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休整
記得有一個問答是這麼問的,你的老婆和你的老媽一齊落到水裏后你先救誰?一般人都會回答誰離自己最近就先救誰,但徐小川可不認可這種想法。
按他自己的說法,誰最先可能被淹死他就先救誰,這種想法同樣適合現在的情形,灰姑娘和斐虎都昏迷在地上,別看斐虎離得自己近些,但他還是沒猶豫的撇下斐虎來到灰姑娘身邊。
他心說灰姑娘畢竟是個女兒身,身體素質和抗擊打能力上肯定不是一個小伙,徐小川蹲下后就又是掐人中又是壓胸口的折騰一大通。
這樣過了二十分鐘后,灰姑娘終於睜開了眼睛,徐小川看的心裏一喜,也沒追究灰姑娘的蘇醒到底是不是自己救得,索性讓灰姑娘枕着自己的胳膊並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只是灰姑娘的神智還沒完全恢復,她愣愣的看着周圍好一會,這才虛弱的指了指抽搐在地的蛇魅問道:“你把他打敗了?”
徐小川哈哈一笑,摟着灰姑娘親了一下解釋道:“不是我打的,這爺們打半道架自己就抽上了,隨後就倒在地上成了這個德行。”
其實徐小川這事沒說全,他把王權給略了去,而且王權不略也不行,不然說出去麻煩事太多,尤其在灰姑娘的印象里,王權可是被意外暗殺組織給解決掉了。
灰姑娘又指了指遠處昏迷的斐虎說道:“小川哥,扶我過去吧。”
徐小川應了一聲,半攙半扶的把灰姑娘帶到斐虎面前,而灰姑娘就大方的坐在地上,伸手對準斐虎的手腕以及胳膊肘摁了起來。
徐小川不懂針灸之術,更不明白中醫穴位之法,但在灰姑娘的穴位按摩的刺激下,斐虎很快也蘇醒過來。
只是斐虎蘇醒後身上那股鬥氣還沒退,迷糊中他就一臉倔勁的要爬起來。
但他剛坐起身子就忍不住哼了一聲,整個人無力的又躺了回去。
灰姑娘急忙喝住斐虎別動,又溫言溫語的把她知道的事情大概再跟斐虎講一遍。
徐小川則在一旁不時的補充幾句,等看着斐虎警戒之心盡去時,徐小川主動扶着斐虎想借他一臂之力起來。
但灰姑娘卻突然沉下臉,一把拉開徐小川的手,“別幫忙,讓他自己站起來。”
徐小川一臉不理解的看着灰姑娘,心說有你這麼當大姐的么?自家兄弟都這德行了你還考驗他的毅力么?
灰姑娘也並非徐小川想的那麼絕情,她隨後又多說一句道:“我看斐虎這樣子弄不好哪塊骨頭斷了,小川哥你要是幫他的話弄不好還來次幫倒忙,別把斐虎本來不重的傷弄得嚴重了,他自己品着疼慢慢起來,這樣才對。”
徐小川理解的點點頭,主動抱着胸冷眼旁觀起來,不過他這冷眼旁觀的架勢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乍看之下有股幸災樂禍的成分。
徐小川又掏出手機給鐵拳打了一個電話,他不知道鐵拳那邊的戰果如何了,如果說接電話的聲音自己不熟那徐小川就會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並不管現在他們三人的傷勢多嚴重,趕緊想辦法逃離此地。
而事情沒有那麼糟,電話響了幾聲后就傳來鐵拳的聲音,不過聽老鐵直大喘氣,徐小川估計鐵拳剛才也沒少受罪。
“我這邊都解決了,你那怎麼樣?”徐小川先說了自己這邊的情況讓鐵拳放心隨後他又一轉話題問了起來。
“被他們跑了。”鐵拳答道,隨後聽他的語氣又略顯沉重,“老鬼受了傷。”
徐小川聽的心裏有些焦急,他不知道鐵拳口中的傷到底嚴重不嚴重,不過換個角度想,鐵拳只是嘴裏說傷而並非說死,那怪臉的性命肯定是暫時無憂。
“咱們的車還能用么?要是能行你就帶着怪臉過來接我,咱們一起去醫院。”徐小川命令道。
沒過一刻鐘,那輛殘破的小轎車慢悠悠的出現在徐小川視線之中,而徐小川抽空又拿眼瞟了一下戰場,他看着蛇魅眉頭皺起來,心說這個人怎麼處理?尤其他還是個重度殘疾之人,帶回去根本就沒有用處。
徐小川起身走到蛇魅身邊,連抱帶拽的把蛇魅拉到一個樹底下,並一把從蛇魅上衣上撕下一個布條,蘸着蛇魅身上的血水在布條上洋洋洒洒的寫了一句英文:iamhere!並把這布條纏在一顆老樹樹榦之上。
按徐小川分析,既然另外蛇魅兩兄弟已經逃脫了,那他倆肯定會再次回到這附近找一找他們的兄弟,有自己這個布條做幌子相比他倆找到這也不是個難事。
“爺們。”徐小川說著還故意拍了拍蛇魅的臉頰,“看你這樣明顯就是個能吃的主兒,我家窮沒那麼多糧食,對不住你了,你還是安心在這等你兄弟把你接回家裏去養着吧啊。”
蛇魅聽着徐小川的調侃氣的喉嚨里咕咕作響,但就是沒那力氣說話,徐小川也被他那惡毒的目光看着一激靈,心說還是眼不見為凈的好,他急忙一扭身走開。
這次意外后,徐小川他們一共有五個人一同住進了醫院,徐小川、怪臉、斐虎、三黑子和路文海。
