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招直搗喉嚨的棍法
魔王心裏很憋屈。
他太天真了,竟然以為高飛是個品德高尚的人。
現在後悔,太遲太遲了。
他終於明白一個道理,越是英俊的男人越會騙人。
此時,他的頭被高飛抓在手裏,詭異的黑色火焰瘋狂吞噬着他的生命能量,身體根本就沒有復原的可能了。
魔王深深嘆了口氣,沒有想到會落到這樣的結局。
“怎麼?你不反抗了?”
高飛好奇地問。
魔王本能地想搖搖頭,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腦袋正被高飛抓在手裏,這種感覺很奇怪,他露出苦笑,“反抗有什麼用?
用你們的話來說,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這樣就認命了,讓我少了很多成就感啊。”
“那你放開我?跟我認認真真打一場?”
“你那麼喜歡做夢,可以多睡一會兒。”
“……”
魔王的頭一時半會無法燒成灰燼,他看着高飛,高飛看着他,兩人大眼瞪小眼,畫面說不出的奇怪。
“我從來沒想過,仙臨星會出現像你這麼強大的敵人,為什麼以前沒有見過你?”
魔王打破沉默,他不想死得稀里糊塗,不明不白。
“我來自一顆很遙遠的星球,可不是什麼仙臨星,你把我跟那些陰險狡詐的修行者混為一談,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魔王的瞳孔為之一縮,震驚道:“難道你來自漩渦星系之外的世界嗎?”
“?”
高飛的頭上冒出一個問號,“你為什麼這麼說?”
魔王皺起眉頭,看高飛茫然的表情,似乎並不是像他猜想的那樣……
“漩渦星系之外有更強的人,而且你見過,是吧?”
高飛是多麼有智慧的人,從魔王的一句話中,就理會到了很多信息。
魔王笑了笑,表情裏帶着那麼幾分譏諷,“我覺得我沒有義務跟你說那麼多。”
“我勸你乖巧,我發飆是很可怕的。”
“有多可怕?”魔王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現在就剩個頭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高飛朝仍在猛磕頭的林鵬一指,微笑道:“魔王陛下,你知道一招直搗喉嚨的棍法嗎?”
魔王一開始沒聽明白高飛的意思,過了幾秒,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僵硬起來。
“你……你……你想幹什麼?”
他的語氣很恐慌。
“你猜呢?”
魔王不想猜,也不想去聯想。
“說起來,這也算是罪有應得,你應該能接受這種報應吧?”
“……”
魔王的臉突然浮現出了討好的笑容,“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回答,沒必要舞槍弄棒,你說是吧?”
“舞槍弄棒這個詞用得好。”高飛道,“我的興緻來了,還想讓你們的族人參與參與。”
“血統關乎着惡魔未來的潛能,下位惡魔永遠不可能修鍊成魔王的實力,這是無法打破的鐵規。
我之所以有現在的實力,是因為我遇見了漩渦星系之外的強者,他賜給我力量源石,讓我無視血統。
可惜,我在擁有魔王的實力之後,力量源石里的能量就消耗光了。”
高飛緊抿雙唇,一顆力量源石就讓下位惡魔擁有了十七億戰鬥力,再來上幾顆,豈不是……
“你是怎麼遇見那位強者的?
詳細說說。”
高飛停止輸出黑炎,讓魔王多活一會兒。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信心,如果魔王敢有什麼危險的動作,他會讓這位魔王陛下好好感受這個世界的惡意。
“其實,我連下位惡魔都不算,是混血的劣魔。
我的父親是惡魔,母親是仙臨星的仙人,劣魔在惡魔族中的地位,僅僅高過奴隸。”
“咋的?
突然聊血統,你想跟我攀親戚?”
“不是。”
魔王又本能地想搖頭,又忽然意識到,腦袋被高飛放在手掌上。
他心裏……他覺得很悲哀,眼神變得很悲傷。
“我五歲的時候,母親被惡魔殘忍地虐待死了,我的父親……”魔王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並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就連我的母親,同樣不知道,在這顆星球,她就像牲畜,根本沒有尊嚴可言。
我飽受欺凌地長大,想要永遠離開這顆星球,於是,我成立了一支星賊團。
這期間發生了很多很多故事……”
魔王的眼中浮現出了回憶之色,那些畫面就彷彿在昨天,轉眼就物是人非。
“因為跟一支大型星賊團起了衝突,我被他們追殺,倉皇逃命的時候,誤打誤撞撞到了晶壁的薄弱點,去了漩渦星系之外的世界。
我看到了一棵極其極其巨大的巨樹,上面結滿了力量源石。
我的到來讓守護巨樹的強者非常意外,他本想殺了我,可又改變了主意,並賜給我一顆力量源石,把我送回了漩渦星系。
這聽起來是不是很像神話故事?”
高飛摸了摸下巴,魔王的故事裏信息量太大了,他得慢慢消化。
“晶壁是什麼?”
他不解地問道。
“你不知道?”
魔王的語氣很是不可思議。
高飛斜眼看着他,“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幹什麼?”
“這個解釋起來很容易,就是我的話你可能不愛聽,我覺得我們就像被養在籠子的動物。”
高飛立刻懂魔王的意思了,整個漩渦星系是被困在晶壁構成的籠子裏的,尋常力量無法打破這個牢籠。
“除了巨樹,還有那位強者,你還看到了什麼?”
“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高飛覺得好像沒有什麼要問的了,他看看魔王,魔王看看他,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兒……
高飛道:“咱們繼續燒着?”
魔王想破口大罵,但他忍住了,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看起來很痛苦,“這種事你徵求我的意見,你覺得合適嗎?”
“我覺得挺合適。”
高飛的手放在魔王的頭上,洶湧的火焰將其吞沒。
這是極大的痛苦,魔王苦着臉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痛快嗎?
一定要這麼折磨我嗎?”
“你錯了,我不是在折磨你,而是讓你在最後的生命里回想自己的一生,雖然都是骯髒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