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蔡琰大婚

一旁的楚寒有些看不下去，冷笑一聲。

“在江東之時，我還久聞河東衛氏是天下有名的世家，家族之中年輕才俊也是海內賢才。但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群欺男霸女卑鄙無恥的小人。”

衛伯言就算再有修養，被楚寒當眾羞辱也是顏面無存，指着楚寒大聲罵道。

“楚寒，這是我和蔡家之間的事情，與你何干！勸你老老實實待在一邊，不然我衛家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楚寒頓時樂了，一把抓住衛伯言的胳膊。

“不為什麼，蔡琰是我楚寒看重的女人，想要搶人，你先問問我答應還是不答應！”情急之下，楚寒也顧不上那麼多。

一旁的蔡邕愣了下神，並沒有辯解。

再看衛伯言，臉色頓時大變，面帶驚訝神色道：“蔡伯奢，他說的是真的？”

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蔡邕也一改往日的唯唯諾諾的神態，點點頭。

“好你個蔡邕，居然背信棄義，罔你還是海內大賢。我呸！我告訴你，這個婚不結還不行了。我勸你老老實實，三日之後主動把女兒送到我衛家大門口，不然我衛家和你沒完！”話剛說完，頓時一聲慘叫，再看他的手臂直接被楚寒給強行從中間掰折，掉啦在那裏看起來極其恐怖。

“敢傷我們少爺，給我打！”身後那些奴僕們，見自家少爺傷了，一個個也是義憤填膺。縱然知道眼前這人可非比尋常，但也只能硬着頭皮衝上前去。

“一群鼠輩，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楚寒一腳踹飛衛伯言。雙拳如鐵，直擊這些衛家狗腿子的面門。僅僅幾拳的功夫就把他們全部擊倒在地，各個打的連他媽估計都不認識。

守在門外的王彥章等人聽見響聲快速跑了進來，眼神至始至終沒有注視地上這些倒着的人，而是靜靜的站在楚寒面前聽從差遣。

“把這幾個傢伙都給我丟出去！省的站在這裏礙眼！”

“遵命！”親衛們，架着這些衛家的主僕們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顛簸之中，衛伯言再次蘇醒過來，顧不上手臂的疼痛，雙眼直視不遠處的蔡邕。

“蔡伯奢，三日之後，如果沒有看見人的話，你就等着接住我衛家的怒火！”話音剛落，王彥章一巴掌打在臉上，再次把他打暈過去。

打人不打臉，這是一個慣例。但很顯然，楚寒完全不在乎這些。

他與衛家之間的恩恩怨怨也算是就此結下。

待他們全部離去之後，蔡邕嘆了口氣道：“平旌謝謝你了，之後的事情我自會處理，你不必再攪和這裏面的渾水了！”

“伯奢先生，這話可不能這樣說，你救了我的命，也就是我的恩公。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放心，有我在，每人敢把你們怎麼樣的！”楚寒向蔡邕極力保證，可惜蔡邕憂愁也在於此。

楚寒畢竟是外放諸侯，不可能長久居於洛陽之地。他在洛陽，衛氏因為懼於他的實力肯定不敢得罪；但要是楚寒離開的話，以他蔡邕的能耐，又如何能夠抵擋衛氏一族的反撲風暴。

作為衛氏一族小輩之中最有名的衛伯言被打成重傷等了兩天似乎都沒有激起一絲波瀾，河東衛氏似乎完全沉寂在悄無聲息之中。

直到衛伯言被打的第三天之後，朝中有大臣上表，楚寒作為會稽太守一職，並且是督導江東諸軍事的重要人物，長時間待在京師不合適。

對於上表，獻帝劉協並沒有拒絕，而是下令讓楚寒即可離開京師回歸江東。

對此楚寒沒有反對，即可命令各部拔營，徐徐朝着江東一帶撤退。

衛視府邸之內，衛氏家族眾人坐在一起。

“大哥，謝謝你！”衛氏這一代最有名的兩人，就是衛伯言和衛仲道兩兄弟。

大哥衛伯言雖然還未出仕，但已經有朝中數位大人聯名推薦，日後絕對會成為朝中一代重臣。而二弟衛仲道，雖然因為身體原因不如大哥衛伯言那般有名，但當初和蔡伯奢之女聯姻，也讓他聞名一時。

“你我兄弟還說那麼多幹什麼，為兄一定讓你如願娶上蔡氏那個丫頭。”衛伯言的手臂雖然經過救治，但骨折之傷非一日可以復原，而且楚寒用力過猛，就算日後復原，恐怕也難以恢復到往昔。右手之傷，恐怕這輩子都會留下殘疾，楚寒他是無法動搖，但一個小小的蔡邕，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咳咳……咳，謝大哥！”衛仲道點點頭，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讓他的臉色又蒼白不少。

“伯言，這件事情還不要操之過急。楚寒還未離開，他既然說了要保蔡邕一家，那我們就不要在這個緊要關頭觸動他的眉頭，到時候引發不必要的麻煩！”衛家家主

衛斌臉上有些不自然。

衛家雖然強大，但關鍵他們只是一個世家，和這些佔據一方的諸侯相比，還是有些小巫見大巫。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衛家也得到了消息，關東日後恐怕會有所變動。在變動沒有任何結果之前，還是打算不要輕舉妄動。

“父親放心，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妥當！楚寒自認為是陛下的股肱之臣，他絕對不會違背陛下的意思！”衛伯言其實早有打算，衛家和蔡家聯姻絕非小事，雖然無需上報給陛下知道。但如今楚寒既然摻和進來，衛伯言就必須把這個事情抬到一個更高的高度。

就在楚軍陸陸續續離開的時候，獻帝忽然下旨，將侍中蔡邕之女蔡琰賜婚給河東衛氏家族二公子衛仲道。

消息一出，不少世家都前來恭喜蔡邕，畢竟能夠搭上蔡邕這條快車，蔡邕也可以脫離平民一系，正式成為大漢的一支世家。

而這個時候楚寒似乎已經失蹤了一般，對於這個消息完全不做任何理會。

古代婚禮一般是在男方家舉行，可現在世道不寧，洛陽與河東又相繼遙遠，衛家擔心迎親隊伍在路上的安全，結果兩家一商量，決定由衛家在洛陽購進一座豪宅，充作新房，婚禮就在洛陽舉行。好在衛家乃是士族大家，家財豪富，所買之房是原洛陽第一富紳的住宅，豪華奢侈自不用說，佔地更是大的驚人。

但為了防止夜長夢多，衛家也不管是不是黃道吉日，直接選了一個不錯的日子，就準備完婚。

從蔡府到新房整條街上已經懸燈結綵，細沙墊道，裝點得花團錦簇，卻看得目瞪口呆，因為他注意到街道兩旁已經拉起紫紗和錦緞做成的屏障，整整一條近三里的大街全部都是，尋常百姓只能走在屏障之後，參加的賓客才允許走在路中。

為了保證安全，京兆尹府和司隸校尉府全部調動人員維護秩序，整個洛陽似乎全部沉寂在他們二人的婚禮之中。

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縱使眼前的洛陽餓殍遍地，但衛家卻依舊可以排出來如此大的排場，可見世家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