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身份
聽完這段描述,胡之然有些犯難,這要與李淼合作,光防着他就能把自己累死。
劉南安看了眼胡之然,有劉念微在場,與之前絕對不是一個態度,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弟,姐夫這個稱呼也叫上了。
胡之然差點一口鹽水噴死這貨,之前在明翰面前連個招呼都不打,這時候這麼熱情,怎麼都讓胡之然覺得黃鼠狼在對自己笑。
劉南安說:“這要看你怎麼用了,如果真要用,那就有針對性的找目標去玩,比如你要欺負我姐……哎別上火,我只是打比方。”挨了幾下,劉念安裝作很委屈的模樣,還抽抽鼻子抹抹眼淚,簡直就是個戲精。
矯情了好一會,劉念微一瞪眼,這才說:“你要搞誰就告訴他,目標就在那,不要傷及無辜,不管你怎麼做,不違法就行,不僅要懂規矩,還要把錢掙回來。比如掙了一塊,姐夫就大方點給他五毛嘛。風險是姐夫的,這樣這小子肯定把眼珠子瞪出來玩命的干。”
胡之然一樂,還真他么的是個好主意。但卻沒表現出來,裝作思索的神態嘆口氣:“以後再說吧。”
“切,真能裝,你早就想好了。”劉念安很精明,一句話道破胡之然的小算盤。
見胡之然問話結束,劉念微說:“行了,去玩你的吧。”
“今天晚上姐夫買單?”劉念安試探的問。
胡之然剛想答應,這才幾個錢。劉念微卻一瞪眼,這小子灰溜溜的走了。
“你還想答應?”劉念微嗤笑:“在我看來,念安與李淼是一路貨色,你要答應了,一晚上能給你玩進去一千萬都是小的。”
“這怎麼可能。”胡之然不信。
劉念微說:“他去賭石呢?他去買名貴字畫古玩呢?”
胡之然猛然驚醒,對啊,這小子懂這些啊,一不留神差點上當。
按理說落地之後第一件事應該去看鄧雲秋,可胡之然卻有些猶豫,因為劉念微就在身邊。如果此時讓她跟去,算什麼?
胡之然的想法還是比較傳統,如果帶一個女人見鄧雲秋,這說明什麼?鄧雲秋又怎麼想怎麼看。之前帶倪俊雅見鄧雲秋那是因為胡之然真的懂了結婚的念頭,而這次,胡之然認為應該謹慎一些。
“你在想什麼?”坐進車裏,劉念微靦腆一笑。
這個女人太聰明,這是胡之然在第一次見劉念微時候就留下的印象。
乾笑:“沒事,在想李淼。”
“你在想要不要帶我去見阿姨。”劉念微直接點破。
胡之然表情瞬間凝固,不是吧,這都能猜得到?皺眉說:“你是不是我肚子裏的蟲子,我放什麼色的屁你都知道?”
“說的那麼噁心幹什麼。”劉念微說:“我對你的了解恐怕比你自己都深刻。”
“扯淡。”胡之然別過頭去,不與劉念微對視。胡之然雖然心裏不服氣,但不想糾纏這個問題,尤其是劉念微很有辦法把話題重新繞回到要不要帶她見鄧雲秋上面去。
“為了你,我可是先函授的心理學學士學位,現在半工半讀碩士。”劉念微並不放過胡之然,伸出玉手拖住胡之然的下巴,強行讓他把頭扭過來,深情的看着:“我想表達的不是對你有多好,而是多想對你好。”
可這樣讓胡之然感到到害怕,試想一下,自己身邊躺着的人能了解你的心理活動,如果在外面跟哥娘們曖昧了都會膽怯怕被看出來,那感覺絕對不好,就像寧婉一樣,讓胡之然感覺討厭的就是什麼問題都能猜到胡之然的想法。
“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所以我不會瞎猜,而且……”劉念微笑,掩着嘴花枝亂顫:“我騙你的,哪有功夫去讀書。”
胡之然突然感覺鬆了口氣,但他不知道的是劉念微原本就是心理學碩士。
“這幾天你住哪?”胡之然問。
劉念微淡笑,反問:“我們一起回酒店睡覺還是一起去療養院?”
“我們……”胡之然差點上當,這是一個兩難的問題,一起睡覺,劉念微想幹啥?要知道,當初倪俊雅與胡之然的誤會就是從這來的。另一條路去療養院就更是一個陷阱。
如果胡之然說睡覺,劉念微非要睡在一起這不尷尬了?如果說去療養院,那就是認可劉念微是胡家的兒媳了。從療養院出來,兩人再睡到一起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劉念微吃吃笑:“我逗你玩的。我在外面等你,好長時間沒見阿姨了吧?”
