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家族風雲

第四章:家族風雲

“你們在幹什麼?又要滋事不成?”

徐教頭名叫徐菖,已是一名融合期七段的高手,在這小小的柯爾城,已經算可以進入人們視線的高手了,畢竟柯爾城只是一個人煙稀少,並不繁華的小城。

“見過徐教頭”

程東眾人紛紛見禮,徐菖是教頭,也算大家的半個師父,之所以說是半個,只是因為不用行拜師禮,他教的也是段家提供的武技和功法,只是找他來答疑解惑,指出不足罷了。

段雲雖然看似年紀尚輕,可他的靈魂卻早已成年,眼力勁自然是有的,既然是幫自己的,段雲自然不好無禮,也跟着微微屈身,拱手行禮。

這在段雲看來倒也沒什麼,可看在徐菖眼中卻不一樣了,段雲雖然年紀尚小,可畢竟是段家唯一的三根獨苗,代表的是段家,別人行禮那是應該的,這主家行禮,卻有些不妥。

一般都是成年後才會如此,向曾經的教頭拱手行禮,以表示曾經的教育之恩情,就比如大公子,段風,就是如此,而段雲小小年紀就知禮數,徐菖甚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三少爺不必如此。”

還未等段雲開口,程東已經走出,一拱手說道:“徐教頭,這段雲剛剛辱罵我等,還請徐教頭為我們做主。”

“你胡說,明明是你先辱罵我家少爺再先,我們才反擊的,你竟然惡人先告狀?”

聽聞此話,小葉子立刻反駁的說道。

徐菖聽聞此話,眉頭一皺,這程東欺負三少爺也是常有的事,大家也是心知肚明,這其一自然是大夫人不喜三夫人,有她拉偏架,說的好聽叫以大局為重,不可因為小孩子而開罪依附段家之人。

這其二,也是最為關鍵的,就是三少爺段雲年紀太小,明顯家主之位與他無緣,當然,假如段雲天資卓絕,天賦極高,還是很有可能坐上家主之位的,只是誰都知道,段雲不喜修鍊,這也是大家可以放心欺負他,而從不擔心受到什麼懲罰的原因之一。

就比如二少爺段雨,即便是大公子的人也不敢輕易得到與他,先不說段雨知趣的把他大哥當未來家主對待,就算他沒有,可按段雨的天賦,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畢竟這個以武為尊的年代,實力才是一切的資本。

“好了,不要吵了,程東,不要以為老夫剛剛不在,你就可以胡說八道,剛剛的事情,我不予追究,你們自行離去吧。”

“哈哈哈,好一個不予追究,好一個剛剛不在啊,徐教頭既然剛剛不在,又為何言之鑿鑿的說什麼不予追究?難倒徐教頭還會未卜先知不成?”

就在徐菖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衣着華貴,身形瘦如骷髏的男子出現,此人骨瘦如柴,一雙皮包骨的雙手如鷹爪一般,身背一把寶劍,兩眼囧囧地盯着徐菖。

此人也是一名教頭,人稱裴喜,是段家眾多教頭之一,似是與徐教頭有些恩怨,此時正在盯着徐教頭,讓他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似乎這件事已經與段雲無關了,已經是徐裴二人的較量了。

“裴喜,你不要無事生非,這程東的為人你我皆知,何必有此一問?不就是當年老夫搶了你一個名額嘛?何必耿耿於懷,記到現在?你如不服,大可找我打一架,不必背後耍心機,老夫沒那個功夫陪你。”

程東被徐教頭當面說他為人不端,雖然眉頭緊皺,卻始終一言不發,他也看出來了,現如今恐怕也不是他能插手的了,他只希望這二位趕緊完事,至於段雲,他還不是想什麼時候收拾就什麼時候收拾?

在程東看來,他並不急於一時,只希望這二位教頭趕緊走人。

聽到那乾瘦老頭的話,段雲也是不自覺的抬頭看去,似是察覺到段雲的目光,哪裴教頭才從徐菖的臉上移開目光,轉投向段雲。

這是什麼目光?為何如此陰柔,如此銳利?被這老頭盯着看了一眼,段雲就覺得渾身汗毛樹立,冷不丁的打了一個激靈。

“好可怕的眼神,此人絕非正派人士。”

或許連段雲都未發現,現如今他的靈魂力和眼力是別人的數倍有餘,別人發現不了,感受不到的東西,段雲卻能清晰的感受得到,就比如現在,他就覺得這老頭不是個好人,一身陰森森的氣息環繞着裴喜,令他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裴喜只看了段雲一眼,見他目光躲閃,似是不喜與他對視,便將目光移開了,他的目標是徐教頭,可不是這個一點靈力都沒有,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三少爺。

聽到徐菖的話,乾瘦老頭一愣,毫不避諱的說道:“徐菖,你不要明知族規,還要來激老夫,要是你敢跟我上生死台,我還用跟你廢話?打架?你明知道族規擺在那裏,還在這裏放屁,莫非你以為老夫是三歲孩子不成?”

