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修真世界
段雲與小葉子二人有說有笑的的走回了府里,剛一進門,就看到段母在大堂里端坐其上,小葉子似乎意識到什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剛想開溜,就聽段母輕聲說道:“你要去哪裏?還不過來。”
來不及訓斥小葉子,段母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對段雲輕聲說道:“雲兒,為娘怎麼聽說你與那裴喜教頭有個賭約?此事當真?”
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這才剛剛發生的事情,自己只是與小葉子貪玩,回來的路上慢了點,沒想到這群奴才就已經傳的盡人皆知了?
殊不知,段雲今天的所作所為是與他之前的行事作風背道而馳的,又怎麼會不令人費解,這個廢物少爺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看來是瞞不住了,段雲弱弱的點了點頭,輕聲道:“那裴喜欺人太甚,徐教頭本來想阻止我與程東生事,他卻故意挑唆,我豈能輕易讓他得逞。”
段雲的思維跳躍性太強,段母雖然聽不太懂,可大致意思她知道了,那就是這個賭約是真的。
只見段母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段雲身邊,一臉責怪可又生怕段雲受到什麼委屈,自責道:“都是為娘不好,在這家裏,也沒啥地位,讓我兒受委屈了,只怪你父親,太過偏愛你大哥,才讓這群下人跟着看人辦事。”
段母所言也是事實,段雲的父親,可以說相當神秘了,這是段雲給他的評價,要知道無論是他昏迷,還是他曾經的失蹤,他這位名義上的父親可從未露面。
要不是偏愛他這位母親,恐怕都不會派人去尋找自己吧。
這小段雲的形象才這個段家,可以說糟糕透了,上至自己父親,下至家裏的奴僕,可以說,除了小葉子和福伯,其他下人甚至都不惜搭理自己。
看着一臉擔心的段母,段雲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爆發了,那是對哪位未知的父母的渴望,那是對他們有責怪,有渴望,有心酸,總之,一個孤兒對於親生父母的那份情感,在看到段母一臉焦急,且一副自責自己無能時,深深地觸動了段雲內心深處,最柔軟的禁區。
“母親。”
這是段雲來到這個奇異的世界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叫了眼前這位風韻猶存的女人一聲母親,似乎叫出聲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音彷彿來自未知領域,低沉且厚重。
看着段雲這幅模樣,段母以為是段雲也認同她的話,看來平時雲兒心裏沒少受委屈,只是一直沒說罷了,今天被我提起才壓抑不住吧。
段母寵溺的抱住段雲的頭,將他埋在她懷裏,一隻手摸着段雲的後腦勺,輕聲安慰着。
這個畫面可謂是十分溫馨,看的小葉子都有些想念自己的親生父母了,只是她也是一個孤兒,自小無父無母,被好心的三夫人發現,抱回家裏收養,帶她也如親生,這不,府里丫鬟千千萬,為何偏偏她是段雲的侍寢丫鬟?這大概也是段母的一種安排。
段母與段雲情緒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聽門外傳開了老管家福伯的聲音。
“三夫人,三夫人,徐教頭來了,他說要見一下三少爺,看樣子挺急的。”
老管家福伯就站在門口,隔着門,輕聲說道,在內院給人當管家,怎麼做事,他還是很清楚的,不然這個管家也輪不到他。
“娘親,徐教頭估計找我有事,我先去看看,賭約的事情您不必擔心,我自有打算,此事您就不必掛懷了。”
說著段雲就轉身緩步離去,而小葉子被段母留了下來,段雲略帶同情的看了一眼小葉子,一副我也愛莫能助的樣子。
“徐教頭,你找我?”
