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倫敦之行 銷贓之旅
英國倫敦是一座非常美麗的城市,跟奇洛一起可以不必考慮不回弗農姨父那裏而帶在倫敦的爛理由。從這一點來說其實跟奇洛一起比跟斯內普一起更加的自由。我們是早上出發的,想不到竟然是跟斯內普同一節車廂,在過道上遇到他的時候我對着他鞠了一躬表示問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是我最擅長的事情。
斯內普的表情看起來明顯很憤怒,彷彿我昨天做的事情已經讓他覺得難以忍受,如果不是奇洛就站在我的旁邊,我絲毫不懷疑他會衝過來對着我狠狠的咆哮一番。
火車轟隆轟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到達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奇洛此程目的並非倫敦,他在中途已經下車了,說好三天之後的中午十二點就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碰頭。到時候帶着我一起回去。我不知道賣那些東西是否會足夠的順利,三天的時間可能不夠,但是沒辦法,他只有三天的時間可以留在麻瓜的世界,我如果想要繼續跟奇洛保持“友好”的敵對關係最好能夠配合他一點。所以我最好是抓緊時間趕緊聯繫買家。
斯內普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車,我很想假裝文藝的惆悵的看一眼他呆過的車廂后再下車,但是沒想到在剛要這麼做的時候一個小偷過來撞了我一下,我感覺到兜被碰了,回過頭那小偷已經跑下了車。趕緊拎着行李追下去,想不到的是在魔法的世界裏還會有小偷,我震驚於這個事實的存在,追着跑了會兒發現那個小偷跑得太快,而且估計是對這裏特別熟悉,轉了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檢查了一下被碰的衣兜,發現只是少了放在那裏準備當作車上買零嘴的錢使用的納特,其他也沒丟。雖然覺得很是鬱悶,但是也沒辦法,我有些沮喪的穿過那堵牆,抱着破財擋災的想法站到了倫敦的麻瓜世界的土地上。
倫敦很美麗,美麗到剛才被小偷破壞的心情到現在看到倫敦的城市街道時能夠忘卻不高興而快樂起來。卻沒能想到有個成語叫做否極泰來,我到處瞅瞅來着就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拽着剛才的小偷朝我走過來。
是斯內普,我沒想到幫我抓小偷的會是斯內普。我可以想到做這種事情的是海格是奇洛甚至是弗農姨父就是不敢去想會是斯內普。他看起來比在車上的時候更加憤怒,憤怒到似乎點一把火就能燒着一樣。
“你不僅沒有腦子還沒有一點記憶力嗎?難道說你的責任人沒有教導你一定要把證件收好嗎?!”他的另外一隻手上捏着一個小本子,那是作為霍格沃茨的學生的一種標誌,上面有學校用特別魔法可下的圖印,如果在麻瓜的世界裏需要得到幫助,可以憑藉這個本子去指定的地方進行尋找,對於還不能隨意在麻瓜世界裏使用魔法的新生來說,這個本子是很重要的東西。
想不到那個小偷能夠從我貼身的衣袋中掏到這個本子。我看了一眼那個小偷,他哭喪着臉的樣子看起來很難看。
“教授,能不能請您把他交給我來處理。”我誠懇的請求斯內普,緊張的看着他希望他不要拒絕。
斯內普的手鬆開,對小偷使用了一個簡單的束手魔法,什麼都沒說就要離開的樣子。我在他後面說“謝謝”,但實際上是希望他可以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很不出意外的是他沒有。
不過能夠有這樣的對待我也覺得很高興,得到斯內普的幫助比得到所謂的天使的幫助似乎更能讓我激動興奮以及……感激。我想如果說這是老天爺所製造的所謂的緣分使然,那我真心的期望可以讓這種緣分一直一直的繼續,繼續下去。
