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同年,夏。
馮澤銘的別墅。
馬清開車來到這裏。
接見馬清的是一位阿姨。
尤管家入獄,現在馮家的管家是一位姓呂的阿姨,阿姨知道馬清,一看是馬清的車,早早的就把大門開開。
“阿姨早。”馬清打了聲招呼。
“馬少爺早。”
呂阿姨笑盈盈的看着馬清,她喜歡馬清這孩子,只要他來,這別墅里就是歡聲笑語。
馬清把車開進院子裏停好,解開安全帶。
“老婆,到了。”馬清輕聲道。
柳伊坐在副駕駛,安全帶橫穿她的胸口,把她事業線勒出了具體形狀,冰冷又性感。
柳伊聞聲,只是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天色,並沒有回應馬清。
馬清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俯身進去解開她的安全帶,順勢的在她的紅唇上吻了吻。
“你都快成個廢人了,睡覺要抱,走路要背,下車還要我給你開門。”馬清笑嘻嘻的說。
“閉嘴!”柳伊冷聲道。
她優雅的伸出白皙的手。
馬清接住她的小手,輕柔的扶着她,她才從副駕駛里站了起來。
柳伊冷着俏臉,確實乖巧的挽着馬清的胳膊,兩人一起走進別墅。
來到客廳,馬清縱身一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彈了又彈。
“哥!”馬清喊了一嗓子。
馬清摸着這真皮沙發,嘟囔着,“這沙發真不錯。”
“誒?”馬清抬頭看向柳伊,“要不咱倆一會兒把它整走吧,這沙發比咱家的軟乎多了。”
柳伊輕蔑一笑,沒說話。
是,馮澤銘家的沙發確實比自己家的沙發好很多,但問題是,這馬清哪裏坐過沙發?只要自己看電視,她就可勁兒的往自己懷裏拱。
如此想必,這沙發再軟乎又能怎樣?
要不怎麼說是夫妻呢,柳伊一笑,馬清當即意識到了什麼,老臉一紅。
“你笑啥啊?”馬清有些心虛。
柳伊上下打量一番馬清,冷聲道,“你自己心裏明白。”
“啊——”馬清紅着老臉,悄聲道,“你小點聲,別讓我哥聽到了,那人精明着呢,給我留點面子。”
柳伊沒說什麼,偏頭看向別處。
但至始至終的,柳伊的胳膊始終放在正確的位置——馬清的胳膊上。
“哥啊——”馬清扯着嗓子喊。
馮澤銘冷着臉從書房走出來。
“你怎麼又來了。”馮澤銘冷聲道。
他不願意讓馬清來這裏,因為他有小秘密。
柳伊見得馮澤銘出來了,起身,優雅的欠身。
“哥。”柳伊模樣端莊優雅。
馮澤銘一看柳伊,臉色就柔了下來,態度和對待馬清是不一樣的。
“柳伊來了,坐,不用太客氣。”馮澤銘輕聲道。
“嗯。”柳伊點了點頭,這便是坐下了。
“哥,你來。”馬清笑嘻嘻的說。
馮澤銘黑着臉,走到對側的沙發坐下。
“做什麼?你要沒事兒回家跟柳伊過日子去,別老往我這跑。”馮澤銘沒好氣的說道。
“你看你,咱不是哥倆嗎!”馬清賤兮兮的說。
說罷,馬清把事先準備好的黃皮紙信封放在桌面上。
“哥,你看看這個。”馬清笑道。
馮澤銘警惕一眼馬清,耐着性子打開文件。
“這……”馮澤銘大驚失色,他抬頭瞪向馬清,“這東西你給我做什麼!”
“之前不就說了么,項目給你,我和柳伊不要這玩意。”馬清躺在沙發上,慵懶的將雙手盤在腦後。
“你和柳伊結婚的,這項目你自己做,我不做,我沒工夫。”馮澤銘冷聲道。
“害呀,咱倆誰做不一樣?你做吧,你能力比我強!”馬清笑道。
柳伊抱着肩膀,不冷不熱的說,“他害怕,怕被不法分子盯上,這樣的話第一個被綁架的是你,不是他。”
馬清聞聲,大驚失色,瞬間從沙發上騰了起來,趕忙捂住柳伊的小嘴兒。
“喂!你咋啥都說啊?”馬清驚聲。
馮澤銘:“……”
“那特么綁架我就行唄?”馮澤銘當場破防。
“嘿嘿!”馬清訕訕的笑道,“哥,你出事兒了,我能救你啊,我會功夫啊。”
“你會功夫,你怕什麼!我不會功夫!你讓我做?”馮澤銘直接站起來了。
馬清這人真的不能長時間接觸,接觸久了,這人實在氣人,有些時候凈給你弄一些讓你破口大罵的事兒,自己一個從不說髒話的人,見一次馬清破防一次。
“別別別!別生氣!”馬清趕忙安撫馮澤銘的情緒,“都是自家兄弟,別動氣,你聽我解釋啊……”
“你這有什麼可解釋……”馮澤銘氣結。
“消消氣,消消氣嘛。”馬清黏黏糊糊的說道。
馮澤銘沉了一口氣,姑且再信他一次。
“你看哈……這事兒是這樣的……”馬清解釋道。
“長話短說,別墨跡!”馮澤銘不耐煩的說。
“嗯,是這樣,你看哈……咱倆不一樣,你呢,單身,我這……”馬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指了指那邊的絕美的柳伊,“我這拖家帶口的,不好,而且這段時間我合計跟柳伊要個孩子,你是我親哥,我的情況你也知道,當年媽懷了我之後,爸就跑路了,你總不能讓我也……是不是……”
不聽馬清的解釋倒還好,聽完,馮澤銘跟是生氣,氣的他嘴角的肌肉直抽抽。
“那特么我單身就該死……”話沒說完,馮澤銘不說了。
“別激動。”馬清賤兮兮的摟住馮澤銘的肩膀,“咱是親哥倆,到時候柳伊會幫忙的。”
“懷孕那什麼幫忙!”馮澤銘喝道。
“喲!”馬清一拍腦門,“對哦,要不怎麼說你是我哥呢,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啊!”
