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流年不利
祁生捂着自己的腳腕,搖了搖頭:“還行,沒那麼嚴重,就是有點疼。”
聞言小胖連忙上前扶着祁生的胳膊,小心的把人架了起來,“生哥,我扶着你上車,我們去醫院看看。”
張導點頭:“這可馬虎不得,還是去醫院看看放心。”
說著,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個當事人,“楚言,你怎麼樣?”
楚言現在還有些恍惚,聽到張導叫他,一個激靈,“啊?啊,我沒事,沒受傷,剛才多虧祁生他反應快,拉了我一把……”
想起剛才祁生毫不猶豫的模樣,他臉上微微發紅,感覺有些羞愧,上前一步,“我陪祁生一起去吧。”
張導見狀挑了挑眉,呦?這算什麼?因禍得福,這兩尊大佛要就此化干戈為玉帛了?
那感情好啊!
於是他擺擺手:“行,你跟着去看看,畢竟也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
祁生抗議的看着張導,然而通通被張導無視了,他吩咐完,轉頭就去找剛才負責那個機位的工作人員了。
短短几天之內就出了兩次這樣的情況,張導就算脾氣再好,也忍不下去了,人命關天的事,這些人怎麼就這麼不上心呢?
看着張導氣憤的背影,祁生無奈的搖搖頭,還沒說什麼,楚言就過來一把架起了他另一條胳膊。
祁生:“……我真的沒有那麼嚴重。”
楚言眨眨眼,“你又不是大夫,你說的有什麼用?走了走了,趕緊去看看。”
小胖難得看楚言順眼,“是啊生哥,走吧。”
倆人架着他往外走,祁生忽然想起了什麼,“那個,我的魚——”
楚言覺得他簡直太墨跡了,“什麼魚啊?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呢?魚回來再看不行嗎?”
祁生斬釘截鐵道:“不行。”
倆人對視幾眼,小胖無奈,“我這就去拿!”
於是最後祁生心滿意足的抱着魚上了車。
路上祁生閉上了眼睛,楚言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也沒和他說話了,坐在一邊抓耳撓腮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祁生只是在和祖梨說話,不想被他們打擾,這才閉上眼睛。
“祖梨,我覺得有點奇怪,你真的是錦鯉嗎?”
祖梨:“……你是在質疑我的身份?”
祁生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好像只是單純的疑惑,“看倒是看得出來,不過,我怎麼感覺遇到你之後更倒霉了呢?”
祖梨:“……”
她張嘴就要反駁,但是細想想,這兩次意外的時候自己確實都在場,好像非要說和自己有關,也挺合理的?
沉默片刻,祁生以為她是生氣了,剛想說自己是開玩笑的,祖梨卻忽然正經的說:“之前不想告訴你的,但是這一次之後,我覺得有必要給你提個醒。”
祁生下意識的挑了挑眉,然後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不是意外?”
祖梨:“確實不是意外,是怨氣,上次在山裏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這一次也感覺到了,上一次的時候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那怨氣是衝著海智銘去的,但是這一次似乎是衝著你去的,大概是覺得你上一次壞了他的好事,所以報復你。”
祁生不解:“怨氣?和海智銘有關?”
祖梨:“對,我想要化解這個怨氣,不然它一直跟着劇組,你們之後還會遇到這種情況,而我卻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能及時把人救下來。”
祁生眉頭擰了起來,“怎麼化解?你不是說你現在的法力……不太行嗎?”
祖梨沉默,別以為她沒聽出來你那詭異的停頓!你應該不是想說不太行,而是不行吧?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祖梨思索道:“這個……大概需要你去我查查看海智銘的生平了,主要看人際關係。”
祁生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反而是問道:“我幫你有什麼好處?”
祖梨坦然道:“沒好處。”
“哦,那不幹。”
祁生拒絕的極為乾淨利索。
祖梨:“……不是,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要是恢復法力了,對你的庇佑就會更深一層,你這崽崽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祁生唇角微勾,忍不住轉頭看向了窗外,“螞蚱?誰跟你是螞蚱?你是魚,我是人。”
祖梨皮笑肉不笑的,“是嗎?我以為你是兔崽子呢,原來是人啊!”
祁生:“……”
他“嘖”了一聲,伸手彈了彈懷裏的玻璃杯,“皮癢?要不要我幫你翻個身?”
祖梨冷哼一聲,單方面切斷了談話,並衝著他吐了一串泡泡。
祁生不怒反笑,“知道了,我幫你就是了,魚不大,脾氣倒不小。”
祖梨:“……”
誰也別攔我!等我恢復了人形,我肯定要揍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棍棒底下出孝子!
在一人一魚拌嘴的功夫,醫院到了。
祁生一行人忙着進去拍片,沒注意到他們被狗仔盯上了,在他們進去看病的時候,微博上又炸鍋了。
一條新聞橫空出世:新晉流量小生祁生現身醫院,疑似受傷。
底下配了張略微有些模糊的動圖,但還是能一眼看出來是祁生,甚至因為出來的太急,他身上還穿着仙尊的衣服。
這條消息一出,粉絲和路人們迅速聞風而動。
“這麼糊的畫質都擋不住我生生的盛世美顏!不過生生究竟是哪裏受傷了,好擔心,祝平安~”
“祝平安加一,不過旁邊這人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回答樓上,同劇組男三號,鑒定完畢。”
“難道沒人發現,生生手裏拿着的東西嗎?那好像是裝了條魚?”
“你們這些腦殘粉絲無不無聊,一點小病小痛也值得發到微博上來,每天有那麼多人受傷怎麼沒見你們關心?噁心。”
“呵,網絡聖人滾開好嗎?我愛關心誰關心誰,花你家網費了?”
……
沒多久“祁生受傷”這條微博就爬上了熱搜榜的尾巴。
而當事人本人此刻剛拍了片子出來,那中年謝頂的大夫帶着厚厚的眼鏡反覆看了半天,這才慢悠悠的說:“啊……沒什麼大事,養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