小偷明顯被斯內普使用了其他的咒語,哭喪着臉看着我拉着他走到角落裏,卻沒有反抗的意圖。
“我可以幫你解開所有的魔法,但是你要為我服務。”我說著,認真的觀察小偷的反應。他點點頭,回答是肯定的。
我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做誠信測試,卻真想不到小偷傑克竟然是個麻瓜。我有點吃驚。據他說因為一次意外的碰撞讓他發現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秘密,當他發現在站台的另外一邊有一個似乎沒有防盜警察的存在之後,他就開始了短暫的魔法世界行竊之旅。今天是他的第二天行竊,想不到會被斯內普抓到。
想了想,我便問他第一天都偷了些什麼東西,傑克就向我描述他偷到的“寶物”——金幣、銀幣和一些銅製品,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那就是加隆、銀西可和納特,看起來的確有點價值。傑克接着告訴我,他把這些東西都處理了,所以沒有辦法還給那些人。
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希望不要把他吞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我考慮了一下后,掏出魔杖對他說:“剛好我也有要處理的東西,你帶我去這裏的地下市場,如果我的東西都處理完畢了,我就放了你。”
我並沒有使用魔法,我只是拿魔杖出來嚇唬傑克。他看到我那根只有在電影和傳說故事中才會出現的魔杖,臉有點驚得發青。估計是斯內普剛才使用魔杖的記憶給傑克造成了可怕的陰影。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像一般巫師不準在麻瓜世界裏面使用魔法,為什麼斯內普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難道說他已經使用了一種限期可以遺忘特定經歷的遺忘咒了嗎?如果是這樣,我覺得應該就可以解釋他毫不擔心自己被查到違規的情形了。
傑克很快領着我到了傳說中的倫敦黑市。本來以為黑市是那種一般人不能隨便進入的場所,哪裏想到怎麼看都有點像是跳蚤市場那種。後來我想明白了,這就是一跳蚤市場,真正的黑市怎麼可能是傑克這種人物能夠輕易來到的地方呢。
走了幾家小店,發現這裏非正當的買賣行為是掩蓋在正當買賣下面的,聽傑克說,即使是要做非法交易,也需要隨時堤防可能被倫敦警察突擊的可能。因為對於做這種非正規的買賣我一點兒概念都沒有——以前都是正正經經的過日子的小老百姓,哪裏會料到有朝一日會大着膽兒到外國跳蚤市場賣東西——所以在把那條從海格那裏拿到的珍貴的尾巴以五百英鎊的價格出手之後,我覺得今天真是幸運。
或許是看在我能把一條遠超五百英鎊的皮草賣出來的份上,那個老闆告訴了我關於倫敦黑市的一些信息。這些信息是從傑克那裏得不到的,尾巴是賣便宜了點,但是能得到這樣的信息讓我覺得還是物有所值。
一上午過去了,能在跳蚤市場賣的貨物都差不多賣完了。基本上沒有特別的講價,我對這邊的行情不是很清楚,而且這一次所有的交易都是讓傑克幫我完成的,我只是跟在他的身後當做他的提包的那種跟班。如果真讓我親自上陣談生意估計老闆都不會搭理我,因為我出售的東西都不簡單。
隨便吃了點快餐就跟傑克一起去旅店開了房間,是兩人間的。我沒有證件,傑克有,旅店的老闆有意無意的打量了我一會兒,雖然沒說話但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就問他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問題。沒想到老闆趁傑克去門外買香煙的時候勸我說道:“你太小了孩子,請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好嗎?”