馮澤銘氣的閉上了雙眼,他是一刻鐘也不想看到馬清。
“文件放下,你走,柳伊留下,吃完飯再走!”馮澤銘儘可能的平靜的說。
“吃飯?”馬清一屁股坐下了,“這我不能走了,哈哈哈哈。”
呂阿姨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這哥倆。
馮澤銘平時很少笑,馬清來了會熱鬧,雖然會把馮澤銘氣夠嗆,但每逢她去書房給馮澤銘送咖啡的時候她都會看到馮澤銘笑着搖頭。
能看出來,他喜歡他這個弟弟。
“阿姨,給我整盤鍋包肉。”馬清笑道。
“嗯。”呂阿姨應聲,轉身進了廚房。
“誒?”馬清說道,“哥,你這歲數也不小了,啥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啊?”
馮澤銘看了一眼那邊的柳伊,見得柳伊面不改色的,他知道這事兒她還幫自己瞞着的。
“你把項目給我了,我沒工夫!”馮澤銘冷聲道。
“害!”馬清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這玩意,你要是遇到合適的,跟我說,到時候我和柳伊會幫忙給你看項目的。”
“那是我的事兒,不用你管。”馮澤銘道。
“別啊,你都多大了,還不找對象,爸媽都挺着急的。”馬清焦急的道。
“我不急,你們急什麼?”馮澤銘沒好氣的說。
柳伊一直不說話,她懶得說話,但凡她要說話,那就是重點中的重點。
“他懷疑你性取向有問題。”柳伊平靜的說,“他說你成天崩張臉,跟別人欠你錢似得,只有看見他的時候你才會笑,他害怕你喜歡他!”
馮澤銘心裏是明鏡的,自己確實很少笑,這世界上也確實很少有能讓他笑出來的事物,當年見到自己親弟弟的時候,他開心的不行,那是他第一次笑。
明明是哥哥對弟弟的愛,卻被弟弟這樣扭曲,這是馮澤銘永遠無法接受的!
轟隆的一聲,馮澤銘徹底炸毛了!
“你說我是gay!?”馮澤銘吼道。
柳伊不語。
馮澤銘看向柳伊。
柳伊秒懂,偏頭看向別處,“我捨不得打他,你來吧。”
馮澤銘一看柳伊同意了,一把抓住馬清的脖領子,二話不說,照着馬清的屁股就是一頓踹!
“柳伊!”馬清罵罵咧咧的說,“你背叛我!我是你男人!”
柳伊不理。
“哥!哥!”馬清苦笑,“哥,這事兒我幫你瞞着爸媽呢,你別激動啊,我不反對同性戀。”
不說拉倒,這一說,馮澤銘更是生氣!
咣咣咣——
好一頓踹!
“哥,我這是為了你好啊!”馬清苦口婆心的說。
就在這時,樓上卧室的門被推開了,米露穿着睡衣,腳下踩着一雙兔兔拖鞋,她揉着睡眼。
“吵死了。”米露嘟囔着。
馮澤銘一看米露出來了,臉色都綠了。
這是馮澤銘不願意讓馬清來這裏的根本原因,他藏着金絲雀。
馬清:“……”
“還讓不讓人睡覺……”米露埋怨着。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當她看到馬清的時候,當她意識到自己穿着睡衣從馮澤銘的卧室走出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完了,壞事了。
米露:“……”
“那個……”米露指了指身後的卧室,“我說我寄住在這裏一天,你信么?”
“你給我等會兒!”馬清瞪着眼睛給米露拎了下來,“你怎麼在這……”
嘶——
馬清倒吸一口涼氣,一下子全明白了。
當初見到馮澤銘的時候,米露急匆匆的跑回公司,見到馮澤銘的時候臉紅的非常不自然,馮澤銘氣沖沖離開的時候,米露說她處理,然後她就追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原本馮澤銘是柳伊的未婚夫,後來米露千方百計的把自己和柳伊設計在一起……
一下子,馬清全明白了。
這次,輪到馬清炸毛了!
米露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馬清咬牙切齒的追。
“你追我幹什麼嘛。”米露嚷嚷着。
“有本事你別跑!”馬清氣鼓鼓的罵道。
“你太凶了。”
“我特么把你當親妹妹看待,你特么占我便宜,要當我嫂子!?”
“要不是我,你去哪兒里找這麼好看的老婆啊?御姐她不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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