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天選之人
程帥智因二皇子作死，感慨大盛將亡。
但他是個軍人，並不懂治國。
所以，也就只能感慨一下罷了。
感慨完，他還是得安排，大軍出征的事宜。
正在他安排着，諸般事宜時。
謝建光找了過來，詢問：“程帥，您這是要出征嗎？”
程帥智下發往指令，才道：“不是我，是老楊！”
謝建光皺眉：“程帥，如今就要進入嚴寒，此時選擇出征，糧草從哪裏出，還有寒衣從哪裏來。”
“總不能讓士兵，穿着現在的衣服去打仗吧？”
“而且，咱們的兵器磨損，還沒有得到補充……”
他還想再說下去，卻見程帥智擺了擺手道：“這些我都知道，問題是，咱們的陛下心意已決，若我再阻攔，就成了抗旨不尊。”
謝建光聞言，重重嘆了口氣。
隨後，他想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程帥智見況，問道：“建光，你想要說什麼就說，不必與我見外。”
謝建光猶豫了稍許，最後咬牙道：“程帥，您領兵作戰，絕對沒得說，數遍大盛皇朝，恐怕也沒人是你的對手。”
“但保如今的陛下，卻非明智之舉，所以……”
話到此，他頓住。
所以什麼，不言而喻！
謝建光是想要勸程帥智，另投明主。
程帥智聽罷，沒有反駁，而是問道：“這天下，你最看好誰？”
謝建光聞言，雙眼一亮。
程帥智沒有反駁他，那就說明有戲。
當即，他立即左右看了看，見營帳再無他人，便小聲道：“程帥，姜公子乃明君也！”
“呃？”
程帥智沒想到，對方說出的人，竟然是姜軒。
盯着謝建光，他問道：“為什麼你覺得姜軒那小子，會是個明主呢？”
謝建光回道：“程帥，這一次我出使，所見所聞西南之事，感慨頗多啊！”
“夏士平、唐萬里之流，只關心姜軒對皇朝和世家的態度，從未去觀察其他。”
“我與他們不同，我實地查看了子丘、商晉等城的民生，還去看了他們的駐軍營地。”
“從中發現，姜公子當真是亂世之天選之人。”
程帥智知道，他的這位謀士，頗有些見地。
謝建光不僅出身名門，且曾遊歷天下。
之後，謝家落魄，他才來自己手下，當了軍師的。
所以，謝建光也算曆經滄桑。
能從他的口中，聽到“天選之人”的話，可謂非常難得。
縱觀現在的整個皇朝中，就沒有一股勢力，對了謝建光的胃口。
沒想到，姜軒的西南軍，竟然受到他這麼高的評價。
其實，程帥智雖然不屑朝堂那些人，整天胡亂吹捧。
但也承認，他們說的有一點沒錯，那就是姜軒建軍不久，軍隊實力有限。
他有自信，若是給自己十萬軍馬，跟現在的西南軍硬碰硬，姜軒必然不是對手。
這一點上，程帥智估計的倒也不算錯。
如果，雙方軍力相當，武器裝備相同的話。
姜軒手下的十萬西南軍，確實不一定是程帥智的對手。
問題是，姜軒從來沒想過，讓自己軍隊跟其他人，打冷兵器戰爭。
他要的就是……降維打擊！
不然，幹嘛費那麼大力氣，弄來熱武器裝備啊！
所以，程帥智縱然為人精明，也不知道西南軍的強大之處。
不過，他現在聽謝建光的意思。
這可不是單單捧姜軒的治世之道，就連軍事上，也多有追捧。
好奇之下，程帥智問道：“你都見識了什麼，為何說他是天選之人呢？”
謝建光回道：“程帥您是不知，在西南軍的地盤，我見到了什麼！”
“那裏，我看到了百姓富足，人人歡悅，真的是一片盛世景象。”
“在這天下動亂的時候，百姓臉上還有這樣的表情，且街頭看不到一個乞丐，城外看不見一個難民，您知道這有多難嗎？”
“恐怕，就算是皇朝鼎盛之時的翡都，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程帥智聞言點了點頭。
先帝唐天嘯不說是千古明君，至少也算個好皇帝。
在他的治理下，大盛皇朝也算進入了鼎盛時期。
然而，就算如此，翡都也存在不少乞丐。
至於說受災難民，幾乎年年都有。
要不然，青天教為什麼無法根治呢！
就是這群難民，實在走投無路，才會跟着青天教造反的。
這也成了皇朝的老大難問題。
姜軒僅憑西南之地，就能解決這個問題，絕對是治世之能人了！
隨後，又聽謝建光接着道：“這些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我見到百姓竟能自覺遵守，西南軍所定下的每條規矩。”
“就連隨地吐痰，隨地丟髒亂之物，他們都不會做。”
“屬下曾好奇，詢問過子丘城的百姓，為何這麼聽從西南軍的話，程帥你猜猜，百姓如何回答？”
程帥智皺眉：“他們怎麼說的？”
“百姓只說，西南軍讓做的，因為這樣有害，會影響健康的。”
“至於有何危害，又怎麼影響健康，百姓們一概不知。”
“但只要是西南軍讓做的事情，百姓就會義無反顧的支持。”
“程帥，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
謝建光說到此處，忍不住提高聲音，情緒有些激動。
程帥智多精明，聽到這裏，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然後，他一字一頓說出四個字“令、行、禁、止！”
令行禁止！
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非常難。
那也是所有領軍的將領，都想要追求的完美效果。
然而，縱觀整個皇朝歷史，能夠做到的軍隊，可謂少之又少。
就算程帥智自己的核心軍隊，也難以控制到那種程度。
軍隊尚且如此，何況是民眾乎！
可這種奇迹，在西南軍屬地出現了。
而且，百姓能在不懂原由的情況下，就自覺按照西南軍的命令行事。
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如果，一旦開戰了戰事，西南軍何止十萬軍。
屆時，一聲令下，就是全民皆兵。
想到這些，程帥智不可思議道：“為什麼，憑什麼？這姜軒，到底怎麼做到的呢？”
謝建光嘆了口氣道：“這也就是我為何說，他乃是亂世之天選之人。”
“我當時也好奇，姜公子如何做到這一切的，於是就去特意查看的他們的軍隊。”
“可惜，西南軍的軍營把守嚴密，難以靠近，我沒能觀察裏面全貌。”
“不過，經過我的幾日蹲守，卻見識到了，他們一些外出軍人的形象，也聽到了他們的軍歌，這才有了一點點明悟。”
程帥智眨了眨大眼睛：“形象？軍歌？”
見他不解，謝建光解釋道：“所謂的形象，是西南軍對外表現出的模樣。”
“他們嚴格要求自己，不斷的強調，軍人需要注意言行，不能給西南軍丟臉抹黑。”
“至於軍歌，則曲調有力，朗朗上口，且還有着很大的內涵。”
“我聽過之後，心下是佩服不已的……”
說到此，他連連嘆息，一副感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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