏轉轉,但是看來今天真的是沒什麼運氣,燙傷基本痊癒了可是過敏還沒好全,我也實在沒有興緻去逛校園子。為了打發時間就跟赫敏到圖書館看書,快要吃飯的時候忽然想起來星期五的走廊可以通向關着三隻狗頭的怪物所在,心裏頓時痒痒的,跟赫敏說了一聲有事先回就趕緊回宿舍拿了麻瓜牌照相機就跑了。在通往四樓的走廊盡頭找到了那扇關着的門。和電影裏面相似的門外沒有任何人,我回頭看了一下,聽聲音似乎也沒有其他人了,就弄開了門鎖,再把從下面的花壇那裏折的一段小葉子順直,放在嘴邊上開始吹小調。這個調子很簡單,用葉子就能吹得出來,而且聲音不會很大,不至於那麼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推開門,門後面的屋子有些黑暗,我眼睛眯了會兒適應了光線,就看到三隻狗頭的大狗閉着眼睛在大呼。
沒有底片的數碼照像機可以拍攝多張照片,我對着那大狗從多種角度進行取景拍攝,其間不小心蹭到他們的爪子,好在一直沒有停下來吹調子,也就沒什麼好怕的。
滿意了結束了,我虛開一點門縫看外面有沒有人,放下心來,外面好像沒人。也是,這個點兒我是專門來探測過的,為了能夠萬無一失拍下這些珍貴的照片我是做了詳細的探測,以確定哪些時間上沒有人會過來,否則,我才不會選擇這個時間來這裏。
走出門,把門鎖套上去,轉過身來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一道尖銳的聲音在我前方響起:“小波特的口哨吹得真好。”
我覺得全身都僵住了似的,看着眼前的傢伙,立在了原地。
我萬萬沒有想到奇洛會出現在這裏。
他正面面對我,在已經暗下去的天色的映襯中看起來臉色可怖,笑得那麼寒磣人,我不緊暗自吞咽下去一口口水,把那個小葉子也吞到了喉嚨里,結果卡住了咽部下不去。一時之間咳咳的咳嗽起來。
“波……波……波特,這麼晚你……你在這裏干……幹什麼?”奇洛含糊不清的說,和剛才那個冷徹骨頭的聲音完全不一樣的語氣,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里好像是兩個黑黝黝的骷髏洞,看着覺得心裏毛毛的。
我不是個無神論者,我一直相信我原來的那個世界有什麼,而到了這裏,我更加確信世界是有什麼的。更何況,我還知道這個傢伙的後腦有一個畸形的奇怪的魂靈頭像。
“教……教……教授,其實我是在這裏拍照,我想回到麻瓜世界可以當作一個紀念品放在我的床頭看着。所以,教授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扣我們的分數——”我儘可能的不要流露出恐懼的想法,微微低着頭,聲音不是很大聲,只要不被攝魂取念就好了。我絲毫不介意自己被那個怪物認為是一個膽小鬼。
奇洛結結巴巴的答道:“噹噹……當然不……不……不會,你光……光是拍照都忘記吃……吃飯了吧,所……所以你……你快下去吃飯。”
我不能抬起頭來對他說謝謝和再見,低着頭說完后我就急忙走過他的身邊,往下面走去。不知道這個傢伙看到了多少,我覺得他至少知道我已經知道那個大狗的存在,也知道我是清楚如何馴服它的,但是他選擇不跟我對質,我就不是很明白原因了。他為什麼這麼做?是因為在學校的走廊里不方面動手,還是他想要得到魔法石之後才動手呢?我想了很久,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在跟蹤我,巧合的相遇是不會發生在沒有因緣際會的兩個人身上的,我相信,他一定以為通過跟蹤我可以達到他的某些目的。比如,大膽猜測——魔法石。
我回到了餐桌上,赫敏和羅恩對於我的吃到表示了關心,我告訴他們我去拍照了。揚了揚手中的照相機,因為害怕會被奇洛繼續跟蹤而陷入不必要的危險,我是直接趕到了餐廳裏面,好在平常我都喜歡拿着相機到處晃,所以在其他人的眼光中並沒有見到好奇兩個字。只是旁邊一個格蘭芬多的新生對於我手中的數碼相機很有興趣,嚷着能不能讓我給他拍一張。我沒轍,就給這位純巫師家族出產的品種拍了兩張人體照,給他回放着看,手指間按快了點,拍的那十幾張狗頭照就被新生同志看到了,他驚呼了一聲。
我趕緊解釋這是麻瓜中一項技術叫做PS,不是真的有三個頭的狗怪。新生同學看着我的眼光中充滿了疑惑,只是礙於禮貌沒有直接說出來。把照相機乾脆關掉說自己餓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這個小子我不久之前做了違反校規的那些事。
不想羅恩和赫敏湊過頭來看着我,他們被新生的驚呼聲給吸引過來,我乾巴巴的笑了一下,不解釋悶頭吃自己的土豆。
我沒想到一張照片竟能引起那麼多的事情,吃完飯之後我走出餐廳,做我的旁邊的新生跟着我出來,叫住了我。他的身邊站着級長珀西,“哈利,能把你的照相機給我看一下嗎?”
“珀西級長,請問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是這樣的,辛巴說你的照相機裏面有很奇怪的照片,需要我來確認是不是你有碰到古怪的事情。哈利,這是我作為級長的責任,確保每一個新生的安全,當然,你可以拒絕,我沒有強迫你的權利。”
我就知道出今天不會有好事發生,既然都發生了那麼多壞事,即便到該睡覺的時候也應該要發生一件壞事來做收尾的。面對的級長是珀西韋斯萊,我沒得選擇,只能很無奈的把照相機給珀西,他沒有用過麻瓜照相機,交還給我讓我打開,我擺弄了幾下又交給他,並且還教他怎樣翻開照片,一通翻下來,他看了幾分鐘,看到頭了,扭過頭看向一邊的新生,搖着頭說:“我沒有看見你說的那些奇怪的照片。”
我心疼的接受了珀西和新生對於耽誤我的時間的道歉,為了不被他發現,我不得不把照片在剛才開機的空當中全部刪掉了,反正只有那一個新生看過我的照片,他沒有確切的證據指證我。
送走了珀西和新生,我回了宿舍。思量着等過一段時間再去補拍了,最好是有了隱身衣之後,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麼風,雖然確定沒人看到但是卻沒有考慮過藏“贓物”的問題,難道說是我大腦欠調教嗎?夠笨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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