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灰老的請求

“你這小娃娃雖然天賦極好，卻是當真不懂修鍊啊，現如今我在你的精神識海之中，如何傷你？老頭子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的品行如何罷了。”

“啊，早說啊，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你這老頭怎麼這麼喜歡嚇人呢。”

哈哈哈，你這小娃娃，確實有些意思，好了，你帶我離開你的識海，我們去救你朋友再晚他就真的沒救了。

說著段雲只感覺意識逐漸恢復，人再次回到現實中，灰老漂浮與空中，不見他有何動作，躺在地上的徐菖身體也跟着漂了起來。

只見老頭子大袖一揮，一股精純到讓人膽寒的靈魂力灌入進了徐菖身體裏，徐菖身體表面呈現出灰濛濛的白色霧氣，只見徐菖眉頭突然緊皺一下，像是要醒來，可隨即又暈死了過去。

“老頭，我朋友沒事了吧？”

灰老看了段雲一眼，心想老子縱橫江湖數百年，如今卻被一個小娃娃叫做老頭子，哎……當真是很好笑啊。

“不過灰老顯然並不在乎段雲叫他什麼，只是點頭說道:“已經沒事了，只是……。”

“你這老頭，到底有事沒事？你別大喘氣行不行？只是什麼？”

老頭子嘆氣道:“他是沒事了，可我卻快死了，你說老天爺是不是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怎麼就讓我遇到你了呢？”

老頭子話說完，唉聲嘆氣的樣子，不過他的眼神卻飄忽不定的瞅向段雲，好像期待這什麼。

段雲見他裝可憐，只是這老頭若真的是騙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這個演技確實足夠了，可想騙段雲顯然還不夠，段雲見他話沒說完，卻期待的等他接話茬。

“罷了罷了，看在你一把年紀，又救我朋友的份上，之前的恩怨就此打住吧，於是段雲配合的問了一句。”

“呃，老頭，你怎麼快死了？我可沒殺你，可不管我的事哦。”

哼哼，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啊，我已靈魂體久居於此，你以為是我很強大才保留至今？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啊，就是再厲害，歷經歲月洗禮，也差不多要灰飛煙滅了。

要不是我臨死前拚死結下法陣，又以靈器作為媒介，我豈能存活至今啊，可靈器終究是靈器，若我不出來還好，還能撐個幾十年，可我一出來，這法陣一破，我卻沒了棲身之所了，你說我是不是因你而死？

這老頭說的倒也是實話，他雖然靈魂力強大，精神力強大，卻始終不是那種書本里寫的魂修，也只有魂修才能不藉助任何東西就能長久的存活，呃，當然，那時他們可能早已身死，只是靈魂存在於世，而且依靠魂力也能修鍊罷了。

“老頭，你救了我朋友，雖然是你先坑我們，不過念在你信守承諾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你有話就直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顯然這個老頭子還有辦法存活，可能需要他段雲的幫助，不然我不會一臉期待了。

“哈哈，你這小娃娃，果然爽快，和我老頭子的胃口，這法陣以我靈魂體的能力是無法完成的，想必柯爾城無一人可以做到，即便有，我也不敢讓他們來。”

這話老頭子說的倒是實話，沒能力的完不成法陣，即便是陣法大師，通過老頭子的指點，恐怕也很困難，而有能力的恐怕就是對於靈魂體十分熟悉，不然也不會學習這凝聚靈魂力的法陣了，對於靈魂力熟悉之人必然是有可能修鍊靈魂力的。

法陣除了悟性以外，還有就是精神力或者靈魂力強大之人才有資格做一名陣法大師。

可一旦是靈魂力的修士，面對他這個靈魂體，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他們肯定覬覦他的靈魂力，想辦法將他煉化，到時候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不夠強大的沒能力，有能力的不敢用，這確實是個問題。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老頭子欲言又止，一副你快問我，啥辦法啊。

段雲抬眼看了一眼老頭子，配合的問出了他心中所想。

“這法陣是沒辦法了，不過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我助你開闢識海，你讓我住在你的識海里，識海本就是凝聚靈魂力與精神力的地方，自然適合我這個靈魂體暫居。”

老頭子把暫居咬的很重，段雲不同意似得，不果不其然，段雲果斷道:“不行不行，這怎麼可能。”

這老頭法力通天，以他現如今的能力，別說阻止，就是怎麼進入識海他都不知道，還是這個老頭子教的他，他要想使壞，他可一點招都沒有，雖然有個老頭子在識海里等於多了一張王牌，可這個王炸弄不然會炸死自己，要知道他可是想奪舍他的。

奪舍一個人，本身就是要進入識海，然後擊垮對方的靈魂，佔據身體的意識權。

這要是貿然讓他進去，這是不是小老鼠給貓跳舞，誘惑的不是藝術，是生命啊。

段雲可不敢冒險嘗試，一旦他出爾反爾，他的精神領域還能不能及時阻止還未可知呢，要知道對於靈魂力或者精神力方面，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可是專家級別的。

這話段雲揣測的還真對了，老頭子對於精神力或者靈魂力堪稱專家級別的，要知道，如果是其他靈魂體進入別人的精神領域內，瞬間就能被碾壓的灰飛煙滅，可這老頭子只是十分狼狽的受了不小的傷而已。