我有點沒聽明白,到了房間我就問傑克是怎麼回事,傑克老實的回答我,老闆很可能以為我是他的性夥伴。
因為傑克是這附近的常客,經常帶一些男人過來開房,所以才會被老闆這樣誤會。
我很是無語的聽完了解釋,不好下樓直接揪着老闆的衣領跟他講我不是,只能鬱悶的忍受老闆那擔憂的目光進進出出旅店,安慰自己說沒事沒事,我本來是直男現在因為斯內普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彎掉,這點小誤會就當是徹底彎掉之前的磨礪吧。
在房間裏我們休息了一個小時,躺在床上我仔細想了想關於倫敦真正的黑市的問題,如果我真的要去黑市上交易的話,先不說價格,就是能夠讓黑市的買家相信貨源是可信的一點我就很難做到,據那個跳蚤市場的老闆說,如果沒有一點可信度的人,很難能夠在黑市上做成交易。而這裏所謂的可信度,不是單純說你的誠信如何,更多的是指你的背景和後台是否夠強硬。因為如果不夠強硬的話,黑市的買家跟你買的東西很有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糾紛,而這些,並不是一般的買家樂於見到的。畢竟真正能夠進入黑市交易的東西的價值都不在小,而往往貴重品、珍惜品在黑市中的交易又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覬覦。所以,不管怎樣來說,現在進駐倫敦黑市對於我來講還為時過早。
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和實力攪和到這淌水中去。
嘆了口氣,兜里能賣的基本上都賣光了,剩下的本來是打算通過黑市交易的方式買賣給一些會感興趣的買家,但是現在分析看來,這樣是不可能的了。那怎麼辦?總不能全有原物帶回去吧。
傑克看到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早醒了,我知道他醒了,趴在另外一張床邊盯着我看了很久,覺得那視線忒煩人,我便說道:“哥們兒,我對你沒興趣。”
哈哈的笑出聲來,傑克似乎被我說的話給逗樂了,一邊笑一邊對我回答我,“看得出來,你對今天早上那個老男人有興趣。我已經不報希望了。”他繼續笑着,笑了會兒見我沒搭理他,終於不笑了,遲疑着繼續,“不過,如果知道你要售賣那麼漂亮的尾巴,我一定會帶你進入拍賣市場的。”
拍賣市場?
“你的意思是這種東西還可以拿到正規的拍賣市場進行拍賣嗎?”我對於英國的皮草業不是很了解,並不清楚在2001年的英國其皮草行業的發展模式與興盛程度,自然沒有能迅速想到拍賣這一條路。
傑克回答:“正規的拍賣市場我們沒有資格進入,但是倫敦地下拍賣市場我還是有辦法進去的。剛才那條尾巴我雖然不能確定它的價值,但是大概應該不會少於二千英鎊……”
換一句話說,如果是拍賣的話,兩千英鎊只能算是一個中間價,而其最後的拍賣價至少可以增加百分之六十以上。
噢,我的錢啊!你們就這樣離我而去了——。
念念自己的心急大意導致本應該屬於我的財富的流失,我也沒有其他補救措施來挽回了。不過好在總算知道了另外一條更加廣闊的發財之道,我也沒有必要懊悔不已。在腦子裏清點了剩下的“貨物”,隨即問道:“傑克,你們這裏最近的大學有研究機構嗎?”
傑克疑惑的點頭,“當然有,各式各樣的,你想要去看看嗎?”
是,我想要去看看,這是我現今出售另外物品的唯一一條路。
收拾好貨物依然是傑克帶路,我們坐上了倫敦的公交,如果傑克有駕照或許可以租車前進,會方便一些,可惜他沒有,只好選擇體驗倫敦這座城市的公交系統的發達之處了。
我是抱着忐忑的心情趕往的最近那所大學的,因為曾經在中型城市見識過三流大學“科研機構”的門檻,我很擔心一個陌生的小痞子帶着一個陌生的小破孩的組合很難被英國名牌大學的科研機構負責人所認真對待,果然,的確不是那個所謂的負責人接待的我們,接待我們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學生。
他拿出了厚厚的一疊關於對科學研究有所貢獻的獎勵材料,我讓傑克看了一遍再自己看了一遍,雖然不擔心這些一心撲在科研上面的同志侵害我的合法權益,但是這種涉及到金錢的事情還是穩妥點好,我曾經沒錢到害怕的地步,現在一分錢都不想隨便便宜別人。