這段家族規里就有一條針對諸多教頭的,就是意見不和,可以找家主或者總教頭討論,但不可私自打架鬥毆,不然會受到嚴重的懲罰,除非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可以去生死台一決生死,一上生死台,生死各安天命。

這徐菖倒也不是不敢,只是在他看來不值得如此,他也不想取了對方的性命,可裴喜卻不這麼認為,所以二人積怨已久,任何事都有裴喜出來唱對台戲,這種事大家也是習以為常了,只是今天卻因為段家三少爺再次爭吵了起來,也引得諸多段家之人留步觀望。

徐菖冷哼一聲,他確實是忘了這條族規了,或者說一時沒記起來,至於上生死台,他是不願意的,殺了裴喜,只會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而已。

這點要從家族的站隊說起了,裴喜交過大公子武藝,也同樣交過二公子,自大公子成年後,有坐上家主之位的趨勢,所以裴喜早早站隊了,說白了,裴喜乃是大公子的人,而反觀徐菖則不同,他就是一個武痴,不理會誰做家主,所以屬於中立的。

其實按照正常的來說,教頭本就不可以參與家族的家主之位當中去,只是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應該啊,不站隊,啥事都不好說,可站隊了就有人幫你搞定一切。

見徐菖冷哼不語,裴喜乘勝追擊的說道:“徐菖,你我不必在這裏爭論什麼,咱們先不論程東的對錯,你既然沒搞清楚情況就說是程東的錯,莫非你攀附了三少爺不成?”

裴喜的目的很簡單,你徐菖不是清高嘛,不是不站隊嗎?那我就幫你推到一個隊伍里去,而顯而易見,無論是大少爺還是二少爺,在家族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話語權,而反觀這個廢物三少爺則不同。

先不說他不喜修鍊,就說他年紀尚小這點來說,就是無法彌補的,既然你徐菖清高不站隊,那我就推你到這個廢物身邊,這要是讓大少爺知道了,那就有意思了。

要知道,大少爺可是拉過徐菖的,只是徐菖以各種借口推脫了,現如今只要裴喜咬住此事不放,就能逼徐菖走投無路,雖然誰都知道,徐菖就算投奔也不會投奔三少爺,可人人知道並不代表人人會說出真實的想法,有時候只要大少爺覺得你是,那麼你就一定是。

那句話怎麼說來?非黑即白,所有不安定的因素,都要想辦法消滅掉,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麼也沒必要存在了,而裴喜就是在為大公子找這個借口,至於段雲則被大家忽視而過了。

徐菖雖然不想參與家主之位的爭奪當中去,可並不是傻子,與裴喜鬥了這麼多年,他心裏盤算什麼,徐菖還是能猜到幾分的。

“裴喜,你我不必說三說四,此事你想怎樣?劃出個道來,我徐菖奉陪便是。”

徐菖刻意沒有反駁裴喜的意有所指,根本沒有提起段雲,只是問他想怎樣?

裴喜冷哼一聲,既然徐菖能讀懂他的意圖,他又豈能不知徐菖所想,只是大家都是段家教頭,不便動武,不然以裴喜的性子,早就跟徐菖拚命了,那還用這麼啰嗦。

既然徐菖說讓他劃出個道來,裴喜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此事,只見裴喜嘴角微微上揚,似是計上心來,輕聲說道:“武道世界,以武為尊,你我既是段家教頭,更要教會他們什麼是真實的武道世界,身為段家之人,理應如此,既然你我都分不清他們誰對誰錯,那麼就按江湖規矩辦好了。”

“江湖規矩,有任何矛盾,恩怨,都可以交給武力來解決,俗話說,勝者王,敗者寇,只有勝利者才有話語權,這點被世界公認,所有在這個世界良知就變得非常寶貴,因為你即便是惡人,只要你夠厲害,依然沒人敢惹。”

“不如這樣,讓程東和三少爺打一架,程東輸了按以下犯上處理,三少爺輸了,按欺壓虐待依附者處理,如何?”

只是聽名字就知道,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欺壓依附者這條罪,因為強者本來就是掌握依附者的生死,就比如段雲的父親,他讓程東的父親去做一件九死一生的事,難倒程東的父親敢說不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這簡直是欲加之罪,而且這個罪還是新鮮的欺壓罪名。

這點徐菖知道,段雲也知道,甚至周圍的人都清楚,之所以捏造出這麼一個罪名就是逼徐菖妥協,或者逼他走投無路。

徐菖剛要開口反駁,這時卻聽段雲不緊不慢的說道:“他程家本來就是我們段家養的狗,這主家打自己家的狗,管你啥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裏品頭論足主家的家事了?”

段雲一席話,可謂是一語驚四座,小小年紀,直面一個在長老席都有話語權的教頭而不懼,這點反觀一下程東就是最好的例子,此時剛剛叫囂的程東卻在兩位教頭面前安靜的像一隻小貓。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難,程東見他們兩個教頭要較量,早就沒有了當時的囂張氣焰。

聽到段雲罵自己是狗,程東惡狠狠的瞪了段雲一眼,其實之所以程東感到受到了侮辱,都是他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所致,他要是早點意識到他只是依附者,還會如此嗎?竟然跟主人講理?還污衊主家辱罵他,辱罵怎麼了?打了也就打了。

只是曾經的段雲太過柔弱,所謂一步讓,步步讓,你這冷不丁的寸步不讓,拿出段家三少爺的身份出來說事,反而給人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此時大家才記起來,對啊,人家是三少爺,別說罵你,打你能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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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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