對於靈魂力與精神力的掌控可以說是到了出神入化的級別，不然他怎麼可能在被精神力籠罩時還有能力分化一份感知力並且突破了精神領域幫助段雲開脈，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當然，這裏面有段雲不懂操控精神領域有關，換做他人修鍊出精神領域，區區靈魂體，都進入對方識海了，斷然沒跑，更別說延伸出感知做些什麼了。

老者見段雲沒答應，長嘆一口氣，悠然說道:“哎……命啊，想不到，我當年苟延殘喘到現在，還是要面對身死道消的命運啊，老天爺啊，你不公平啊，為何那種惡人你不收了，卻偏偏讓好人飽受世間磨難，讓親人不能相聚，讓仇恨不能想報啊。”

“停停停，老頭子，你夠了啊，我雖然年輕，但不是傻瓜，你別演了，胡謅也要適可而止才行。”

哼哼，你以為我在騙你？不，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就是被師弟出賣，弄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害得我族人十不存一，如此血海深仇，我豈能不報，奈何我被那廝打的身受重創，雖然僥倖逃了出來，可早已身體不支，嚴重透支，最終身死，可我並不甘心，即便是死，我也要重新活過來，找他報仇。

看着灰老言之鑿鑿，臉上的恨是騙不了人的，他的這位師弟也是個狠人啊，害得師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段雲雖然精明，卻始終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靈魂，閱歷不夠。

“好了好了，我可以考慮讓你暫居我識海，只是我怎麼保證你不會奪舍我？怎麼保證你不會傷害我？”

其實這才是段雲最關心的，只有保證了自己的安全他才能答應幫他一把，不然惹得一身騷不說，還可能因此被奪舍，那就不是明智之舉了。

這灰老雖然說的句句實話，不過他確實有演戲的成分在裏面，那份仇恨他怎麼會輕易與外人道，他只是說了一下大致的，並未細說，但也足夠讓一個青年同情了。

聽到段雲答應，灰老喜不自勝，臉色瞬間喜悅的說道:“哈哈，這個簡單，只要你小子同意就行，想讓你掌握主動權也簡單，我這裏有一份靈魂契約的法門，我傳授給你，到時候我與你簽訂契約，你靈魂滅則我身死，我身死，則你無礙，這樣你不受影響，我卻不能害你，豈不正和你意？”

這份契約也不是人人可以拿的出來的，起碼柯爾城甚至城外的大城之中都不見的有幾個人擁有這種契約法門，一般都是精神系或者靈魂系的武者不傳之秘，豈能輕易傳授他人。

只是現如今灰老可顧不得太多，他最多十天，十天沒有棲居之所，他必定靈魂消散，那時何談復仇，何談尋找親人。

二人一拍即合，經過討價還價，與理據爭，在灰老一臉垂頭喪氣的表情下，二人簽訂了不公平契約，倒不是說之前的契約有所改動，只是灰老答應了很多事情，段雲才同意他暫居在他識海里，因為按灰老的意思是幫助段雲修鍊精神力和魂力，只是灰老要取走他的魂力的十分之一，作為報酬。

魂力雖然可以修鍊，但身死後修鍊極其困難，不如直接竊取，凝聚魂力的法陣雖然能凝聚許多魂力，可一邊維持他魂體不滅，一邊還想魂力有所進步，這是很困難的，畢竟這個陣法不可能太霸道，如果能抽走方圓幾百公里的精神力轉為魂力，那麼勢必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而作為一個靈魂體，他是不懼一般人，可以說柯爾城沒有他懼怕之人，可保不齊消息傳出后就有大能前來，所以在佈陣時，灰老只是把法陣等級提高到維持他靈魂不滅的程度，這樣就避免了很多問題，可也同樣讓他很難進步。

可暫居段雲識海則不同，他不需要刻意凝聚靈魂力，以這小子恐怖的精神領域還怕魂力不夠？這樣避免了他靈魂力消亡的可能，那麼就只剩下修鍊了，他可不想永久跟着這個小傢伙到處亂跑，他還有仇恨需要報。

二人經過磋商，見於段雲現在處於起步階段，初步就決定只取走段雲修鍊所得的十分之一的魂力，等他等級上去了再作商議。

“哎，老頭，你什麼表情，我可是童叟無欺，給你我從今以後修鍊所得的魂力十分之一，我已經很慷慨了，要知道你只是動動嘴，指點我一下，而我需要日夜修鍊的，很熬人的好吧。”

“哼哼，灰老冷哼一聲，沒想到最後卻被一個小娃娃算計了，於是不滿的說道:“小鬼，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夫所傳授給你的，那一樣不是世間一等一的功法，你卻只給老夫十分之一，哼哼。”

這老頭講的雖然是實話，不過按照段雲才開脈修鍊，充其量就是築基一段初期的能力，他修鍊的就是基礎功法，還真談不上什麼世界一等一的功法，不過這基礎功法也是有等級之分的，灰老給他的是配合段雲九脈的基礎功法，因為他開了九穴，所以按照一般的功法修鍊就顯得浪費了。

就像是大力士搬磚，大材小用了，一般的功法根本滿足不了段雲，這八穴和九穴的區別就像一道數學題，所謂四捨五入，是根本不在一個層次的修鍊方式。

段雲開了九穴，要比別人修鍊的速度快一倍還要有餘，不然灰老也不會說他們族人里也是百年難遇了，畢竟不是有了修鍊方法你就一定能成功，飛機還有操作說明書呢，也不是人人都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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