在L大學的小辦公室坐了半個小時,把那堆主要是英國制定的關於個人對科學研究有所貢獻的獎勵制度看了個大概,有個人走進辦公室,說是讓我們換衣服去科研室見個領導級別的人。
當我們穿好了這裏特別的衣服走進科研室其中一間房的時候,我看見一個胖乎乎的禿頭手裏的培養皿中盛放着灰色的泥土,激動萬分的在那嘟囔着。
那土就是我敲開這個科研室大門的鑰匙——來自於霍格沃茨草藥課上的泥巴,我也只是試一試,畢竟沒有經過科學手段進行檢驗的物質我也不確定是否就是很特別,哪裏這麼幸運,還就真被我碰到了如此特別的泥巴。
跟禿頭——噢不,應該說是L大學基礎生物研究院副院長羅德巴克交流了一下關於這些泥巴的價值,我所說的價值是等同於錢幣,他所說的價值等同於陽光、水,以及氧氣。我無語了半天,最後直接從包里掏出還是從草藥課上掏來的東西——一片大魚膠葉遞到羅德巴克的眼前晃了一下,喚回了他的注意力,再就直截了當的說了價錢而不是價值了。
總算大家都是同種類的生物,考慮到要為地球的生物學發展做點貢獻,我要價並不是很高,也就一百英鎊,這還是看過那些獎勵制度后得出的一個比較合理的價格。雖然L大學科研所的同志們已經對泥土通過了基本的成分檢測,但是還不能直接確定其深遠的價值,聽他們的口氣也是不準備給太高的價格。我估摸或許他們是看我年紀小想要敲我竹杠,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是正人君子他們是考慮東西可能是假的所以給價低了點。另一個則是因為我現在沒辦法開麻瓜的銀行卡的戶頭,也不知道古靈閣那裏是否跟麻瓜世界的銀行系統聯網了,為了保險點我決定還是帶現金,現金帶太多也不安全,所以這個價我也就勉強接受了——其實是有打算用這個當作敲門磚使用的成分在裏面。
經過傑克同意,大學留下了他現在的居住地址作為聯繫我的一條途徑。他們說如果我有其他的東西都可以到這裏來。對於這個提議我不置可否,因為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等他們完全檢測出那些另外一個世界的泥土異常的成分之後,就不會是我去找他們而是他們來找我了。
從L大學出來我的兜里多了一百英鎊,讓傑克帶着去了最近的手機店買了最便宜的手機,拿到傑克的號碼后我給他五十英鎊,告訴他以後我會不定時跟他聯繫,我對他說,以後可能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這麼做的理由是因為我發現其實傑克還不錯,他是個小偷但是人不壞,如果他真是壞人斯內普絕對不會把他單獨放着跟我在一起——你可以說我這個是自作多情的表現但是我覺得我這個推論還是可以成立的。他還年輕,如果能夠有人給他機會走上正道的話,他不一定要去偷東西來生存。
傑克卻拒絕了我的錢,他對我說,當他知道我是來自於那個奇怪的世界,又這麼喜歡“做生意”的時候,他就決定要與我長期合作。既然是長期合作,他就希望我可以在下一次的時候再把錢給他。
不否認我對選擇這樣做的傑克產生了一種朋友式的好感,對於他的行為我表示了接受,答應了他的要求,我目送傑克離開后,拐到一個隱秘的角落掏出魔杖呼喚起“騎士公共汽車”。曾經我問過高年級的學生,他們說只要用魔杖指着虛空默念“熒光閃爍”這個咒語,那輛汽車就會在五分鐘之內趕到。聽說,那是輛速度非常快的車,堪比光輪2000的加速版。
“砰”的一聲巨響,跟着就是一輛紫色的三層公共汽車憑空出現在我的眼前。售票員就是那個斯坦.桑帕克,瘦瘦高高的傢伙彷彿一陣風就能颳走似的。
他絲毫沒有懷疑我會在白天召喚車子的理由是因為我想坐車。買了去古靈閣的車票,我坐到了座位上,抓緊扶手,因為還沒等我坐穩,騎士公共汽車已經壓扁成一張紙,而我也在那段時間成為了薄薄的人皮。
OMG,我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成為這種造型。請一定不要跟我講什麼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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