剛一走出,就看到徐教頭在門口來回踱步,一臉焦急的模樣,那樣子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生怕停下腳步就被烤熟似得。
聽到聲音,徐教頭轉頭看來,見段雲還是一臉平靜,彷彿今天中午與裴喜打賭的不是他一般。
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從容淡定呢,還是無知者無畏,都這會了,他還是今天中午那副模樣,似乎天大的事,他走路的姿勢與形象都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似得。
徐教頭一臉責怪的講道:“三少爺,您怎麼還這麼沉得住氣?聽說裴喜已經四處湊靈石了,而且我聽人說,他似乎並不想僅僅是比試,他想讓程東藉機要了你的命。”
這裴喜是段家教頭,又是大少爺的人,而且二少爺對大少爺的態度,也是對大少爺畢恭畢敬,有求必應的樣子,這二人連手,逼迫程東趁機要你性命,事後他二人出面作保,加上裴喜在教頭裏也算有些人脈。
這程東如果不同意,肯定會被暗地裏搞死,可如果同意了,他就有活下去的可能,而且這事他就是去告訴族長,先不說他能不能見到族長,就是能,一個是他兩個兒子,一個是他一個下人,大公子和二公子在這裏面做文章,操作空間很大啊,程東絕不敢走此路,而反觀,殺了你一個……〔廢物〕他反而說不定能活下去,還得到了兩位公子的賞識。
徐教頭沒有把廢物二字說出來,但意思,段雲聽懂了那就是這種傳言恐怕並非空穴來風,也就是說,這齣戲,裴喜擅自做主,自己給自己加戲了,用十萬塊下品靈石,就想要我段雲的命,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話鋒一轉,段雲深深地看了一眼徐教頭,對此人可謂是又有了一番認識,此人雖然脾氣怪了點,但不失為一個好人,或者說比較正直的人。
假如傳言是真的,那所謂的大哥和二哥連手要搞死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那麼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而是一件大事,要知道他們不成功則已,成功了,要麼被殺,要麼變成自己人。
這種兄弟相殘的戲碼,對與一個未來家主而言,可不太好,而且就算段雲的父親發現確實是他兩個兒子害死了自己,也不會聲張吧,畢竟家醜不可外揚,看來裴喜是想藉此事告訴段家眾人,段風的地位,已經到了牢不可破的地步。
呵呵,段雲自嘲的一笑,沒想到,我段雲在大哥心目中唯一的用途竟然是一此來試探他父親底線和告知段家眾人,他段風是誰,是段家未來之主,牢不可破的那種。
而徐教頭明明可以假裝不知道此事,事後自然沒人找他麻煩,可他刻意打聽了,只要是有心人,想知道誰知道了,還是很簡單的,那麼事後他徐教頭也會被拉入黑名單,會被段風搞死。
而明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還跑了給他這個在眾人眼中的廢物透風報信,可以說相當的夠意思了。
段雲微微抱拳,衝著徐教頭,剛剛自嘲時臉上的怨毒一掃而空,臉色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又掛上了他招牌式的壞笑,一副很欠揍的樣子。
“多謝徐教頭不計後果前來通知與我,我還有些修鍊上的事情不太懂,如果徐教頭有時間,可否為小子我解惑?”
徐菖看着這個臉色變化如翻書的段雲,突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什麼人最可怕?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最可怕,因為前一秒他可能還對你諂媚,可下一秒就可能捅你一刀。
徐菖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呃,有是有,不過,不過修鍊是需要到築基期才行,而築基就需要開脈,而開脈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用藥物來刺激,配合相應的功法。”
如果沒有藥物用來輔助,靠自己摸索去開脈,是一個十分漫長且枯燥的事情,所以基本上所有的修士都用藥物來開脈,人體有脈,如浩瀚星空,而修士只需開八脈即可,開完了八脈就可以用它來修鍊,儲存靈氣,煉化成真氣,就能從最初的八脈邁入築基期。
可如果這個靈氣轉換真氣過程中,領悟力不夠,天賦不夠,就會導致失敗,甚至無法引導靈氣流轉全身各大穴位,所以即便有人成功開脈了,可也是死脈,因為他不懂如何讓靈氣流轉各大穴位,轉化成真氣。
所以開脈只是確認你是否能做一個修士,而進入築基期才是一個修士的標誌,所以三少爺你還沒有開過脈,因為你的體質一直達不到標準。
原來,開脈是需要身體的體質達到一種標準才行,簡單講就是身體就是一個容器,能容納多少水,取決於自身,如果不夠堅韌,不夠強,在你身上鑽幾個孔,你受得了嗎?
“呃……”
段雲聽到一頭霧水,這什麼跟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難道我悟性很差?
“那個,徐教頭啊,人家悟性和天賦,不都是可以通過什麼石頭,什麼奇怪的寶物可以測試出來嗎?”
段雲不耐煩的插話道。
徐菖看了一眼段雲,似乎段雲能知道此事,令他很費解,但還是說道:“三少爺說的是天賦石,那只有大宗門,大世家才有,我們整個柯爾城,沒有一家有此物,所以……。”
“所以適不適合修鍊,都要先吃了點苦頭試試,有些人就是這樣,體質修鍊上去了,用藥物刺激是很痛苦的事情,吃盡苦頭,最後告訴你,對不起,你不適合修鍊……,尼瑪?”
原來,不只是他段雲窮,整個柯爾城都很窮,大小也是一座城,竟然連一塊最低級的天賦測試石都沒有,難怪這個地方,築基期五段,六段就可以很屌的樣子,真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啊。
話鋒一轉,段雲轉頭看向徐教頭,輕聲說道“徐教頭,我不怕那個所謂的吃苦頭,你幫我準備藥材吧,我要立刻開脈,我要先變成一名修士,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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