三黑子是他們中最嚴重的那位,在手術室里躺了五個小時后又嘴插氧氣管渾身纏着繃帶的進了重症監護室,按醫生的說法,老黑還沒過危險期,還得觀察兩天才行。
而徐小川他們的傷情就樂觀多了,除了斐虎斷了一根肋骨外都是皮外傷,或多或少的住幾天院保准就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老爺們。
住院最怕無聊,在徐小川的強烈建議下,他和怪臉、斐虎都被安排在一個屋裏,至於路文海嘛,畢竟這小子是個警察尤其最近還被評個晉城市十大標兵,要是把他也弄過來一起住那可太不方便了,最後徐小川一合計,索性他們把路文海給“開除”了,讓這小子無聊的自己住進了一個單間。
不過也真像徐小川想的那般,天還沒亮路文海的病房裏就開始陸續上人,不是這個手下那個手下的就是跟他有利益往來的一些“客戶”。
本來路文海還因為自己被人偷射一箭而生了一肚子悶氣,但當他看到這麼多人看望自己后,這小子又眉開眼笑起來,尤其是看他偷着數錢那樣,估計在現在心裏都恨不得自己的傷情能再嚴重一些呢。
徐小川住了兩天院后就急忙出了院,倒不是他跟這倆兄弟住在一起沒意思,反而是他心裏對缽放心不下,尤其是他覺得自己再不抓緊煉化些東西出來,那以後可就真沒這機會了。
徐小川攢空進到密室中,一手拿着缽一手拎着一大包碎玻璃,這次他打算煉化一缽鑽石出來。
只是當他把銅缽放到桌上后,看着缽壁上更加模糊的符號時,徐小川心裏鬱悶直想來次淚奔、
但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心說這缽本來就是意外來的,已經幫了自己太多的忙,自己也該知足了。
他倒了滿滿一缽的玻璃后又不耽誤的念起了煉化口訣。
這次一點也不順利,甚至連口訣徐小川都不止念了一遍,足足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徐小川又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又是仰天祈禱拜菩薩的,終於這缽貢獻出它最後的一絲靈力。
嗡的一聲響,金光大勝之下,整個缽都被籠罩在一團白氣之中。
徐小川又壓着性子苦熬了半分鐘后,白氣散去,缽里的“玻璃”一片星光閃爍,與此同時缽壁上的怪異符號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徐小川坐在一旁又愣了老半天的神,之後他給鐵拳打起電話來。
“老鐵,來密室一趟。”他只說了這麼簡潔的一句話后就把電話給掛了。
等鐵拳進來時,徐小川已經找塊布把缽蓋上了,他擺擺手那意思讓鐵拳隨便坐后開口問道,“老鐵,記得你說過能聯繫到國際傭兵?”
鐵拳點點頭。
“價錢怎麼算的?你看看我這錢夠用不?”徐小川說著扯開布並一把將缽里的鑽石全都倒了出來。
饒是鐵拳老薑一般的沉穩性格突然間見到這麼多鑽石也被弄得一愣。
但鐵拳很快就緩過神來,拿着一種就事論事的態度算計起來。
他拿起一顆鑽石隔空看了看,“小川,雖說我不是個珠寶鑒定師,但我敢肯定,這裏每一顆鑽石少說都值個五六十萬的。”
徐小川應了一聲,他沒接話等着老鐵的下文。
鐵拳又一顆一顆的數着,一直把整缽鑽石的三分之二都扒拉到自己手邊后這才接著說道:“小川,我的意思咱們少說要聯繫二十位傭兵,大約就得這麼個價位吧。”
徐小川幾乎是眼睛凸凸着看着鐵拳手邊那迷你小山般的鑽石堆,心說我的神,雇幾個外國爺們這也太他媽貴了吧,自己這麼點家底了差點就都造進去了。
但徐小川有一種捨得的氣魄,他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價值觀並又從剩下那些鑽石中撥了一半出去,推到鐵拳面前說道,“老鐵,我再加點錢,這次傭兵你給我找些厲害的回來。”
鐵拳點點頭,但他沒收徐小川后推來的鑽石,只是把自己認為需要的鑽石小心的搜好,又對着徐小川一擺手就扭頭出了密室。
徐小川知道鐵拳這次去收買雇傭兵得幾天的時間,他心說這幾天時間自己可得利用好,尤其是一定要相近辦法的找到甘雷的老窩,把這老兔崽子挖出來弄死。
但這事也不是想到就能立刻做的,還得慢慢來,他一掏手機看了下時間后,決定先去醫院看看三黑子,畢竟老黑的情況不客觀,還在玩昏迷呢,自己這個當大哥的可沒那麼冷血。
只是這次去醫院,又有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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