說完,對司機說去療養院。
胡之然鬆了口氣,幸好劉念微通情達理。
可到了療養院外面,胡之然就又糾結了。人都到了,不帶着一起進去就讓劉念微在這等?這有點不太男人,就算請示鄧雲秋也肯定是讓她進去。
撓了撓頭,胡之然忍不住笑,似乎在玩心理這方面,自己總被劉念微完虐。
主動拉住劉念微的手:“今天你什麼禮物沒帶,就當是見個朋友了。”
這個理由不錯,既見了,有說明白不代表任何意思。
這有些故意難為人,胡之然說完就趕緊先下了車。
劉念微卻笑,坐在車裏仰起臉吃吃的笑,毫不顧忌自己大小姐的身份,一點都不矜持,簡直笑出了豬叫聲。
胡之然俯身:“走不走?”
劉念微對司機說:“後備箱打開。”
後備箱裏裝着一箱行李,在胡之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拿出一個非常小巧的暗金色首飾盒。
劉念微揚了揚手:“我沒戴過,這是剛買的。”
“我暈。”胡之然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撞到槍口上了。如果老天爺喜歡這麼安排,那胡之然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念微說:“只是建一個長輩,簡簡單單一個隨手禮。行了嗎?”
攬住胡之然的胳膊:“至於你怎麼認為,那就是你的事了,其實我比較隨和,你怎麼想都行。”
看似主動權全在胡之然手上,可實際上劉念微滴水不漏。不承認也沒關係,胡之然的內心還飽含歉意。等一會提出什麼稍微過分點的要求也不至於被拒絕。
如果胡之然答應,那就最好了。
既將軍,又給你好幾步騰挪的空間,但不管怎麼走,最終還是死局。
胡之然伸出大拇指,無奈的笑:“小麗,你可真行。”
劉念微說過,曾經用過劉小麗這個名字。曾經也約定,兩人之間的昵稱就是小麗與小然。
劉念微突然停住腳步,猛地抱住胡之然輕聲啜泣。
“我去。”胡之然看了眼不遠處的警亭,這裏是有人站崗的,哭個什麼勁,讓人以為自己欺負她了。胡之然趕緊推開:“你這幹啥呢?”
“你這次回來第一次這樣叫我。”不僅是第一次叫,這一聲稱呼與以往都不同,這代表着認可,尤其是在見家長之前。
胡之然給劉念微擦了擦眼淚,突然笑了,心裏也覺得非常慶幸。笑的是這麼聰明的女人也像個孩子,慶幸的是劉念微對這份感情的執着。
胡之然一直都很慶幸,命運捉弄了他,但在感情方面卻遇到了兩個非常好的女人。
兩人互相挽着,鄧雲秋見到胡之然愣了一下,隨即就像什麼事沒發生一樣。
劉念微主動打招呼,鄧雲秋笑呵呵的接待。
劉念微拿出首飾盒,恭敬的送給鄧雲秋。
胡之然以為無外乎是金銀之物,沒想到鄧雲秋隨手打開看了眼,隨即就看向胡之然。
覺察出不對,胡之然結果又看,抽了口涼氣:“我暈,這太貴重了。”
首飾盒裏是一塊帝王綠,劉念微拿出手的東西,自然是貨真價實。
“一個平安扣,保平安的,怎麼能形容貴賤呢?”劉念微故作埋怨的白了眼胡之然。
胡之然與鄧雲秋對視一眼,也就表示感謝收下了。
胡之然明白鄧雲秋的意思,還禮。還禮不在多少,重在情誼。
鄧雲秋也明白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意思,對劉念微來說,真不差這點錢。
胡之然小聲問:“從哪弄的這麼貴重的東西?”
“你不知道?”劉念微呵呵笑:“桌上念安給我的,他淘來的。”
胡之然咽了口唾沫,真是差點嗆死自己。幸好當時劉念微提醒,不然這小子真會花一大筆錢。隨隨便便就玩玩帝王綠,咋不上天呢?有錢人家的孩子玩的還真他么的高端啊。
以前胡之然總覺得自己算是富二代了,可見了這麼多二代之後,胡之然突然覺得當時的胡家只不過是有點小錢而已,相比之下自己不僅身上土,眼界土,甚至喜歡玩的東西都土。
聊了好一會,誰都沒說什麼有營養的話,都在互相問候身體。
胡之然看看時間,說等以後再來吧,已經安排好了,鄧雲秋可以一直在這住,直到胡之然把曾經的老別墅贖回來。小丫頭也一直跟着,讓她接受最好的教育。
鄧雲秋跟着送出門:“決定了?”
知道胡之然的用意,沒有後顧之後。進過這次事之後,鄧雲秋也想明白了,樹欲靜而風不止,胡之然以為的逃避沒用,總有人要找麻煩,與其如此,還不如正面交鋒。
胡之然點點頭,訕笑:“這不早晚的事嗎?”
“你的事自己定。”說完,鄧雲秋轉身回屋。
回到車上,劉念微說:“我從未見過任何一個母親像你媽這樣。”
“怎麼了?”胡之然問。
“你們的話好少,但卻交流了很多東西,一個眼神,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或者一個動作就表達了意思,而且那麼清晰。”劉念微說:“我敢說,你媽媽也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
胡之然搖頭笑,自己還從未評價過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性格,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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