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詩?不,這是我隨口念的
“有事?”
蘇寒轉過身來,看着李麗質。
“你剛才....”李麗質開口,蘇寒便連忙搶話道:“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剛才是隨便說說的。”
隨便說說的?
李麗質搖了搖頭,道:“我想問的是你剛才念的詩.....”
“哦,那也是我隨口念念的。”蘇寒說道。
“那你能再給我念一遍嗎?”李麗質一臉認真的說道。
婉兒學識低,聽不出話里詩句好壞,不奇怪,可是她不同,她是長公主,學識方面遠不是丫環婉兒可比的,李麗質覺得蘇寒方才念的詩很有深意。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蘇寒說道,旋即將方才的詩句念了一遍。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蘇寒背完,也不在意,拿着兩個盤子去了後面,沒有發現聽完詩句的李麗質已經徹底呆住了。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好有深意的詩句,沒有想到區區一個掌柜,還有這般才華。”回過神來的李麗質有些不可思議的低喃道。
“公主,這詩真的很好嗎?”
見只有兩人,婉兒又恢復了對李麗質的稱呼。
“很好。”李麗質點了點頭,道:“我們走吧。”
銀子方才進來時已經給了蘇寒,現在蘇寒在後面,兩人也不給他打招呼,直接離開了。
蘇寒在後面收拾了一下,回到大堂時,見李麗質與婉兒不在了,也不在意,他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還有兩小時左右才天黑,當下關上房門,出了食神齋。
東市和西市是長安城最大的市場,兩個都有雇傭的地方,換後世的話說,就是人才市場,蘇寒住在東市,想要僱人不可能跑到西市去,只能選近的東市人才市場。
重生那天,因為好奇,蘇寒已經將兩個市場逛了一遍,自然也看到了東市的人才市場。
東市的人才市場,就在東市深處。
同樣是人才市場,這裏的市場和後世不一樣,這裏大多數都是簽訂賣身契的,只有少數人正常找工。
當然,招工也不一定要來這裏,可以在自己的店門口貼個招人廣告,這樣省事省力,這樣雖然方便,可是蘇寒不敢啊,他今天才贏了白雲樓。
現在寫個告示在門口招人,明天招到肯定是一群過來偷學菜譜的卧底,蘇寒可以百分百確定。
直接到市場上弄幾個要賣身的人,那是最靠譜的。
害怕市場上人都走了,所以蘇寒走的很快,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進入了東市的人才市場。
和他猜想的一樣,這裏熙熙攘攘的,沒有多少人了。
蘇寒也不在意,他最多只能要十人。
再多的話,也沒有錢雇傭。
蘇寒才到,就有人圍了上來。
“公子,你是來僱人的嗎?”
“嗯。”
蘇寒點了點頭,心中慷慨萬分,不管哪個世界都一樣,找工作的人依舊這麼多。
“那你看我可以嗎?”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一身粗布麻衣,似乎是經常曬太陽的緣故皮膚有些黑,不過這不是最引蘇寒注意的地方,最引他注意的地方是中年人發乾的嘴唇。
蘇寒可以斷定這中年人下午沒有吃飯。
“你?”蘇寒上下掃視着中年人。
被蘇寒這樣看,中年人臉上出現了緊張的神色。
“你有家人吧?”蘇寒掃視了一會兒后,便說道。
“嗯!”中年人點了點頭。
“我找的是傭人,如果你願意去我家當傭人的話,我可以雇傭你。”見中年人點頭,蘇寒說道。
“我願意。”中年人激動地回答。
蘇寒沒有想到中年人回答的這麼快,不由多掃了幾眼,才問道:“你叫什麼?”
“小人王貴。”面對未來的東家,王貴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回答。
王貴?
蘇寒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其他圍過來的人道:“我需要十個傭人,如果你們願意當傭人,和王貴一樣,跟我走,至於工錢呢,一個月三貫錢起。”
“一個月三貫錢?”
“這麼多?”
圍在周圍的人一個驚呼出聲,被蘇寒許諾了的王貴,更是激動不已。
一個月三貫的月錢,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現在在名門巨富之家當傭人,那也不過是兩貫錢起。
看着這些激動的人,蘇寒有些無奈,一個月三兩銀子的工錢,這很高嗎?還這麼高興?
他抬手朝下壓了壓,讓眾人安靜下來,等沒有人說話,才道“不錯,成為我蘇家的傭人,就是三貫工錢起,如果你們願意,現在就跟我回去吧!”
.......
此時,在另外一邊,長樂公主李麗質與婉兒也回到了皇宮之中。
“婉兒,準備筆墨。”
一回到宮裏,長樂公主便朝婉兒吩咐道。
婉兒一聽她的話,問道:“公主,你要將那詩句寫下來嗎?”
從食神齋出來,到宮裏面,李麗質念叨了那幾句詩不下幾十次了,搞得她這個沒有高學識的丫環都已經會背那詩詞了。
“嗯。”
李麗質點了點頭。
婉兒見她點頭,哪裏還敢怠慢,迅速給李麗質準備起筆墨來。
幾分鐘后,婉兒準備好了。
李麗質拿過一張大紙,將蘇寒在食神齋念的詩寫了下來,隨後想了想,李麗質在下面題了蘇寒兩個字,看着這首沒有名字的詩,李麗質感覺有些遺憾。
想着明天去找蘇寒問一下詩名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下一刻。
“皇上駕到。”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這聲音菜落下,李世民便帶着幾個太監走了進來。
婉兒連忙跪地行禮,而李麗質高興跑向了李世民:“父皇,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來看你,你不高興啊!”李世民朝李麗質笑道,隨後走向了大廳中的椅子,準備坐下,只是他才到那椅子前,便看到了李麗質剛剛寫的詩,李世民的身子一下定住了,目光死死看着桌上的詩,坐都忘記坐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盯着詩詞看了一會兒,李世民便忍不住將詩詞念了出來。
連續反覆的念了幾遍,李世民還沒有完,最後直接拿起紙張,他的目光也從詩句上轉移到了下面的名字上面。
蘇寒?
李世民可以確定這個名字他頭一次看到,因為所有他聽過的才子,沒有一個叫蘇寒的。
這蘇寒到底是誰?
李世民帶着詢問的表情看向了李麗質。
“父皇,這是今天出宮去時,聽別人念的,回來就寫下來了。”李麗質連忙說道。
出宮?
“你們今天又偷溜出去了?”說著,李世民望向下面跪着的婉兒,眼中帶着責怪之意。
這時,婉兒雖不敢抬頭,但是李世民望向她時,婉兒明顯感覺到,正想求饒時,李麗質道:“父皇,這宮裏太悶了,是我帶婉兒去的。”
這皇宮確實悶,有時候就連他也想出去逛逛,他責怪兩人,是怕長樂公主在外面遇到危險。
現在兩人好好都好好的,李世民也就打消了責怪她們的念頭。
“以後少出宮。”
李世民說著,將畫放下來,人也坐下來,望着李麗質:“聽說下午,你又一口飯菜都沒有吃,就將飯菜倒了。”
“那是因為我今天在宮外吃飽了。”李麗質道
她確實是在宮外吃飽了,不過是倒了飯菜才去吃的。
“原來如此。”李世民點了點頭。
他這時候過來,就是下面的人彙報,公主今天還是不吃飯,這才趕過來的。
既然李麗質在宮外吃飽了,回到宮裏肯定吃不下了啊。
想到御書房還有很多奏摺等着他,李世民沒有繼續停留在這裏,帶着幾個帶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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